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門外偷聽
海倫的房中，海倫和梅丹尼正在激烈地爭吵。
海倫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白虎將軍梅丹尼的腦袋，一副悍婦姿態。和幾天前照顧菲尼克斯時候那副凄慘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她本來就是銀鷹商會的會長，心思慎密、語言凌厲，吵架正是她所擅長的。
“你說你疼兒子，可是卻不顧他生死，要不是他身體吸收藥物的能力強，恐怕他已經去見生命女神了！”
梅丹尼身高兩米，一臉英氣，渾身都散發著一種剽悍的氣質。不過，威風凜凜的白虎將軍，在自己女人面前，卻拿不出平時的威嚴：“我只是想讓他長長記性而已。他老是出去惹事，惹事之後又讓我們給他擦屁股。現在他年紀還小，實力也不強，等他年紀大了力量提升了，就不再是惹惹小事這麼簡單了。到時候就算我們想幫他擦屁股，恐怕也辦不到了。”
“說的好聽！如果我救不好兒子，你打算什麼時候讓治療師去治療？”
“過個兩三天吧。”
海倫冷笑道：“兩三天？兩三天之後再治療，兒子恐怕以後都拿不起劍了！”
“他的性格太張狂了，拿不起劍不一定是壞事。”
海倫怒罵道：“屁話！你年輕的時候，性格還不如他呢！要不是有老爺子幫你善後，你能活到現在？為什麼你就可以張狂，我兒子就不能張狂？再說了，之前是約翰的兒子吉斯小娃，先用歹毒的話辱罵我兒子。是個男人就該出手，我兒子做的有什麼不對？吉斯小娃實力不強，仗着幾個家兵橫行霸道，要是你讓我為兒子請兩個家將，這兒子次就不會被打成這樣了！”
海倫已經知道當天的事了，吉斯和菲尼克斯一言不和，便罵菲尼克斯是雜種。這可罵自己有什麼區別？
要不是吉斯的父親約翰是皇家衛隊的隊長，海倫恐怕已經帶人打上門了。
白虎將軍想找一些話來反駁，可是卻找不出，最後才擠出幾個字：“慈母多敗兒。”
“慈母多敗兒？”海倫冷笑道：“你那個大兒子，身邊四個地階高手護衛，走到哪裏不是風風光光？再看看我兒子，身邊除了兩個見習劍士僕從，什麼人也沒有了！外人怎麼看他的？都說他是爹不親娘不疼的雜種。我這算什麼慈母？別人給孩子的，我都沒法給……我知道你擔心菲尼克斯搶奧賽羅的爵位，可也不能借他人的手，殺自己的兒子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
兩人一時沒有了共同語言。
梅丹尼有兩個夫人。大夫人是鬱金香公爵的女兒，身份顯赫。整個羅蘭帝國也就只有兩個公爵而已，鬱金香公爵的地位，幾乎和親王不相上下了。二夫人是銀鷹商會的現任會長，只算是幫羅蘭帝國打工的高層，並沒有太多實權。
讓大兒子繼承自己的位置，肯定能更好地拉攏鬱金香公爵的勢力。而無論立不立菲尼克斯做繼承人，海倫的勢力都不屬於白虎世家。
梅丹尼在政壇上混了多年，多多少少也懂得為自己的家族考慮了，不再像以前那樣直來直往、坦坦蕩蕩。
菲尼克斯的天分極強，做事又喜歡隨性而為。這樣的人如果繼承了自己的地位，絕對會弄得天下大亂。現在羅蘭帝國已經千瘡百孔了，絕對不能讓這個災星出世。
所有方面都考慮清楚了，梅丹尼才決定孤立菲尼克斯，讓他自暴自棄變成平庸的人。可是沒想到菲尼克斯在缺少指點和幫助的情況下，還敢自己修鍊，居然能在17歲成為低級劍士。
這次菲尼克斯被圍攻，梅丹尼多少有一點打算藉助敵人的手除掉自己孩子的意思。可是心中這麼想是一回事，被說出來就是另一回事了！畢竟誰也不會承認自己冷血無情。
沉默了半晌，梅丹尼才說道：“孩子這不是沒事了嗎？今天下人向我彙報，菲尼克斯一招就打倒了同為低級劍士的哥比。他這次受傷，實力不但沒有退步，反而精進不少。我們就不要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了……”
海倫的眼神凌厲如刀，道：“你能不能給他在軍中安排一個職位？”
“不行！他有着一顆反叛的心！絕對不能讓他進軍營！”
海倫怒道：“呸！他只是叛逆，不是反叛！你的詞彙理解能力差到這種程度，簡直不可理喻！”
“好吧，明天我再考驗考驗菲尼克斯的武技和品性，如果合適的話，我就讓他在軍中歷練幾年。”梅丹尼子爵終於被自己夫人說服了——
門外，菲尼克斯聽得一聲冷汗，這梅丹尼也太過陰殘歹毒了，連自己的兒子也想殘害。
“爵爺，你怎麼滿頭大汗？”小雲只是普通人，聽力沒那麼強，並不知道裏面發生的事。
菲尼克斯輕描淡寫道：“我有事先走了，千萬別和人說我來過。”
“知道了。”小姑娘甜甜應道。在保守派的女子心中，男人就是她的天，男人的話就是她的聖旨。小雲顯然是屬於這一類人。菲尼克斯敢肯定，小雲答應了自己就一定不會食言。
菲尼克斯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現場，忽然看到小雲小巧可愛的櫻唇上油光閃閃……
父親梅丹尼心思慎密，不可能不注意到小雲身上的破綻！追查起來，遲早能查出自己今晚來過！
菲尼克斯心中一動，說道：“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說，關乎到我的性命！路上不能讓人發現，你別發出聲音！”說完把小雲抗到肩頭，施展出白鯉躍波一般的輕功，扛着小雲離開。
小雲聞着菲尼克斯身上那淡淡的汗味，心中升起一絲羞澀迷離。
等回到了房間，菲尼克斯才把剛才偷聽到的話說了出來。小雲聽了以後一臉駭色：“看來將軍真的有殺你的打算！”
“娘的，虎毒還不食子呢，他居然想讓我成為不能用劍的廢人！本爵爺就應他的想法，乾脆玩玩造反算了！”看到小雲用一種恐慌的眼神看着自己，菲尼克斯以為自己嚇着了佳人，便說出了一句違心的話：“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我就知道爵爺你有勇有謀，不會去想這麼不合實際事。以你現在的實力和威望，隨便找個人就能對付你了。你怎麼可能造反呢？”
呃……這妞好強悍，菲尼克斯第一次體會到了小雲的恐怖。
“來吧，女軍師，女諸葛，告訴我下一步該怎麼走？我現在真的是如履薄冰了，明天父親還要來考究我的武技和品性呢。”
“女諸葛是什麼玩意？”小雲滿臉不解。
“你就直接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辦，就行了。”就算菲尼克斯巧舌如簧、能說會道，也很難跟小雲解釋女諸葛的意思。雖然兩個世界的語言差不多，很多詞彙都一樣，但是人名就不可能一樣了。
小雲暗自斟酌了一會，才細細說道：“無論爵爺你打算做什麼，都要有足夠的實力，現在你的實力還差得很遠。我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不過有一點，你一定要謹記！夫人才是真正對你好的人，所以你要尋求幫助，只能從夫人那裏着手。但是，夫人對羅蘭帝國是非常忠心的，在她面前你可不能露出一絲大逆不道的想法。至於梅丹尼將軍……你還是不要理會的好。明天將軍如果要給你在軍中安排位置，你一定要拒絕。”
“拒絕？”
“嗯。你先讓他對你的武技滿意，然後再拒絕他的任命。這樣一來，將軍才會覺得你沒有一絲大逆不道的想法……以你的本事，卻不能得到應有的權勢和爵位，將軍便會對你心生愧疚。以後你做事只要不違背他的底限，他都會儘可能的幫你。”
菲尼克斯聽了小雲的話，頓時如同醍醐灌頂、甘露灑心一般恍然大悟。說起對人性的了解，自己比起小雲來就差得太多了。
看着小雲那纖弱嬌柔的身軀，菲尼克斯問道：“我母親對羅蘭帝國非常忠心，甚至大於對我的愛。那麼小雲你呢？”
“小雲從小孤苦，是夫人把我撫養長大的，我當然對夫人忠心不二。如果你要做什麼傷害夫人的事，小雲會責怪你的。”
菲尼克斯心中好笑，道：“我當然不會做出任何傷害母親的事。”
魔法蠟燭把整個房間照得亮堂堂的，菲尼克斯忽然發現，小雲是多麼的清純可人。他咽了口唾沫，拉着小雲坐到床沿，一手攬住了她的纖腰。
“爵爺，別這樣。”小雲想推開他，可是那溫柔的小手，哪裏能撼動菲尼克斯？
“沒人的時候你就叫我小壞蛋好了，你不是一直想這麼叫嗎？”菲尼克斯調笑道，另一隻手在小雲大腿上來回遊弋，動作輕柔、或揉或捏。
小雲哪裏經歷過這種陣仗？沒過多久，小雲自臉頰到脖子就泛起了潮紅，軟軟的倒在了菲尼克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