21.第21章 去洗乾淨
看了眼漸離漸遠的城市,林廷抿着唇形完美的嘴唇,皺眉在思索,怎麼會這麼輕鬆就不追了?難道有埋伏?
一直到了天徹底黑下來,兩個人才回到市區,看到了酒店的牌子后,林廷直接走了過去,淺淺趕忙跟上,小聲說:“我們沒錢。”
林廷哼了一聲,看向了一旁的門童。“把黃石召叫過來,告訴他我是林廷。”
門童本來還在嫌棄二人的狼狽,在聽到“林廷”二字后立刻瞪大眼睛打量了林廷一番,然後連忙跑了進去。
很快淺淺便看到一個大胖子從裏面跑了出來,他的肚子很大,一跑一顛,或許是很久沒運動過,一邊跑一邊擦汗,等到了二人面前,狼狽的程度不下於二人。
沒有任何的遲疑,兩個人被安排到了頂層房間。
淺淺看着房間內的豪華的擺設,不禁感嘆:“原來這就是五星級酒店,真漂亮。”
“說漂亮還是要去杜拜的帆船酒店,那才叫漂亮,當然,那的水下酒店也不錯,伯瓷和EmiratesPalace其實也不錯。”說完林廷扯唇哼笑:“另外,這裏的設計是仿汶萊帝國,他們該慶幸汶萊帝國和我只有三毫米關係,不然單單是這一條,我三天內告到他們破產。”
淺淺無語的看着林廷,他說的每個字拆開自己都是認識的,但是由他來組成一串的話,她就永遠無法理解。
“好了,去洗乾淨。”林廷把淺淺推進了其中一個浴室,然後拿起電話給客服打電話,讓他們按照二人的尺寸去買制定牌子的衣服回來。“附近的店關門了沒關係,國外沒有關門,你們把東西買回來,我的時間有限。”說完掛上電話,進了另一個浴室。
洗了足足有半個小時,淺淺聞着身上的沐浴露味道,高高興興的走出來,發現林廷還在洗,便聳聳肩坐在沙發上。
又過了半個小時,有人把新衣服送來給二人,淺淺看到完全符合自己尺寸的內衣后立刻捂住了胸部,隨後想起這毫無意義,便拿了衣服去換上,然後把林廷的衣服也拿出來。
“林廷先生,衣服送來了。”
“知道了。”
居然還沒出來,淺淺想起剛才在垃圾車上時,林廷說寧可死在上面的話,不由嘴角抽搐了下。“居然還有潔癖。”
淺淺話音剛落,門便打開,穿着浴袍的林廷臭着臉出來,淺淺尷尬的退後,讓對方走出來。
林廷坐在沙發上后,便把手中的毛巾丟給淺淺。“擦。”
擦什麼?淺淺看向林廷,似曾相識的情形讓她猶如被燙到一般,直接把毛巾給丟了回去,毛巾蓋在林廷的頭上。
“我差點忘了和莫妮卡聯繫。”淺淺拿起電話,默默念着莫妮卡的手機號,林廷一手擦着頭髮,一手把她手裏的話筒掛上,按了內線。“開一下通話業務。”
掛上電話林廷告訴淺淺:“一般來說,市內通話都是免費的,不過這家不是。”
等業務開好之後,淺淺立刻撥打了莫妮卡的手機。“莫妮卡,是我。”
剛剛聽到淺淺的聲音,莫妮卡便立刻大喊:“你怎麼樣,那些人有沒有找到你?”
“找我?”什麼意思?淺淺眨了下眼睛,總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轉不過彎,林廷回頭看向她,眉頭略微一挑。
“有人要殺你。”莫妮卡說出這話,淺淺整個懵住,難道說下午的那些人不是要殺林廷,而是衝著自己來的?
“淺淺,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得罪了什麼人?”
那邊莫妮卡聽到淺淺一直沒回應,便有些着急的追問,而淺淺被問得罪了什麼人時,下意識看向了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林廷。
林廷吊起眉頭,用口型說:不許懷疑我!
可能是因為頭髮沒有擦乾,額前碎發散落沒有梳理到後面的緣故,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白日的威嚴,反而有幾分孩子氣。
淺淺告訴了莫妮卡二人所在的酒店,很快二人便在酒店門外見到了匆匆趕來的莫妮卡,同行的還有一個無論怎麼看都非常普通的中年男人,男人的懷裏還抱着一個睡着的小女孩。
“莫妮卡,這是……”怎麼回事?雖然莫妮卡對林廷笑的很客氣,但是淺淺還是看出了莫妮卡的不對勁。
那個中年男人跟着他們往裏面走了幾步便停下來,“看着你找到她,我也就放心了,我鞋上臟,就不跟你們進去了。”
男人說完就離開,莫妮卡臉上的笑意像是瞬間崩塌的城堡,轉瞬灰白色。
進了酒店餐廳,三個人隨意點了餐點及紅酒。
“莫妮卡,下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淺淺迫不及待的追問,莫妮卡這才恢復了些常色:“下午你去甜品站的時候,我本來在原地等你,結果肩膀忽然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對方帶了刀子,我還以為是搶劫的,結果後來他們一開口我才知道是衝著你來的,那種時候我根本沒辦法通知你,只能謊稱你去了另一邊,把人盡量往和你相反的警察局引,結果被發現了,只能跑了,幸好中途遇到了好心人,躲在了他的車下面才躲過去。”
淺淺聽着莫妮卡將險象環生這般輕描淡寫的說出來,想到自己差點害死莫妮卡,眼淚便在眼眶裏打轉,直到被莫妮卡推了下才想起這裏還有外人,就看了眼林廷,努力忍住眼淚。“我也沒事,中途遇到了林廷先生,他救了我。”
身為‘外人’的林廷本來被淺淺看那一眼,猶如吞了蟑螂一般不舒服,在後來聽到淺淺說的話,才勉強釋懷。“剛才那個男人,你認識嗎?”
林廷盯着莫妮卡,莫妮卡桌下的手暗暗攥了攥:“林先生這是在懷疑我?”
淺淺看着二人,完全無法理解莫妮卡為什麼會這樣說,因為她其實也好奇這件事,只是猜想莫妮卡可能不是很想說,才一直沒問。
林廷沒說話,莫妮卡表情有些尷尬,又有些為難:“我的確認識他,而且認識很多年,從中專那會就是同班同學,前後座,也是戀人。”
說這句話的時候,莫妮卡就好像是瀕死的人說完遺言一般艱難,林廷懷疑她和那些人串通起來害淺淺,其實她的異常,只是因為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