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他的憤怒2
歐承天點頭,本想對於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做出一個解釋時,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便把目光調向了在旁邊跟美女玩的很高興的衛雪風。
衛雪風立即讀懂了他眸中的含意,咧了咧嘴,便笑道:“離憂,我把承天叫到這裏來玩,你不介意吧?”
夏離憂心裏微驚,但面如止水,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很有涵養的回道:“沒關係。”
衛雪風向歐承天使了個眼色,然後自故自的說道:“我就說嘛,我們離憂是最善解人意的,你們兩個,可要好好學學,還有,最不乖的就是你了,明明看到天哥的女朋友來了,你也不知道讓位置,還好今天天哥心情好,要不然啊,指定揍你。”衛雪風對依偎在懷裏的美女揶揄道。
美女朝他吐了吐舌,暗自心驚,原來,這個女人是歐承天的女朋友啊,難怪了。
雖然心裏很不爽,但這個女人的確很漂亮,不是她比的了的。
夏離憂並沒有因為衛雪風的解釋而好過一點,反倒是這包間的氣氛,讓她渾身有點不舒服,如向一個巨大的黑網,要把她牢牢包裹住在裏面,不能動彈一樣。
下意識的,夏離憂就往歐承天懷裏靠了靠,想尋求一點安定。
但想想他身邊剛才坐着的女人,夏離憂向歐承天靠近的動作便停了下來,隨後,又往後面挪了挪,盡量避開他一些。
她的這些小動作,全部落進了歐承天的眼裏,本來剛看她靠過來的時候,歐承天的唇角還彎了彎,可不到一會,她又坐回去了,這讓歐承天的笑容瞬間凝固成冰。
她這是要幹什麼,一會進一會退的,害得他的心情就跟坐雲霄飛車一樣,上下起伏不定。
歐承天忍着怒氣,故意朝夏離憂靠近,夏離憂本能的縮了縮,卻因為歐承天的手臂擋住了她的退路,讓她退無可退,就只能靠着他。
夏離憂嘆口氣,既然已經靠上了,那就這樣吧,因為這樣,反倒能給她更多的安全感。
“我明天要出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歐承天怔怔的看着她,雙目灼灼。
夏離憂心裏一緊,面色卻和悅道:“要去幾天啊?”
言下之意,就是根本沒打算跟他去的意思。
歐承天的臉一瞬間便垮了下來,陰沉的如同暴風雨要來的前夕。
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既然專門開口問她,當然是想聽到她的回答是肯定的,而不是直接忽略掉他的問題。
歐承天心中有氣,但又不願在衛雪風他們面前發泄,只好讓捏着夏離憂肩膀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
她本來就瘦,肩上更沒幾兩肉,所以抓下去,有種直接捏在骨頭上的感覺。
夏離憂吃痛的低呼了一聲,兩眼含怨的看向歐承天。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歐承天再次耐心的問道,手上的力度稍稍鬆了一些。
沉吟了半晌,夏離憂才說道:“我這兩天還有戲沒拍完。”
話都還未說完,歐承天手上的力道就加大了幾分,他就知道,她為了她這所謂的工作,肯定會拒絕他。
虧他還給自己留了一點幻想,以為她會答應自己。
她心裏倒是想他走啊,他走了,她就能為所欲為了,還不用看他的臉色了。
她可以想回家就回家,想不回家就不回家。
這算盤,她倒是打的很溜嘛。
越想,歐承天心裏越生氣,越生氣,手上的力度就越大。
夏離憂皺着一張臉,咬緊了牙根,不想讓別人看笑話。
強忍着從肩膀上傳來的劇痛,夏離憂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捏緊了拳頭。
“喂,你們兩口子在做什麼呢?說什麼悄悄話不想讓我們聽到嗎?”衛雪風和美女玩的同時,還不忘抬頭關心一下他們這邊的情況。
因為這兩人從一湊到一塊兒,就一直在交頭接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而且聲音極小,在同一個包間裏的他們,根本就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歐承天帶着寒意扭頭,並沒有給衛雪風面子的說道:“我們夫妻的事,是我們自己的事,你還是忙你的吧。”
說完,扭回頭,繼續瞪着夏離憂。
夏離憂說什麼也不能屈於他的淫威之下,因為這一次的工作,她無論如何都要接下來。
這是她憑着本事自己賺的,跟自己在歐承天這裏賺來的不一樣。
“我還有工作沒做完,所以,不能陪你一起去。”夏離憂鼓足勇氣說道,她抬起分外明亮的眼睛,毫無懼色的迎上他的目光。
在四目交接的那一瞬間,歐承天有種回到過去的錯覺。
兩年前,她當時要打他的場面,那個樣子的她,至今還留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縱使她知道自己打不過他,但還是像一隻受傷的小獸一樣撲上來,結果每一次,都被他壓在身下。
慢慢的,她學會了不會反抗,逆來順受。
讓自己處在一個被動的狀態,他說什麼,她就說,不去違抗。
可這些,並不是他想看到的,如果讓他選擇,他情願要那個站在他面前,怒氣沖沖,破口大罵他混蛋的夏離憂。
所以,當她眼神中帶着倔強的看着他,咬牙堅持的模樣,歐承天突然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前所未有的舒心。
原來,小獸終是小獸,她只是睡著了,等她醒來時,一樣會很兇悍的。
他想帶她一起去,無非是捨不得她,想時時刻刻的把她留在身邊,因為這次出差,出去一個星期,在別人眼裏,短短一個星期罷了,可在他眼裏,卻是十分漫長的,這就說明着,他要一個星期看不到她的人,聽不到她的聲音,更不能與她親密接觸了。
那將會是多麼難熬的一件事啊。
但最後,她還是選擇了自己的工作,而大着膽子拒絕了她,這讓歐承天莫名奇妙的有了一種被比下去,被拋棄的感覺。
想他歐承天,從小就是在大家的一簇擁下長大的,可謂是眾心捧月,誰不是把他放在一個極其重要的位置,被忽略,被遺忘,被嫌棄這些詞,根本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所以,這也助長了他的氣焰,從小就是一個混世魔王,誰都怕了他,而他,無論走到哪裏,都是焦點,一個如太陽神般耀眼的存在。
而如今,他卻要被愛的女人,因為工作之由,而拒絕了與他一同出差,這不是比下去了是什麼,這不是被她拋棄了是什麼。
歐承天嘴角扯開了一個小小的弧度,那絲笑容,澀澀的,並且還在不斷的發酵。
見歐承天的目光不再咄咄逼人,一逼要吃人的樣子,夏離憂才壯着膽子繼續問道:“你要去多久?”
“一個星期。”苦笑加深,緊抓着夏離憂肩膀的力度放緩。
“哦。”夏離憂淡淡的應了聲,本想加一句早去早回,但又覺得有點怪異,便把這幾個字吞回了肚子裏。
哦,她就是這個反應嗎?
只用一個簡單的哦字來打發他就完了么。
在歐承天即將不滿時,夏離憂也察覺到了哦字太平淡了,便加上了一句:“明天何時的飛機?”
可這句話不加還好,一加就讓歐承天認為,她這是迫不及待的在催他走呢。
歐承天的眼眸冷了幾分,連嘴角的笑意也跟着變的森寒。
可夏離憂一點也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存在,只是一臉真誠的在考慮着,要不要去送送他這個問題。
見他只是盯着自己不說話,夏離憂以為他沒有聽清楚,就又重複了一遍:“怎麼了?沒聽清楚嗎?是幾點的飛機啊?”
“就那麼想我快點走嗎?”歐承天輕啟薄唇,透着不悅的氣息。
夏離憂怔忡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嘴角抽了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隨便問問。”
“隨便問問,看來你對我還真是隨便啊。”歐承天幽幽暗暗的說道,一張臉已經黑的只剩下眼白還能看清了。
對於他的彆扭小心眼,夏離憂真是無可奈何,感覺自己說也是錯,不說也是錯。
他們又不是普通男女朋友關係,他有必要那麼去深究她話里的每一個意思嗎?
他覺得這樣玩她比較好玩嗎?
就算她心裏真的想他快點走又怎麼樣,那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難道誰還會有喜歡被虐的傾向嗎?
這邊的氣氛變的越來越不好,旁邊的衛雪風倒是把氣氛搞的不錯。
或許是覺得自己在玩也不能冷落了朋友,畢竟也是他把他們叫來的,便撥開了旁邊的一位美女問道:“對了,承天,你明天幾點的飛機啊?要不要我這做兄弟的來送你啊。”
“不用,我不想看見你。”歐承天很不給面子的回絕了。
衛雪風倒是一點不稀奇,反倒還鬆了口氣似的,“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所以我也是隨便問問的。”
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惹的旁邊的兩個美女,也陪着他笑。
被歐承天那半威脅,半霸道,半陰寒,半失落的眼神,搞的夏離憂整個心情都複雜了。
面對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