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生病
《非常拍檔》錄完,剪輯完成之後節目組發現殊晚十分討人喜歡,天使面孔,性感身材,錄節目時單純而可愛,她的可愛由內而外散發出來,毫不矯揉造作,觀眾發笑的同時恨不得將人摟進懷中,狠狠揉一番。
於是,主辦方又向殊晚約了兩期。
而慕皓天忙得腳不沾地。
趙長鴻厭倦了爾虞我詐的合作關係,最近改了主意,同意拆分中朗集團,兩人忙於資產清算,同時,中朗地產有兩個北方的項目正值關鍵階段,慕皓天親自去北方監督,奔波在南北之間。
這一回,他趕在殊晚錄節目期間回來,剛下飛機,直奔電視台,殊晚正好收工,慕皓天接她去吃晚飯。殊晚興緻高昂地說錄節目的趣事,慕皓天最近忙得太狠,腦子裏全是數據亂飛,動筷子都是漫不經心。殊晚問:“你不想吃飯嗎?”
慕皓天:“我只想吃你。”
買過單慕皓天便帶殊晚回到海濱別墅,因為殊晚會來,慕皓天提前遣散了家政人員。屋內燈火通明,但一個人都沒有,殊晚喜歡這套房子,下車后連跑帶跳地進屋,慕皓天追上來,逮住她,殊晚笑聲不止,慕皓天把她扔在客廳大沙發上,對着她的唇猛親。
她的身段是世上最烈的春-葯,慕皓天一觸到她的肌膚,彷彿全身都着了火,他幾乎沒有耐心去解開她的紐扣,幾下扯掉裙子,殊晚說:“衣服壞了。”慕皓天吻着她,含混道:“明天叫人送新的。”他吻過她身上每一處,直到殊晚開始哼哼着抗議,慕皓天才停下來,緩緩地進入她。
洗過之後在卧室睡去,慕皓天摟着她,纏得很緊,彷彿他才是一條蛇。半夜,殊晚覺得自己被燒紅的鐵鏈纏着,鐵鏈很燙,殊晚彷彿在承受炮烙之刑,半夢半醒,殊晚掙扎許久才掙開,發現身旁的慕皓天身子滾燙,面色有些發紅。
有時他慾望太旺,也是這個樣子,滾燙的身子彷彿要把殊晚融化,可他現在已經睡着。殊晚暗罵一聲,他肯定在做春-夢。
夢裏不知是誰與他糾纏。
殊晚好奇,輕聲喊他:“慕皓天……”
她等着他說夢話,就能知曉答案,等了許久只等到他哼了兩聲,殊晚後知後覺發現,這傢伙不是在做春-夢,而是在發燒。
殊晚嚇得從床上蹦了起來。
她搖着他:“慕皓天,你快點醒過來,大半夜太嚇人了……”殊晚不生病,她有時受傷之後,蔫蔫的,渾身難受,但她從不去醫院,是以不知道該怎樣對待病人。喊了一會兒,慕皓天終於醒過來,殊晚差點哭出來:“我以為你快死了。”
慕皓天頭痛欲裂,腦子如煮沸一鍋漿糊,拍了拍她的手:“你不是說禍害遺千年,我哪有那麼容易死?”三月天氣轉暖,感冒高發季節,慕皓天又頻繁往北方跑,冷熱不定,連續加班,昨晚還熬了一個通宵,人又不是鐵打的,不生病才怪。
殊晚被嚇到,抓過衣服三下五除二地替他穿上,拽過他的手準備往背上放,慕皓天吃了一驚:“你幹什麼?”
“送你去醫院。”
這架勢,搞得準備背他一溜小跑跑去似的,慕皓天推開她:“打電話,叫醫生就好。”
他有家庭醫生,打了電話過去。但醫生趕過來總需要時間,殊晚覺得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她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在屋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完全坐不住,一拍腦袋想起某條常識:“可以用酒精擦拭身體進行物理降溫。”
慕皓天還沒開口,她已經風風火火跑下樓,抱着幾瓶酒上樓,咕嚕嚕倒在盆中,拿了毛巾蘸濕,準備給慕皓天擦拭。擼着袖子準備扒慕皓天的衣服,慕皓天道:“醫生馬上就來了,不用折騰。”
殊晚不聽,慕皓天伸手拂她:“不用。”殊晚堅持,把他撲倒在床,撕扯他的衣服,醫生正好進來,門沒有關,他徑直進屋,一見屋中架勢,趕緊退出去:“不好意思,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繼續……”
殊晚鬧了個臉紅。
醫生給慕皓天診治時,殊晚一臉緊張:“他會不會死?”在殊晚看來,生病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醫生是個年輕男人,跟慕皓天關係很好,故意開玩笑:“這個說不好,看天意。”
“別聽他的。”慕皓天道,他瞟了一眼旁邊的空酒瓶,轉移話題道:“你怎麼專揀貴的酒拿?”
醫生順着慕皓天的目光看過去,痛心疾首:“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殊晚抓了抓脖子:“肯定是貴的酒,效果更好。”
醫生:“……”
慕皓天:“……”
醫生給他打了針,開了葯,臨走時說:“反正都開了,給他擦擦吧。”
他的本意是名酒不要浪費,殊晚卻忐忑不安,給慕皓天全身擦了一次,葯裏面有安眠成分,慕皓天睡得昏昏沉沉,任憑殊晚擺弄。
慕皓天再醒來時,一睜眼就看見殊晚的臉,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彷彿他隨時都會消失似的,見他醒來,殊晚長舒一口氣。
“你一直沒睡嗎?”慕皓天問。
“我要看着你。”殊晚擔心得要死,“我怕你死了。”
慕皓天笑出聲:“我沒事,你何必小題大做?”
“嬸嬸也說她沒事,可她半夜斷了氣。”提起往事,殊晚面色黯然,“那天晚上風雨交加,雷聲很響。我第二天才發現,嬸嬸在夜裏已經去世了。”
一覺睡過去,第二天彷彿天已經塌下來。
慕皓天知她傷心,揉了揉她的腦袋:“我沒事。”再過陣子就是清明,慕皓天道:“清明節時,我陪你一起去祭奠你嬸嬸。”
殊晚點頭說好。拿過藥片,又想起醫生說飯後吃,她趕緊道:“我去買飯。”
“叫人送來就好。”
吃早飯時殊晚的手機響起,節目組在那頭催:“殊晚你怎麼還不來?其他人都到了,今天要錄室外部分……”殊晚看看慕皓天,十分為難,對着電話道:“我病了,恐怕來不了……”
柳絮還在節目組,一聽說殊晚病了,嚇了一跳,親自打電話給她:“你生病了?你還會生病?”龍易就不見生病,活蹦亂跳的。
慕皓天才想起她要錄節目,催促道:“你去吧,我真沒事。”殊晚不肯動,慕皓天心頭暖洋洋,道:“不然我陪你去?在旁邊當觀眾?”
看他準備爬起來,真要出門,殊晚趕緊攔住他,囑咐他好好休息,自己趕往節目組。
下午殊晚錄節目錄得心不在焉,導演一喊結束,就匆匆提着包走了,柳絮在後面喊:“殊晚,你哥來了南源市,說來接我們……”殊晚沒聽見,急急忙忙回到別墅,慕皓天的助理來了,跟他報告公事,他有條不紊地處理事情。
殊晚坐在旁邊,看珍稀動物似的守着慕皓天。龍易打電話過來:“怎麼那麼快就走了?柳絮說她喊你,你都聽不見……你在哪兒?我去接你吃飯。”
殊晚說:“不,我要跟慕皓天一起吃。”
龍易:“他比我還重要了,是不是?”
殊晚想了想道:“他現在比你重要。”死了就麻煩了。
慕皓天在旁邊聽了個大概,恨不得仰天大笑,他終於比龍易重要了。
殊晚不生病,所以她把生病看成大事。
慕皓天似乎找到一個對付龍易的好辦法。下次他與殊晚氣氛正好你儂我儂,龍易又打電話過來破壞時,慕皓天就說:“我好像有點不舒服。”
殊晚立即緊張起來,把龍易拋在一邊。
屢試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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