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禽獸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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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灞看着歐小玉一遍又一遍地刷牙漱口，但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而先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也不怎麼清楚。
說來頭疼，他快要吻到歐小玉的時候，人似是恍惚間走神了一下，然後就被歐小玉推開了。
難道在大庭廣眾之下親熱會讓歐小玉覺得很噁心么？何天灞覺得不是。
良久，歐小玉終於放下了牙刷，但卻仍舊沒有說話，背對着何天灞。
何天灞從後面輕輕摟住她，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輕柔再輕柔：“寶貝，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你放心，有我呢。”
聞言，歐小玉終於是兜不住那注滿打眼淚，豆大的淚水撲簌而下，放聲痛哭，就像一個被人欺負了的小女孩一樣，哪還有半分歐家大小姐應有的風範？
她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裏的寶貝，雖然她並不嬌慣，但是也受不了被人這般輕薄，今天發生的一切無疑是歐小玉不能忘卻的人生污點。
歐小玉用手抹去淚水，雖然難以啟齒，但還是很不情願地將發生的一切與何天灞說了，而後者聞言也是一陣沉默，只能講歐小玉擁入懷裏，儘力用體溫安慰她。
這樣做的人會是誰呢？
相信答案已經很明了，唯一的可能便是那個色膽包天的楊林。
“我們去找他算賬?”何天灞皺眉道，但他忽然感覺這件事情很複雜。
“但是沒有留下證據。”忽然，張定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房裏，靠在門上說道。
何天灞問道：“您都知道了？”
張定頷首，道：“楊林應該是通過吸能光束在你身上施加了置換印記，他就是通過這個手段與你瞬間交換了位置，然後又瞬間換了回來，逃過了幾乎所有人的眼睛。”
何天灞咬牙道：“他瘋了。“
張定撇了撇嘴道：“而且這個場子我們很難找回來。“
歐小玉眼中閃爍着殺意，她沒有說話，但何天灞能夠讀懂她心中所想。
這件事情很複雜，那就化繁為簡，死無對證。
縱使楊林是神印幫的少主，但神印幫無論是地位還是財富，都不能與歐家或者狩獵者工會同日而語。
也許楊林沒有想太多，他覺得這種陰損而不留痕迹的手段不會帶來什麼後果，他也許是一心想要教訓一下這個不講他放在眼裏的少女，但他不曾想到過，歐小玉殺他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何天灞沉吟了一下，思索了很多，道：“不如讓我來吧。”
歐小玉抬頭望向何天灞，望向這她最愛的人，搖了搖頭道：“你不喜歡殺人的，我會讓我家裏人動手。”
何天灞忽然低下頭去，堵住了她的紅潤小嘴，給了她一記深入靈魂的親吻，然後看着她的眼睛認真地道：“你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若不讓我手刃了那個混蛋，你讓我有什麼臉活在這世上？”
何天灞轉頭，向張定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旋即縱深跳出窗外，融入那漆黑的夜景和無聲的風中。
張定有些好笑地看着窗外，自言自語道：“怒髮衝冠為紅顏啊，我能感覺到他對你感情很真。”
歐小玉有些無力地坐在床鋪上，恨恨地道：“我還是太天真，就不應該讓他搭理楊林這種色鬼，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事情發生。“
張定道：“既來之則安之，說到底這還只是小打小鬧，不是么？“
歐小玉苦笑了一聲，看着鏡子裏那美得萬物失色的臉頰，輕嘆道：“老師你不懂。“
“好好好，我不懂。“張定只得這般應道，令他驚訝的是，他們說了這麼多句話，歐小玉竟是一點都沒有替何天灞擔心。
她就對他這麼有信心？
…...
殺人，是一門學問。
為什麼殺，怎麼殺，在哪殺，這都是要考慮的事情。
但何天灞似是沒有考慮這麼多，出了旅館后，他將那身在血浴場中掩人耳目的黑袍和斗穿戴好，就朝着一個方向直奔，沒有半分停頓。
他難道是憑着頭腦發熱才出門殺楊林的？
那他就不是何天灞了。
他從聽到歐小玉說出事情真相后，就一直在想如何殺楊林。
為什麼殺，怎麼殺，在哪殺。
為什麼殺，他輕薄歐小玉，自是有取死之道。怎麼殺，最省力的方法是暗殺。在哪殺，勾欄。
沒錯，就是勾欄。
楊林既然是這般好色之人，以至於都使出了這樣陰損的手段，那麼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定是勾欄。
更何況何天灞清楚歐小玉的誘惑力，他相信楊林現在定是精蟲上腦，急着發泄呢。
何天灞隨意地打聽了一下萊城最有名的勾欄，聽得最多的一個地方便是風雅閣，於是他直奔風雅閣而去，守株待兔。
何天灞一路上發現人流越發稀少，仔細一想才明白了原因，心道這真是天助我也。
聖選將至，萊城的決鬥場成為了各大戰隊最想去的地方，在裏面可以小試身手，調整自身的狀態，以便於更快地適應聖選這種激烈而殘酷的選拔。
而萊城決鬥場的方向恰好與風雅閣相反！這就意味着何天灞不必擔心殺人後引發巨大的騷亂而無法脫身，他更易殺人後隱匿於一片黑暗中，而不是燈火璀然的鬧市。
……
這就是風雅閣么？
何天灞站在風雅閣外，這是他第一次來勾欄這種地方，不料這種他印象中髒亂不堪的地方竟會建得這般氣派。
風雅閣足有五層樓高，整體呈現下寬上窄之勢，而正紅朱漆大門頂端赫然懸着黑色金絲楠木匾額，其上龍飛鳳舞地題着三個大字“風雅閣“。
何天灞努力搜刮著腦袋裏對勾欄那少得可憐的認知，推測這第一二層定是低級的消費區，楊林這種大少爺是不會來的。
何天灞傻傻地想到，像小玉這種級別的美女整個勾欄怕是都找不到一個，如果他是楊林的話就直接去頂層。
於是他縱身一躍來到頂層房頂之上，踏着紅色的磚瓦開始尋找楊林的身影。
何天灞釋放光刃，閉眼凝神，心念一動之下，只見那原本散亂跳動的光元素變得更加凝實，逐漸開始單方向旋轉，破壞力更是大幅度增加，赫然成為一個活生生的鑽孔機。
以何天灞如今對武技的熟練程度，這般變化也只是小意思而已。
頂層很小，何天灞估摸着有五個房間，他輕易地打了一個小洞，穿孔望去，卻是讓何天灞面紅心跳。
兩具*的軀體正在不斷地糾纏，何天灞畢竟還是個初哥，確定了那男人不是楊林之後趕忙念叨着“色即是空“，將眼睛移開，繼續尋找。
可結果讓何天灞有些失望，他已經察看了四個房間，楊林是沒有找到，差點成了偷窺狂魔，他無奈之下也只得將希望寄託於最後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裏沒有先前的活春宮，之後一個默默彈着琵琶的少女。
何天灞打量起這個房間，發現這個房間不論是規格還是裝潢都比先前的幾間房子高端大氣。
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着實華麗。
何天灞心想，這應該便是風雅閣最貴的房間了吧？
忽然，何天灞察覺到樓下有動靜，而讓他喜出望外的是，那來人正是他苦找的楊林。
只見楊林與兩名黑衣人匆匆進了來到了風雅閣，楊林與這二人交代了一下，而這二人沒有隨楊林進來，只是守在風雅閣門外。
何天灞心中冷笑，若換做是在其它地方，他殺楊林怕是並非易事，但這勾欄里保鏢自是不會與楊林同行，這也給何天灞的暗殺早就了極為有利的條件。
……
楊林今天心情很差，但也很好。
他心情很差，因為他敗給了一個不認識的小子，但本以為憑藉著自己天衣無縫的誘導戰術，能夠取得佔據先機，進而取勝。沒想到他使出了渾身解數還是不能打敗那個人，而那人還未使出全力。
但他的心情又很好，他用那神不知鬼不覺的置換印記輕薄了那個沒有正眼看過他的絕美少女，而那充滿清香氣息的小嘴讓他深深地陶醉。
他只恨不能再多享受一點。
他覺得，總有一天自己要成為非常非常強大的人，強大到能夠將南宮兮兮粗魯地壓在身下，做一些人神共憤的事情，而不是今天這樣耍一些小手段滿足自己變︶態的心理。
他現在可謂是慾火焚身，今天那小姑娘真的是漂亮極了，所以他才會來這風雅閣。
風雅閣里的女人全部是梨花堂出身，而這梨花堂可謂是包攬了巴拉克帝國全部的色情業，專門培養各色美女，供人享樂。
而他更是聽說這風雅閣來了一個新人，是一個年僅十八的少女，她的容顏堪稱絕色，媚態動人，絕非一般貨色能夠比擬。
而他此番來風雅閣也是為了她，要知道，這是這名少女第一次接客，楊林花了極大的代價才得到了這個機會。
他滿懷激動地推門而入，猴急地向那端坐着撥弄琵琶的少女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過來。
而這少女卻是不急不躁，似是沒有感受到楊林的饑渴難耐，楊林臉上有些不耐之色，剛欲呵斥兩聲，不料卻是被少女的容顏怔住。
她的黛眉微掃之下紅唇輕啟，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彷彿還帶着絲絲嘲諷。眼波一轉，流露出的風情讓人忘乎一切。
紅色的外袍包裹着潔白細膩的肌膚，她每走一步，都露出細白水嫩的小腿，而腳上的銀鈴更是隨着步伐輕輕發出零零碎碎的聲音，撩撥饑渴的心弦。
她纖細的手指劃過古樸的琵琶，那令人騷動的玄妙聲音從琴弦上輕彈而出，更添一番風韻。
而她那精緻臉頰更是沒有半點胭脂或粉塵塗抹的痕迹，看得樓頂的何天灞都有些許獃滯。
素顏之下，嫩白清透，吹彈可破，堪稱絕色，而那彎彎的眼角與尖俏的下巴更是魅惑天成。
這少女無論是氣質和相貌竟然能與歐小玉平分秋色，嫣然是和歐小玉、南宮兮兮同級別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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