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女總審案
我這哪是被綁架呀!為了脫身,我隨便胡謅的一借口,現在讓我有種鋒芒在背的感覺。
只怕沒多一會兒,錄了全冠青他們的口供后,我這謊言就不攻自破了。
我乾脆坦白道:“其實不是什麼綁架,那三個人是我們公司的保安,他們陷害我偷了東西,不分青紅皂白就毆打我,完了還想抓我來警局,我是氣不過所以才誣賴他們的。”我指着臉上的淤青說。不能說是被押回家拿東西,要不然他們反咬我一口說是我偷拍勒索他們就麻煩了。
“這樣啊,你等一下,我先打個電話問問。”
他丟下記錄本就出去了,沒多一會兒回來對我說:“你可以走了,你們齊總說,這事你們公司內部可以自行解決,她讓你們現在馬上趕回公司。”
靠!有錢人就是牛逼呀!有事一個電話就可以搞定。還用不用查案了?我本來還指望着他們能還我個清白呢,結果齊沐晨一個電話就成私了了。
我出門的時候在大辦公廳見到那女交警在跟人聊天,她見到我奇道:“你怎麼出來了?這麼快就結案?你不會是逃跑出來的吧?”
之前在外面的時候沒怎麼仔細看她,現在見她短髮劍眉,挺俊俏英武的一妞。
我見她作勢要抓我,忙擺手道:“怎麼可能,我要有那能耐還能讓人給綁了呀?這裏可是警局。”
恰好這時候那審我的男警出來,他對那女警說:“小璐,你怎麼還不走呀?想等你爸請你吃飯呢?現在好像不是飯點吧?”他看看手錶說。
那被喚作小璐的女警見那男警笑着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先走,總算解除攻擊姿勢了。她笑着對那男警說:“蔣隊,讓我爸請吃飯哪有你請的吃得舒坦?對了,蔣隊,我什麼時候才能歸隊呀?天天在外面查車,我都悶死了。”
我不願在這裏多呆,於是向那什麼蔣隊點了點頭出去了。
我出到外面的時候,恰好碰到全冠青一夥出來,全冠青瞪着我說:“算你走運,齊總護得了你一時護不了你一世,我勸你還是把東西還給我,要不然,以後有得你罪受。”
我呲牙笑道:“那也要看我以後給不給你機會。”老總出頭,他可能是知道手鏈的事不太可能威脅到我了,所以才會這麼說。
我們回到公司的時候,被齊齊叫進了齊沐晨的辦公室。
在場的除了齊沐晨,那誣陷我的女人也在,只是不見那什麼陸副總。
“你們怎麼回事?不見個東西都能鬧到警察局去?不能先內部調查嗎?你們這幫保安是做什麼吃的?”她後面那句話是對全冠青吼的。
全冠青跟那幫保安臉色都很不好看。
我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說:“查了,不是有攝像頭記錄嗎?他們覺得證據足夠了,連話都不讓我說就直接定罪,我這個當事人連攝像頭記錄拍的什麼都沒見到就被揍一頓押去警局了,全隊長的辦事方法挺別緻的。”我不想把全冠青押我出去的真正原因說出來,君子報仇,哪能假手他人。
“我剛剛看過攝像頭記錄,你有嫌疑,但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你偷了東西。全冠青,你怎麼會這麼肯定東西就是他偷的?“
“我。。。。。。”全冠青嚅嚅幾句,通篇在解釋對攝像記錄的推測,可卻漏洞百出。
齊沐晨瞪他一眼問我:”黃子剛,我問你,你究竟有沒有拿吳佩珠女士的手鏈,你老實跟我說。如果東西是你拿的,只要你交出來,我幫你向吳女士說情。如果是你拿了,卻拒不認錯的話,等查出跟你有關,我會親自送你去警察局,到時候就沒有挽轉的餘地了。”齊沐晨跟我說話的語氣沒那麼沖,有點勸解的意思。
我肯定的說:“沒有,你要不信的話可以搜我的身。”
全冠青一聽搜身,眼睛一亮道:“讓我來搜。”我估計他到現在才想起還有搜身這一招。這丫意志力不行呀,被齊沐晨一吼,腦子都成漿糊了,壓根沒想起手鏈在我身上。
我瞪他一眼道:“你手臟,換個人來搜。”
“你。。。。。。”全冠青被我噎個半死。
齊沐晨朝他擺擺手,然後喚一個保安來搜身。
沒多一會兒,案桌上就放滿了我的隨身物品。
我沒帶多少東西來公司,也就一個錢包,一台手機,還有。。。。。。一沓錢------賣策劃案賺的那七千五。
“不可能,怎麼可能沒有手鏈。”全冠青不死心的要過來搜,被我一眼瞪回去了。
齊沐晨突然問我:“你那些錢是怎麼來的?”
我還沒說話,全冠青眼睛一亮說:“肯定是賣手鏈的錢。齊總,你可不能放過這個小偷呀!你讓一個小偷在我們公司工作,我們很沒有安全感的。”
那個丟了手鏈的女人隨聲附和。手鏈不見了,我猜她挺心疼的,所以才一張便秘臉。
我說:“你丫別信口雌黃行不行?這錢是我問朋友借的,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他。”我調出陳東的手機號碼撥通後放在齊沐晨面前的桌上。
挺擔心的,不知道陳東會說出什麼話,不過現在也唯有他才能解釋那七千多塊的出處,不找他不行,希望他醒目說出對我有利的話吧,再不濟也別不承認錢不是他給的呀!
我心裏把滿天神佛都求遍了,突然又很想抽自己一巴。都怪我嘴快,這錢說是我自己的存款不行啊?幹嘛非得說是借的?都是讓陳東給誤導的,老擔心別人查存款記錄。不過這樣也好,齊沐晨知道我缺錢的事,這解釋靠譜,可我怎麼還是擔心呢?
齊沐晨疑惑的按了免提通話。
電話一通我心虛的說:”喂!東哥,是我,黃子剛。我們齊總找你問點事,你據實回答她吧。”我給他提的這個醒不明顯吧?都不怕讓他據實回答了,他應該能想到是不相干的人問的吧?可千萬別理解成反話說不知道。
“喂!你好,我是萬象集團的齊沐晨。我想問你一件事,希望你能據實回答我。”
“行,你說。”我猜陳東挺納悶的。我們齊總跟他肯定是不熟的,能有什麼話說呀。
“黃子剛身上帶了一筆錢,你知道是怎麼來的嗎?”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讓我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那。
好不容易陳東說:“我借給他的啊,怎麼了?”
我一聽直想鼓掌叫好,齊沐晨說:“你確定?”
“當然確定,怎麼了?”
“沒事,打擾了,再見!”
齊沐晨把電話推回來給我,深深的看我一眼后,想想,問那丟了手鏈的女人:“你那條手鏈值多少錢?”
那女人隱秘的看一眼全冠青,猶豫一下說:“好象,好象是一萬多塊吧。”
齊沐晨眉頭一蹙說:“一萬就一萬,什麼好象一萬?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想見到你買手鏈的單據。你要是跟我說丟了的話,我還會問你的同事,向你的家人查證。”
那女人臉色一變,忙改口說:“我,我不記得了。我打電話問一下我老公。”
她裝模作樣的打了個電話,沒多一會兒才弱弱的對齊沐晨說:“我老公說才花了兩千多。”
我鄙視她,全冠青瞪了她一眼。
齊沐晨說“既然是這樣,那就沒黃子剛什麼事了。黃子剛,你先下去吧,這件事還沒完,回頭還可能會找你。”
驚魂一場,終得解放,我卻一點不敢掉以輕心。
全冠青這麼費盡心思的想整我,總得回敬他一下不是,要不然這事沒完沒了的,忒煩人,不過打好的腹稿不忙說,等跟齊沐晨獨處的時候說最好。
我下到保安室的時候終於見到陳有才他們兩個,他們說讓全冠青調去巡場了。
我給陳東打了個電話解釋我們老總問話的緣由,省得他多心瞎想。陳東聽完說:“以後別人要問,你都這麼說吧。”
我答應了。
下午公司挺不平靜的,走動的人比平時勤了很多。我猜是齊沐晨在安排人手排查手鏈的事。
到下班的時候也沒見有誰被警察帶走。
我送齊沐晨回酒店的時候,醞釀了一路,我還沒開口她倒是先說了:“你是不是跟全冠青有什麼過節?我怎麼感覺他老針對你。今天排查的時候,他一口咬定東西就是你偷的,還有財務部那個吳佩珠,他們倆都是這麼說的。”
我嗤笑道:“說不定是賊喊捉賊。還真讓你說對了,我真跟他有仇。你還記得上次他摔了我的手機,然後你讓他把自己的手機賠給我的事嗎?他的手機比我的貴多了,可能是因為記恨這個,所以他才針對我。”
齊沐晨皺眉道:“要是因為這個的話,那就是我害了你了。需不需要我幫你們調解一下?公司可以出錢給他買一台新手機。”
我一聽忙道:“別呀!你給他買新手機那我算什麼一回事?我的手機讓他無緣無故給摔了,他賠我一台機子很應該。你現在又給做壞事的人賠禮,那不成了我沒道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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