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扯唄
51.黨章
經過一些談話,原來校方還是希望我能給在校學生一些指引,解答一下學生的疑惑。我吳某何德何能呢?自己的家事都處理的不利索,還去教別人的孩子,那不是誤人子弟嘛?再三強調我會失控,瘋言瘋語,鄭典卻說名人中學要的就是一種另類的教育。
走進演講大堂,我還以為是露天的操場呢!幾百個座位區區幾十號人坐着。鄭典輕聲的在我耳邊說:“我們從不壓迫學生聽演講,三天前公佈您要來的消息,就在場幾位有興趣!在一小時內的演講時間裏,能演變成席無虛坐不也是一種成功嗎?”我淺笑看着她:“你絕對不只是一位音樂老師,沒這麼簡單!”她對我吐了吐舌頭。“好吧,我來了也只好接受挑戰!”
“大家下午好,我是‘小不點’老師,今天請到了熱點人物吳良知先生!雖然在場人數只有三十九人,但是還有六百七十一個座位等着大家,如果場外的同學聽到廣播有興趣到現場來,請按照約定,悄悄進場,不可打斷進程呦!下面我將麥交到吳先生手上。”
“大家下午好,看到來的人並不多,我既欣慰又難過!原來並不會有太多的人關注我,那我的私人生活還是可以正常的過。我會盡最大的努力讓場內場外的同學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我和大家一樣,很討厭聽着別人講自己乖乖坐着不知道幹嘛,所以在場的朋友,只要有想知道的問題,我有能力解答的,絕不隱瞞!如果提問我黑洞有多黑這些學術性強的問題,請恕鄙人才疏學淺,無法奉告!”
鄭典立馬舉手,“吳先生果然藝高人膽大.那我先提問個大多數學生關心的問題吧!現在學生面臨分科問題,請問應該怎麼取捨呢?”
“其實我不是教育專家,這類教育問題我不應該回答。不過你這樣問,我就淡淡談兩句,地理讓人學會欣賞自然,人生應該懂得欣賞沿途的風景,才不至於庸碌一生;平民的我們,永遠無法認識歷史的真相,很多所謂的歷史只是當權者的讚歌,當我們努力學習,卻是學這些假東西,是多麼的不堪;政治就是把死去的人弄活,把他神話!把活着的人弄死,被死亡!如果不是真心為國家,為人民的學生,我還是建議別學歷史和政治,能力越強,責任越大。社會需要進步,就急需科技的突破。理科優越的同學,社會的前進就看你們的了!不管你們走怎麼樣的路,只有善良的人對這個社會是有益的。不管你是大學生葯家鑫,還是李剛的龜兒子;不論出身多麼高貴,地位多麼顯赫,只要犯眾怒,天不收你也是自取滅亡。”
“吳先生吳先生,”有位小女生主動站了起來,“我感覺在校學生是不是對社會了解的太少了?打開報紙一看,發覺這個社會幾乎沒救!”我氣若神閑的回答,“你們這些不和諧的人,看報就看報,臨時性抱怨啥子嘛!你們哪個班的?學生證呢?你們要我為黨說話還是在為人民說話?政府是在打一盤很大的麻將,觀棋不語真君子你們懂不懂?老爺們拉屎是不是也要向你們報告?老爺們嫖宿幼女關你們什麼事?你們滾回家去吧,還你家的房貸喝你的三鹿奶粉!心裏不舒服你們可以去被精神病,可以去被跳樓,可以去躲貓貓,可以去掌上壓,可以去七十碼,實在無聊還可以去打醬油!這麼多有意義的事你不做,在這嚷嚷個啥?難怪孫東東教授說99%的人有精神病!現在遍地都是神經病,你們就想當好人?人家官被奪了,你怎麼還是被跨省?人家被抓了都還能當人-大代表,你怎麼好端端的被人冒名頂替上大學了?人家二十九歲靠假論文畢業都能當市長,你怎麼海歸學成還跳樓了呢?人家貪污四億才判十二年,你怎麼誤取十七萬就給無期了呢?人家坐火車都能臨時停車,你怎麼坐公交還自燃了呢?你們連生孩子的自由都沒有,關心人家虐嬰幹什麼?你們就是個屁,人家可是北京來的!再敢吵就叫城管把你們頭按油鍋里去!你們這些沒事嚷嚷的傢伙,就應該以某局長的重要講話共勉:‘你想不通?就去死呀!’”
52.瘋子
我話剛說完,門口衝進百來號人,我正膽顫心驚的想着不會是進來打我的吧?他們個個氣喘噓噓,不發一語,找位就座。場面有些吵雜,原本在場的學生集體鼓掌,直到所有人都坐下。
一位男生拿起麥,“吳先生,我是剛剛進來的,我本來不相信你們所謂的專家說的話准,更不認為你們說的是真心話。但是聽你剛剛的話這麼直接,我就想進來請教下,青春期戀愛是否值得?”
我吞了口水,微微笑着,“愛情比經濟更不可預測,不可控制,所以風險更高!一個這麼美好的詞,卻隱藏着非常多的危機:打鬥,炫耀,眼紅,情殺,自殺等等,只有一絲甜蜜。所以擁有愛情的人很稀少,也顯示出它的珍貴!這麼難得的東西,誰能夠在自己連溫飽都還要靠父母的時候就擁有?可能嗎?有一種痛苦叫擁有后失去。也有人說沒有資格失去更痛苦!我認同擁有后失去最痛苦,所以出手請謹慎,情感很認真!”
“吳先生,我是一個很關心時事的人,看了這幾年身邊的變化,我感覺國家會這樣,是有一類人在作祟,可以分享一下您的見解嗎?”
“我也的確覺得國家搞得一團糟,就是那麼一類人造成的!大部分人都是無辜而善良的人。什麼人殘害了我們國家,我認為是騙子!騙子行騙成功后他得到了利益,受騙者學會了冷漠。當騙子從個體發展成群體的時候,個人的冷漠也演變成全社會的冷漠。
騙子是分等級的,他們是極據智慧的一班人。現在就來講講他們會是生活中哪一些人!
政客;他們位高權重,可以呼風喚雨,製造假象輕而易舉,把群眾騙的一愣一愣!‘最典型的政績讓美國人看看我們幸福的模樣!’在美國播放幸福廣告,大曬幸福,卻很多留學生不願回國,移民現象有增無減。做為國人,看着蛋疼。
學術專家;我並非某個領域的專家,更不是集大成者,只用兩件典型的事例來挑逗一下這些學者。去年某省接近年關卻盛行一條短訊,‘年初四晚凌晨將有大地震,為了您家人和朋友着想,做好相應準備及相互轉告!’這信息流傳了大半個月,政府不吱聲,專家不闢謠。直到年初四凌晨五點多鐘才用機關權力群發信息讓大家不必擔心,回家洗洗睡!專家又成槍頭鳥,只好厚着臉皮解釋,‘地震很難預測。’
某市在某個月黑風高,雷鳴交加的夜晚,一場大雨幾乎把該市的四輪車全秒了!保險公司直接損失幾百億,他們苦不堪言,對着媒體:‘我們氣象專家都食素的啊!這麼大的雨預警都沒一個。’
教育機構;一個國家的未來全看這一方面的成敗!日本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他們廢墟還未重建已經着重下一代的教育,而我們呢?我們可以為了大學論文陪教授睡覺;我們可以為了考進心儀的大學使用各種手段,花錢買通校長,買通監考老師,讓人代考等等!這一些恰恰違背了教育的初衷,教育的根本首要的是公正,卻連這一點都做不到,所以我們的教育必然失敗。
做為老師,如果不是真正熱愛教育事業,而是聽從古訓‘書中自有黃金屋’,把教育當成撈金的把戲,無疑是誤人子弟,害人不淺!其實我對教師這個職業有一個問題感覺惘然,那麼多謀生的手段,為什麼就偏偏選一樣自己既不喜歡又荼毒他人的工作呢?
政客說‘民生問題很難解決’;專家說‘氣象問題很難預測’;老師說‘學生調皮很難教育’;那我可不可以說‘開支太大很難納稅,房價太高很難入睡,開學太貴很難付費?’
我們國家病了!有老人摔倒沒人扶了。如果有人扶,是那位老人家自己大喊‘是我自己摔的,沒人推我,來個好心人幫幫我吧!’我們國家病了!全國人寢食難安了。我們的樓有脆脆樓;米有毒大米,麵條有染色麵條,油有大便提煉的地溝油,菜是蟲都不咬的農藥菜,肉有注水豬肉或瘦肉精豬肉,連嬰兒奶粉也有加固型的,要麼豐胸要麼加大頭顱,看來大頭的愛因斯坦轉世就在中國!”
我看場下有的學生淚流滿面,臉頰泛紅的不在少數。一位鼻子酸酸的男生站起來,“這社會都這樣了,我活着還有什麼勁吖!”
我擺出一副拽拽的摸樣,“你在這樣的大環境下活到現在,那是多麼幸運吖!為什麼要急着去死呢?這樣的大環境無疑就是生存大挑戰,你不拿他命,他就拿你命!與其一死,不如奮力一博。反正失敗了你必死無疑!用必死的決心去挑戰你們一直想挑戰的吧!輸了你願,贏了你炫!”
53.命數
“歡樂時光總是短暫,一小時已經過去,是時候跟各位同學說再見了,我們掌聲歡送百忙中來到名人中學的吳先生吧!”
靜!鄭典就像在自言自語,根本無人回應。
“各位同學,你們是不是還有什麼要求呢?請舉手說吧!”
颼一下子,一個女生站了起來。起時快說時慢,“其實有個問題很難堪,我們的城市被稱為性都,有網友問我哪裏人,我都不好意思回答!”
“先前我也看了牛市長的說詞,他極力澄清性都一說!我的看法和他剛剛相反。哪個朝代沒有?哪個朝代沒有風花雪月的風流人物?這是一項鐵一般的事實,無可否認,不可抹滅。上帝造人分為男和女,也同時為人類創造出性。就像錢一樣,你說錢是正義的還是邪-惡的?它可以買車買樓買城市戶口,但他也可以買兇殺人,黑金政治!
大膽承認就是性都又如何!香港一樓一鳳世紀產業,它給全球人的第一印象不是金融中心,購物天堂嗎?有美女的地方多男人,多男人的地方多有錢人,現在就是這麼運行的。大家都懂,沒必要迴避。至於會感到不好意思,是因為對這個行業沒有合理的管理,不規範!才會讓別人感覺我們的城市即臟又亂。”
台下是歡樂海洋,嘶吼大叫,“我不知道什麼讓在座的各位如此興奮,但是我很清楚時間到了,場上席無過半,我輸了!”一個91度的鞠躬,活動畫上句號。
鄭典領着我和布德稻走出大堂,走廊擠滿了少男少女,個個瞪着我看,我故作儀容,“‘小不點’,還有下一場吧?這麼多人在門外守着。”“吳先生不是多此一問嘛,看他們的眼神都知道是來瞻仰你的。”“那我得整整衣服!”
走廊並不是很長,只是走到哪都給學生圍着,他們又不吱聲,感覺怪怪的。我艱難得邁出校門,後面突然傳來一聲,“吳先生,歡迎您多點過來指導!”
鄭典臨別給我一個擁抱,“您成功了!”眾目睽睽之下,還敢用嘴在我臉上一抹,引來陣陣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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