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逃難的學生隊伍

羅鋒要求繼續聽他們的故事，王小文就繼續講：

“我們跑出市區，看見環城公路上到處是車。很多車掉在了公路外面。車上的玻璃都是被打碎的，裏面躺着好像是被殭屍咬過的人。公路上還可以偶爾看見殭屍走動，班上的女生都被嚇得抱成一團，不知道李光還有什麼辦法幫助大家逃跑。李光帶着我們躲在一家種花的花地里，我們都不敢出聲。”

“不一會兒，公路上車裏的人從窗戶裏面鑽了出來，‘哇！’那是一個個殭屍啊！我不停地打顫，我都能感覺出周圍的同學和我一樣。侯金當時就在我旁邊，尿都嚇出來了。”

“我沒有，不要亂說我。”侯金大聲辯解。

王小文停下講解，對着侯金說：“你沒有，你腳下濕了一大片是什麼東西呢，難道是下雨啊！”

侯金：“不是下雨，是我倒出來的礦泉水。”

王小文：“礦泉水！你逗我！那時你還有精神拿礦泉水？”

羅鋒不想聽這兩胡扯了，說道：“別扯了，繼續講。”

王小文：“那些殭屍從車窗里鑽出來，就跟着一個白色的殭屍走，白色殭屍帶領了幾十個灰色殭屍以後，就跟着公路向城外面跑去。每隔十多分鐘，就有一隊殭屍從我們旁邊跑出城去，有些時候有白色殭屍領頭，有些時候沒有。我們在花地里呆了一個小時左右，李光就叫我們從地裏面向外走，不讓我們上公路去。”

“我們在地里弓着背向前慢慢地走，有時地里只有比較矮的莊稼，我們就趴在地上慢慢向前挪。有時地里光禿禿的，沒有東西遮擋我們，我們就繞路。從早上從學校逃出來，一直到下午，我們才爬到白沙鎮。大家都精疲力盡，都想休息，特別是肚子餓了，想吃東西。李光叫我們躺在地上休息，隱蔽好自己，他和幾個力氣大的同學商量去鎮裏弄點東西出來吃。”

“他們看四周沒動靜，估計沒有殭屍，準備叫大家一起去鎮裏討點東西或者是搶點東西來吃。正在這時，不遠處的公路上跑來了一隊殭屍，應該有六七十個。李光馬上停下了說話，大家都忘記了肚子餓，全部都在等着李光想辦法救自己。殭屍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分為三隊，從東南北三面進去。進去之後，古鎮裏面開始嘈雜，叫喊聲、吼聲、尖叫聲頓時就響了起來。”

“李光悄悄地對大家說，去他的村裡。同學們就跟着他爬白沙鎮西面的山坡。就是我們面前這座山。”王小文一邊說，一邊指着下午羅鋒走過的山坡。

“我們爬上山頂，我清理一下人數，還剩32個。這一路，掉隊了24個，大多都是女生，我么都隊伍就剩下了12個女生，其餘的是20個男生。”

羅鋒聽了相差這麼大的男女比例，說道：“12個女生！李光佔去兩個，剩下19個男生和10個女生是這麼配對的？”在末世的這樣一個小避難所里，就像一個原始社會小部落。這群高中生，除了弄吃的，肯定會找異性。

王小文說：“剩下的10個女生中，有8個找了對象，有2個整天跟沒有對象的男生鬼混。”

羅鋒：“你是說最後剩下11個男生和2個女生，你們倆就是11個男生當中的一員。”

王小文和侯金異口同聲回答：“嗯。”

羅鋒問道：“那你們吃什麼呢？食物是怎麼分配的？”

王小文：“老大，就聽我繼續開頭得到故事吧，講完你就知道了。”

羅鋒：“好，你繼續。”

王小文：“我們那天爬上山頂，看着山坡下遠遠的村落飄着炊煙，同學們都鬆了一口氣。都幻想着去村莊裏吃一點飯，還可以有大人的保護。全部的同學都不再念叨掉隊的同學，想一口氣跑到山下的村子。”

“但是，正當我們準備開跑的時候，我向白沙鎮望了一眼，把我嚇到了，也把同學們嚇到了——是二十多個殭屍在一個白色殭屍的帶領下沿着公路向我們的方向跑來！同學們剛放鬆的心情頓時又提起來，一群人都沒有辦法，大家都知道，下面的村莊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殭屍掃蕩。”

“李光很着急，因為村莊裏有他的親人，是他長大的地方。他看着殭屍隊伍邁着整齊的步子，以50碼的速度向前奔跑，就對大家說了一聲：‘我要去村裡給他們說殭屍來了’之後，就向村裡跑去。”

“同學們互相望了望，也跟着李光沒命地想村子裏跑去。可是，我們沒有跑多遠，殭屍就已經爬上山破了，再過幾分鐘就會追上我們，而村莊還在前面很遠的地方。李光停下來，恨恨地看了一眼殭屍，又看了一眼村莊，咬牙切齒地對我們說：‘都給着我，先找個地方躲殭屍。’然後一起跟着他沿着公路旁的小路跑去。不一會兒，殭屍跑在我們的前面去了。”

“我們在樹林裏面亂竄，沒過多久，我們就走到一個洞口，前面是一小塊草坪，草坪邊沿有一些小樹和灌木，村莊就在我們的眼前。這是，殭屍剛好跑到村裡，我們就蹲在草地邊上看。村子裏頓時雞飛狗跳，各家各戶都有人從屋裏跑出來，人們的尖叫聲、救命聲瀰漫了整個村莊，又淹沒了整個山谷。有些人從家裏跑出來，向大路跑去，正好有兩個殭屍守住路口，妥妥地被咬。有些跑向菜地里的，還是被殭屍追上，咬破肩膀。二十多個殭屍單個分頭行動，十多分鐘后，就再沒有人的叫喊聲了。”

“李光跪在地上，雙眼含滿眼淚，不停地哭。我們大家肚子雖然很餓，但是也不好意思打擾他，都把附近的野果、野花摘來填肚子。只是山上沒什麼東西，野花、野果又難吃，大家都餓得躺在地上。估計這樣下去，第二天早上就會死掉幾個同學。當時我在想，假如晚上李光不帶我們去找吃的，我半夜就叫上侯金去地里吃白菜。”

“太陽漸漸下山了，我開始覺得有點冷，我吃力地起來一看，同學們都和我一樣，抱着雙手挨在一起取暖。我向村子望去，見那個白色殭屍移動到村口，其它的殭屍也陸陸續續到村口集合。不一會兒，村口聚集了一大群人，大約有一百多個。裏面穿着五顏六色的衣服，以研究看出是村裏的村民剛變的。”

“殭屍們集合完畢，白色殭屍在前面帶頭跑，後面就一路跟上向白沙鎮跑去。我把這情況告訴了靠在樹上哭累了的李光，他擦擦眼淚，坐起來看了看，又跪下去向殭屍的方向磕了幾個頭。”

“磕完頭，他對我說：‘現在殭屍走了，王小文、張晨，你們和我去拿點東西來給大家吃。’然後又對其餘人說，‘你們在這裏等，假如我們三個沒回來的話，你們就自己想辦法吧。’說完，就向山下走去。”

“三人肚子餓得咕咕叫，全身疲倦，走路都不太穩。這時，太陽剛好落山，晚風吹來，好像要把我們三個吹倒一樣。走到了村口，李光趴在第一戶農家院門口的地上，向裏面張望。確定裏面沒有殭屍后，才叫我和張晨跟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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