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虐愛
“曾善仁?那不就是曾藤的父親嗎?”白之南只想搞清楚狀況。“沒錯!你的好弟兄也正在府上。”曾善仁囂張得目中無人。“你將他怎麼樣了?”白之南關切地問道。“哈哈哈,你還有空去關心別人,還是關心你殺父仇人的兒子!哈哈哈,現在的人,都傻到什麼程度了。”曾善仁肆意玩弄着他人的情感,踐踏人性的底線。
“啊——我要殺了你!”白信南在角落用手一墊,給白之南一個支撐點,跳起兩米多高,帶着手銬的位置狠狠地砸向玻璃,“哐!”“呦呦呦,年青人這麼激動,沒好事呀!”誰也不會想到,在家中竟然安裝了防彈玻璃。
“曾善仁,給我出來!”我四處嘶喊,“快給我滾出來,和我來個了結。”曾善仁聽到外頭傳來了聲響,給梅仁新使了個眼色。
“是不是讓你吃太飽了?”曾善仁不急不燥,走到房外頭。我見到他的出現,二話沒說,直接一腳踹翻了他。“你也算是人?”我無法平息心中的憤怒。“哈哈哈,是人還是畜生,不都是動物,都要吃東西嗎?”他那不要臉地神態,令我更難自控。
我衝上去,高抬腿,“看我不踩死你!”“兄弟,估計你不能如願了!”梅仁新從我後頭突然殺出,槍-支直指我的頭顱。“你怎麼會在這裏?”我腳放下時,不忘再踩他一下。“我知道,你心理肯定又想着錢朵朵沒說錯,對吧?”
梅仁新走到我對面,扶起曾善仁,“您沒事吧?”“這傻小子,不知道吃錯了什麼東西!”他在前頭走着,我被迫跟從。
來到地下實驗室,所有的燈光都開啟,敞亮得讓人無法躲藏。曾善仁依舊高傲地坐在主人位上,“愣頭青呀,我今日得好好給你上一課!”“我呸,你夠格嗎?”我不屑一視。“夠不夠格一會你自然知道!”曾善仁手一揮,將白之南與白盡南帶了進來。
我連忙走過去,“怎麼你們也進來了?”“別動我,你這狗娘養的!”白之南對我怒吼,莫名奇妙嘛。“都怎麼了?這是。”“怎麼了?我爹都讓你爸殺了,還問我怎麼了?”白之南更為激動。“那,信件你看了?”我方知理虧。“還tm什麼信件,你那好父親親口告訴我的!”我都蒙了,“我tm哪來的父親,我連他死沒死都不知道!你把話給我講清楚。”我也失去了耐心。
“哈哈哈,你們真是兄弟呀,都是不知道自己父親在哪的人!”曾善仁大笑不止。“你笑個屁呀,讓你沒兒送終你信不信?”我對他極度的不爽。
“好了,你們弟兄間的敘舊,到此為止了;下面讓你好好從新認識自己!”曾善仁陰陰笑地指着我。
我背後緩緩移出一個1米多高的圓柱容器,裏頭的不是別人,正是老媽子。見她凌亂地頭髮,手上的淤青,不是一兩天的事了,“你有事沖我來,搞我家人算什麼鳥呀!”
“哈哈哈,你知道裏面的是什麼人嗎?”曾善仁全然不管我的憤怒。“你再不放她出來,我只知道你會死得很慘!”曾善仁一改笑臉,用拐杖將我戳倒在地。“她只是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值得你這麼緊張嗎?”
老媽子在玻璃容量里不停的拍打着,設法想出來。“好吧,今天這麼大喜的日子,讓你說說人生最後的遺言!”容器的蓋子慢慢掀開,“什麼都是我錯,你要下手對我來呀,不要搞我的孩子,他什麼都不知道,我死在這裏死不足惜,求你放過他,求求你了!”老媽子苦苦哀求,淚水橫飛。“死,你就死定得了!哈哈哈……”曾善仁沒有一絲心軟。
“良知,對不起,都是媽媽害了你。我以為能逃過這一劫,萬沒想到,他還是找上門了。媽媽對不起你……”老媽子不斷哭訴。“媽,不能怪你,只怪命運太愛捉弄人。”我實在咽不下模糊不清的感覺,“我爸還在人世嗎?他又是誰?”
“哈哈哈,愣頭青,我正是你爹!”曾善仁大聲說道。“這不可能,這不會是真的,媽,你說,這都不是真的!你說,你說……”我乞求一個否定的答覆。“對不起,雖然我並不希望這是真的,但他說的卻是事實!但是,你不要……”老媽子的話說到一半,蓋子穩穩合上,隔絕了所有的聲音。
我的額頭狠狠地撞在容量上,撞擊的威力,兩腳飄飄,倒在地板上。“孩子,你是打算作賤自己,讓我心疼嗎?”聽不出曾善仁有絲毫關心的感覺。“她不過是個(妓)女,值得你這麼膽心嗎?要不是她私自帶走你,至於有今天的下場嗎?”曾善仁不比我的氣焰低。
“你怎麼能對一名給你生過孩子的母親,如此的狠心?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已沒必要再去呵斥,因為今天,將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
“你說我是怎麼做到的?哈哈哈,只要不愛,不恨,不貪,不惑,塵間世種種,只不過是一場旅行,又有什麼好在乎?”曾善仁是為了什麼而活着?“遊戲應該繼續!”他笑了笑,拍拍手掌。
再次推出一個玻璃容器,這次是艾靖!正是我離開了房間,她便給帶走。換句話說,艾睛的一舉一動都讓曾善仁看在眼裏,只是我們天真地以為他不知道。
“是不是所有和我有關聯的人,都要殺清光,你才高興呀?”我不再沉得住氣。
“這個女人不僅和你有關係,和我更有淵源!”曾善仁可惜地搖頭。“相信你一定很有興趣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吧?”他將要開講,“你別!那些過往的黑暗,我知道就夠了,沒必要重提。”“哈哈哈,男人可不能有接受不了的東西,這樣可太小家子氣了!”他將自己殘忍地暴行再次展示給我們知道。
“你們真以為她叫‘艾睛’嗎?她不過是進了孤兒院改名罷了,她原名叫‘殷睛’!沒錯,她就是生物學家殷教授的獨生女。剛開始我還沒在意,後來看她工作上的表現,從什麼都不懂,到行家僅短短几個月,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做得到。更為關鍵的是,她盡然對這個計劃完全沒有厭惡感,從而讓我起疑,這人一定是有什麼企圖!”
“你整天得預防這個,防備那個,你就不累?”我也將話敞開了說。
“累?哈哈哈,要是我會累,她爸就不會死在車禍!這麼有能力的人,卻因為不配合,最終都慘死在特工的手裏。你們懂得什麼叫絕望嗎?”曾善仁就像精神病患者一樣,喃喃自語。“絕望,並不是你不能完成一件事的心情,而是不讓你完成的心情!”
“還有,”曾善仁目不轉睛的盯着我,“我知道你不想讓我說下去,但是我偏要說!殷睛童年那件事,我也是被逼的,當年確實沒辦法,為了取信他們,不得不採取必要的犧牲。”
“哈哈哈,你還有愧疚的時候,那你這麼多年來,有想過怎麼補償嗎?”我從不把他的話當真。“補償,現在不就是補償嗎?結束她那可憐的生命,磨滅那不堪的回憶。哈哈哈,是不是被我的偉大感動得一塌糊塗?”“你……”我不應該和他多費口水。
“咦?”曾善仁手指着白之南,疑惑地看着梅仁新,“他現在叫白之南!”梅仁新說道。“沒錯!白之南你的眼珠怎麼快要掉出來一樣,你的好戲現在才上演!”他用拐杖重重地擊打地面。
不一會便推出別一個玻璃器皿,裝着的正是白之南的母親!她的狀況比起老媽子更為凄慘,精神狀態並不理想,一直重複着“老闆,當年都是我的錯,不要對他下手,求你了,求你了……”
“我真想不懂,”曾善仁無奈地搖頭,“你那窩囊的父親布朗有什麼好的,把我派去的監察員都收編了,還給他生了個孽種。你說,像她這樣,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該不該殺?”他的拐杖點在白之南的額頭。“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白之南除了宣洩,別無他法。
“我讓你回答我的問題,沒讓你亂吼亂叫!”曾善仁毫不客氣地打了白之南一杖,將他掃趴在地。“今時今日,我國的年輕人怎麼都不懂得尊卑,一個二個沒大沒小的!”
“曾良知!”曾善仁試圖與我拉關係。“我呸,我就是吳良知!”我憤憤不平。“好呀,名字只不過是個代號!”他又笑了起來,“你這麼愛管事,後面三個人,讓你救,你會救誰呢?給你5分鐘時間,慢慢想!哦,不;要快快想,裏頭已經開始注水了。”
我們都回過頭去看着,水位分秒中上移,“你到底要耍我們到什麼程度?”我着急得語無倫次。
“耍你們?你們夠格嗎?”曾善仁反而覺得我太狂妄。“這是多麼寶貴的一課,你以為一般人能有幸學到這麼精彩的心術?你怎麼就不懂我的用心良苦!”“我呸!如果為了成功就可以泯滅人性,那這樣的成功只是一場災難。這樣的災難,無論發生在哪,都會給他人帶人痛苦,我為何要學你的絕情與陰險!”
“好呀,你要當好人是吧,我再讓你嘗嘗什麼叫生不如死!”曾善仁再次上演猴子戲法,本論推出的是兩個人,曾藤與曾麗。“怎麼樣?再不放下你那廉價的仁愛,你將失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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