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衝突
美美的吃了一頓晚餐,岳木晨靠在躺椅上消食。蘭卡湊到他身邊把尾巴放到他的肚子上。
岳木晨沒說話,取出梳子,細細的給它梳着毛。蘭卡眯着眼享受着他的服侍,等尾巴梳理的差不多了,就轉了個身,換成腦袋示意岳木晨繼續。
看着懶洋洋的雪狼,岳木晨忍不住起了頑皮的心思。從空間鈕里翻出一個粉紅色的染色劑,其實一開始看見這個的時候他沒明白原主打算把它用在哪裏,然而看見雪狼乖順如同巨型犬的模樣,就起了別的心思。
“大白,你不要動!”,岳木晨輕輕按住蘭卡的腦袋。
“……”,看着他手裏的東西,蘭卡有了不祥的預感。這個該死的雌性該不是想在自己身上畫花吧!他可不是父王那種沒有節操的雄性,可以任由自己的雌性折騰自己。
“大白~”,岳木晨讀出雪狼眼中的不滿,故意壓低了些聲線湊到它耳邊撒嬌,“好大白~大白你最好了,讓我試試嘛,我可是最好的寵物美容師哦,一定可以讓你變得無比漂亮~”,雖然這種少女的語氣岳木晨自己也很嫌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碰見雪狼他總是不願意掩飾自己孩子氣的一面。
“……”,對上岳木晨帶着水汽的懇求眼神,還有搔着耳朵的曖昧氣息,蘭卡只猶豫了一小會,就屈從了。由着他在自己的腦袋上折騰。算了,岳木晨還小,就當是婚前的情趣好了。反正父后也喜歡在父王腦袋上畫花,除了娘一點,倒也不難看。於是太子殿下和准太子妃之間無聲的戰鬥再一次由太子妃的勝利而告終。
一夜無言,凌晨4點半,蘭卡準時睜開眼睛準備離開,卻意外的發現床上沒有岳木晨的身影。該死!屋子裏少了一個人自己居然沒有發現!這個時間他會去哪裏?該不是出事了吧!就在蘭卡準備出去尋人的時候,卧室門開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種奇特的味道,好像是某種食物的香氣。
“早,大白你醒了!”,岳木晨和雪狼打了聲招呼,然後把手裏的餐盒放在桌子上。他之所以會起這麼早,是因為他打算送大白主人一些回禮。畢竟昨天吃了人家的晚餐,什麼都不做說過不去。而且他也怕大白早晨回去之後被主人責罰。於是特意比雪狼早起一個小時,摸到廚房做了些小點心。
“來,嘗嘗這個。”,岳木晨把手裏做成骨頭狀的磨牙棒放到蘭卡嘴邊。
蘭卡聞到合成食物的氣味有些嫌棄,毫不領情的撇開頭。這個愚蠢的雌性!還以為他終於知道討好自己了,結果居然是用合成食物!
看它不吃岳木晨也不堅持,重新放回了袋子裏,摸了摸他的頭,“知道你不喜歡吃合成食物,不過我這裏也只有這些了。沒有用製造機,是我親手做的,好歹給點面子。食盒裏的粥是答謝昨天晚飯的回禮。另外袋子裏裝的磨牙棒是給你的零食,知道你是肉食動物,所以沒有加奇怪的蔬菜。是用棒骨掏空掉脊髓,添了牛肉的餡料烤制的。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去吧,路上小心。”
聽到岳木晨說的親手兩個字,蘭卡的心情好了不少,算他有心,等自己回去就勉強嘗嘗這個合成食物吧!
送走了雪狼,岳木晨躺回了床上打算睡個回籠覺。可不到兩個小時,就被撞開的卧室門給吵醒了。
“岳木晨,你這個卑鄙小人!”,岳木棉氣勢洶洶的闖進來。
“……”,岳木晨看了他半天也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怎麼他了,大早晨的這就吃錯藥了嗎。
“說,是不是你無恥的誘惑了奧布里,他才要和我解除婚約跟你訂婚?”
岳木棉快要氣瘋了。昨天聽母父說,岳木晨特別順從的就接受了安排他還有些奇怪。太子選妃的傳言一個月前就已經鬧得沸沸揚揚。如果換成以前,他自然願意好好打扮了去,可現在太子殿下生死未卜,要是一輩子不能恢復人形的話,那就同與一隻野獸結婚無異。如果一般人遇見這種事肯定是要拚命避開,可岳木晨卻一點抵觸情緒都沒有的就接受了。
本來他還以為這個小賤丨人已經任命,直到早晨起來收到奧布里在視訊上留言要退婚,才反應過來原來他還留有後手。再加上聽僕人說,凌晨3點的時候岳木晨去了廚房,並且動用了少許食物。
凌晨3點,岳木晨一個深居簡出的雌性獸人,能有什麼客人可招待,肯定是背着他勾引了奧布里。
“奧布里是誰?”,早晨起得太早,岳木晨的腦子還不是很清晰。
見岳木晨一臉的不在乎,岳木棉氣憤的拉過他的手腕,開啟視訊。岳木晨懶得反抗,由着他動作。翻開留言區,岳木棉一眼就看到之前奧布里發給他的求愛訊息,惡狠狠的質問,“這個你怎麼解釋?”
岳木棉嫉妒的眼角發紅。打小他就厭惡這個異母弟弟,明明是個精神力只有b-的廢材,就因為長得漂亮,所以很討人喜歡,連父親都更願意寵着他一點。幸好母父有辦法,才讓父親徹底厭棄了他,要不然自己還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現在居然還敢勾引自己的未婚夫,不給他一點教訓,他簡直忘了誰才是公爵府的主子。
“也許是發錯了吧!”,岳木晨有些無奈,敷衍的解釋了一句。
“你少在這裏和我花言巧語!我早就看清你淫丨亂的本質!作為你的兄長,我要代替父親教訓你!”,岳木棉說著就要伸手打他。
反擒住他的手,岳木晨被他的尖叫鬧得頭疼。眯着眼睛看着岳木棉,s級的精神威壓不由自主的釋放出來,冷聲說道,“兄長大人,您似乎太得意忘形了!”
“你……想要幹什麼?”,岳木棉沒有想到他還敢反抗,尤其是岳木晨的眼神,居然讓他有種本能的恐懼。不對,他只是個精神力為b-的廢材而已,一定是自己的錯覺。岳木棉狠狠的掙脫岳木晨的鉗制,站到了一邊。“我已經告訴了父親和母父,你逃不過去。哼,能被王后邀請去帝星參加太子殿下的選妃舞會那是你的榮耀,居然還想逃避,等着父親大人的懲罰吧!”,岳木棉說完,便離開了卧室。
失去了睡意的岳木晨乾脆起床。剛拾掇完,就收到僕人的傳話,說岳秦公爵有事找他。岳木晨答應了一句,便去了主樓。
一進會客室,岳木晨就看見坐在主位上臉色陰沉的公爵,和一旁擦着眼淚的公爵夫人。坐在他們右手邊的是一位沒有見過的雌性,消瘦的臉頰帶着些尖酸刻薄,看長相就知道也不是一個好相與的。而站在那個雌性身後的是一個年輕的雄性,雖然五官很英俊,但眼神異常輕浮。
“父親,夫人,閣下,日安。”,岳木晨恭敬的行了個禮。
“說說吧,你昨天夜裏都做了什麼?”,公爵夫人擺出一副恫心疾首的樣子看着他。
“睡覺。”,岳木晨回答的很淡定。
“可我收到的消息並不是這樣。你凌晨3點的時候去了廚房。”
“我餓了,所以去找一些吃的。”,岳木晨奇怪的看着他,心裏琢磨,去廚房當然是吃飯,這有什麼可問的。
“……”,公爵夫人沒有想到岳木晨會這樣回答,一時有些語噻。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作為一個高雅的貴族,我記得你的禮儀教師應該教導過你,為了健康着想,晚上8點之後就不應該進食了。所以木晨,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和你父親一個解釋呢?”
“解釋什麼?”,岳木晨皺起眉,隱約覺得他話裏有話。
“呵,岳公爵家的二公子似乎並不怎麼懂得規矩。”,一邊的那個雌性開口說道,語氣裏帶着幾分嘲諷。
“對不起,安迪夫人,一些家事讓您見笑了。”,公爵夫人歉意的說道,然後命令岳木晨,“趕緊為你的欺瞞向安迪夫人和奧布里道歉。”
“請問夫人,我欺瞞了什麼?”,聽到他提起奧布里,在聯想早晨岳木棉的話,岳木晨多少明白了他們的意思。這是要把奧布里悔婚的事情賴在他頭上了。一個勁兒的抓着自己凌晨3點離開卧室的事不放,是想逼自己承認有和奧布里私會的打算?這太可笑了。
“木晨,你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這樣無理了!”,公爵夫人擺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然後起身對着安迪夫人道歉,“在您面前這樣失禮是我沒有教育好他,我帶他向您道歉了。”
岳木晨啼笑皆非的看着公爵夫人,忍不住插嘴道,“請問夫人,我到底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才會讓您三番兩次的替我道歉呢?就因為我肚子餓了凌晨三點去廚房拿了些吃的嗎?如果真是因為這個,那我建議,您以後最好記得準備我的晚餐,要不然這樣的事情難免會時常發生,畢竟餓着肚子睡覺是很難過的。而且我記得貴族禮儀上只強調,為了健康所以才講究過八不食,並不是說吃了就不優雅了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我苛待你?木晨,雖然我不是你的親生母父,但是這些年我待你可有不好過?今天還客人在這裏,你居然這樣污衊我的名譽,簡直居心叵測!”
“居心叵測?污衊?您為什麼叫我來這,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公爵府已經把我作為炮灰打算捨棄,難道您還要我感恩戴德的跪舔嗎?”,看着公爵夫人驚訝的長大嘴,岳木晨冷笑的說道,“您叫我過來無非就是想逼我認下勾引兄長未婚夫的罪名不是嗎?其實我認下也無所謂,畢竟名聲這玩意在您這些年的悉心愛護下早就所剩無幾了,我只是好奇,如果我的頭上扣上了勾引兄長丈夫的名聲,那麼二個月之後帝都的太子選妃舞會您打算怎麼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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