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九十四 疑局(13)
afeeeee按理說,以誠哥在前市的地位,如果有人千他的朋友。那就是他一句話的事兒,可他這個朋友有點特殊,設局的人身份也有點特殊,搞的誠哥還真不好說話。但也不是誠哥怕了,如果誠哥真的怕了,直接拿錢就是,根本不會找我破局。
所以,誠哥找到了我,希望我可以把局破了。
我們還是在那天港式茶餐廳見面的,從他的神情中,能夠看出。一直很淡然的誠哥,這一次是生氣了。
這個茶餐廳就是誠哥那個特殊的朋友的,其實幕後老闆還是誠哥。
我們這次來。老闆親自作陪,是個看上去三十齣頭的女人。漂亮,而且笑容很溫柔,我們說話的時候,她就靜靜的聽着,從頭到尾,誠哥沒問她的時候,她就沒有插過嘴。
誠哥讓我們叫她翎姐,只是說翎姐是他乾妹,可我們也心知肚明是咋回事,不就是床上那些事兒嘛。
就誠哥這種身份地位,外面不養幾個小蜜,那才是不正常的。
翎姐跟許多被包養的小蜜一樣,鍾愛於購物和賭博,因為她們沒有機會相夫教子,估摸着是只有誠哥想那事兒了,才會去找翎姐,寂寞的生活,總要找些事情來打發。
而且,屬於翎姐的圈子,其實就是誠哥的圈子,確切的說,是誠哥朋友的女人的圈子,一來二去的,翎姐受到感染,就沉迷上了賭博,可也就是打打麻將什麼的,即使是輸錢,也在可接受的範圍之內。
可前不久,問題有點大了,因為翎姐不知咋地就跟人玩上牌九了,要知道,麻將雖然是賭博範疇之中,可在早些年就已經屬於是全民運動了,誰家老娘們兒小媳婦不願意玩幾把牌啊。
可牌九就不同了,特別是在黑龍江周邊,但凡大局,基本玩的都是牌九。
剛開始的時候,翎姐天天贏,一天能贏個三五萬,聯繫贏了一個多星期,可再之後,她就開始輸了,幾天下去,已經輸了有三十多萬了,她害怕不敢跟誠哥說,就把誠哥給她買的車還有一些首飾給賣了堵茶餐廳的窟窿,因為她後面輸的錢,都是從茶餐廳賬上拿的。
可誠哥在前市的地位,他女人賣車,先不說有沒有人敢買,在二手車中階那就被卡主了,人家知道翎姐賣車肯定有難處,錢給了,車也不要,直接開到誠哥那去了,這還要了一個人情。
這誠哥才算是知道翎姐輸錢的事情,就找到了翎姐,這可給翎姐嚇壞了,不過誠哥沒打沒罵,事實上他這個人即使是動怒,也沒有打罵過翎姐,就是奇怪翎姐怎麼會突然玩牌九,問了之後,他就估摸這是被人給千了。
事情是這樣的。
翎姐每天除了跟幾個小富婆逛街美容外,就是找個環境好的地方打牌,輸贏全當樂呵了,人家根本不在乎那點錢。
有一天,翎姐她們正在玩牌,一個不算是關係太好的朋友打電話,叫晴姐,約她們去吃飯。
這晴姐是誠哥朋友的媳婦,是正房,可娘家卻是前市白道上比較有分量的家庭,一直以來誠哥都說有機會就讓翎姐跟她處好關係,所以她打來電話,翎姐自然得給面子,就結束了牌局,跟朋友一起赴約,
到了吃飯的地方,晴姐還帶了一個男人,說是她姨家的弟弟,剛從香港留學回來,還一頓吹噓。
吃了飯之後,晴姐就說找個地方打牌吧,翎姐當時沒多想,就跟着去了,因為這算是正常流程。
可是到了地方以後,晴姐就說麻將多沒意思啊,還是玩牌九吧,可翎姐說我也不會啊,晴姐就說我教你,還說新手點子橫,肯定能贏錢。
當時翎姐是不想玩的,因為她經常聽誠哥說場子裏的事情,知道牌九賭起來是很大的,可一想晴姐都吱聲了,她要是不玩,那肯定是不給面子,惹了人家不高興,對誠哥也不是好事兒,所以就坐下來跟着賭了。
晴姐的弟弟叫陳倫,穿的板板整整,戴着眼鏡,看上去很斯文,說話還特別溫柔,他就手把手教翎姐她們牌九的規則,等翎姐她們學會了,陳倫就坐莊,然後就開始輸,一來二去翎姐的朋友就都沉迷其中了,誰不喜歡贏錢的感覺?
而且,這個晴姐平時都是仰着頭走路,即使是對翎姐她們也不是很瞧得起,所以翎姐她們都挺膈應晴姐的,一看有機會贏她弟錢,就都給朋友打電話,聯繫一個多星期,每天都在提款,贏了錢花的時候還特別的解恨,就當花冤家了。
可好景不長,陳倫開始贏錢了,翎姐以為是陳倫轉運了,想着過幾天還能贏回來,就繼續跟着玩,可越輸越多,越輸越不服氣。私吐剛圾。
也就是說,不只是翎姐,就連她那些朋友也跟着沒少輸錢,脾氣不好的,已經把這事兒記在翎姐的頭上了。
一口氣聽翎姐說完,誠哥就問我,有沒有什麼方法破局,我就說,贏老娘們兒能有多大的手段,想贏他應該不能,可怎麼入局不被懷疑就是難題了。
誠哥想了想,又問我能不能抓到那個陳倫出千,我沒把話說死,就說得看情況才知道。
其實我是有把握抓住陳倫出千的,他挑女人下手,就說明他充其量是個二把刀子,而我不把話說死,是我看出了誠哥的火氣,他可不是只想破局那麼簡單。
通過齊虎的事情,我又成熟了許多,想的也很全面了。
晴姐的男人,論起地位不比誠哥差,而且媳婦家在白道還很有分量,可以說是穩壓了誠哥一籌,這樣的家庭,晴姐何必出來千人呢,這有點不符合常理。
我就怕這裏面有點別的事情,我再傻呵呵的被誠哥給利用了。
關於誠哥這個人,通過前面的描寫,大家一定認為他是一個很講義氣的人,而且做事能留一線,從他能給齊虎買火車票並給了一筆錢上就能看出來。
可是,混到誠哥這個地位的,肯定不是善男信女,所以對他我始終提防着,並沒有把他當成是朋友。
而且,人家誠哥也沒把我當成是朋友看,我們之前的交流也不多,我只是跟他合作過一次,現在幫他看場而已。
這事兒就先這樣了,誠哥讓我想辦法入局,能抓到陳倫出千的證據最好,即使抓不到,也要贏的他傾家蕩產。
想要進一個局,有熟人帶路就行。
可想要進入一個千局,即使是熟人帶路,人家設局的也肯定會警惕,而且我還是個男人,冷不丁就被翎姐帶去,肯定會被懷疑,這就打草驚蛇了,有點得不償失。
而且,反正損失也不大,我也不急於一時,有些事情還得先打聽打聽,我可不想被人給利用了。
當晚我們直接去了我的住處,買了點酒,讓顧傾炒了幾個菜,就在客廳喝了起來,也算正式給二奎和文龍介紹柯明夷,文龍跟他見過,還算是熟絡,二奎這人好相處,沒兩句話就聊開了。
文龍就問我,這個局要不要破,我就說誠哥都說話了,咋地也得把翎姐輸的錢給贏回來啊。
這時候,柯明夷就說了,那個晴姐也不像是缺錢的人,咋就出來設局千人了,這裏面是不是還有其他別的事情。
聽他這麼一說,文龍也起疑了,也說這事兒不簡單,而且他還說,剛剛說事兒的時候,誠哥明顯是動怒了,以他了解的誠哥,不會因為這種事兒輕易動怒的,畢竟沒有多少錢。
柯明夷看着我,跟我說,竹子哥,你要是信得過我,明天我就出去給你打聽打聽,真有貓膩的話,這活咱可不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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