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是專情還是冷漠
第200章是專情還是冷漠喬雨霏走進來的時候，慕希悅抱着霍雲凱哭得正傷心。
霍雲凱不知所措地看向喬雨霏：怎麼回事。
喬雨霏看了看他，然後拿出檢查報告你給他看。
檢查結果清晰的表明了，兩個胎兒的狀況。
看着，霍雲凱只覺得心一陣狠狠地地撕扯。
胸前，已經被慕希悅的淚水打濕，霍雲凱忍着心的顫抖輕撫她的頭髮。
“悅悅！”他顫聲叫着她的名字。
突然很後悔自己剛剛對她的態度，她那麼傷心，可是自己竟然吼她。
“對不起！”他輕吻她的額頭。“別哭，別哭好不好！
慕希悅不理會，依舊哭着，緊緊地抓着她的衣服。
“那怎麼辦，對她的身體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一般來說是不會的。”她的聲音不高。“其他的，以後再說吧！具體的情況，等做詳細的檢查結果吧！”
霍雲凱看了看懷裏哭得傷心的小東西他點點頭。那就好！
她沒事就好了！
喬雨霏走出去，現在能安慰她的，只有霍雲凱了。
“不要哭了。醫生不是說你的情緒不能波動嗎？”霍雲凱捧着她的臉，輕輕擦掉他眼淚，他極力地安撫着她。看着她哭，他真的覺得自己好沒用。
慕希悅不時地抽噎，卻又努力地剋制着自己。
她顯然是一時間無法接受這件事情。
本來，沒有多清晰的感覺到有了孩子有多喜悅的，可是在失去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那麼痛，才知道自己是愛他們的。
她還沒來得及好好的和她們說說話，還沒好好的去感受他們在自己腹中慢慢長大的希悅，他竟然就這樣離開自己了。
淚水順着眼角往下滾，卻顧不及去擦眼淚，而是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小腹，好像這樣捂着，他們就不會消失了一樣。
“悅悅，你不要這樣。”霍雲凱柔聲道。“你這麼緊張，反而不好。”
“我沒緊張！”她搖頭否認，身子卻綳的更厲害。“你摸摸，他是不是還在啊！”她說著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慕希悅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看得霍雲凱心疼極了。
“在嗎？”她緊張兮兮地問。
“在！”霍雲凱說出這個字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微微哽了一下，把臉撇到一邊。
慕希悅好像鬆了一口氣，在就好，在就好！
霍雲凱把慕希悅的手握進手裏。醫生說孩子的事情和之前吃藥有很大的關係。
都是他的錯，為什麼他沒有早一點珍惜她、照顧她呢。他溫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水，然後把她抱進懷裏。
他的溫度，他的味道都讓她控制不住的想哭。
“為什麼我沒有察覺呢？”她問着，然後摸摸自己得肚子。“他們沒有長大，我卻一點都不知道。”
她的呢喃像是刀子一樣刺進心裏，他越發的覺得是自己的失職才造成今天的一切。
他一直都讓她受傷，一直到了這一刻，還讓她為孩子的事情傷心流淚。
霍雲凱，讓事情變成這樣，你竟然還口口聲聲的說愛她，說補償。
“悅悅，我們重新開始吧！”他輕吻她的額頭。“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
慕希悅哽咽着抬起頭。
“給我一個機會！”他垂眸看着懷裏的人兒。
他知道，這不是說這件事的好時機，可是他真的不想他們繼續只有下去。
“我知道自己做錯了很多事，我不該不相信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他問着，把她抱得更緊，好像生怕她會拒絕。
“可是……我不敢了。”慕希悅看着他。“霍先生，我真的沒勇氣，也沒力氣了。”
她怕了！
累了！
不想再傷一次，那樣！她真的會死的。
霍先生，已經多久沒聽她這樣叫自己了，一時間，他的眼眶開竟然有些酸。
“再叫我一次霍先生，好不好？”他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再叫一次！”
慕希悅的心狠狠一痛，曾經一直克制着自己不許為他的話而動搖，不許為他心痛，可是這一刻好像所有壓制的痛都湧出來了。
“就一次！”他輕輕蹭着她的小臉兒。
“……”慕希悅動着嘴唇，一時間有些發不出聲音。
許是太久沒叫，連她自己的覺得陌生。
聽不到她叫他，霍雲凱有些失落。但卻把它抱得更緊。
“沒關係，那就讓我來愛你！”他抱着她。“你愛了我那麼久，現在換我來愛你。慕小姐，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好嗎？”
“……”
“以後換我來愛你！”他抵着她的額頭。“記得我昨天說的話嗎？”他問。“我不奢求你現在就原諒我，給我一個機會，如果你覺得我不夠努力、對你不夠好，到時候再不要我。”
慕希悅抽噎一下。
“給你帶來的傷害，讓我用一輩子來補償，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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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雲凱在醫生給慕希悅檢查生的時候，把喬雨霏叫了出去。
“悅悅什麼情況？”他焦急地問着，有發覺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對。“我是想問，悅悅情況怎麼樣了？”
喬雨霏看着霍雲凱的樣子，有些好笑，他霍雲凱竟然還會向人低頭。
“孩子的發育情況不是很好……。”看着一臉焦急的男人，她沉默了片刻。“很不好！”她糾正。“悅悅的身體本來就不是懷孕的好時機，前段時間的事情對她刺激多大，你也應該知道吧。”
“所以呢？”霍雲凱急着問。
“醫生建議是打掉孩子。”她有些不忍開口。
近來發生的事情很多，霍雲凱的變化他們也都看在眼裏。本來她以為事情不會再有什麼大的變故，霍雲凱那樣努力的挽回，她以為一切都好起來了，卻忽略了慕希悅腹中的孩子，一開始就是註定保不住的。
“一定要這樣嗎？”
“孩子目前的狀況看，成活的幾率很低，就算最後生下來也可能不是健康的孩子。最重要的是，現在胎兒還小，處理起來容易一些，若是等時間長了再出現問題，情況會很麻煩，說不定悅悅都會有危險。”
聽着喬雨霏的話，霍雲凱好像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凝固。
怎麼會威脅悅悅呢！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孩子保住的幾率不大。但還是私心的抱着希望，希望會有奇迹發生。可是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事，你跟悅悅好好商量吧！”喬雨霏往病房裏看了一眼。
看她今天的樣子，想要她打掉這個孩子，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我聽說你爺爺要你娶傑西卡。”
“我的婚事，只有我自己能做主。”他沒過多的去解釋和保證。“我和悅悅的事，你可以放心。”
那就好！喬雨霏點頭。突然就想到了她自己。
之前，她一直都同情慕希悅，現在看來，她才是可憐的。
“睿麒的爺爺是讓他娶別的女人，可是他不是也沒娶嗎！”霍雲凱說著。
他這是第二次跟她說這件事，可是依舊彆扭的厲害。
喬雨霏和白睿麒在一起的時間不短了，可是和他們的交集卻不多。他和沈承陽也不太願意睿麒和她在一起，總覺得他應該找一個溫柔一點的，再不濟也活潑一點。
可是愛情這個東西只有自己經歷了，才會明白。
喬雨霏有些意外地看着霍雲凱。
她跟白睿麒的兩個好朋友是互相瞧不上。沈承陽是甩臉色表明：小爺不待見你你。霍雲凱則是表現都懶得表現，瞧不上的人他會直接忽視。
可近來因為白睿麒和她的事情，他們竟然會一個個的主動找她。
“一個利益至上的人，愛情算什麼。”喬雨霏笑笑。“你好好照顧悅悅吧！既然決定重新在一起，就不要再讓她傷心！霍先生，你已經內憂外患了。”
內憂外患？霍雲凱笑。
他的外患從來就沒停止過，所以他並不是那麼緊張。
他知道白麗清在暗中收購霍氏股票的事情，從她威脅他簽署股份轉讓協議沒成功開始了。
自從和父親撕破臉，她的目的也不再是單純的想讓霍雲軒坐上他的位子，而是盯着爺爺位置，想要整個霍氏。
不過，目前從收購數量來看，他們的速度差不多。所以，他也明白爺爺的用意。無非就是傑西卡手中的股份。
傑西卡之前做的額事情，爺爺和管家一定是知道的，他擔心傑西卡會站在霍雲軒的那邊……
不過，他還不至於要靠女人度過危機。
午後
霍建峰來到醫院的時候，慕希悅已經睡著了。看着慕希悅消瘦的樣子，他心中也有些難過。
本來，他要做爺爺了的！
霍雲凱看着父親，忍不住露出嘲諷的笑意。
白麗清扭傷在醫院已經住了幾天了，可是也沒聽說他去探望，但是對他們這邊的狀況還是挺了解的。
真不知道是該說他專情還是該說他無情……
呵……
霍雲凱嘲諷的笑意，他自然看得明白，但是也覺得這是自己自找的，自己這輩子欠的人太多，欠他和他的媽媽的也太多。
不知何時起，在面對兒子的時候那種理直氣壯的厭惡變得怯懦，甚至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您來這，有事嗎？”霍雲凱看着父親。“一會兒梁家的人會過來。”
“我知道！”霍建峰點頭。
他卻是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但是他也確實是有些事情想跟他說。
“公司股份被收購的事情，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霍雲凱轉臉看着父親。
他會關心他的事情，他還真是有些意外。
“雲凱，我……”他看着這麼多年都沒給過關心的兒子，心中有愧疚，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補償，自己已經這把年紀，恐怕也補償不了什麼了。
什麼談談、聊聊的話，好像也真的沒有過多的意義。三十年了，自己做過的事情擺在那裏，他也沒什麼好狡辯的。
“我會盡量幫你的！”
霍雲凱沒有搭話。
不知道自己以前疏於對他的關注，他怎麼覺得眼前這個他該叫做父親的男人，突然老了很多。他突然覺得他很可憐。
他一輩子愛着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卻只能在別人的身上找慰藉。而到了最後負了別人，自己也什麼都沒有了……
霍建峰也一直都在後悔。
其實這麼多年，白麗清的小動作他不是不知道的，只是那時候她多少會顧及他，多少會忌憚着父親。事情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是他的錯。
既然是他的錯，那就由她來解決吧！
原本就是他們的問題，沒理由牽連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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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雲凱一直都沒離開醫院，一是擔心慕希悅的狀況，還有就是擔心爺爺來這邊，他直接拒絕了他的安排，他們這邊的狀況，他一定會關注的。
爺爺和父親同時提這件事，看來事情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了。
傑西卡從電梯裏走出來，不知道鼓了多少次勇氣，她才敢上前。
事情發生到現在她一直都沒有勇氣出現在他面前。
聽說周嫂給送到公安局了，聽說米露也是按殺人未遂起訴的。她該說他專情，還是說他冷漠呢？米露好歹也是他寵過的啊。
她隔着看着霍雲凱坐在床邊，一臉心疼的樣子，她只覺得酸澀的厲害。
他是專情還是冷漠，要看對誰吧！
她在醫院住了那麼久，他甚至電話都沒有打一個。
呵，就算不喜歡，難道一起長大的情分還不值得他慰問一下嗎。
她透過玻璃看裏面的霍雲凱，同時也從玻璃中看見了自己。
此刻玻璃中的影子萎靡、消瘦，沒有一點平日裏的樣子，連她自己都快要不認識自己了。
許是察覺到有人盯着他們，霍雲凱回過頭來，看見傑西卡的那一刻他不可見地蹙了蹙眉。雖然只是個小表情，但傑西卡還是捕捉到了。
她在霍雲凱身邊多年，自認為比他自己還要了解他。
看着熟睡的慕希悅，霍雲凱給她蓋好被子，然後走出來。
此時傑西卡沒有精緻妝容的臉看起來有些枯黃。看起來也不似以往那樣幹練，可見，這段時間她過的並不好。
“boss！”傑西卡叫他。
已經忘記有多久沒有這樣叫他了，可是這樣看着他，竟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可看着霍雲凱看着她的眼神以往還要淡漠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眼淚像笑話。
他對她好像連普通同事那的同情都沒有。
傑西卡緊緊地握着拳。她很傷心，為了霍雲凱的態度而傷心。
她知道霍雲凱一定已經恨死她了。在慕希悅因為照片曝光割腕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再也得不到霍雲凱的原諒了。
“你都沒話想要問我嗎！”她苦澀地笑了笑。責備也好，氣憤也好！
他不是最討厭背叛的嗎！為什麼她做了那麼多的錯事，他一點感應都沒有。
難道，她在他心裏真的就那麼無所謂嗎！
“你想我說什麼？”霍雲凱看着她。“從小到大我信得過的除了睿麒兩個就只有你和蘇亞。”
“信任？對助理的信任嗎？”傑西卡笑。
如果沒有慕希悅，不是看着他一點點的變化，她也許會知足於他的信任的。
可是在她親眼看和着他一點點的改變，抱着她口中卻說悅悅我愛你的時候，她就再也受不了。
他怪她，不是因為她背叛他、幫了霍雲軒，而是恨是她傷了他心愛的人。
“她怎麼樣？”傑西卡問。對於慕希悅，她心裏還是有些愧疚的。
“挺好的！”霍雲凱冷淡道。
“能聊聊嗎？”受不了他冷淡的樣子，她索性直奔主題。
“這邊離不開人，你想說什麼就在這說吧！”
傑西卡勉強維持的笑意僵在嘴角。
“我承認，周嫂是為安排的，但是照片的是真的不是我！”她望着霍雲凱，希望他能相信自己。
霍雲凱看了她一眼，顯然是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我說不是我！”傑西卡受不了地吼出來。
“是嗎！”霍雲凱看着她冷笑，確是一副無所謂的她樣子。
“你不相信我？”傑西卡的臉是更冷。
“我就是太相信你，悅悅才會躺在這，不是嗎？”
“難道都是我的錯嗎？”傑西卡吼得更大聲。
她的吼聲在空蕩的走廊里甚至開始有迴音。
“是！我也有錯。”他大方的點頭承認。“這個錯誤，所以，我自己承擔了。就算不看你為霍氏工作這麼多年，我也會看葉管家的面子的。”
爺爺的面子？
呵呵……
他對她的寬容，是因為爺爺。
“霍雲凱，如果是這樣，我寧願你恨我。”她瞪着他，眼中寫滿哀傷。“從小爺爺就告訴我，霍家對我們有恩，要我要好好幫助少爺。從小到大，我都沒做過一件自己喜歡的的事情，就連喜歡的人，爺爺都要干涉！你知道那種不被在意的感覺嗎？”
看着霍雲凱面無表情的樣子，她笑。
“都什麼年代了，喜歡一個人還要被身份束縛，你知不知道，我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個笑話。”
傑西卡情緒激動，霍雲凱回頭看看慕希悅是不是被吵醒了，然後將病房門關的起來。
很細微的，確實貼心的一個舉動，而此時他越是貼心，傑西卡就越是無法淡然。
“你知道白麗清在收購公司股票的事情嗎？”
他不關心她的情緒，她索性也就直接說了自己來的目的。
“老爺子找我談過。”她看着霍雲凱。
“傑西卡，關於這件事，我的意思表達的很明確。”
“boss，你就不怕我把手裏的背股份賣給霍雲軒嗎？”
霍雲凱看着她，其實他料到的，可是親耳聽見的時候還是有些意外。
“你該知道，就算白麗清再怎麼收購散股，我手裏的股份才是決定性的！”
“所以呢？”
“這就要問你看了。”掌握了主動權，傑西卡笑。“boss，你忍心看着老爺子的心血，落進白麗清手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