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精氣石
聽見衛無忌的說話，所有的人都是一怔，連坐在後面的老者，也露出詫異的神情。
根骨乃是天生，從娘胎出來，就已經註定的事。現場的眾人從來沒有聽說過，根骨可以還改變的。
“胡說八道，以前沒有根骨，現在也是一樣沒有，永遠也不可能改變。”男子怒聲說道。
“衛無忌，你這是在浪費時間，廢材就是廢材，永遠也改變不了。”
“你大概是發了瘋，做夢夢見你有了根骨了吧？”
“和你一起站在這兒，簡直就是我們的恥辱……”
後面站着的衛庸等人，看見男子語氣，一起向衛無忌嘲笑起來。
“聒噪！”
坐在後面的老者，一聲輕喝，彷彿雷霆滾滾震撼而來。
一干人等被老者震懾，頓時收起哂笑，一個個心跳如鼓，冷汗涔涔。
“你叫衛庸？”老者起身走了過來。
“啟稟前輩，小子就是衛庸。”衛庸感覺到老者的壓力，急忙低頭行禮。
“你的根骨是七階以上，有天才之名，很是不錯，以後於武道一途，要比別人順利得多。”老者點了點頭。
“謝謝前輩誇獎。”衛庸的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但我不得不在此提醒你這個後輩小子，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根本就不算天才。老夫一輩子看見過不少天才倒下，他們沒有走到最後，中途就已經夭折倒下。”老者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希望你能戒驕戒躁，好自為之……”
“謝……謝謝，前輩的鞭策。”衛庸慌亂，顫聲答道。
老者點點頭，走到衛無忌身邊，“你叫衛無忌？”
“正是。”衛無忌躬身答道。
“剛才我就看出來了，你的意志堅定，勝過常人太多太多。”老者說道。
“多謝前輩謬讚。”衛無忌躬身答道。
“但是意志堅定，不能成為你妄想的理由。”老者死死盯住衛無忌，“沒有根骨，就是沒有，這兒是藏書樓，由不得你胡鬧！”
“啟稟前輩，無忌確信自己身具根骨，才來藏書樓驗骨求證。”衛無忌迎着老者的眼神，沒有迴避，朗聲答道。
老者注視着衛無忌，現場空氣彷彿凝滯一般，氣氛頓時一緊，落針可聞。
“如果你沒有根骨，我要治你擾亂藏書樓之罪。”老者緩緩地說道。
“如果沒有，無忌甘願受罰，倘若驗證下來，身具根骨，前輩又當如何？”衛無忌沒有相讓後退，反問老者。
逆天丹是紫衫女子才有的東西，衛無忌估計本家、府城、天州皇城，都無人知曉，也許只有在宗門裏面，才會有人知道。
旁邊男子聞言大怒，“大膽小輩，竟然敢於……”
“嗯……”老者伸手一擺，止住男子的說話，看着衛無忌說道，“倘若你身具根骨，我會給你一樣好處。”
“請問是什麼好處？”衛無忌問道。
“好處就是好處，未必還要老夫向你簽字畫押，定下賭局不成？”老者有些怒意，“老夫說話算話，決不食言，拿出來的東西，保管讓你滿意，現在你可以滴血驗骨了！”
話已說到這兒，衛無忌也不啰嗦，上前刺破中指，將一滴鮮血滴入驗骨水，再將注入驗骨尺的凹槽上面。
男子和老者圍在木桌前，盯着驗骨尺上的變化。
“一、一階根骨！？白色，上品……”男子看着鮮血的變化，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一般常人都是二階根骨，你這個一階……”
“兩位前輩，一階根骨也是根骨，不能說一階根骨，就不是根骨吧？”衛無忌抱拳，躬身答道。
“居然是一階根骨？”老者頻頻點頭，抬眼看向其他的人，向男子說道，“你將他們帶出去，登記在冊，發給功法。至於衛無忌，你先留在這兒，就在廳堂等候，我馬上去去就來。”
驗骨的眾人隨着男子離開，老者也轉進了後堂，把衛無忌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廳堂。
衛無忌在旁邊找了一張椅子坐下，等了一個時辰，還不見老者返來。
“這麼久了，還不見出來，也不知道在搞什麼？”衛無忌耐着性子地坐着，繼續等候。
又過了一個時辰，還不見老者返來，衛無忌肚子咕咕叫喚，打定主意再等一會兒，如果還不見老者出來，自己就走入後堂尋找。
過了半個時辰，老者終於走了出來，不過他的樣子，卻讓衛無忌大吃一驚。
短短的兩個多時辰，老者形如枯槁，臉色非常難看，彷彿受到極大折磨、打擊的模樣。
“前輩，你、你這是在怎麼一回事？”衛無忌吃驚地問道。
“別說這個，我想我已經找到你的答案了。”老者聲音沙啞，但卻帶着一絲興奮和喜悅。
“我的答案？什麼答案？”衛無忌詫異道。
“你根骨的答案，經過典籍查證，你的這種根骨，叫做隱骨。”老者答道。
“我的根骨是隱骨？”
“對，沒錯，就是隱骨……”
老者向衛無忌解釋，他的身體沒有根骨，實際上是根骨極低，被隱藏了似的，典籍上稱之為隱骨。隱骨不容易被驗證出來，但隨着年齡的增長，會逐漸顯露，這就是衛無忌的一階根骨。
老者解釋完后，頗為自己弄清了一項武道修鍊難題，而面露得意之色。
衛無忌內心卻是不以為然，隱骨什麼的都是胡扯，明明是自己服用的逆天丹，逆天換骨的結果，哪裏是什麼隱骨？
不過對於這些，衛無忌更關心老者給他的好處，但他卻不太好明說，只好躬身抱拳，“啟稟前輩，驗骨結果，小子身具根骨，希望前輩賜予功法。”
他在話里絲毫不提自己贏來的好處，只說自己身具根骨，也算是給老者提個醒了。
老者點點頭，取出兩本書籍交到衛無忌的面前。
一本基礎功法，另一本是基礎技擊，都是修鍊入門的普通功法。
接着，老者將一塊巴掌大小的石頭，放在了桌上。
“前輩，請問這是什麼？”衛無忌看着石頭，不解地問道。
“這是老夫答應下來，給你的好處，一枚精氣石。”老者答道。
這就是精氣石？衛無忌急忙拿在手裏，反覆察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