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醞釀
班恩的神殿與其他神袛的不太一樣，它外型亦反映出他那嚴密的階級劃分：以稜角尖銳的巨石所建成的高聳巨大建築，再飾以大量尖刺與窄小的窗戶，其防禦力可與堡壘或城堡比美。
在要塞似的神殿底下，有一處無人打擾的密室，裏面手持神杖的愛德華正閉目聆聽手下的報告，“墨提爾被攻下來了……”
“是的，大人。”此人畏畏縮縮回話，正是先前在墨提爾外圍行動的大賢者科羅，一方面由於攻城意外的順利，另一方面害怕巴克的後手，他的部署都沒派上用場。
愛德華面無表情，“完整說說這一次的行動，別試圖靠說謊矇混過關！”
“是的，大人。開始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中。在使用簡單的神術后，那些民眾已經對我萬分信賴。”科羅說道。
他斟酌着摘清自己的責任。“但是事情突然出現了變故，來了一個實力高強的刺客，他竟然通曉了我們的計劃！”至於他被逼泄露教會消息就自然而然被略過了。
“最後，我還聽到他似乎說到了艾麗卡大人……我這才沒敢行動，就怕誤了那位大人的事啊。”
愛德華開始回憶，“科羅，我記得你跟我已經有7年了吧。當時見你機靈，才把你從奴隸商人手上贖買下來”
“大人的救命恩德我無時不敢忘記。”
愛德華大怒，“不敢忘記？那為何自己辦事不利，還敢攀誣艾麗卡大人！”
愛德華越說越怒，直接站立起來，手間的神杖閃爍，強大的能量波動從中散發。“莫非以為我不敢殺你？”
科羅跪在地上，滿頭大汗，“我願意以紛爭之神的名義起誓，我所說沒有任何虛言！那人真的提到了艾麗卡大人！我的隨從當時都在現場，大人喚來一問便知。”
愛德華舒了一口氣，很平靜，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起來吧。你的虔誠我早就了解了，但是失敗就是失敗，這件事你需要拿出個交代……”
科羅匍匐在地上，泣不成聲，“我心甘情願接受處罰。”
他咬咬牙，說道：“我願承受一百鞭笞之刑！”班恩教會內部的鞭笞與拷打，使用專門的刑具。一百鞭笞的這個額度，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很好！”愛德華滿意點頭，“跟我來見會主，把你這次經歷的所見所聞原原本本說出來，不過你要確定你所說的都是真的。”
科羅跟着愛德華走出密室，他的後背已完全濕透，剛才，生死繫於一線，他知道傳奇境界真想要動手殺他，他是沒有反應機會的，所以當愛德華髮怒時，他內心其實已經平靜下來，相反前面那不露悲喜的時候才令他深受煎熬。
……
回到皇宮后，侍奉的宮女驚訝地發現海爾薇小公主像是變了個人……
那些推積如山的騎士小說已經許久都未曾翻閱，原本每天必不可少的惡作劇也不見了。每天只是一層不變地看書，修鍊法術，偶爾吟誦一下詩文。
這樣的轉變令她們又驚又喜。
完成了這一天的所有功課，海爾薇伸了個懶腰，接受這些知識比她想像中更容易。吟遊詩人這個職業幫助她更能體會到民間疾苦。這種長袖善舞的職業很大程度上鍛煉了她的政治能力，令她不由暗嘆藝術家與政治家果然都是共通的。
“老師，您在發什麼呆？”海爾薇好奇問道，艾麗卡反應不太正常，她從開始看這本書到結束，艾麗卡的姿勢就沒改變過。
“沒什麼。”艾麗卡立刻反應過來，她巧妙地端起的茶，掩飾自己心中的慌張，有意無意轉移話題，“你今天看了哪些內容？”
“《法師的起源與進化》。”海爾薇一本正經回答，在學習的時候她是一絲不苟的。“通過這上面記載，我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
“在一些位面，魔法女神的光輝都難以照射到，那裏自然也是不存在魔網的。但那的魔法文明卻很興盛……”
“原來是這件事。”艾麗卡點了點頭，她已經進入傳奇，自然可以解釋這個現象，“所謂的魔網只是輔助施法的設置而已。等你進入傳奇，也會明白這些的。”
海爾薇發現這些為她開啟了一扇新大門，忍不住問道：“那法師真正的能力來源是什麼？”
“學識和精神。”艾麗卡肯定地回答，“所以創新與真理才是我們畢生的追求！”
艾麗卡說到這些，內心也很無奈，她是散塔林會的幹部，但散塔林會派系眾多，她以法師視角的觀點並不能被所有人認同。
海爾薇眼睛一亮，她明天又有了新的研究課題，正準備離開，卻被艾麗卡叫住。
“你哥親自去前線了，並且攻下墨提爾港灣……”艾麗卡猶豫着說道，“我希望你能夠幫我傳遞一段訊息給他。”
“就告訴他，無論如何，以公事為重，盡量包容神殿的一些行動。”
“那您為什麼不親自傳遞這則訊息呢？”海爾薇不解問道。
艾麗卡搖頭解釋，“我畢竟只是個外人，比不上你們兄妹情深。”她是散塔林會的幹部，並且與瓊斯熱戀的信息，知道的人並不多。
海爾薇答應下來，“那好吧。”
帝國進攻聯邦的消息，她沒怎麼關注，只是突然發現軍隊快要打到翡翠之城了。心裏閃現出一個人影，不知道他此刻是否還留在那個城裏。如果沒有離開，那安全還真是個問題，他們之間可是還有着一個探索龍穴的約定啊。
海爾薇撇撇嘴，不去想了，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無法確保自己的安全，那也不值得自己的這份感情了。
想歸想，她在幫艾麗卡傳遞的訊息末尾，附上了一小段文字。大概意思就是讓她的哥哥注意一下，不要傷了這位會武術，能施法，叫巴克的男子。末了，還畫了一張肖像圖。作為一個合格的吟遊詩人，畫畫之類的都是必備的小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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