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仙子萍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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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芸兒聽說凌風過來找她,開心的把自己好生的打扮了一番。嘴唇塗抹上一層鮮艷的口紅,睫毛被弄的老高,一條淡淡的細眉,讓她變得美若天仙。一身白衣長袍籠罩下,讓她格外的清純。
玉珍一邊幫她梳着長發,一邊玩笑似的說道:“公子,這是你18年來,第一次女裝。你是要穿給誰看呀?”
夢芸兒嘟囔道:“丫頭片子,你不明白!我當初有誓言在,只要我的夢中郎君出現,我就會女裝待之。如今...,如今,他都來了,我又怎麼會以男子着裝相待?他是我生命之中,最難割捨的一部分,我小時候就發過誓,一定要嫁給他。”
玉珍見她臉色紅潤,嚴嚴是一副情竇初開的模樣。頓時,已經比她大幾歲的玉珍,哪裏還不明白。見化妝枱上放着盧虞送的金釵,頓時一呆。夢芸兒單純,不知世事,可是,玉珍和她不一樣。雖然,年紀只是比她約大兩歲。但是,身份低微的她,反而更早明白世事。從側面了解盧虞,他可是一個十足的花花-公子。而且,他的人品並不好,外面人都給他一個‘霸王’的稱號。他對夢芸兒千依百順,恐怕,到手之後,就會大變性子。
“哎呦,死奴才,你怎麼弄的,要弄死我嗎?真是的,梳個頭都心不在焉的。”
夢芸兒一聲怒罵,嚇得玉珍回歸神來。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夢妍的頭髮變成了雞毛卷。她出神之際,竟把小姐的頭狠狠地梳了幾把。痛的夢芸兒幾乎眼淚都出來。玉珍連忙跪倒在地,滿臉的自責,自己拍打自己的耳光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望小姐不要生氣才是。”
“咯咯......,小丫頭,你今天是怎麼了?我只不過是吃疼,說重了些,你也用不着這般行大禮呀!起來起來,嘻嘻...,珍姐姐,你覺得,凌公子人如何?”夢雲兒耍弄着頭髮,眼睛不敢看鏡中的丫鬟。豎著耳朵,仔細的聆聽她的評價。
玉珍是個聰明的女子,哪裏聽不出,小姐是在詢問她。他是否能是個託付終身的人。可是,這背後咬耳根子,玉珍本就不喜歡。加上,夢芸兒本就對凌公子喜愛有佳。如果硬要她說凌公子的不是,她不一定信。倘若,將來凌公子真娶了夢小姐,今天說的不是,到時可能就要讓自己禍害一輩子。
玉珍眼珠子轉了轉,說道:“小姐,你不是一直比較中意凌公子的嗎?怎麼,現在突然疑惑起來?”
夢芸兒古靈精怪的說道:“他如今天天不來瞧我,弄得那盧王八蛋天天來纏着我,現在才來,你說我是不是要找他點茬才行。”
這時,外面一行人走了進來,正好聽到夢芸兒的說話。他們臉色各異,有驚訝她不知城中大事。最吃驚的,莫過於凌旋。當踏入夢芸兒的閨房的那一刻,她就被面前的美人驚呆住。心裏暗暗和她對比,自己竟底了一籌。看向盧虞,只見他,口張的大大的,一副痴獃模樣。再瞧向夢鴻飛,只見他也是一副驚艷的模樣。心裏暗自瞪了瞪腳,很是不滿他們二人的狀態。瞅向李坤,凌旋覺得,他是那麼的可愛。眼中絲毫無波瀾,這才像個男子漢,可惜,就是寒酸了點。
夢芸兒被眾人看的,都不敢抬起頭。她畢竟是大家族子女,這些場面,見的比吃飯還多。頓時自信的挺了挺胸膛,大方得體的行禮,給人一種佳人的韻味。
夢鴻飛給大家互相介紹,特別把凌家三千金隆重的介紹了一番。倒是,傍邊的李坤,只是輕描淡寫的帶過。李坤也不介意,只是和大家點點頭,算是認識。
“這是我家的妹妹,夢妍!”
凌欣雨睜大了眼睛,拉着她轉了幾圈,說道:“妹妹,你長的天生麗質,將來要是誰有福,娶了你,那必然要大富大貴不可。我在里的面前,都不敢抬頭了,唉!如此美人,真是人間少有呀!”
夢芸兒臉色通紅,笑嘻嘻的說道:“姐姐過獎了,我在姐姐面前,那才不敢抬頭哩。”
凌欣雨四處打量了一番,疑惑道:“妹妹,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哥哥?他長得好生標緻,我在夢家叨擾數日,都沒有見過他一面。夢大哥說,到你這裏,准能見到,可是,我還是沒有見到他呀?”
“哈哈...”
大家聽了凌欣雨的話,都大笑不止。凌欣雨尷尬的笑了笑,不解其意。
玉珍在一傍解釋道:“凌小姐,這就是我們家二公子呀!我就是他的小子,珍兒。平時,我們去凌俯玩,為了方便,這才女扮男裝的。”
凌欣雨聽話,臉色微紅。這時,她才明白,平時,他喜歡的夢家二公子,竟然是個女子。大家見她如此模樣,哪裏還看不出端詳。眾人都不點破,眼神之中,都有一股調笑的意味。顯然,她在眾人面前出醜了。
盧虞來到夢妍的身邊,說道:“妍兒,今天的天氣很好,我們難得一起聚會,要不,我們今天出去走走?”
夢妍冰冷的走開,四處打量一眼,像是在找人,說道:“凌姐姐是客,就依她們的意思吧!”
夢妍見凌風沒有來,眼中多少有點失落,頓時,心裏恨死他了。更埋怨那個亂報之人,要不是礙於新朋友凌旋等人,她早就回房去了。
夢妍雖然不知道,凌家的三位千金為什麼住到我家。可是,她經常去凌家玩,她們三人很熟。粗心的她,也沒有去深究這個問題。只道是,她們是應父親的邀請,前來做客,小住幾日而已。
凌旋連忙說道:“快別這樣說了,我們來這裏,已經夠叨擾的了。如果,我們還要處處麻煩你們,那我們還不如家去。你們就把我們當成一家人好了,你們去哪裏玩,我們都樂意去走一遭。”
大家正在商議去哪裏玩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這夢府雖然不是什麼大侯爺俯,可是,敢在夢家撒野,武陵城怕是找不出一個。這一聲宣洩,無疑是給大家大了一個巨大的問號。夢妍最是好奇,率先向正廳行去。大家見她先去了,只得跟着前去。
正廳,凌雪一副哀求,誠懇的站在一傍。她的手,正在極力拉住暴走的閻嵐。閻嵐正臉色紅漲,一臉的怒意。和他爭吵的正是夢夫人。只見夢夫人一臉冷淡,座在主位,一副淡然的模樣。原來,閻嵐陪凌雪在回家的路上,知道家裏的變故。便臨時改變主意,不回凌家,而是從城西繞到南宮家。不巧,正好遇到凌叔父。凌雪得知一切之後,便代叔父前來求葯。叔父前去萬壽山求葯,南宮家四處張榜求另一味葯,大家分頭行事。本來,凌雪的差事是最簡單的,可是,來到這裏之後,凌雪才發現,這一切並沒有那麼的簡單。
閻嵐怒聲道:“夢夫人,夢大人是武陵城的城主,理應照顧自己的子民生死。可是,如今,你卻不肯相助,難道想眼睜睜的看着凌家絕後不成?”
夢夫人揮手,淡淡的道:“我家相公是縣令不假,可是,我們也沒有義務去救一個與我們不相干的人。武陵城,上上下下近百萬人口,如果每一個人都像你這樣,那我們縣令還能安慰?退出去,否則,休怪我無情。”
“你!”
閻嵐還想強行索取,凌雪連忙把他攔在身後。笑臉對夢夫人說道:“夢夫人,我叔叔和夢大人是世交。不看僧面,請看佛面。往日,夢家二公子,常常來我們家玩,我們都是當自己的公子一樣對待。我也知道,這百年蛇膽是極好的藥材。我們也不是來強奪,只是前來購買,只要你出價。”
夢夫人冷視她一眼,說道:“和你說了,我們家沒有這東西!你就是不信,你要我怎麼辦?我們夢家素日和凌家來往密切,這武陵城誰人不知?我們這裏真的有,定然會拱手相奉,怎麼會百般阻擾能?耽誤凌公子的病情,對我有何益?好了,你們回去吧!到別處去找吧。”
凌雪還想說服她,可是,閻嵐硬把她攥了出去。凌雪不情不願的出去,夢妍立馬從後面跑了出來,對夢夫人道:“母親,他們說的是真的?”
夢夫人見自己的女兒臉上淚流滿面,心痛不已。想去拉她,倔強的夢妍,哪裏會讓她碰到自己,連忙閃開。夢夫人把凌家的事情遮掩住,為的就是不想讓夢妍去見凌風。她已經和夢兲商量好,把夢妍嫁給盧虞。因為,盧家掌握武陵城的兵力,只要他們合作,武陵城才更好的管理。
夢妍哭泣道:“母親,為什麼。風哥哥出事了,你為什麼見死不救?”
夢夫人最疼的就是她,所以,夢妍當然知道,夢家有百年蛇。她一直都信任着自己的母親,她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可是,這一刻,夢妍覺得她是個大騙子。
夢夫人眼珠掛在睫毛之上,說道:“孩子,過來,聽我解析。”
“不!”
夢妍退了數步,剛想轉身離開,卻感覺自己的脖子被重重的敲了一下。劇烈的疼痛,讓她漸漸地失去知覺。腦袋懵了,漸漸地往下倒去。出手的正是盧虞,把她打暈之後,交給玉珍扶回房間。
夢夫人愣愣的道:“這孩子,唉!如今凌家已經是四分五裂,存亡已經是日子的問題。唉,她怎麼就那麼的不懂事理呢?”
盧虞微笑道:“伯母,妍兒還小,還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夢夫人點了點頭,向裏屋行去。凌家三千金,默默地走出來,這一切她們都收在眼底。一種樹倒胡鬆散的感覺,重重的壓在她們的心間。現在,連素日和凌家交好的夢家,都避讓不及,唯恐沾上麻煩事兒。
凌雪和閻嵐回到南宮俯,已經是晚上,在俯門口,正好遇上創桑的凌浩。凌浩見到凌雪,高興萬分,說道:“雪兒,那蛇膽在哪裏?沒有丟失吧?呵呵...,夢兄絕對會傾囊相授的,我說的...”
凌浩的話說到一半,見凌雪一直不顧吭聲,臉色干白。欲言又止,精明的他,立馬知道事情的結果。恰巧,這時,南宮家僕回來。他們垂頭喪氣的模樣,凌浩心寒不已。顯然,三路人馬都失敗告終。凌浩揮了揮手,告辭離去。他知道,南宮俯不歡迎他,所以,他也沒有打算留下來露宿的意思。
凌雪見叔父一臉悲傷的離開,而他們也是一無所獲的歸來,頓時,一股悲意襲來。凌雪撲倒閻嵐的懷裏,哭成了淚人兒。
閻嵐撫了撫她的秀髮,說道:“雪兒,不用擔心,我們明天或許還有辦法,不用擔心。就算是我們真的救不了凌風,我想,他也不會怪我們的。”
凌雪苦成個淚人,在閻嵐的攙扶下,進了南宮俯。五毒沒有任何着落,讓南宮俯變得很沉悶。大家都小心翼翼的說話,做事。姥爺子更是關着門,連晚飯都沒有出來吃。
深夜,南宮俯的大門鐵環被敲響。“咚咚...”響聲不止。
守夜的僕人問了一句“誰呀?有事明天來吧,夜深了,恕不見客。”
門外還是一聲聲的敲響,就連姥爺子房間的燈都被挑起。僕人無奈,只得提着燈籠前去查看。’吱呀‘,打開門的一霎拉,一蓬風襲來,竟把他的眼睛都吹的睜不開。待看清楚眼前的一幕,僕人被嚇得一愣,隨後又是一喜,大聲回頭囔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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