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南宮雪
那就變成了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了,不過,張靈風還是擔心一下眼前的司馬易和公孫燕吧。
說不定,一會兒后,司馬易就會嫌公孫燕麻煩,對公孫燕避之不及呢。
可是,張靈風沒想到的是:司馬易沒有嫌公孫燕麻煩,更沒有對公孫燕避之不及呢,反而好好地呵護着公孫燕。
若把公孫燕比喻成玩具的話,那麼,司馬易就是對公孫燕愛不釋手呢。
這樣看來的話,司馬易很有可能一輩子栽在公孫燕手裏,公孫燕很有可能毫不費力就把司馬易成為自己的。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exo十二人怎麼辦?
先不管這麼多,去林惜家拜訪林惜后再說。
林惜詫異地開口道:“南宮雪,你居然親自帶男伴來拜訪我,真是不可思議啊,難道,今天的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難道,今天的月亮在白天升起?難道,今天的河流發生了倒流情況?”
林惜一連用了3個問句以表示自己真的很驚訝,接收到來自林惜的調侃,南宮雪不怒反笑。
聽了林惜的話,南宮雪在心裏疑惑地想道:是不是我這個好朋友太不稱職了?所以,今天帶男伴來拜訪林惜,林惜會這麼驚訝?也對,從我失戀以後,從我丟掉工作以後,在我人生低谷的這幾年,我真的沒有親自來拜訪過林惜一次。
隨後,南宮雪回憶了人生低谷的這幾年的真實狀態:自從和帥帥分手后,南宮雪有很長時間都生活在陰影之中。過去的苦難,南宮雪也不想再回憶起,只要記住現在的美好就行。現在的南宮雪愛情、事業雙豐收,差個孩子,人生也就美滿了。
南宮雪在心裏面朝林惜說心裏話道:其實,林惜,你知道嗎?我也想過來拜訪你的,可是,我覺得很丟臉,我也不想你為我擔心。不過,我以後都不會這樣子了,以後,我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會來拜訪你的。我的朋友不多,知心朋友更是少,你是我唯一的真心朋友,在我最需要幫忙的時候,林惜,你沒有拋棄我,對我伸出援助之手。雖然,我還是花了不少時間才從那段感情里走出來,但是,林惜,我還是很謝謝你。
不過,南宮雪心裏這麼想並不代表嘴上會這麼說。
於是,南宮雪反問道:“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嗎?難道我不應該帶男伴來拜訪你嗎?”
林惜鬱悶地回答道:“可是,南宮雪,平時也沒有見你這麼積極的呀。”
南宮雪嗆聲道:“我現在心情好來拜訪你不可以嗎?”
南宮雪還真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典型代表呀。
看着這口是心非的南宮雪,林惜忙不迭地點了點頭,回答道:“可以,可以,當然可以,誰說不可以的?要是誰敢說不可以,我立刻把他拉拖出去斬了。”
這一回,南宮雪滿意地點了點頭,回答道:“這差不多。”
林惜想了想,開口問道:“話說,娃娃,他真是你的幸福嗎?你該不會是隨便找一個人將就吧?”
這一回,林惜沒有叫眼前的女人為南宮雪,而是叫眼前女人的昵稱——娃娃。
這說明林惜很認真的在問娃娃這件事情,從認識南宮雪以來,林惜一直叫南宮雪為娃娃。
人家一般開玩笑的時候會叫昵稱,認真的時候會叫全名。
可是,林惜剛好相反,對於南宮雪,林惜開玩笑的時候會叫全名,認真的時候會叫昵稱。
南宮雪直視林惜的眼睛,嚴肅地說道:“林惜,說真的,自從和帥帥分手后,我就有想過要將就,我的家人也讓我不要太挑了,免得我以後嫁不出去,我明白了:我和帥帥之間是不可能複合的,也永遠沒有複合的機會,所以,我就聽從我家人的話,去相親。”
林惜想了想,回答道:“娃娃,我覺得你並不是那種這麼容易會妥協的人。”
南宮雪點點頭,回答道:“的確,林惜,你很了解我,我真的不是那種這麼容易會妥協的人,那一次,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我居然去妥協了。”
林惜不明所以地問道:“為什麼?”
南宮雪嘆了一口氣,回答道:“第一:當然是我忘不了帥帥呀,開始新的一段戀情才能更加容易忘掉上段戀情,可是,後來,我才發現:我根本就是在折磨我自己,不過,這也是后話了;第二:這一次給我介紹男人的是我媽媽那邊的親戚,我媽媽那邊的親戚和我媽媽媽把他誇得呀,簡直就是完美男人的代表:一表人才,才思敏捷,才高八斗,學富五車。”
林惜靜靜地聽南宮雪在一旁訴說,提出疑問道:“然後呢,這男人真的是完美的嗎?是你想要的類型嗎?是小說之中走出來的男主角嗎?”
南宮雪失望地搖搖頭,回答道:“當然不是,有些媒婆嘛,就是喜歡吹。”
林惜問道:“娃娃,聽起來,你好像很不喜歡這個媒婆似的。”
南宮雪點點頭,回答道:“那是當然了,她和我媽,不,應該來說,是后媽,把我騙得可慘了,我一輩子的幸福就差點毀在這個上面了。”
林惜疑惑地問道:“娃娃,那個男的到底有多糟糕,以至於你發出這樣的感嘆?”
南宮雪嘆了一口氣,回答道:“也不是說那個男的到底有多糟糕,只是,媒婆和我后媽把他塑造成了太完美了,在隨後的一步步來往之中,我才發現:這個男的也不過是普通人而已,甚至比普通人更普通,沒有什麼突出的優點,缺點倒是不少,其實,我也有想過:狠狠心就把自己給嫁了。”
林惜繼續問道:“娃娃,那你後來為什麼沒有把自己給嫁了?”
南宮雪想了想,回答道:“因為我不開心,非常的不開心,每天都是頂着巨大的壓力,每到那一刻,我就更加想念帥帥,我覺得:媒婆和我后媽簡直是喪心病狂。”
林惜不明所以地問道:“娃娃,這從何說起?”
南宮雪想了想,回答道:“其實,從相親到今天都開始說起了,那個時候,雖然在短訊里有聯繫,可是,這才剛見第一面,男方家人就提出要結婚了,可笑的是:還有一個好像是男方的表哥來着,他說:沒什麼問題的話就領證結婚,結婚有這麼隨意的嗎?更鬱悶的是:媒婆說:最好在過年前就把這事情給辦了,我有說過:我願意嗎?那天開始,明裡暗裏的,他們都在逼婚。更可笑的是:我就這樣不明就被賣了兩家都商量好了,就差日期了。”
林惜恨不得穿越回那時候,把南宮雪罵醒:“娃娃,我見過糊塗的,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糊塗的,婚姻大事豈能容兒戲呢?那時候的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南宮雪嘆了一口氣,回答道:“你不知道那時的我到底在想些,我什麼也不知道,只是任由長輩們擺佈。”
林惜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娃娃,如果你說不的話,長輩們還能隨意擺佈你嗎?”
南宮雪想了想,回答道:“那時候的我大概還沉醉與帥帥分手的傷痛之中不能自拔吧?”
看到南宮雪略顯傷感的眼睛,林惜決定轉移話題:“好,那我們就不談這件事了,那你又是怎麼如夢初醒的?”
南宮雪真誠地說道:“這就得感謝我的爸爸,在我踏入深淵之前,拉了我一把。其實,關於相親的事情,我爸爸是不同意,也不過問的,不過,等我到了騎虎難下、左右為難,這件事情似乎已成定局的地步,爸爸開口了,他問我:愛他嗎?這裏的他當然指的是那個相親的對象,我沉默了:不點頭也不搖頭。見多識廣的爸爸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就拚命的勸我,最終,爸爸的話我聽進去了。”
林惜不敢置信地問道:“娃娃,難道你就此放棄了?”雖然,娃娃的選擇是正確的,但是,林惜還是覺得娃娃太過於聽從別人的意見,而沒有了自己的看法。
娃娃在逐步失去自我,或者,更準確地來說:娃娃是耳根子比較軟的人。用一個四字成語形容娃娃,那就是:優柔寡斷。因為從娃娃的訴說中,林惜自己可以感覺到:即使是娃娃說:決定聽從媒婆和后媽的安排,但是,內心深處,娃娃卻總是在懷疑與猶豫。
林惜可以想像:這樣的娃娃過得很不開心,並且壓力山大。
說白了,娃娃只是在自尋煩惱而已,如果,娃娃不答應相親的話,那麼,這一切就不會發生,娃娃也不用這麼為難與痛苦。
人生中,還是應該有所堅持的,特別是對愛情這件事情。結婚就是你要跟另外一個人過一輩子,一輩子的時間這麼長,沒有愛怎麼行?
很多事情在這個世界上我們無法選擇,就像我們無法改變自己的出身一樣。
可是,愛情不一樣,愛情是可以選擇的,我們可以自己決定我們去愛誰,不去愛誰。
林惜在心裏衷心的祝福道:娃娃,願你以後結婚的人不是適合結婚的人,而是你愛的人。
在林惜看來:愛比適合更重要,因為只要有了愛,兩人之間的菱角是可以慢慢磨合的。
南宮雪想了想,回答道:“我本來就不愛他,又談何放不放棄?選擇跟他在一起,只是覺得:家長會開心而已,可是,事實上,開心的、贊成的人也只有媒婆和我后媽罷了。”
林惜繼續問道:“為什麼?”
南宮雪想了想,回答道:“因為自從我提出反對意見之後,媒婆和我后媽把我逼得呀,真是讓我找不到任何形容詞來形容。我后媽天天在家裏數落我,說我讓她丟了面子,原來,在她的心裏,面子比我更重要。還說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分本事:懶癌患者晚期,做事情丟三落四,優點數不出來,缺點倒是一大堆,好幾個月待在家裏全職寫網文,也寫不出個所以然來,體質又不好,總是生病,識人不清,交了個渣男男友。”
林惜生氣地為南宮雪打抱不平道:“娃娃,她怎麼可以這樣說你?你明明不是這樣的人,她之所以有這樣的認知,只是她不了解你而已,你就沒有替你自己解釋解釋嗎?”
南宮雪嘆了一口氣,回答道:“我能解釋什麼?在外人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其實,我呆在家裏,房租、煤氣、柴米油鹽醬醋茶的費用都是我出的,米是我買的,菜也是我買,可是,她就是把我當成蛀米蟲,我有什麼辦法?關於待在家裏全職寫網文這件事,其實,我是在替我自己療傷,我想向我前男友證明:其實,我並不差,我不是空口說說而已。更重要的是:那個時候,我還想挽回我的前男友。”
林惜嘆了一口氣,回答道:“在愛情裏面,人都是盲目的,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那就是幸福,在錯的時間遇到錯的人,那就是青春。其實,娃娃,你明明知道複合是不可能的,還是要去努力,白費功夫,你真傻。”
林惜想了想,繼續問道:“娃娃,以我對你的認識,你應該不是這麼容易被打倒的,她還對你做了什麼?”
林惜口中的她當然是南宮雪的父母。
南宮雪情緒低落地說道:“她還把我這件事情宣揚出去,還對我說:別人說,南宮雪,你又不是什麼新鮮蘿蔔皮,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還嫌棄什麼?還想要什麼?有個人願意娶你,你還不趕快嫁了?”
林惜輕輕擁抱住南宮雪,安慰道:“娃娃,他們都不了解你,我了解你,我知道的:你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你很優秀,不要自卑,你只是運氣不好而已,運氣總有一天會到來的,相信我。”
南宮雪嘆氣道:“其實,我後來才知道:我對她而言,只是一個賺錢的工具罷了。可是,在外人眼裏:永遠都是她對我很好,對我的印象永遠都是極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