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我為魚肉
ruvvvvv剛走到王家大院外,我隱約聽見了屋內奇怪的聲響,夾雜這女人們尖叫的聲音。好像是在害怕。我心想不好,一定是出什麼事了,鐵門虛掩着,我使勁把門推開。就看到有人從裏面跑了出來,穿的是白色傭人的制服,我上次來王家的時候見過那妹子。
"怎麼回事?"我抓着她的手,她全身都在發抖,雙唇打顫,牙齒咯吱作響,絲毫沒有聽見我說的是什麼。
"詐......詐屍了,詐......詐屍了。啊!不要吃我,不要吃我。"那女傭突然發狂,掙脫了我的手臂。跑了出去。我攔不住,屋子裏陸陸續續跑出來好多人。一個個臉色蒼白,支支吾吾說不清怎麼回事。
我猜想估計是那屍體起來把人給嚇着了,二話不說沖了進去,別讓屍體傷着了人,要是中了屍毒可就不好玩了。正巧走到門口,那長得和肉球一樣的女人沖了出來,硬是卡在了那扇門中間,不能進,不能出。
"快,快拉我出去,救命......有詐屍......吃......"這胖女人卡在門口,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了。我退後了兩步,抬起腿,看準了她腹部上的救生圈,大喊一聲踢了過去。那女人張大了嘴巴看着我。這一腳結結實實踢在了她的身上,整個人飛了出去,我站在門外,聽見了一聲殺豬般的叫喊聲,帶着一聲悶哼。
踏着步子進去,大家面面相覷看着我,膽戰心驚,不敢說話,那胖女人還躺在地上起不來。我環顧四周,沒有看到所謂的詐屍,不由得覺得奇怪,這群人不是喊着詐屍嗎?這屍體都沒看見,一個個的都出現幻覺了?
"我說......不是詐屍嗎?屍體呢?嗯?"我很無辜地看着他們,旁邊的一個傭人咽了咽口水,指了指那胖女人。我奇怪的看了一眼,難道這胖女人就是?不對啊,不是王遠死了嘛,這靈堂也是王遠的,這胖女人明顯活着,自己再怎麼也不可能活人死人都分不清的。
"那女人是活的,少給我瞎扯淡。別鬧了,出人命的事兒,那屍體在哪兒,我收拾了好回家睡覺。"我無所謂拍了拍手,打算找不到屍體就回去睡大覺,自己瞌睡蟲還沒走呢。
"這位師父,少爺的屍首就在陳媽下邊壓着呢?"我瞪大眼睛仔細看了下,這女人怎麼也有二百多斤,這身板,再想想王遠的身板,就算詐屍估計這一下子也被壓成肉餅了。
"你們過去兩個人把人給拉起來再說,我看看什麼情況。"其實我是不相信詐屍的,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屍體身上那朵花開始有動作了,可......沒有看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大家直說詐屍,我就有些不明白了。
那胖女人呻吟了幾聲,滾了一圈才慢吞吞爬起來。就在她起來的時候,我看見被她壓在身下的王遠,估計這傢伙玩了一輩子女人,死後被這麼個胖子壓成這樣,知道了估計會被氣活了。
果然,胖女人起身以後,地上的王遠動了動,我讓其他的人都趕緊離開。王遠的父母卻死活都不肯。
"師父,這是我兒子,您千萬別傷害他,他......他這是死不瞑目啊,師父,求求你,幫幫他吧!"可憐天下父母心,可現在的王遠已經沒有人性可言了,如果我心慈手軟,到時候害的絕對是更多的人。
我都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粗藤從王遠身後伸了出來,纏在了王遠母親身上,突然收力,她啊的一聲被吊在了半空中,粗藤慢慢收緊,被纏住的女人臉色通紅,喘不過氣來,隨時都要窒息了。
王遠父親走了過去抓住王遠的手,讓他放開自己的母親。
"畜生,你這個逆子,快放開你媽,那是生你養你的母親,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王遠父親說著,已經老淚縱橫,完全沒有在警局時候的囂張氣焰,我搖搖頭,這樣的事情看多了,也會慢慢麻木,沒了感覺。
王遠冷漠的看着自己的父親,單手把他打在了地上,一聲輕吼,身後又多了一根粗藤伸了出來,將自己的父親也纏了起來,吊在了半空中。已經年過半百的人,怎麼經得住這樣折騰,眼看着這口氣就上不來了。
"孽障,那是生你養你的父母,還不住手。"我說著,王遠看向我,似乎更興奮了,又一根粗藤伸了過來,有我的胳膊粗。此時的王遠和那章魚相差無幾了。
"吼......"王遠突然把自己父母丟了出去,三根粗藤一起向我打了過來,我大喊一聲"快走!",手裏拿着伏魔劍迎了上去。
伏魔劍刺在粗藤上,王遠凄慘的吼叫着,一雙眼睛成了灰白色,我拿着伏魔劍在粗藤上轉了一個洞,使出渾身的力氣砍了下去,粗藤斷成兩截,掉在地上跳動了兩下,很快枯萎。王遠的身上冒出密密麻麻的藤蔓,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成了綠色的木乃伊。
他突然張牙舞爪,吐着黑氣向我撲了過來,被我刺了幾劍,更兇猛了。王遠吼叫着,衝過來,我一掌打出去,他沒有半點反應,一雙手抓住了我的肩膀,黑灰色的指甲插進了我的肩膀,我疼的齜牙咧嘴,紅色的鮮血流了出來,他啊的一聲收回了手,指甲已經融化了。
我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傷口,兩邊的血洞上,帶着些黑色,應該就是那指甲熔在我的血里了。我以為自己的血可以壓制邪靈,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效果。
武器被我毀掉,王遠發狂似的,張嘴撲了過來,我提着劍砍過去,不知道王遠哪兒來的力氣,單手就接住了我的伏魔劍,又一隻手竟然拍飛了我的劍。我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把我單手抓住提了起來,即便我拳打腳踢也沒有用。
死屍大笑着,散發著陣陣惡臭,胃裏一陣翻湧,幾乎要吐出來。他才死了沒多久,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和死了好幾天的腐屍一樣噁心。
王遠掐着我的脖子,突然使勁,又是那窒息的感覺,難受得我眼淚直掉。我一咬牙,狠心用指甲劃破了手心,感覺到血慢慢滲了出來,我抓住時機,看着他慢慢把我送入他的口中。
綠油油的臉上,還有慢慢蠕動的藤蔓,不斷長出新的細藤,成了細密的綠網。一張嘴,那綠色的網慢慢裂開,露出灰白的底色,我忍着一陣惡臭,突然出掌,拍在王遠的額頭上。
他大叫着把我甩開,我整個人都飛了出去,被砸在木門上,摔在地上,嘴裏一陣腥甜,再也忍不住吐了口血在地上,有些暗紅。
王遠的臉沾了我的血,綠色的網逐漸溶解成灰綠色的水滴了下來,時不時冒着水泡,到了一定的大小又自己破碎,粘着皮貼在了臉上。他吼叫着往後退,看着我眼中滿是恐懼,猛的轉身,從窗戶跳了出去,消失不見。
王遠的父母跟在後面,喊着王遠的名字,他完全聽不到。私溝廣號。
雜亂的靈堂,不能再混亂,沒有任何一樣東西還能用的。我一起身,又咳了兩口血,王遠父母看我這樣,有些害怕。停下來我才感覺到肩膀上灼痛的傷,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血洞中滲了進去。顧不得這些,我死撐着站了起來。
王遠的父母突然跪下"求求你,師父,一定要救救我兒子,我們王家就這麼一個兒子,他生前在如何,現在已經死了,我們夫婦不求什麼,只求我們的兒子能夠安息,師父,你要多少錢都沒問題。"王遠的父親哭着,連忙將一張五十萬的支票塞在我手裏,說聊表心意,這只是定金,如果能夠把他們的兒子找回來,他們定當重謝。
"你們不用擔心了,他這樣,估計不會回來了。等我傷好了,這件事會處理乾淨的。我不能保證你們兒子的屍首是否能夠完整帶回來,我只能答應你,安置好他的魂魄。"我說完,把支票放在包里,狼狽地離開了王家。
走在路上,每動一處,全身都是疼的。只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攔了一輛出租車,帶血的手抓住了出租車的車門,我抬頭看了一眼那師傅,被我嚇得臉色蒼白,抓着方向盤的手一抖一抖的。
"我......師傅......送我回去。"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張一百的,他見我這樣,拿着的不是冥幣,估計是覺得我這麼可憐,猶豫了下總算讓我上車了。
"小姑娘......你......你都傷成這樣了,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那師傅看我狼狽成這個樣子,衣服只能勉強遮住,破破爛爛的,身上也帶着血漬,手上更多,有些嚇人。
"不......不用了,送我回去。"我也不知道自己眯了多久,那師傅叫了半天才把我叫醒,手機上都按着120,就差沒有撥出去了,見我醒了,這才鬆了口氣。
我就要下車,那師傅有些不放心,我笑了笑,並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笑容有多恐怖。
下了車,我也沒有讓那師傅找錢,扶着_牆進了電梯,蹲在電梯裏,看着上面的數字跳動着,我有種說不出來的窒息感。
叮的一聲,總算等到了電梯門打開。這個時間點,幸好沒有遇到什麼住戶,不然一定要被自己這幅死樣子給嚇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狼狽,扶着牆一路挪到了門口,這才鬆了口氣。手指按在了數字鍵上,六個數字的時間,似乎過得太過漫長。
聽到門開的聲音,我才按到了第五個,一高大的黑影將我籠罩,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心裏有一種感覺,就算天踏了,我也不會擔心的。
腳下一軟,我被攔腰抱了起來,門順便被帶上,阿零冷着一張臉,沒有說過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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