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如此愛面子的她,怎麼可能允許他這樣做,可是她的抗議,這男人當耳邊風,吹過了就算了。
而且比起被他狂吃豆腐,她忍辱負重地替毛毛向他道歉,這男人竟還好意思說她的道歉沒有誠意,照樣把她壓住又是一陣狂吻。
艾小蒙覺得她真的身心俱疲,要怎麼樣才能讓這一人一兔停一下呢?
似乎感覺她的情緒有點低落,毛毛抬起扁扁的臉,仰視着她,而後下一秒,它從她懷裏跳出來,在餐桌上一小段的助跑后,它迎面撲向陳東源。
明明陳東源往右踏一步就可以避過它的飛撲的,但是他偏偏不動如山,任由這隻偽裝成飛鼠的長毛兔往自己撲過來,接着又是一陣啃咬抓踢。
望着那又再一次落了下風的男人,艾小蒙眯起眼,忽然有種感覺,覺得陳東源其實是故意惹怒毛毛,逼得毛毛動手跟他打架,然後他假裝不敵毛毛,再向她索取家法賠償。是她的錯覺,還是陳東源真的打着這樣的算盤?
陳東源的確是打着這樣的算盤騙吻的。
如果他光明正大地吻她,十之八九這女人一定會拒絕,還會以非禮的罪名隨時把他掃地出門,但用這個無恥的方法,他卻可以大占她的便宜。儘管她還是會拒絕,但他卻可以用自己受傷、挨打為名,讓她不得不為她的愛兔道歉。
而這些日子下來,毛毛的攻擊模式已經被他參透了,所以他知道用什麼樣的姿勢可以將毛毛攻擊所帶來的痛疼減至最輕。
興許是那攻擊真的太過不痛不癢了,他居然沒有發現到,毛毛因為他詭異的反應,早已經停下來,蹦回餐桌上。
待他發現時,艾小蒙正用着一雙彷佛會噴出火焰的大眼睛,瞪着他。
他舉起雙手,「其實這個我可以解釋。」
「陳東源,你這個混蛋!」這些日子她白白被他佔了不少便宜,想到這裏,艾小蒙就氣昏了頭,不假思索地學起毛毛的招牌動作,朝他飛撲了過去。
她跟毛毛,不管在體型還是體重上,都有着明顯的分別。
陳東源一時不察,就被這隻放大版的兔子壓倒了。在往後倒之際,他眼利地看到身後的沙發,為了不讓他身上的女人摔傷,他右腳一蹬,帶着身上的她一起摔到柔軟的沙發上去。
【第五章】
興許是沒有料到陳東源真的會被自己撲倒,所以在摔到沙發上時,艾小蒙真的有點被驚嚇到了。她兩手緊緊地抓住陳東源胸前的衣物,兩腿把他緊緊地夾住,兩隻眼睛也閉得緊緊的,就怕自己會摔到地上,摔疼了。
當他們安安穩穩地落到沙發上,並在上彈了兩下,她懸在半空的心才平靜下來。
「別怕,沒事了。」陳東源見她着實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嚇着,他心疼地摸着她的背,安撫着。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把她摟在身上的感覺真的很不錯,她渾身軟綿綿的,但放在身上一點都不重,好像那些軟軟的肉只是氣球一樣。
不自覺的,在她背上安撫的手掌開始流連忘返,力道也漸漸地從安慰變為愛撫,氣氛瞬間變得曖昧起來。連艾小蒙也被這樣的氣氛震懾住,心跳失控了地想自他身上起來,但是那隻箝制在腰間的手臂卻禁錮了她的行動,讓她絲毫都動彈不得,更別提離開他。
她瞪向他,但是他那雙黝黑得彷如深潭的眼眸就好像把她整個吸入了一個迷霧般的漩渦里,讓她暈頭轉向得分不清自己的狀況。
有點事似乎不應該不阻止,似乎不應該任由其自由發展,但是在沒有能力阻止的情況下,她就好像失去了思考能力似的,無助地任由身下的男人輕輕地壓下她的臉,而後兩片帶着莫名饑渴的唇便迫不及待地壓向她。
在她沒有半點抗拒之力下,他的舌先是沿着她的唇形輪番舔了一遍,在她因為癢而輕啟唇心時,舌尖便順勢撬開她的唇齒,進入她的唇間恣意地翻弄,時而舔過她上頷敏感的肌膚,時而纏着她的舌,吸吮她口中的甜蜜。
他好像吸走了她所有的空氣似的,她原本已經昏昏沉沉的腦袋一下子變得混沌起來,什麼都感覺不了,只能感覺到他是如何親吻她,他的手是如何觸碰她。
上身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撩高,他那帶着粗糙繭的手掌沿着她的腰蜿蜒而上,所經之處都會帶來一陣陣的麻、一陣陣的癢。
她想喘息,可是她的唇舌被他牢牢地佔據着,她除了從鼻間發出一聲聲用意不明的哼音外,就只能繼續抓住他胸前的衣料,無助地被他欺負着。
指尖挑開她背後的內衣扣子,他的手掌隨之握住其中一隻失去束縛的豐盈柔軟,輕柔地搓揉起來。
被搓揉時的脹痛以及酥麻,讓她的身子一下子就虛軟起來,她癱在他的身上,卻忍不住地隨着他時輕時重的手勁而顫抖起來。
沒人對她這樣做過,不,應該說,她從來都不允許任何人對她這樣做過,但眼前的男人,她卻沒辦法阻止他,事實上,連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她到底是不是真心地想要他停下來。
尤其在下一刻,這男人忽然停下唇舌以及手上的動作,坐起來脫去他上身的T恤,露出他那一身誘人的肌肉以及曲線。
他脫下衣服后並沒有馬上吻她或者是摸她,而是朝她露出一抹壞壞的笑,將她的手放到他頗為壯碩的胸肌上,示意她可以隨便摸,他一點都不介意。
她呼吸一窒,擱在他胸上的手心刺癢着。真的能摸?如果真的能,為什麼她會感覺一陣不安感,如果不能,為什麼她又會覺得一陣惋惜失落。
掙扎了一會,她最終決定順從自己心底里的遐思以及慾望,用那隻小手在他的上身恣意地摸過自己想要摸的地方,頸項、肩膀、手臂、胸前、腰腹,這些彰顯着他強壯以及力量的地方,她都沒有遺漏地摸過撫過。
她的動作笨拙又小心翼翼,好像孩子在觸摸新奇的玩具似的。但陳東源卻後悔了自己的獻身,他沒想過,她這些連挑逗都稱不上的觸碰居然會令他欲罷不能地渴望着她。
「嘿,我們公平點。」她摸了他,他也可以摸她,這才是公平。
她迷濛的眼眸看着他,好像在思考着他口中的公平是什麼樣的公平。
他沙啞地輕笑出聲,雙手拉住她的上衣下擺就想將她變成跟自己一樣上身光裸,可她衣服還沒有脫下來,他手上的動作就僵住了。緩緩地轉頭,就看見一隻毛茸茸的小東西蹲坐在他們身旁,一雙紅通通的眸子似懂非懂地看着他們。
毛毛一開始見到主人居然能成功撲倒陳東源,它興奮地上蹦下跳,罕有地沒有一起上前教訓陳東源。可接下來,兩人的動作越來越奇怪,它好奇地看着他們的一舉一動,過了沒多久更是蹦上沙發,來個近距離的觀察。
由於艾小蒙一直坐在陳東源身上,把陳東源壓在身下,在毛毛天真的概念里,只有強者才能把弱者壓在身下,所以它的主人是贏家,而它繼續待在原地不動,直到陳東源的動作突然僵住。
它眯起眼,瞪着陳東源,陳東源也瞪着它,「差一點就被你這隻臭兔子看到。」屬於他的福利,怎麼可以分享給毛毛。
動物都有趨吉避凶的本能,毛毛也不例外,只見陳東源倏地伸手,毛毛便一個利落的自由落地,避過了陳東源的捕捉。
瞪着那隻討人厭的兔子,陳東源決定絕不會讓這隻兔子成為他的阻礙!
他的右手作勢要捉毛毛,毛毛也很警覺地跑走,跑到屋子裏最角落,也是距離艾小蒙房間最遠的地方,高舉兩隻前爪耀武揚威地鄙視他。
抓不着兔子,陳東源半點都沒有覺得惱怒,反而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毛毛雙耳一豎,而後後腿發勁,筆直地往他們衝過去,可是它還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陳東源一手抱着艾小蒙,另一手可惡地將房門關上。
一陣混亂過後,艾小蒙的腦袋終於恢復了應該有的功能。只是躺在床上的她,看着那個隔着門板對着門外的毛毛大笑出聲的男人,她忽然覺得,其實她心底並沒有那麼抗拒跟他有親密的接觸。
當陳東源笑夠了,確定門外的毛毛絕對會被他堵得吐一公升的兔子血后,他轉身回到床前,俯視着他搶到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