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再度啟程
“小……小二,拿酒來,我要與陌兄弟痛飲……痛飲三百回合……”
孤星怔怔的看着倒在桌子上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晨澈,頗為無奈的對後方的幾人道:“快將你們家少爺扶回房間休息吧,他似乎醉了。”
眼見他整個人都已經出溜到了桌子底下,孤星知道他是真的喝醉了,並非是裝出來的,醉酒的滋味有多難受,相信每個人都知道,所以令他感到不解的是,他之前為何不用內力將酒勁給bi出來,而是任由自己醉下去呢?
“少爺他是故意的。”幾個下人將他從地上攙扶了起來,其中一位修為最高,儼然是幾人之中領頭的一位中年男子嘆息一聲:“自從三年前那件事發生了之後,少爺他逢酒必醉,我想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暫時放下心中的痛苦,安心的歇息。”
“三年前?”孤星暗自嘀咕了一句,萬沒想到此人倒還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看似陽光的外表下,居然還隱藏着一些不堪回首的傷心往事,不過卻很識趣的沒有再開口打聽,而這時,另外幾人也在小二的指引下將晨澈安置在了房裏,見狀,中年男子衝著孤星一抱拳道:“既然我家少爺已經歇下,那小兄弟用完膳后也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我自會派人去通知小兄弟上路。”
孤星當即也拱了拱手,還禮道:“有勞了。”
送走了晨澈一行人,孤星一個人坐在原位自酌自飲,思緒不由有些飄飛,此去燕國還有數萬里,路程可謂漫漫,如今自己雖然解開了殘月的第四層封印,但第五層封印所需的浮蘇花與玄心草卻遲遲還打聽不到下落,小月姐的記憶一天不恢復,那麼自己的身世就一天不會明朗,至於夜家,孤星現在已經暫時不抱有希望了,他唯一不明白的,就是夜家人口中所說的四百年前那個突然現身拯救夜家於危難的神秘男子,他分明就是四百年前的人物,又是如何得知自己的存在?又是為何要令夜家人在尋找到自己之後,於危難時刻出手相救?
會不會就是這個人將殘月留給自己,而他才是殘月真正意義上的主人?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他,那他究竟有什麼目的?如果這個人不是他,那這個人到底又是誰?
孤星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無數的疑問出現他的腦海之中不斷旋轉,身世、玉佩、殘月、畫像、神秘聲音以及每每在自己控制不住情緒突然湧現出的魔性力量……
每次一想到這些,就會讓他瞬間頭大如斗,伴隨着糾結而來的是深深的恐懼,他突然感覺自己活着就像一隻棋子,而在自己的背後則有一位看不見面容,甚至不知是男是女的黑手正無時不刻不再操縱着自己一步步走着他划好的路線,孤星無數次想從棋局之中掙脫出去,卻都如那鯉魚自深淵之下躍向設於萬丈高空的龍門一樣永遠都是在作無用功,這種感覺讓他鬱悶到抓狂。
“想那麼多作甚,難道說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你就一定會不再迷惘嗎?”小月與他心意相通,自然知道他是在苦惱些什麼,不由嘆了口氣道:“沒實力才是讓一個人痛苦的主要原因,在你不知道自己下一刻該邁向何方的時候,那就讓自己不斷地變強吧,當你強大到足以無懼一切的時候,所有的迷惑都將無所遁形。”
聞言,孤星頓時緊緊的握緊了殘月,堅定不疑道:“我一定會的,用我手裏的這把劍,斬破所有不利,用我永不屈服的信念,將一切都查個水落石出!”
……
第二天一大早,孤星剛剛從床上睜開眼睛,下一刻,一陣敲門聲便打破寂靜。
“陌兄弟,你醒了嗎?我們該上路了。”
孤星聽出了來人的聲音,正是昨夜醉的不省人事的晨澈,萬沒想到他會起的那麼早,從窗外依舊璀璨的星光可以看出,此時才不過四更天。
一個翻身躍下床去,孤星開門一看,晨澈正倚着門框呵欠連天,看到孤星出來,他當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個招呼道:“陌兄弟,早啊~”
“早~”孤星這一夜又是在修鍊中度過的,故此刻比起沒精打採的晨澈來整個人說不出的精神奕奕,好笑了看了他一眼,孤星不解道:“此時天色尚早,緣何那麼急着動身?”
晨澈倒是沒有避諱,直截了當的道:“從楚國帶回來的這批東西,家族急着要用,故昨日連夜傳來書信催促,今日提前動身也是迫於無奈,攪了兄弟的好夢了吧?”
孤星笑道:“不礙事,早些動身便能早些抵達,如此看來,倒也不失為是一件好事。”
“陌兄弟若是這麼想那麼就放心了,觀兄弟氣色不錯,莫非……”突然間,他露出一個恍悟的表情道:“原來如此,兄弟的勤奮着實令人欽佩。”
看來他是猜到自己將修鍊取代睡眠了,想到這,孤星無所謂擺了擺手道:“算不得什麼,只是習慣了而已。”
一聽這話,晨澈臉上的震驚頓時更深了,接着自嘲一笑,說不出的落寞道:“陌兄弟謙虛了,我若是能有兄弟一半的毅力,又怎會在這血沖境界一卡便是三年,呵呵,廢人一個。”
孤星怔了一下正欲接話,晨澈卻轉身離開了,只留給孤星一個蕭瑟的背影道:“陌兄弟快些進房收拾收拾行李吧,該上路了,莫要讓下人們等的急了。”
“哎,就來。”孤星點了點頭回應着說了一句,突然間有種感覺,似乎晨澈變得與昨天完全不一樣了,亦或者這才是他真實的一面?
搖了搖頭,暗示自己不必理會太多,孤星重又回到房裏,將行李快速的整理了一遍,匆匆邁出房門,這才發現,眾人已經在樓下等候多時了。
“抱歉,讓大家久等了。”孤星衝著眾人歉意的拱了拱手道。
“無妨,兄弟快些上馬,我們該走了。”晨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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