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粒丹藥引發的血案
“殺氣?”言諾一驚:“我沒有感覺到?”
“那是因為你的靈魂力太弱!”識海中的小鼎隨着話音,閃爍着光芒:“你就看好戲罷,這兩人的修為高過你太多,不要暴露!”
“師兄莫不是在門內又喜歡別的師妹了?怪不得這陣子師兄對我淡漠了許多!”那余師姐噘嘴嬌聲道,縴手卻攀上了李若非的手臂。
“師妹!我們是各取所需罷了,你在我這裏也得到了不少丹藥和靈石,再過年余你也許就會成功築基。”李師兄一臉淡然,將余曼的縴手從身上拿開。
聽聞李若非的話,余曼面如寒霜聲音清冷起來:“師兄你好無情!莫不是看上丹鼎閣林大師家的那位千金了,視我如蔽履!”
聽聞此言李若非只是輕挑了下眉頭,沒有加以反駁,看樣子算是默認下來。
余師姐見狀心中不由的恨然:“也好!既然師兄想與我一刀二斷,送我一粒築基丹便可!”
“呵呵!”李若非不由的冷笑出來:“師妹還真能張的開嘴!為了得到一粒築基丹,不知多少貌美如花的女修會向我投懷送抱!”
“師兄!我知你是金丹長老的嫡親後人,拿出一粒築基丹對你來說不是難事吧!”余曼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兩人現在如形同陌路一般。
“余曼師妹!你真以為你是國色天香?金枝玉葉?”李若非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絲毫沒有看向余曼一眼,依然面朝遠方臉上一副不屑的表情。
沉默中,余曼緊咬着紅唇,憤怒、懊惱的表情在臉上變幻着。
“啊!”一聲慘呼,“你敢襲殺於我!”李若非的慘呼還有驚怒之聲遠遠的傳了過來。
言諾看去,那李若非已然倒地,後背處還插着一柄長劍直衝心口,身上長衫已被血水染紅一片。
“師兄!別怪我心狠,前日你家老祖給了你三粒‘築基丹’是否有此事?”余曼表情怪異的笑着,只是這看似外表清秀、柔弱的女子,下起手來狠毒異常,笑起來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慄。
“你是如何······得知的?”李若非不由的驚愕起來:“我一直心中······還是有些喜歡······於你,沒想你······”
“快死了,又拿好話來迷惑於我!”余曼嗤笑道:“師兄何時曾喜歡於我過?你不過是看上我的姿色而已!”頓了一頓:“前幾日,你家老祖和丹鼎峰林大師奉掌門之命,在丹鼎閣開爐煉製築基丹,你家老祖與林丹師每人私藏了三枚其中品質上乘的築基丹。而你家老祖的築基丹卻全交於你手中!可是如此?”
“你是······如何得知的?”李若非費力而又驚愕的問道,嘴角不由的往外流出血液。
“將死之人,說也無妨!”余曼輕笑道:“丹成開爐那日,我奉敬事房主事之命將外門的藥草送入丹鼎峰,無意之中聽到了二人的談話,而前日你家老祖又將你召了過去······”
“原來如······此!”李若非眼中的光芒在迅速流失,慘笑了一聲之後,大口的吐着鮮血倒在地上。
言諾早被眼前的景像驚的目瞪口呆,不小心碰到身邊的一株小樹,發出聲響。
“誰?”余曼不由的一怔,傳來一聲嬌喝,向這邊看來:“快出來!”
“余師姐!是我!”言諾面色清冷的從灌木叢中站了起來,這余曼出手狠辣,絕計不會放過自己的,心中不由一陣驚悸。
“小子!沒事,這丫頭傷不到你!”識海中傳來小鼎的聲音。
“是你?”余曼驚訝的看着言諾,從李若非的身上抽出長劍,冷笑道:“也好,那你就陪李師兄一起做伴罷!”
“余師姐,我什麼也沒看到!”言諾心中有些焦急,這余曼真的會對自己痛下殺手的,此時的余曼面目上的表情猙獰至極,讓言諾心中不由心中一窒。
打,自己是絕計打不過的,修為境界上相差太大,對方殺死自己猶如捏死螞蟻一般簡單,除了小鼎像上次一樣給自己附上力量,但此時小鼎一點表示也沒有,心中不禁腹誹不已。
“想跑么?”余曼的表情變的嫵媚起來,聲音溫柔中含着嘲諷,眼神中帶着狠毒。
在看清了言諾的修為之後,不由的放下心來,修為真的是弱到了極點,臉上的表情自然放鬆下來,殺這樣的一個人,根本不要費什麼力氣。
余曼像貓戲老鼠一樣的眼神盯着言諾一陣后,緩緩祭起手中的長劍。余曼手中的長劍非一般凡世中的兵刃,乃是一柄中品靈器,以余曼的修為自然可御用自如。
言諾的臉上不由的凝重起來,正要施展御風訣向一邊躲去,卻聽見余曼一聲慘呼。
只看見余曼雪白的衣衫上出現點點的嫣紅的血點,慢慢的擴大,猶如花朵一般綻放開來,余曼獃滯的站在那裏,臉上儘是疑惑的表情,緩緩的扭身看向身後。
方才言諾的目光全部放在余曼的身上,隨着余曼的身後看去,不知什麼時候倒在地上的李若非又站起身來,手裏只剩下一隻長約三寸,直徑一寸的金屬筒,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哧!”一口鮮血從余曼的口中吐了出來:“無影針?你手裏會有無影針?”
說完余曼瞪着眼睛不甘心的倒了下去,李若非見余曼倒了下去,臉上詭異的笑容僵在那裏,眼神中的光芒漸漸散去,身體向後一仰倒了下去。
言諾長吁一聲坐在地上,身上的冷汗將自己的衣衫盡皆汗透,直到晚風在山谷中吹起,感覺到陣陣涼意,言諾才回過神來。
“我說你沒有事罷!”識海中再次傳來的小鼎不無得意的聲音:“那名男弟子早就想趁機出手的!”
“若是那李若非晚半步偷襲余曼,恐怕現在曝屍荒野的便於是我罷!”言諾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
“怎麼會呢?有鼎爺在,怎會讓那小丫頭傷害到你?”小鼎的聲音有一絲尷尬,又奸笑道:“小子!去兩人那看看儲物袋中有什麼好東西么?”
過了半響,言諾看了看二人再無一絲動靜,才來到二人身邊,試了下二人的氣息,發現二人早已身亡。
言諾拱了拱手:“二位師兄師姐,這又是何苦來哉!小弟我將你二位葬於一處,願下一世你二人能和睦相處!”
當下在溪邊挖了一個大坑,將二人拖至坑中,又想了一想,把二人的儲物袋和靈器收了起來拱手一禮道:“二位師兄師姐!莫要怪罪師弟!你們的靈器與儲物袋就歸小弟了,算是埋葬你二人的酬勞吧!”
李若非把那支無影針筒拿在手中把玩了半響,又從余曼的身上將那無影針盡皆撥出。言諾卻是非常感興趣,殺人於無形,想來也能破掉修士身上的靈氣護體,卻是難得的防身利器。
將二人合葬之後,言諾又從別處移來一些野草將二人埋骨的土丘裝飾了一番,絲毫看不出是一座新墳的樣子。
思慮了一番,此地並非久留之地,趁天色未晚,言諾返回宗門。
關好房門,言諾察看了一下那李若非的儲物袋,與俗世中的錦囊頗為相似,但裏邊的空間卻有自己的房間大小,清點了一下錦囊里的物品,李若非錦囊的豐厚,不禁讓言諾吃驚不已。
果然是結丹長老的家族子弟,一柄上品靈器飛劍、靈石就有千粒有餘,還有兩百餘粒洗髓丹、數十張符籙,除此之外還有些療傷的丹藥和一些記有基礎修鍊功法與法術的玉簡,特別是其中一隻玉簡中記載的控靈術,是修士操控靈器必學的功法。
其中還有十餘枚各種屬性的妖丹,這下言諾不再為尋找妖丹煉製洗髓靈液而奔波了。
除一些行走於世俗所用的金銀之外,還有幾身李若非換身的衣物。更讓吃驚的就是一個二寸高的玉瓶,從這玉瓶的玉質來看就絕不是凡品,輕輕打開玉瓶,一股異香襲來,三粒晶瑩如玉的丹藥映放眼中,“這就是他們口中說的‘築基丹’吧!言諾看了一眼,把玉瓶的塞子塞上,雖然修為低下,卻也明白這‘築基丹’的珍貴,不然二人也不會以命相搏。
又拿起余曼的儲物袋查看了一番,也只有幾石糧食的空間,細碎着除了一些女兒家的衣裳用品之外,只有幾十粒洗髓丹,百餘塊靈石,估計也是李師兄送與她的,除幾本普通的功法之外便別無它物。
“嘿嘿!看到了罷,這就是修真界,為了一粒丹藥不惜出賣色相與**,對同門痛下殺手,這種情況屢見不鮮。”小鼎的聲音中充滿了冷酷:“修真一途艱辛異常,為了獲得各類天材地寶的修真資源,修士之間殘酷爭鬥,遠比今日你所看到的更加慘烈!”
“我要變強!”言諾的聲音堅定而又沉着。
“儘快把煉製洗髓靈液的藥草準備齊全罷,我會讓你實現這個願望的!”識海中的小鼎語氣一轉,一副奸商的口氣說道:“不過咱倆要談談靈石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