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章
蓋爾本來還有些沉重的心情被這對活寶一攪和也明朗了起來。他看着詹姆斯好像已經把伏地魔給幹掉了的樣子，真是有點哭笑不得。
“哦，蓋爾！”詹姆斯朝着蓋爾揮了揮手，“要是當時你也在，查爾斯可不會像現在這樣！哥們兒，我得和你好好學學了！”
“我以為，你之前的那個暴雨梨花針很厲害，沒有用嗎？”蓋爾看詹姆斯已經沒什麼了，想要好好問問當時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詹姆斯被蓋爾問得一愣，過了好幾秒才想起來那是什麼：“……我忘記了。”
好吧，看起來並不是能力不足，而是沒有戰鬥意識？蓋爾這樣想，覺得作為朋友，不應該隱瞞什麼，所以就把之前和格林德沃確認過的猜測告訴了詹姆斯：“所以，其實他們是因為我和你是朋友才會襲擊波特莊園的。”
詹姆斯很顯然沒有覺得這是蓋爾的原因：“夥計，這可不是你的錯。要知道，我和我爸媽可是鄧布利多校長的鐵杆粉絲！而且我喜歡普通人，像是蜘蛛俠和超人我都喜歡。所以總有一天我和那條毒……那個混蛋會有衝突的，現在只是提前了一點。而且……”
詹姆斯自豪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膛：“格蘭芬多英勇無畏，永遠不會吝於為了友情承擔風險！夥計，我覺得自豪！”
好吧，儘管在原著中斯內普的回憶裏面，詹姆斯看起來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可是不得不說，他對於自己人，絕對是第一好的——無條件的信任和支持，永遠不懷疑也不背棄，蓋爾覺得自己的鼻子有點酸。
“蓋爾，治療師說，詹姆斯和萊姆斯需要在醫院住上一夜觀察一下情況。我們該告辭了。”終於被盧平夫婦感激結束了的西弗勒斯注意到蓋爾的眼眶有點紅，立刻就開口這樣說。
在孩子們交流的時候，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他們還有許多的事情要處理。這一次的突發事件讓本來應該按部就班繼續的挖伏地魔牆角的計劃有了很大的變故，他們必須回去統籌全局。
“呃……”西里斯有點傻眼的發現鄧布利多已經離開了，這讓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哥們兒，看起來你要和我呆在一起了！”詹姆斯幸災樂禍的笑着說。
“唔，好吧。其實聖芒戈也是很安全的。”西里斯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還真的必須要睡在這裏了。
“為什麼聖芒戈很安全？”作為一個非本土、普通人出身的巫師，對於西里斯這樣說有點奇怪。
“嘿，夥計，這是生活！多瑞亞說，永遠不要得罪一個掌握你生死的人。治療師們就是這種！而且聖芒戈是國際聯合魔法傷害治療醫院，他背後的老闆是其他國家的巫師們。這是……對了，叫做‘外交問題’。”詹姆斯想了一下才記起來這個詞。
“我從來都不知道聖芒戈還有國際背景。好吧，既然這裏是安全的……”蓋爾聳了聳肩，“明天我再來接你們出院。”
告別了無家可歸的西里斯和必須留院觀察的萊姆斯詹姆斯，蓋爾和西弗勒斯出了聖芒戈。
“要直接回去嗎？還是我們走一走？”西弗勒斯看蓋爾的心情還是不太好，覺得蓋爾也許想要多走一會兒。
“嗯，我們走一走。”
12月的倫敦有點濕冷，但是蓋爾和西弗勒斯身上都有保溫咒，並不會因為低溫而感到不適。蓋爾和西弗勒斯沿着街道走到了一個街區花園裏來。因為冬日的來臨，本來應該很好看的灌木叢只剩下了枝條，沒有了一絲一毫綠色的痕迹，這讓花園顯得有點蕭索。
蓋爾拉着西弗勒斯坐到花園的長椅上，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肩並肩的坐在一起。蓋爾幾乎要沉迷在這種安靜又平和的氣氛里去了。
他恨不得自己和西弗勒斯就這樣坐在這裏，這個蕭索的、沒有什麼人拜訪的冬日花園裏的長椅上。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是的，十幾年過去，他已經不再只是這個世界的看客了。西弗勒斯也不僅僅是一本小說里的人物，而是他實實在在的朋友、親人、伴侶！曾經那些文字雖然也很打動人心，但是絕對不會如同現在這樣有血有肉，鮮活的佔滿了他生活的每一天！
“西弗……”蓋爾抬頭看着有點發灰的天空，輕輕叫了一聲西弗勒斯。
“我在。”西弗勒斯轉頭，專註的看着蓋爾。
“嗯。”蓋爾點頭，沉默了一會兒，猛地吸進了一大口冬日冷冽的空氣，感覺到自己從嘴巴一直到胃裏都是冰涼涼的感覺之後一下就笑了起來。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擺，把手伸向西弗勒斯，緊緊握着西弗勒斯的手：“現在，我們可以回家了。我們的（這裏是英語ours，沒有少字）。”
看到蓋爾終於從低落沮喪的情緒裏面脫離出來，西弗勒斯的心情也好了起來。穿過任意門，兩人回到了普林斯莊園。
儘管從九月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但是家養小精靈們還是盡職盡責的讓普林斯莊園的榮光。而且，雖然他們之前交代說要在米國過聖誕節，可小精靈們還是弄了一顆大大的聖誕樹立在了大廳裏面。上面裝飾着各種五顏六色的裝飾品，還有不會融化的雪花和糖果棒。
巨大的壁爐里燃燒着帶着好聞味道的木柴，一把大大的、看起來就很柔軟的軟椅擺在離壁爐不遠的地方，讓躺在上面的人既不會覺得被火焰烤的燥熱口感，也不會因為離壁爐太遠而受涼。這真是再舒適不過了！
“主人！嘟嘟為您服務！”小精靈穿着乾淨的茶巾，手上還搭着一條對它來說型號有點大以至於在它彎下腰之後差點拖到地上的白色餐巾。
“這裏很好，你們做的不錯。”西弗勒斯自然知道蓋爾最喜歡這種安靜平和的環境，所以他大方的對小精靈們給予了表揚。
嘟嘟把一聲因為得到表揚而感到興奮的尖叫憋在了嘴裏，但是那大大的眼睛和顫巍巍的耳朵卻泄露了它心裏的激動情感。
“那麼，可以準備聖誕節的晚餐了。”西弗勒斯微微有了點笑意，示意小精靈可以離開了。
“大概，它們永遠也改不了這種一驚一乍的脾氣了。”蓋爾趴在沙發上看着西弗勒斯和小精靈的互動，語氣里是滿滿的笑意，“不過沒關係，還是有點可愛的。”
小精靈們拿出了巨大的熱情，大概是因為本來計劃在外過節的主人歸來給了它們很大的幹勁兒，這一次的聖誕節晚餐比過去的任何一次都要豐盛。
晚餐過後，蓋爾扶着自己的肚子一動也不想動，直到西弗勒斯給他喝下了消食魔葯才好一些。
“下一次，記得提醒我千萬不要吃的這麼多。”蓋爾把還帶着櫻桃餘味的魔藥瓶子交給了小精靈，轉頭對西弗勒斯說。
“事實上，我覺得你應該吃得多一點。”西弗勒斯這樣說，“你平時吃的太少了。”
聽西弗勒斯這樣一說，蓋爾仔細回憶了一下，發現確實如此。中國有句俗語，叫做“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大概就是說十幾歲的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所以他們需要更多的營養，飯量也特別大。
但是蓋爾卻正好相反，隨着他進入了青春期，他的飯量反而減少了。每次只是吃上一點的食物就會有飽腹感。而且霍格沃茨的食物，好吧，千篇一律的食物可不會讓蓋爾有吃撐的欲、望。而考慮到蓋爾身體的特殊性，西弗勒斯只是暗暗留心而沒有過多的干涉。
蓋爾也對此有點疑惑，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這是個從來沒有例證可以參考的事情。而且就目前來看也沒有對蓋爾的身體健康造成什麼傷害，所以，在想不通所以然之後，蓋爾就不再思考這個無解的問題了。
稍微晚一點的時候，西弗勒斯的心情隨着就寢時間的到來而有點失落——這裏不是寢室，意味着蓋爾會去客房裏面睡了。一想到寂靜的夜裏沒有蓋爾和自己呆在一起，西弗勒斯忍不住遷怒為什麼普林斯莊園要有這麼多的房間！
因為這樣，在蓋爾打起哈且的時候，他示意蓋爾可以先睡，而他要去魔葯操作間和布魯斯談一些事情。
“我以為現在你已經就寢了。”布魯斯站在帷幕旁邊，一點也沒有因為今天是聖誕節而裝飾一下自己暗色調為主的畫像。事實上，大多數的普林斯們都沒有。所以，唯有幾幅畫被裝飾了一下，有了一些節日的氣息。
“是的，我只是在這裏呆一會兒。”西弗勒斯點頭，沒有解釋為什麼要在這裏空耗時間。
“作為普林斯的家主，唯一的繼承人，”布魯斯挑眉，“對時間的浪費就等於是在殺害知識。或者我該說，你因為所謂的荷爾蒙而困擾着？”
西弗勒斯不太明白布魯斯后一句話的意思，他用眼神示意對方最好說清楚。
“所以……”布魯斯正要說，但是猛然意識到一件事情——他們的繼承人、家主，並沒有如同其他的世家繼承人一樣，在青春期接受一些啟蒙教育。所以，西弗勒斯現在的行為都有了解釋。
“這是我的疏忽。”布魯斯清了清嗓子說，卻沒有說是什麼疏忽。當他考慮好了之後，他對站在自己畫像前面的西弗勒斯這樣命令道：“現在，你應該上床睡覺了。明天上午，或者下午，任何時間只要你有空閑，就讓嘟嘟帶你到書庫裏面去，我會在那裏等你。”
布魯斯不清不楚的話讓西弗勒斯困惑，但是這是自己的外祖父，所以西弗勒斯只能離開了操作間，心煩意亂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當西弗勒斯進入了房間之後，他驚訝的發現，本來應該睡在客房的蓋爾卻在他的床上。
蓋爾聽到開門的聲音，睡眼惺忪的看了西弗勒斯一眼咕噥道：“快一點，今天真是累透了！”說完就倒在了床上睡著了。
“好的。”西弗勒斯輕聲應道，儘管知道蓋爾已經睡着不會聽到他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