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襄陽城中
一如既往,葯浴完后,李天站了下樁,在房中練下拳,倒在床上,‘呼嚕嚕’的大睡。第二日,天還沒亮,房屋外面,濃濃的霧氣,將視線給遮住,李天早早的起來,來到院子裏面,站着形意三體式,這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天上,升起一輪紅日,灑下了道道金光,像條金色的鞭子,將霧氣驅散開來。在院子中,李天站完個時辰的,形意三體式后,開始練起拳法,傳出‘啪啪’的聲響,似有人拿着馬鞭,在空中使勁的抽打,這是力量太大,所造成的結果。
“呼呼...”李天停下來,深深的呼吸,嘴裏喘着大氣。忽然,在他的身後,傳來道嬌聲:“少爺,老爺叫你過去。”李天回過頭去,只見一位穿着綠色衣衫的女子,面容俏麗,纖細的手上,端了個木盆,外面放着快,白色的毛巾,她是府中丫鬟,名字叫小綠,和小紅兩個人,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李天應道:“嗯,”說著,在盆中洗手,又擦了把臉,這才往大堂去。堂上李元高坐着,見到了李天後,囑咐道:“天兒,收拾東西,我們要搬家了。”近年來蒙古騎兵,經常南下騷擾宋朝,雖然只限於小規模的騎兵,但是在襄陽城外,已經不安全了。
李天聽了后,心中驚訝,怎麼突然搬家,但想到襄陽城,是蒙古南下的必經之路,在城外確實不安全,趁早進入城內,算是先見之明,回道:“父親,那這座院子呢?”李元讀過書,有一些見識,知道城外不安全,回道:“院子,我將它賣了,在襄陽城內,早買了座宅子,咱們今日,就進城內入住。”他早就謀化好了,李天才十六歲,儘管表現不平凡,但不會跟他,商量這些大事。
李天應道:“哦,”今日的事,太過於突然,讓他腦子有點,轉不過來。說完,往房中走去,將些重要物品,全部都拿上。
李家雖是大戶,家裏的主要成員,就只有三個,其餘的僕人,加起來共十五人,可東西倒不少,雇了七輛馬車,才將東西裝好,收拾完東西,太陽都快下山了。
僕人趕着馬車,家裏的老幼,都坐在上面,往襄陽城去,李天獨自騎着,一匹黑色的健馬,他穿件灰色布衣,馬背上懸着桿長槍,這是他的武器。形意拳法,本身就是槍拳,無論是崩拳、鑽拳、都有長槍的意蘊,只要形意拳到位,立馬是槍術大師。
村子距離襄陽,有一些距離,李天騎着馬,跟隨馬車走了,接近五六時辰,才到襄陽城。遠遠的看去,前方一座雄城,六門城樓高聳,四方角樓穩峙,整個城池和諧地融為一體。城門口處,幾位身穿黑甲,手執長槍的士兵,威風凜凜的守着,來往的路人,進進出出。
李家的人,駕着馬車,來到城門口,忽然,傳來道呵斥聲:“你們幹什麼的?快點下車檢查。”只見幾位士兵,用長槍抵着他們,李天心中詫異,襄陽城的防守,怎會這麼嚴格?隨即明白,蒙古人南下,襄陽是必經之路,自然要嚴格把關。
李元從車上下來,走到士兵面前,笑盈盈地道:“這位軍爺,小老是城外的村民,近日剛搬入城內。”說完,手中拿出袋東西,塞在士兵的手中。那人將袋子打開,見裏面銀光閃爍,定是銀子無疑,道:“好了,可以進去。”說著,大手一揮,眾士兵得到好處,也不再阻攔,讓他們通行。
李天看在眼裏,對於宋朝的官員,印象差到極點,士兵如此,將軍能好到哪去?李家的人,女眷較多,而且車上之物,儘是多年積累的財富,自然不好讓人看到,李元這才拿錢通路,李天跟着眾人,進入城中。
襄陽是南防重城,儘管這裏時常,被蒙古騎兵騷擾,但城內繁花似錦,縱算比之新都臨安,也差不了多少,販夫走卒,都往這裏跑,一些豪傑之士,也來襄陽助陣。只見街道兩旁,人來人往,小販的吆喝聲,連綿不絕,商鋪上陳列着,許多稀奇古怪的物品,全部都沒見過,金碧輝煌的酒樓,香味四溢,濃厚的酒香,遠遠飄來。
李天見了后,眼睛東張西望,他第一次進城,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對這些新鮮事,都充滿了好奇,心中不禁驚嘆,如果拿到現代,這得值多少錢。忽然,發現個異事,這個世界裏,武風極盛,許多人手執兵器,有長劍、大刀、狼牙棒等,總的來說,多種多樣。李元在馬車上,將窗帘拉開來,道:“天兒,襄陽城,以後有機會見識,咱們先回家吧!”說著,叫人驅趕馬車,往城北方向去。
李天聽了后,暗道父親說的對,現在不是看的時候,先去看下新家吧!隨後,緊跟在車馬後面,城中街道擁堵,儘管是黃昏時節,可來往的人群,似乎沒有減少。在他的耳邊,不自覺聽到,路旁的人談話。
一個人嘆氣道:“唉,朝廷到現在,都沒派兵增援,襄陽岌岌可危。”另一人粗着嗓子道:“誰說不是,當年如果沒郭大俠夫婦,襄陽城早被破了,可嘆朝中那些人,還不當一回事。”
李天的耳中,忽然聽到這話,不禁驚訝,郭大俠夫婦是誰?他記得金大小說中,有人名叫郭靖黃蓉,在江湖中被稱大俠。忽然,前面傳來呼喚聲:“天兒,快點跟上。”
李天聞言,騎馬跟着車後面,心中的疑惑,也越來越多。一路上,魂不守舍,腦海中儘是,‘郭大俠夫婦’五字,想到自己住在,襄陽城中,總有機會明白,不急在這一時。
李天經過半個小時,終於來到新家了,在他的面前,一座高大的宅子,大門的上面,懸挂着一塊,黑色的牌匾,‘李府’二字,刻在上面。李元等人,從馬車上下來,吩咐僕人將東西,搬進李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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