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062 如果你要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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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可可欲言又止,垂下眼皮。
“你什麼你?反正今晚我就睡在這兒不走了。”司諾哲繼續耍無賴。
“我想喝水。”方可可從被子裏伸出一隻手來準備去端水。
“別動,我來!”司諾哲捉住她伸向水杯的手,在床邊坐下,連着被子將方可可抱起來靠在床頭。
“喝水不坐起來怎麼喝?來!”司諾哲將水杯遞給方可可,看着她一口氣將水喝完,然後又接過杯子放回去。
再次回到床邊,司諾哲看到方可可的床頭放着一套疊得整整齊齊的睡衣,他拿過來將紐扣一顆一顆解開來遞到方可可眼前,道:“穿上吧”。見方可可只是盯着他並不伸手去接衣服,司諾哲又道:“又怎麼了?要我幫你穿?”說著就把手伸向方可可的被子,這一招果然靈驗,方可可乖乖地把衣服接了過去。
“你把衣服穿好,別急,我去收拾收拾,一會兒我們就休息了。”司諾哲說這話時顯得很自然平常,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一樣。
方可可知道這大概是他常常作的事兒了,心裏又對他起了一陣反感。
趁司諾哲低頭收拾地下的衣服看不見自己那會兒,方可可伸出手來迅速地穿好了上衣,又在被窩裏套上了睡褲,然後緊緊地裹着被子在大床的邊邊角上佔了一席之地。
“你想凍死我啊?給點被子!”司諾哲從方可可背後跳上、床來,用手在方可可裹着的被子上點了一點。
“壁櫃裏還有被子,你自己去拿。”感受到了司諾哲的靠近,方可可本能地向朝後退一退,但是發現自己已經是抵在床沿上了,再退的話就直接掉到地上了。
“那些被子都是乾淨的,我蓋髒了,回頭還得勞煩你洗。”聽這話,司諾哲,你該有多關心你的新婚妻子啊,連多一床被套都捨不得讓她洗?
“我不在乎多洗一床被套!”方可可的語氣依舊冷淡。
“那好吧,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是很不想你多洗一床被套的。”司諾哲說著從床上翻身下去了,語調里全是無奈。
“這幾床被子都太厚了,現在蓋太熱。”從柜子裏找出了一床被子,司諾哲又發牢騷。
“蓋不蓋隨你!”方可可才不想管這個無賴小人的冷熱呢!
“那我不蓋好了。”司諾哲又跳回床上去,並伸手關了燈。
過了一會兒,司諾哲見方可可那邊沒有了動靜,便試探性地扯了扯方可可的被子,見她還是緊緊地抓着不放,知道她其實並未睡着。
方可可就這性格,明明現在自己困得要命,可她心裏知道此時司諾哲是沒有被子的,便無法入眠。即使她告訴自己是不會也不用去關心他的,可就好像周公故意要和她玩捉迷藏一樣,迷迷糊糊地就是睡不着。
司諾哲又扯了扯被子,方可可想總這樣他不睡我也沒法睡也不是辦法,況且自己和他已經、、、、、、,雖然她不願意,可這已經是既成事實,自己又有什麼辦法。於是方可可慢慢地鬆開了手,司諾哲便得以鑽到被窩裏。
司諾哲從背後溫柔地攔住方可可的腰,她的顫抖在他的輕撫之下慢慢趨於和緩,兩人漸漸地都沒有了身體上的動作。
良久,方可可感受到一股溫熱的氣息從耳根吹過來,是司諾哲在說:“方可可,你是我的妻子。”
是啊,方可可本來就是司諾哲的妻子,這一切的發生本就理所當然,那麼剛剛是方可可的反應過度了是不是?夫妻圓房本來就無可厚非,方可可那樣的反應只不過是她自己沒搞清楚狀況,是她的錯咯?
司諾哲話只是在向她表明兩人發生關係的合理性、合法性與正當性么?或許還有對她所表現出期期艾艾的反感,他是在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履行自己的職責么?
“你要是要我負責的話,我會的。”本來司諾哲以為像方可可這樣一個人,尤其當他看到她不斷湧出的淚水時,他想即使她不愛他,也許同樣會和他說起以後的話題的。可是方可可都打算休息了還未提,他作為一個男人就必須主動說起了。
“我會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方可可淡淡地說。
要你負責?怎麼負責?通常都是婚前發生了這種行為,女人才會說什麼要男人負責的話,現在兩人已經有了一紙婚書在前了,司諾哲還能怎麼負責?難道把她的膜補回去?
“什麼都沒發生過?可是你、、、、、、???”剛剛他明明看見床單上有炫目的一抹鮮紅,方可可怎麼能說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對我來說什麼都不算,就當一場噩夢,明天我醒了,夢也就結束了。你還是你,我還是我!”
“噩夢?”司諾哲想:“原來第一次對於她而言只是一個噩夢?自己不過是她那場噩夢裏的魔鬼。夢醒了她又可以去見她的王子、、、、、、”“王子??——丹尼爾?”司諾哲想起方可可之前說明天要去看望丹尼爾。
“你要是要我負責的話?”方可可嘲笑地想道:“我為什麼要你負責?”她很清楚司諾哲不想負責的心態,一想到當時司諾哲那鎖眉的表情她的眼淚又止不住地要往外涌。自己還沒說什麼話,他就露出那種神色來了。再說要對方負責不過是舊時代的思想罷了,現在這個社會誰也不必為誰負責,她方可可更不要。反正現在她都結婚了,以後真要跟別個誰談婚論嫁對方也不會要求她的貞潔的,這麼一想,方可可反而心安理得了。在一場噩夢之後,方可可踏踏實實沉沉地睡去。
夜間,方可可做了一個奇異的夢,好久不見的一些人都出現在夢境中。她夢見自己結婚了,婚期當日,身着潔白婚紗的她心情喜悅,而滿面笑容的父母更是心裏樂開了花。
哥哥方東舟從家裏一步一步將她背下樓梯,送到婚車裏,她還從倒車鏡里看到了父母不舍的面容,尤其是母親本來笑容滿面的她在婚車發動的那一刻居然眼裏泛起了淚光。
接着便是教堂,在教堂舉行婚禮是方可可一直以來的夢想,神父在儀式性的問話后,讓雙方交換戒指。當方可可無名指上被戴上閃閃發光的鑽戒時,她抬頭,面前的新郎卻不見了。
方可可努力想看清楚對方,四處尋找對方的身影卻就是尋不着,她醒了。
發現自己的腰肢還是緊緊地被司諾哲砸在手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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