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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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眨巴了幾下眼睛,然後認真的說:“不知道!”他早上一去回春堂就鑽進了南宮輔儀的藥草房,也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麼。

南宮斐然有些失望,其實他知道他不用再問的,他們說了什麼,他已經聽的一清二楚了,還用再問么?

南宮斐卿聽到這對父子的對話,心裏隱隱明白了什麼,正要再說什麼,卻看見景東走了過來,便沒有開口。

“主子。”景東恭敬的向二位世子行禮。

南宮斐然知道,景東有什麼事情一向都是在私下裏向他彙報的,現在來找他,一定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才會來這裏找他,而當前的緊急事情,就是讓他去查徽親王之死一事,看來,這件事情大概是有眉目了。

“這裏沒有外人,在這裏說吧。”南宮斐然說道,看到景東的表情,他知道,這件事情一定不簡單。

景東看了看南宮斐然和南宮斐卿,然後沉沉的說道:“王爺,是被宋經雲和花側妃害死的。”

此言一出,讓南宮斐然和南宮斐卿大吃一驚。南宮斐然本以為這件事情會是十一皇子南宮泉赫所為,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是宋經雲和花凝眸下的手。

“有什麼證據?”南宮斐然問道。

“我按照您的吩咐,去查了十一皇子和宋經雲,發現他們之間確實有聯繫,宋經雲曾經為十一皇子做過事情,我仔細的探查,找到了幾個人,都是曾經為十一皇子辦事的人,他們之中有人記得宋經雲曾經去給十一皇子回復命令的時候提起過這件事情。”景東說道。

“這麼說就是有人聽見了宋經雲曾經親口向南宮泉赫說害死了我父親,是么?”南宮斐然強忍着怒氣問道。

“不錯,而且我找到了兩個人,他們的說法一致。”景東回到。

南宮斐然把手中過的就被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

南宮斐卿則疑惑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聽你們說的都亂了。”

“大哥,父王,根本就不是死於火海,他是被宋經雲和花凝眸那對狗男女害死的。”南宮斐然身上透出的殺氣甚是嚇人。

“爹爹,我知道這件事情。”墨墨仰起頭看着南宮斐然,然後向南宮斐然解釋了他當日親眼看到了花凝眸和宋經雲是怎麼謀害徽親王南宮雄的。

南宮斐然和南宮斐卿聽完了墨墨的話,甚是憤怒,就連南宮斐卿這個一向以好脾氣著稱的人也頓時怒不可遏。

“為什麼不早告訴爹爹呢?”南宮斐然看着墨墨問道。

“娘說,沒有人會相信我可以和小白說話,我這麼說,會讓大人以為我是個愛說謊的怪胎。”墨墨說著低下了頭。

南宮斐然把墨墨緊緊的摟在懷中,安慰道:“不會的,沒有人敢那麼說,墨墨是爹爹和娘親的小寶貝。”然後頓了頓問景東:“那兩個人帶來了么?”

景東點了點頭,曾經在十一皇子南宮泉赫手下做事的那些人,現在樹倒猢猻散,但是他要找到那些人還是很容易的。

南宮斐然分別見過了那兩個人,他們的說法一致,就是宋經雲就是殺害徽親王南宮雄的兇手。

南宮斐然和南宮斐卿怒氣沖沖的朝後院走去,南宮斐然滿腔的怒火不再壓抑,他要親手砍了這對狗男女。為父親報仇雪恨。

尉遲娉婷正在院子裏乘涼,她正在思索着關於幫助南宮輔儀和柳若眉逃跑的路線,企圖想出一個完全的計策,可是想着想着,她的思緒就充滿了南宮斐然。

想到他今天早晨去回春堂,竟然因為看見了她在便和南宮輔儀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急匆匆的走了,都說宰相肚裏能撐船,將軍額頭能跑馬。沒想到他就因為昨天晚上那麼一點小事而耿耿於懷,真是太小氣了。

尉遲娉婷想到了南宮斐然昨夜的臉色和神情,本來也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也許不應該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再提那件事情,正想着今日去找他,哄哄他,可是一大早就有事情被耽擱了,而在回春堂他的表現也讓尉遲娉婷失望,可是現在,為什麼腦中又會想他。

而她回來后,聽說南宮斐然一天都在練武堂,她知道他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在練武堂里持續幾個時辰。現在感覺委屈的是她哎,可是他竟然還敢心情不好。

“主子,不好啦。”小桃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怎麼了?”尉遲娉婷問道,思緒也被打斷。

“世子要殺了花側妃和她的表哥宋經雲呢,剛才把他們關押到了後院,派重兵把守,可是現在世子親自過去了。”小桃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這有什麼不好的?我覺得這倒是一件大好是呢。”秀秀聽到后說道。

尉遲娉婷覺得有點奇怪,南宮斐然心情不好不就是因為不願意趕花凝眸離開么,既然這樣,又怎麼會殺她呢?是不是他想做給自己看?莫非他想靠着這一招讓尉遲娉婷替花凝眸求情不要殺她,而南宮斐然則順勢留下花凝眸么?尉遲娉婷這麼想着。

“去看看。”哼,你越是想這麼做,我便偏不按照你的想法做,我偏要看看你怎麼捨得殺她。尉遲娉婷制氣的想着。

尉遲娉婷身後跟着秀秀和小桃,到了後院的時候,映入眼帘的是宋經雲屍首分家的慘狀,鮮血噴洒了一地,秀秀和小桃看到后不禁驚聲叫了出來。

尉遲娉婷皺了皺眉頭,南宮斐然是真的殺人么?難道他不是在做戲么?這一地的鮮血和一具冰冷的屍首,足以說明一切了。

尉遲娉婷看到墨墨居然也在場,忙上前把墨墨抱進懷中,把墨墨的頭扭到了看不到這血腥場面的方向。

而南宮斐然面前,花凝眸和花母嚇的瑟瑟發抖,花母正在有氣無力的哀求着南宮斐然不要殺他們。

尉遲娉婷看了南宮斐然一眼,臉上和身上,都是宋經雲的鮮血,而他似乎沒有覺察到一樣,那凶神惡煞的樣子,比起他的戰場上的拼殺還要兇狠。

尉遲娉婷心想,他要殺宋經雲和花凝眸,一定是發現了花凝眸和宋經雲之間的姦情,可是當她看到南宮斐卿也在場,而且也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絲毫沒有一點替那對母女求情的樣子,便知道了一定是南宮斐然查到了殺害徽親王南宮雄的兇手是這兩個人了。

南宮斐然握緊了手中的刀,一步一步朝花凝眸逼近,他從來不殺女人,可是今天,他不得不殺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女人,害死了自己的父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花凝眸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南宮斐然,彷彿逼近她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死神,她想說點什麼。可是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這個時候,所有的語言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徽親王南宮雄確實是因為撞破了她和宋經雲的姦情而被宋經雲殺死的,她沒法否認,十一皇子身邊的人已經指證了宋經雲。

她依然記得南宮斐然殺宋經雲的那一刻,他根本都沒說什麼話,手起刀落,表哥宋經雲便成了一具屍體,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就成了死人啊。

花凝眸已經害怕的說不出一句話來,除了瑟瑟發抖外,她甚至連往後退一步的力氣都沒有,只是癱軟在地上,雙腿早就沒有力氣了。她知道,她躲不過去了。

南宮斐然舉起了刀,看着這個女人,這個曾經在他受傷時精心照料他的女人,他曾經以為這個善良的女人會是他一生的牽挂,可是世事難料。這個表面溫婉的女人,居然害死了自己的父親,他不能心軟,他必須親手殺了她。

終於,高舉的大刀重重的落下。

當的一聲,南宮斐然的刀被格開。

擋在花凝眸前面的,是尉遲娉婷,在那千鈞一髮之際,尉遲娉婷抽出了一個侍衛的腰刀,當下了南宮斐然這一刀。

尉遲娉婷覺得有些好笑,在她來之前,她還對自己說,如果南宮斐然要殺這麼女人,她是絕對不會求情的,儘管殺好了,可是現在,她卻擋在了她的面前。

“你讓開!”南宮斐然黝黑的眸子深邃而不可揣摩,語氣亦是冰冷而陌生。

“夠了,一命抵一命,很公平,不要再殺了。”尉遲娉婷也冷冷的說道。殺害徽親王的是宋經雲,現在宋經雲已經死了,而花凝眸不管怎麼說,也罪不至死,就是在現代法律中,恐怕也不會是死刑,而南宮斐然你又不是法官,憑什麼這麼輕易的掠奪別人的生命。

南宮斐然看着尉遲娉婷,眼神漸漸的複雜起來,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知道她想怎麼害你么?你這麼救她,她根本不會領情。”

尉遲娉婷微微一笑,恰如一朵夜風裏的玫瑰,冷艷和嬌媚,然後緩緩的說道:“我害不害我是她的事情,我救不救她是我的事情,她要害我,只能說明她是一個怎樣的人,而我不救他她,就愧對自己的良心。”從容不迫,對答如流,然後頓了頓接著說:“就算她有罪,但是罪不至死。徽親王已經不在了,難道你殺了他們徽親王就能活過來么?”

南宮斐然一直都知道,這個女人伶牙俐齒,可是他仍然被她的一副義正言辭駁的沒有反駁的餘地。

“斐然,放了她吧。”南宮斐卿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后說道:“弟妹說到的對,我們殺再多的人,父王都已近無法回來了,既然已經殺了宋經雲,便到此為止吧。”南宮斐卿終究是個善良的人。

南宮斐然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刀,然後對花凝眸母女說道:“今天有人為你們求情,我便網開一面,但是你們給我聽清楚了。馬上,給我滾出徽親王府,從此以後,不準再踏進洛陽城一步,違者,格殺勿論。”說著把到仍在了地上,憤憤的走到尉遲娉婷面前,從她懷裏抱過了墨墨。對尉遲娉婷說道:“今晚,墨墨跟我睡!”

尉遲娉婷有些哭笑不得,這算什麼啊,可是她還未開口,南宮斐然已經抱着墨墨走了。

尉遲娉婷感覺得到,南宮斐然對她說話的語氣,非常的冷淡,就像他們初見時那樣,彼此陌生的樣子,甚至,還有一絲恨意。

忠叔很快便吩咐下人把花凝眸母女趕了出去,而圍着看熱鬧的人很快也都散開了。

沒想到,花凝眸最終竟然會落得這麼個下場,她想要的那些,拚命想要得到的那些,到頭來都成了一場空。

花凝眸雙眼含淚,她不知道她當初一心要嫁給南宮斐然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南宮斐然自嘲的想,本來想等弄清楚父親的事情后便讓尉遲娉婷真真正正的做徽親王府里的唯一的小世子妃,可是現在,看來已經不需要了。

“爹爹,你心情不好么?”墨墨趴在南宮斐然的肩頭問道:“你是不是想爺爺了?”看着南宮斐然凝重的臉色,他似乎能感覺到南宮斐然的心情很不好。

“嗯。”南宮斐然回答道:“沒什麼,爹爹過一會就好了。”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如果尉遲娉婷真的計劃和南宮輔儀遠走高飛的話,他不會攔着他們,他會尊重她的選擇,但是墨墨,他卻一定要留住。

只是,不知道他們計劃什麼時候走,要走儘快吧,免得日後他改變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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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寶貝腹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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