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不是黑夜的夜
不是黑夜的夜;傾吐着每一個人的善良和真誠,烏雲遮擋不住春天的到來,徘聞阻斷不了沒有血緣的愛,
“如果說;人生中沒有理想,那麼生活就失去了目標。”喻非看了看大家,接着又說;“她卻實愛過杜文兵……不但愛在眼裏,而且是真正的愛在心裏,只是;人家杜大哥從來就沒把我當回事……有時候;我也是這樣想;只要他不娶,我喻非就有希望。結果;就是今天這個樣子,沒有橄欖味的思念,那就是痛苦的等待。
李靜陽點了點頭,她相信喻非說的卻是一番心裏話。不過;她還是覺得,喻非並沒有說明主要的原因。今天的結局,還許;換句話說,她與喻非不僅是杜文兵的傭人,還不如說是他的一個打工仔,恩慧服裝公司,那幾個大字,杜文兵天天都能看到,那就是他的最大精神之柱,不過;也是他內心深處的最大痛苦。所以;愛!從何談起……
當時;一個女人的直覺告訴了她,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不管什麼時候跟你在一起,他的腰板都是直直的,話里總是話裏有話,他那雙眼睛根本不會注視着你,所以;愛與不愛,並不是自己決定的。表現自己的溫情,展現自已的最美,結果;他杜文兵反而將你痛罵一通,揚場而去,看似一種關愛,這些年是否習貫了,只是;誰又沒有煩心的時候呢。所以說;這次湘西之行,她必須跟杜文兵灘一次牌,然而杜雲芬的一席話,才讓她意識到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是如此一個胸懷!
當杜雲芬談到在學校里的那段往事,叮叮傷心的撲進了她的懷裏,她想起了在大學裏的很多往事,在大家面前顯然什麼都不敢說啊!站在一旁的鐘全書簡直看不懂這些女人的心,說來說去話里話外都是他杜文兵,這個男人有什麼了不起,聽起來心裏是有些不舒服,不過杜雲芬的一番敘說,所有對杜文兵的怨恨只當是一場誤解。
此時他看着杜雲芬,除了對自己的自責,更多的是對老婆的敬佩。他說;
“這件事;結婚這麼多你卻一直沒告訴過我,”
“我知道大哥的為人!”杜雲芬說,
“我也被你哄得團團轉,你過去的那些事,可一點都沒有告訴過我啊”
“因為我愛你才不想告訴你,生活中我們是夫妻,只要平平淡淡的過好每一天就行了,再說那時候我還沒有嫁給你,我的傷痛是杜大哥給我扛過去的……”
男人怕吃醋,這也是一個女人最開心的一種測心術,杜雲芬常常會因為鍾全書吃醋的感覺站了上封,為此她站穩了家中的主要地位,所以鍾全書才產生了對杜文兵的種種怨恨和不滿。這麼多年的人生路上,彷彿人群中他沒有什麼奇迹可言,自然比不了杜文兵了,他看着李靜陽和喻非,心裏面也不知是什麼感覺,不過從平常的生活中,她倆歷來都是死對頭,沒想到關鍵時刻這對冤家又扭成了一股繩,看起來就象小院裏的孩子們,永遠都是那麼可愛。
看來杜叮叮是吃定了何靜的那張快嘴,想起來還是杜雲芬無形中幫了她,試想;如果不是杜雲芬一直在數落着自己的人生,而何靜又是一個從來聽不得一個人悲摧的人生經歷,看着淚眼婆沙的何靜,杜叮叮俏然的回卧室休息去了,
喻非也覺得有些累了,只是不好說而已,李靜陽卻不是這樣的,不過她還是想把喻非和何靜叫到好兄弟酒吧去好好的敘敘舊。在秋深的夜晚,酒吧里顯得格外的冷清,她們的到來反而給正想入睡的幾名女服務員產生了極大的反感。
此時;別看幾個女人都四十好幾,酒吧玩起興來,男人們是拉不住的,不過真正結過婚的女人,到這把年紀;她明顯的有點鬥不過這倆個老女人,
這時候,何靜藉著酒性說,
“在我店面則邊的深巷裏,杜文兵就住在那裏,說起他的人生,沒有人不敬佩的,卻實是個好男人。你倆的那些醜事我也聽說過,還在人家田壩里打過駕,結果呢……當時那環競你們也不想想,人家出生在大城市,哪裏會看得起你們這些大山裏的山野村姑,僅憑那張臉蛋,人家杜文兵會看得起嗎!”
喻非幾杯紅酒下肚已有點飄飄然了,說;“那時候不就是賤嘛,嗯……那時山裏的姑娘都往城裏嫁,還談什麼郎才女貌,現在想起來,女人好可憐……哈哈哈。”
“要說他的為人好,我發現他就有點象彼着羊皮的狼,他把我和喻非哄得團團轉,不過他也小看了我們山裡人,不是三言兩語就搞到的,所以;直到現在我就懷疑當年尚恩慧跟他私奔,說不定是搞出醜事來了,這一去就是五年。”李靜陽端起個酒杯說,
“來、乾杯,其實……當初你們也不是什麼烈女,真喜歡他就該主動點,先下手為強嘛,至少今天也不至於還是個女光棍;哈哈哈……”何靜說,
“來、乾杯,今晚不醉不歸,沒……沒有男人有什麼了不起,老女人就老女人,別人愛咋說就讓他說去,”喻非是有些醉了,並不失態,因為她心裏還有夢。
“來吧!再干一杯,明天;我大哥跟黃秋蘭也要過來,這個女人跟杜文兵也有一段交情,那是在合合劇團的時候,”李靜陽終於放下了酒杯。
這是五百多元一瓶的紅酒,幾個女人不知不覺的就幹掉了四瓶,早已困困的幾個店員這下來勁了,坐在巴柜上頓時困意全無,有個女服務員還特別的給她們每人泡了一杯清香的毛尖茶,心想遇見富婆們了,說不定還能勞點小費呢,
此時門外有人進來了,李靜陽遠遠就將此人認了出來。
“吳大嘴!”李靜陽朝着門邊喊去,
有些神密兮兮的吳大嘴聽見有個女人喊他,便轉過身來象她們望去,這一看卻實把她嚇了一跳,因為他心裏清楚這幾個女人是可以拿錢砸人的,不知道的吧了,知道的躲都還來不及呢。
“辛會、辛會,幾位真給老闆臉上貼金了,”
“混得不錯嘛,”喻非說,
“是你開的酒吧!”李靜陽問,
“我!別祘我了,只是跟班的二狗子,”
“此話怎講!”何靜問。
然而吳大嘴此時也明白,這幾個女人可不好惹,便對着幾個服務員說;
“你們聽好了,今晚幾個大姐的所有開支全記在我賬上。”
“不用了,有你這份心就夠了,不過;打兩份工,要注意自己的身體,聽說你母親身體不好,不管怎麼樣,有什麼困難也要講出來,姐們;也不會看着不管。”喻非說,
何靜看着吳大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聽喻非這樣一說,反倒覺得這吳大嘴真還是個孝子。細想一個男人能夠去打兩份工,他的起點就令人感動,只是;前段時間,這傢伙不也是闊少一個嗎,她微微的笑了下,心裏在說;有的男人並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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