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走向陌路
“置於死地?你說的太嚴重了,他的行為頂多也只能判個幾年而已。”年赫希漫不經心地回道。
“可是短短的幾年就能直接毀了一個人的一生,你真的不再考慮看看嗎?”楊晨曉頗不認同好友的做法。
“什麼時候你站在他那邊了?”年赫希挑眉冷諷。
楊晨曉沉默了片刻回道:“郁凡惜給我打過電話。”
年赫希舉着酒杯的手一頓,眸色略顯暗淡。
“她找不到你,很着急。”楊晨曉又說。
“你覺得這個時候我適合見她?”年赫希反問。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郁子安真的被判刑,你和她就真的走向陌路了。”楊晨曉提醒道。
年赫希沉默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回道:“現在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阿姨的死,我知道你一直都忘不了。可是那畢竟是上一代的恩怨了,伯父這次已經付出代價了,你就不要再把這份仇恨一直延續下去了,給別人一條活路,也放自己一條生路。”楊晨曉勸道。
“你別說了,我心意已決。”年赫希冷聲回道。
楊晨曉嘆了口氣,甚為無奈。出去的時候給郁凡惜打了個電話,通知她年赫希人在這裏。
郁凡惜得知消息后立刻給馮玉兒打了電話,自己也趕了過去。
到酒吧的時候,經理說年赫希和一個婦人上了二樓雅間。
“現在安靜了,可以說了。”年赫希斜靠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叼在了嘴上。
馮玉兒平復了一下緊張的情緒,說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恨我,若不是我破壞了……”
年赫希打斷了馮玉兒的話,冷聲說道:“直奔主題!別兜圈子了。”
“你高抬貴手,放過敬亭和子安吧!”馮玉兒抿了抿唇,乞求道。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年赫希吐了一圈煙霧,冷笑道:“你在以什麼身份求我?仇人?你不覺得好笑嗎?我憑什麼答應你!”
“你最恨的那個人是我,你若想報復就沖我一個人來,不要去傷及無辜。”馮玉兒說道。
“無辜?誰無辜?年敬亭和郁子安嗎?”年赫希冷哼了一聲:“一個是拋家棄子,搞婚外情的男人,一個……是他和小三生的孽種!你告訴我說,哪個無辜?”
馮玉兒瞪大雙眸,不可置信地盯着男人,結巴道:“你……你怎麼會知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若不是我找人調查,我還不知道……你們在農村還有過一段噁心的事兒!”年赫希冷冷地回道。
“……”馮玉兒的身體都有些顫抖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年赫希突然從沙發上站起身,走至馮玉兒的身邊,失控地吼道:“你還敢跟我講無辜?我告訴你,我媽和瑤瑤才是最無辜的兩個人!”
“……”
“好一對殲夫*婦!算一算郁子安的年齡,也就是在我媽還懷着瑤瑤的時候,你們就已經苟且在一起了。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噁心!”年赫希沉聲諷刺道。
馮玉兒一直搖着頭:“不,我不知道……”她那個時候根本就不知道年敬亭已經結婚了,若是知道,她也不會……
“你知不知道我媽在懷瑤瑤的那段時間有多難熬?忍着丈夫不在身邊的苦楚,每天還要工作賺錢!而你呢?卻霸佔着她的丈夫,恬不知恥地盡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年赫希質問道,回想起過去,他就忍不住怒火叢生。
這時,郁凡惜推門而入,跑上前大聲喊道:“他說的不是真的,你怎麼不否認?”她剛才一直都在門外聽着,卻不料會聽到這件事。
馮玉兒垂首不語,沉默代表了一切。
郁凡惜搖着頭,不可置信地踉蹌了一步:“不是真的!子安怎麼可能不是爸爸的親生兒子呢?”
“沒聽到她在問你嗎?你怎麼不回答?”年赫希朝馮玉兒問道:“讓你的前夫戴了這麼長時間的綠帽子,你也着實不簡單!”
郁凡惜上前拽了拽馮玉兒的胳膊,語無倫次地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做?你怎麼能夠這麼殘忍?”爸爸若是知道了該會有多傷心!子安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崩潰的。
馮玉兒不住地搖頭,閉了閉眼,回道:“你爸爸他知道。”
郁凡惜瞬間愣住了,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當年,年敬亭被派下鄉,我一直以為他是單身。後來有了子安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市裡,你爸爸瞞着你奶奶陪我去市裡找他,結果卻得知……他結婚了,還有了孩子。當時我連想死的心都有,是你爸爸不嫌棄我,說,趁肚子還不顯懷,趕緊把事兒給辦了,讓眾人以為孩子是他的。”馮玉兒哭着回憶着。
“……”
“你爸爸也確實說到做到了,他把子安視若親生,對我更是體貼入微。”馮玉兒哭得不能自已。
“那你為什麼還要離開這個家?”郁凡惜心痛地喊道。她為爸爸感到不值。
“那年,家裏有些拮据,我就提議去市裡找份工作。你爸爸聽了,雖然不怎麼願意,但還是讓我去了,說都怪他,是他沒本事。在市裡,我又遇見了他……我……”馮玉兒說不下去了,因為確實是她沒受住*。
“你來市裡怕是不只是因為家裏拮据吧?”年赫希突然開口了,語氣中帶着抹譏諷。
馮玉兒羞愧地低下了頭。
“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爸爸,有沒有想過子安和我?”郁凡惜早已淚流滿面,心痛地不能呼吸。
“我是自私!我承認,我對不起你們,可是,我是真的愛敬亭,我試圖拒絕過,可是……我沒有辦法……”馮玉兒也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你是真的愛他,還是愛他的錢?”年赫希冷笑道:“你從小受苦長大,你不想再那麼一直過下去,你更不想再低人一等,而年敬亭的出現其實就是你實現夢想的一個契機。通過他,你可以很快脫離那種苦日子,你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所以你才不顧道德倫常,想要以孩子綁住他!”
“不……”馮玉兒不停地搖着頭,否認道:“不是這樣的!”
“我不得不說,你很了解男人。其實每一步都在你的精心策劃之中。你來市裡找年敬亭,得知他已娶妻的時候,你沒有選擇女人的那套一哭二鬧三上吊,而是以一個受害者的姿態博取了你前夫的同情。家裏拮据只是你想離開的一個借口罷了,你若想找工作,為什麼不在縣城?那裏還離家近一點兒,可你偏偏選擇了市裡,還是年敬亭經常去的那家餐廳。”
“……”
“我必須承認,你運籌帷幄的功夫很高明,沒多久,年敬亭便上了你的套。你*她,故意再次讓自己懷孕,年敬亭本來就對當年的事情感覺虧欠你,這次想一併補償於你。你很聰明,你沒有逼他必須離婚,只是很委屈地以一個第三者的身份將那個孩子生了下來。”
“……”
“只是這種情況沒持續多久,你就不滿足了,你開始精心計劃起來,你故意說要帶着孩子離開,不想破壞他們的家庭!你的退讓和委曲求全只會讓年敬亭跟家裏鬧,幾乎天天逼着我媽離婚!只不過我媽的態度太過強硬,長時間的不妥協讓你坐不住了,於是打電話約我媽出去攤牌。你找人在我媽的車上動了手腳,結果釀成了那場慘禍!”
“……”馮玉兒一直低着個頭不吭聲。
“他說的都是真的?”郁凡惜顫着聲音問道。
馮玉兒矢口否認:“我沒有。”
“到現在你都不肯承認!”年赫希沉聲說道:“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這些也不過只是你的臆測,你有證據嗎?”馮玉兒哼道。
“證據?你大概還不知道年敬亭有寫日記的習慣吧!”年赫希說道。只是那篇日記和媽媽的日記一樣,最後一篇是同一天,後面便再也沒有寫過了。
“我說了,你媽的死跟我沒有關係!”馮玉兒喊道。
“雖然我沒有直接證據,可是如果不是你,還能有誰?我媽媽若是死了,你就是最大的受益者!”年赫希冷聲質問道。
“我說了不是我!我承認,我起初是看上了敬亭的錢,可是……”馮玉兒吼道。
“可是你沒想到年氏的最大股東其實是我媽,更沒想到,我媽在臨死之前就已經立好了遺囑。年赫希為了當上年氏董事長,苦心經營,又怎會捨得把股份分給你和孩子!這也是你千算萬算唯一一次沒有算準的地方!”年赫希冷笑了一聲。萌婚來襲,首席在劫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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