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兩條性命
“你醒了。”龍雲燦看着病床上的林南霞睜開眼睛,急忙走了上去的,關切的詢問着。
面容慘白的林南霞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傷心欲絕的說道:“咱們的雨兒呢,她在那,你剛才給我說的話是不是騙我的。”
就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時候,龍雲燦不知道該怎麼和林南霞解釋,只要擺擺手坐回了位置上。
眼看着龍雲燦的沉默,林南霞的臉色變得更白了,放聲在病床上大哭起來:“雨兒,你怎麼就這麼狠心,舍下我一個人在這世界上。”
“你不要激動了。”聽着對方的哭喊,龍雲燦的眼眶也跟着紅起來,急忙站起來。林南霞剛剛醒過來,本來身體就不好的她在怒火攻心傷了身體就沒治了。
好像不管不顧的林南霞沒有聽見,雙手拳打着病床,渾身的力量都要發泄出來一樣。
看着對方這個模樣,龍雲燦也是無比的心疼,一下子抓起她的手說道:“你要打的話就打我好了,是我沒有用,不能夠保護雨兒。”
“我早就知道沒用,但是沒有想到,就眼睜睜的在你的面前,雨兒竟然給死了。”
怎麼也想不明白的林南霞脫力的說道,明明一切都結束了,只是一頓飯的時間,就那麼一會,雨兒就被遇害了,一下子什麼都沒有了。
自己心愛人的話,像是一柄柄匕首直接刺進了龍雲燦的心中,張張嘴剛想要反駁,看着林南霞絕望的側臉又說不出話。
對於龍雲燦無話可說的林南霞,掙扎着正想要站起來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陣陣的敲門聲。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龍雲燦起身慢慢的打開了門,外面站着筆直着的肖楚狂,手裏拿着一份文件。
“肖侄子,你來有什麼事嗎?”
“伯父,這是龍雨案件的相關資料,我來交給你看一下。”
不卑不亢的肖楚狂伸手遞了過去,可是龍雲燦還沒來得及接過的時候,房間門突然被打開,一臉怒氣的林南霞猛地出現在了眼前。
“就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的雨兒,你把她還給我。”林南霞看見肖楚狂好像瘋了一樣,伸手便要拽他的領子。
肖楚狂的反應也實在是快,看着對方的動作,下意識的往後一撤,正好躲避開來。
眼見着他躲開,林南霞更加的氣憤了,直接拿起了桌子上的水壺,對着肖楚狂便扔了過去。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根本誰都沒有想到,肖楚狂已經來不及躲避,站在原地,手臂往上一抬擋住了致命的地方。
水壺正好砸在了肖楚狂的手臂上,玻璃碎了一地並沒有什麼傷害。
只是水壺裏面都是剛剛打來的熱水,這麼往手臂上一澆,肖楚狂耳朵裏面聽見了一陣呲呲的聲音,好像牛排熟了一般。
強忍着痛苦的肖楚狂,面不改色輕輕地把手中資料的遞了過去,龍雲燦也想不到林南霞會有這一出,結果文件以後。
轉身指責着林南霞:“你看什麼,還講不講道理?”
“講什麼道理,你講得過他嗎?上次法庭的事情你也看見了,他就是看我們龍家不爽。”
“你不知道不要亂說,事情發生的那天,肖侄子在和司令開會。”
龍雲燦氣的腦門都開始冒汗:“你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他手下那麼多人,隨便找你個人就可以,你簡直冥頑不靈。”
看着相互爭吵的兩個人,肖楚狂猛地伸出手,手掌之間放着一枚項鏈:“這是我們在調查案件的事情發現的,這個是聖戰聯盟的恐怖組織,龍將軍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查查。”
“好,肖侄子麻煩你了。”龍雲燦摸了一把老臉,可能感覺沒有地方放。
一直目送着肖楚狂離開之後,龍雲燦轉身看來林南霞一眼,手指着說道:“你呀,整天跟一個潑婦一樣,能不能給我長點臉。”
也是氣急了的龍雲燦神智都不清了,否則斷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林南霞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自己從二十歲嫁給眼前的這個人,一輩子當牛做馬拉扯着孩子長大。
孩子因為軍功沒有了,現在孫女也沒有了,本來想着替自己的孩子討回公道,現在到被人給嫌棄無理取鬧了。
“你真是?”龍雲燦沒有發現林南霞的沉默,猛地關上門,走了出去。
耳朵旁又想起了龍雲燦不屑的話語,林南霞不知道自己活着到底是為了誰,這個家,可能早就已經散了。
為了龍雲燦,可是他一年之中連一次家都不會回去,沒有文化、潑婦、不懂的分寸。
想到這裏的林南霞坐在床上猛地哭了出來,既然這樣自己為什麼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唯一的牽挂也已經死亡了,雨兒真的走了,她已經沒有留戀的了。
想到這裏的林南霞越想越激動,本來就容易衝動的她,這下子走進迷宮裏面,徹底的走不出來了。
腦袋裏面沉悶無比,林南霞的雙眼也漸漸的失去了神色,手臂像是不受控制一樣拿起來桌子上的水果刀。
雨兒,不要擔心,沒關係的,奶奶這就來陪你了。
錦繡居。
“啊”在睡夢中的羅雲嫵猛地坐了起來,滿身都是冷汗,自從龍雨的事情發生以後,她就沒有片刻的安寧,永遠都在做噩夢。
渾身顫抖的羅雲嫵,急忙拉開了房間裏的燈,溫暖的光芒一下子灑滿了整個房間,帶給了她片刻的安靜,搖晃了一下腦袋,走出來房門。
在外面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正想要回房間的時候,路過二路的樓梯口,發現二樓有燈亮着。
羅雲嫵靜靜的放下了杯子,在柜子裏面找了一把匕首,小心的藏在身後,一步步地走了上去。
剛到二樓樓梯口,便看見在房間裏出來的肖楚狂,羅雲嫵整個人鬆了一口氣,安心的走過去。
拍打了一下子她的肩膀,肖楚狂笑着說道:“剛才聽見樓下有動靜,一猜便是你。”
“那你還不出身,我還以為是壞人呢。”羅雲嫵在自己的身後拿出了匕首,對着肖楚狂照量了一下。
輕輕的在她手裏給奪了過來,肖楚狂一本正經的說道:“下次遇到這種情況要先叫秋雪知道嗎?”
“知道了。”羅雲嫵點點頭,和肖楚狂走進了他的房間,疑惑的問道:“你今天不是去軍隊了嗎?怎麼這麼晚還回來。”
臨時決定回來肖楚狂,整整的開了將近兩個小時的車,因為在秋雪哪裏知道了羅雲嫵這幾天,經常做惡夢。心裏不免的擔心,乘着不忙連夜趕了回來,當然這些肖楚狂說不出來。
半天憋出了一句:“順路。”
聽到這個回答的羅雲嫵翻了個白眼,都不忍心戳穿對方,開心玩笑,軍隊和錦繡居順路才怪。
“恩。”只能敷衍的應付一下了事。
看見對方不在追究,肖楚狂轉身小心的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白天被燙的那一下子,到現在來不及處理。
整個已經二級傷殘的感覺,羅雲嫵看着肖楚狂很是小心,拽着衣服和皮膚一點點分離,繞過去一看嚇了一大跳,因為肖楚狂整條胳膊已經成為醬紫色的了。
“你這是怎麼搞的?”
看着羅雲嫵緊張的模樣,肖楚狂佯裝輕鬆一笑安慰着:“不小心給燙的,沒關係的。”
“我去給那藥膏。”羅雲嫵說著正想要往外走的時候,突然肖楚狂給拽住,指了指自己的拿回來的包說道:“我這裏有。”
“好。”羅雲嫵快速的走了過去,急忙拆開藥箱。
拉着肖楚狂坐在床邊,自己一個人小心的把藥膏抹在棉棒上,小心翼翼的塗了上去。
儘管動作已經非常的輕柔,傷口卻還是疼痛無比,肖楚狂低沉着一張臉,盡量讓自己不表現出來。
“疼的話你就說。”羅雲嫵看着對方隱忍的模樣有些心疼,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這樣,永遠的不表現出來。
“沒事不疼。”
“真是的,怎麼會搞成這樣子?”羅雲嫵語氣不快的抱怨着,手上的動作越發的輕柔。
看着着急的羅雲嫵,肖楚狂拼盡腦汁的轉移話題說道:“做夢夢到什麼了,我剛才聽見你尖叫了。”
“沒有什麼。”羅雲嫵擦藥的手停頓了一下,不想再次回憶起那種噩夢一般的感覺。
羅雲嫵並不高興的臉,肖楚狂摸了摸說道:“難道是龍雨?”
“不是。”羅雲嫵回答的很是快速且堅決,看樣子真的不是。
那就不解了,肖楚狂想不通除了龍雨,應該就沒有其它:“那是什麼?”
“我夢見龍雨的奶奶林南霞出事情了,自殺。”這件事情對於羅雲嫵來說不能是噩夢,心裏卻像是怎麼也化不開的濃墨一樣。
這句話的話音剛落,肖楚狂的眼神變加重了幾分,好久之後才苦難的說道:“你沒有做夢,是真的。剛才我再回來的時候,便得到了消息。”
聲音傳羅雲嫵的耳朵之後,她就像沒有聽見一樣,整個人還是低着頭小心的替肖楚狂擦拭着藥膏,看着她的模樣,肖楚狂也沒有再多說話。
一直到抹完藥膏,羅雲嫵把棉棒丟在了垃圾桶里,給肖楚狂小心的穿上衣服說道:“好了,明天再換一次,小心一點就行了。”
看着羅雲嫵硬擠出來的笑臉,落在肖楚狂的眼睛裏面顯得那麼的刺眼,一下子抱住對方的腰肢,猛地拽到了自己的懷裏。
單手摁住了羅雲嫵的腦袋,肖楚狂貼在她的耳朵旁邊說道:“我陪着你睡覺,這樣的話你就不會做噩夢了。”
懷抱裏面的羅雲嫵沒有絲毫的動靜,肖楚狂正準備在說話的時候后,只感覺自己胸口濕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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