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拜師
《詩經.大雅.公劉》曰:“京師之野,於時處處。”後世遂稱國都為京師。
明成祖於永樂十八年遷都北京。北京便被稱為京師。自明成祖朱棣在北京建都到如今已經二百多年的休養生息,此時京師早已成為了這天下最繁華,熱鬧的所在。
堂堂首都,天子腳下。文武百官具聚集於此,巨商富家,官宦貴胄皆定居於此。
在這京師之地,最富有的還要數四大家族。賈,史,王,雪四大家族同氣連枝,富擁四海,權傾朝野,一時聲勢無二。
最近京師更是頻頻有傳言,這賈府的二少爺竟然貼出告示,要找一位老師。不論名氣,只要有真本事就行,酬金豐厚。巨富之家的賈家所說的酬金豐厚,那是什麼概**,那些老爺們用腳趾頭都能算出是什麼數。結果只要是有點本事的私塾先生都去試了試運氣,當然也是毫無例外的被灰頭土臉的趕了出去。
龍非現在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名師難尋了,看來衝著錢來的沒一個有本事的。看來自己需要另想他法才行。
此時他正愁眉苦臉的坐在亭子裏思考,不對,應該叫他賈寶玉,畢竟此時他擁有着賈寶玉的一切,包括他的身體。這個世界的人也只認同他是賈寶玉。
龍非清楚的記得就在來這個世界的前一天,當時自己坐在燈前,把玩着剛從古董店買來玉佩,這玉佩彷彿年代甚久,表面上有無數個小坑。本來這玉擺在那毫不起眼,不過自己當時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便覺得十分的熟悉,一時心喜便買下來了。龍非本來以為自己好像充當而來一次冤大頭。但當龍非的指尖觸摸到玉佩上的一個小坑的時候,突然整個人突的一下消失不見了,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醒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變成了正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賈寶玉。
龍非這幾天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他曾聽人說過,宇宙是重複的,每一個宇宙里都有無數個更小的宇宙,而每一個更小的宇宙又存在無數個更小的宇宙。宇宙中的時間也是重複的,每一個時間點都有無數個分支,而現在的空間不過是存在在一個時間點無數分支中的一個空間。而這些空間之間只要有一個媒介點,便能將人傳送到對方的空間,而這個媒介點也不是固定的。最後他得到的結論是,他可能是無意中觸發了這個點,因此被傳送到這個賈寶玉身上。不過他的情形顯然和普通的穿越不同,他而且更像是靈魂附體,其中的玄妙當真是讓人難以解釋。
不過他本是個隨遇而安的人,而且他一向懶散慣了,此時覺得想無可想,也就不再想了。於是站了起來,看着這園中的風景,心情頓時開闊起來。好在這裏美女如雲,用度又極其奢華,自己就好好享受這裏的生活吧,那些煩人的事還是不去想的好。
雖然擁有龍非的靈魂,但是既然換了副皮囊,那從此也就以賈寶玉的身份生存在這個世上了。
心**剛定。
這時有一個小廝茗煙來報說又有一個老學究來應聘西席了,老祖宗讓他過去見見。
賈寶玉暗嘆,這幾天自己真的要被這些來應聘的人煩死了,沒想到重賞之下還真有那些削尖了腦袋往自己家的私塾里鑽的人。其實自己也沒怎麼趕這些人,只是若發現他們徒有虛名,就將他們舉過頭頂,送到賈府的外面而已,呵呵。
其實賈寶玉還有一件事情很是奇怪,自己在那次雷擊之後,力氣竟然變得很大,這種彷彿與生俱來的天生神力,的確讓賈寶玉高興了好一陣子,還把襲人都舉起來試了試,嚇得襲人都差點哭了。想到這他心中暗笑。
賈寶玉去了大廳,只聽老祖宗讓他直接去書房,說那老學究正在書房等他。心中有些奇怪,應聘西席一向是在大廳里進行的,這老祖宗是不是糊塗了,竟然直接叫他到書房去,那豈不是默認了他西席的地位。不過不管老祖宗是不是滿意,自己是絕不會含糊的,若是不行,趁早讓他滾蛋。
賈寶玉走進書房,只見一個老學究已經等在那了。
賈寶玉注目瞧着那個老學究,只見他年紀大約在五十歲左右,面目平凡,一副老眼昏花的模樣,坐在那椅子上想必是等的久了,差點都睡著了。賈寶玉心裏不禁有氣,只坐在那盯着他,也不說話。暗道這麼個老傢伙也來湊熱鬧,我就坐在這等你醒來,然後將你扔出賈府。
大約過了一頓茶功夫。
那老學究才醒來,睜開了混濁的眼睛,望着正安靜地坐在那的賈寶玉笑道:“孺子可教也。”一副老氣橫秋的古代酸儒的模樣。
賈寶玉一聽這話肺都氣炸了。要知他本就等得不耐煩了,要不是覺得這個老頭被老祖宗另眼相看,早就發飆了。沒想到他在這裝睡,竟然是為了試探自己有沒有耐性,是不是尊師重道。這時一聽這話那還忍耐得住,騰地站了起來,走到那老酸儒的面前。在那老酸儒目瞪口呆下。將他面前的書桌舉了起來,在屋子裏小走了幾步,才將它重重地放到地上。然後得意的望着那個老酸儒。
這桌子甚大,且木質細密,重約三百斤,就是三四個大漢也很難舉起來,他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舉起來竟然如同兒戲,說出來豈不是驚人。
老酸儒吐了一口氣,道:“恩,不錯,是有幾分蠻勁。”
這老傢伙每次出口都沒好話,只把賈寶玉的嘴都氣歪了。自己在後世酷愛讀書,本生就是個博學之人,而且如今在這個世上更是多了幾百年的經驗。如今在這個老酸儒的口中自己倒成了四肢發達,沒腦子的勇夫了。今天如果不能扳回面子,以後還怎麼在這混。
生氣歸生氣,禮數還是要有的。
賈寶玉對他拜了一下,道:“不知道老先生能教我什麼?”
他問這話大有講究,要知人的所知有限,精通的技藝也是有限。自己既是要羞辱他,自然要先知道他的虛實。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哼!自己豈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