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真的沒有
“俺覺得還是先對他們進行合理補償。因為他們的損失畢竟還是最大的。然後在根據情況進行安排。”想了一想,李建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你說的很對。我們先幫着他們安排好死者的後事再說。”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着,不覺就已經來到了死者的家門口。只見門口掛着一塊白色的布,中間掛着死者的遺照,喇叭里正在播放着哀樂,一片肅穆悲痛的氣氛,壓得人幾乎要透不過氣來。
進入裏面,默默地注視了死者一會兒,來到那正在哀哀悲哭着的女人身邊,錢興祥正要說話,那女人突然一下子抱住了錢興祥的大腿,痛哭流涕的說道:“興祥兄弟……”
只說了這幾個字,她哭泣着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看着着情景,錢興祥彎腰扶起了那女人,他感到自己的鼻子也酸酸的,差不多就要流出眼淚來了。
“大嬸,你要節哀順變。這樣的事情誰都不願意看到的。可是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也就只好先讓他入土為安。至於其他的事情,大隊裏會考慮的。”看着她,錢興祥十分悲痛地安撫着她的情緒。
略做了一會兒,喝了一杯茶水,錢興祥心情十分沉重地跟李建新一前一後地走了出來,
“建新,我們全大隊人給他們開一個追悼會吧,這樣也表示一下我們的心意。”說著話,錢興祥掏出煙來遞給了他一根,自己也吸着一根,慢慢地走着。
“這樣好。這樣吧,興祥,明天就給他們開追悼會,我這就去佈置會場。”
“好的,你也得注意安全。”
說著話,兩人就分手了。李建新前去不知開追悼會的事情了。錢興祥就走向了大隊部。
晚上,錢興祥一家人正坐在一起吃着飯。錢興祥坐在媽媽的身邊吃着飯。
“興祥,傳雲家的事情怎麼處置?”陳玉蓮一邊給兒子圍着飯,一邊問道。
“明天給他們開追悼會,然後在給他們補償和安排工作。”錢興祥說著話扒拉了一口飯。
陳玉蓮還想說話,正在這時,大隊學校里的校長王髮根老師走了進來。
“喲,王老師,吃飯了嗎?坐坐坐。”陳玉蓮一看到王老師就十分熱情地招呼着說道。
“王老師。”錢興祥也高興地叫了一聲。
“哎,乖。”王老師笑着就坐在了陳玉蓮給他搬來的一把椅子上面。
這個王老師不是本地人,雖說是同一個縣的,但在相距好幾百里的山裏。來這裏也已經好幾個年頭了。
錢興祥放下飯碗,拿出煙來遞給王老師一根。
“謝謝,我不抽煙的。”十分客氣地推辭着說道。
“王老師,有什麼事嗎?”錢興祥吃着飯看着他問道。
“興祥書記,我是專門為學校的事情來的。”王老師說道。
“王老師,這件事情您不用着急,地址早就給留好了,就在大禮堂的旁邊。本來早就想建造了,只是一時間還沒有充足的資金,就把這事耽擱了下來。因為暫時還沒動手,也就沒跟你去說一聲了。”
“啊,那就好。什麼時候動手?”王老師問道。
“既然你來了,那就等夏收夏種搞一個段落,就立即開始吧。”
“啊,興祥書記,太好啦,真的太謝謝你啦。”王老師因為興奮,他的話音都有些顫抖了。
“呵呵,王老師,謝我什麼?要謝的是你。你為我們的子女着急奔走。”錢興祥笑着把已經吃完了飯的碗放到桌子上:“這也是我應該做的一點事情。”
談完了事情,王老師就告辭回去了,目送着王老師的身影,錢興祥在心裏十分激動。
轉眼之間,緊張繁忙的夏收夏種就已經結束了。放暑假的學生也都開始上學了,學校的基建工作也已經開始了。
由於磚瓦人工等都是現成的,只是木材鋼筋是上級下撥的。所以工程的進度很快。緊緊幾天的時間,一排房子的基盤就已經成型了。接下來的工作就是砌牆體了。
這砌牆實際上也是一件較快的事情,最主要的是粉刷、佈置和裝潢了。作為學校的教室,不同於大禮堂,沒意見教室的牆上都要粉刷上一塊黑板。要保持充足的光線,就要有足夠的電燈和較為寬大的窗戶。
雖然還只是白熾燈泡,一個教室八盞六十瓦的電燈,也就足夠亮堂的了。比起原先在大隊牧場裏騰出來的那幾件教室來,可真是在天堂了。
下午四點左右的時間,錢興祥從地里回來,順便就來到了學校的基建工地上面。此時,學校的教學樓已經基本成型。
它包括了小學和幼兒園的兩幢三層樓的教學樓,以及其他的配套工具用的房子。
作為學校操場的那個寬敞的場地上,堆放着磚瓦、水泥、鋼筋等建築材料。這時候,整個工地上的社員們還在緊張的忙碌着。
看了一會兒,錢興祥正要回去,王老師也來到了這裏。
他們看到錢興祥和王老師,都微笑着跟他們打着招呼。
“興祥哥。”
“王老師,你好。”
“興祥,你來啦。”
“興祥,你看學校好大啊,比大隊部都要大。”
……
對着社員們的熱情招呼,錢興祥都是微笑着熱情地跟社員們打着招呼。
“是啊,再苦不能苦孩子嘛。”錢興祥一邊微笑着跟人們打着招呼,一邊跟王老師一起慢慢地走着。
不是地跟他們說些百年大計,質量第一等這樣的一些話題。
社員們來這裏參加勞動也不是完全義務的,大隊裏會給他們記公分的。因為我國的社會主義制度就是多勞多得,按勞計酬。
在工地上走了一圈,錢興祥就告別了王老師又回到了大隊部里。剛坐下不久,“鈴鈴鈴……”一陣熱鬧的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錢興祥拿起電話就接聽了起來,電話里傳來了區委書記王耀祖十分高興的聲音:“興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縣裏分配給咱們區里兩輛手扶拖拉機。區里準備把這兩輛拖拉機全部給你們。怎麼樣?高興嗎?”
“啊,太好啦!真的太謝謝您王書記了!”錢興祥萬分興奮地大聲說道。
“別說了,**不是說了嗎?‘農業的根本出路在於機械化’。往後還會有更多更好的機械生產出來。”王耀祖也笑着大聲地說道。
“啊,那真是太好了。”
“興祥,明後天你就派人到去農機廠里來裝運拖拉機吧。”王耀祖叮囑道。
“好的。”錢興祥眉飛色舞地說道。
次日下午兩點左右,在大隊部得門口的場地上,停放着兩輛嶄新的手扶拖拉機。拖拉機的周圍圍滿了好奇的社員們。
這兩輛是“東方紅”牌手扶拖拉機。
“哈哈,這機器很好啊!看着就來勁呢。”
“它一天能耕多少地?”
“聽說它一天能耕好幾十畝地呢。”
“哇塞,這麼厲害啊!那咱們可就幸福啦。”
“哈哈哈……”
“聽說往後還會有大型拖拉機,大型聯合收割機呢。”
“啊!那咱們的日子真是越過越火紅啦!”
……
社員們圍着拖拉機紛紛地議論着,不時地響起一陣陣的響亮的歡聲笑語。
這時,錢興祥來到了人群中間。
“興祥哥,你看,這夥計看着就來勁兒的。”
看到錢興祥來了,李建新立即來到他的身邊,遞給他一根煙,自己也點上了一根煙,陪着他也仔細的看着這兩輛嶄新的拖拉機。
“是啊,這機械化就是好。眼下正是大忙季節,正需要它去出大力呢。”錢興祥說著就彎下腰去仔細地撫摸着拖拉機。
次日,就在大隊部附近,便於拖拉機行走的第六生產隊裏開始耕地了。
田頭,一塊水田裏,響着“噠噠噠”的拖拉機的馬達聲,一個機手操縱着拖拉機跟着它往前走着,他們的後面就是已經被翻耕好的地了。
地頭上,站滿了看熱鬧看新鮮的人群。他們看着在水田裏“噠噠噠”的歡叫着,飛快地前進着的拖拉機,高興地議論着,他們的臉上一個個蕩漾着歡快幸福的笑容。
而在這時去縣城的一輛公交車上,錢興祥坐在一個靠窗的座位上。因為天氣悶熱,他打開了車窗,雙手扶着車窗,注視着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物,心裏激動不已。
此次,他是去縣水泥船廠買水泥船的。有了拖拉機這個鐵牛,就要有較大的船隻來運載它了。而在他的旁邊,坐着一位二十多歲,戴着眼鏡,穿着連衣裙漂亮的女青年。
看了一會兒,錢興祥似乎覺得無聊了,也來了煙癮,於是他就抬起手來去口袋裏掏煙。哪知道,就在他剛一抬手的當兒,手臂上就傳來了一種富有彈性而又十分細膩的感覺。
啊,這是……
錢興祥的心裏不由得一個激楞,臉紅心跳,急忙轉過頭來一看,原來自己的胳膊碰到了對方那豐滿嬌挺的山峰上面。
而此刻,那女孩子也正紅着臉瞥了錢興祥一眼。
錢興祥急忙紅着臉,十分不好意思地輕聲說道:“對不起。”
那女孩子知道他也不是故意的,也就只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而經此一舉,錢興祥竟然連抽煙都忘記了。
大約顛簸了三十多分鐘的時間,終於來到了縣城汽車站。
當小一串吧這艘水泥船搖回大隊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回到家裏,洗好澡吃好飯,他又去了一趟大隊部里。
從大隊部里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多了。
此時,兒子錢興祥已經睡著了。陳玉蓮正靠在床上看着一本書。
“回來啦。”看到老公回來了,陳玉蓮就招呼着把手裏的那本書放到了一邊的床邊的床頭柜上,而此刻的錢興祥也已經坐到了她的身邊,輕輕地摟住了她的嬌軀。
陳玉蓮趁機也就依偎進了他那溫暖堅實的懷抱里。一番溫順后,兩人就一先一后地躺來下來,“啪”的一聲,電燈也熄滅了,緊接着在黑暗中傳來了陳玉蓮“啊”的一聲歡愉的叫聲……
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學校的基建工程已經基本完工了。
這天下午,錢興祥正在辦公室里辦公,忽然,李建新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
“興祥,出事啦。”一走進辦公室,李建新劈頭蓋臉就是這樣一句話。
“啊,你說什麼?出啥事啦?”聽了他的話,錢興祥不覺大吃一驚,瞪大着眼睛看着他,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學校建築工地上的手腳架突然倒塌了。”
“事情嚴重嗎?”錢興祥感到非常吃驚,自己剛剛去過那裏,而且他還十分仔細的檢查過的,怎麼就會突然出現這樣的事情呢?這樣想着,他的心裏就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還好,只是有幾個人受了傷。”
“走,看看去。”說著,錢興祥起身就朝着外面走去。李建新也緊跟着走了出去。
學校的建築工地上,一面的牆邊,有一處手腳架倒塌着。在幾根直立着的竹竿裏面,橫七豎八,亂七八糟得橫在那裏。
有一兩根竹竿上留着斑斑的血跡。
錢興祥站在那裏,靜靜地觀察着眼前的場面。他的身邊站着李建新,還有大隊裏的另外一些領導,他們的臉上都是一種十分嚴肅的表情。
學校的建築工地上,一面的牆邊,有一處手腳架倒塌着。在幾根直立着的竹竿裏面,橫七豎八,亂七八糟得橫在那裏。
場上,其他地方的人們正跟往常一樣緊張而有秩序的忙碌着。
忽然,錢興祥來到一處捆綁的地方,他俯下身去仔細看了一下,這個鐵絲結好像是被人動過的。
“你們看看,有沒有看出異常來?”轉過身來,錢興祥微笑着指着那一圈鐵絲問道。
聽到錢興祥的話,在場的眾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那個鐵絲結上。一會兒,他們都紛紛用十分疑惑地眼光看着他。似乎在說沒有什麼異常啊,跟其他的還不是一樣嗎?
但看到錢興祥依舊是微笑着看着他們沒有說話,於是,他們有紛紛轉過身去看。
這一下,李建新終於看出問題來了:“是啊,好像是被人動過了。”
微微一笑,錢興祥看着他們說道:“你們想想看,先前打的鐵絲結是不是這樣的?”
聽了錢興祥的話,大家紛紛注目一看,果然,這一處的鐵絲結呈現出鬆散的狀態。在仔細地往別處一看,竟然還有兩三處被剪斷的疤痕。
很明顯,這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的。於是,大家有尋找了起來。
“看,這裏也是。”
“這裏也是。”
就這樣,仔細一看,竟然發現有好幾處的地方都被剪斷了偽裝着的。看到這一情況,錢興祥的心裏不覺就又出現了一個剛剛消去的大大的問號。
這是誰在故意這樣做的呢?這不明顯是在搞破壞活動嗎?這樣想着,他的腦海里不覺就出現了一張特殊的面孔。難道是他?
一想到他,於是,前幾天的事情也就紛紛出現在他的眼前。但是,他沒有跟大家說,這次,他決定要把這件事情一抓到底,抓個水落石出。
“走,我們到醫院裏去看看。”說著,他就率先走出工地向著大隊部背面的馬路上走去。
在縣人民醫院的大門口,錢興祥正帶着幾個人往裏面走去。
走過門診部大樓,來到住院部的門口,進入裏面,又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來到了傷科三十二號的病房門口。
錢興祥有率先走了進去。
“興祥書記,你怎麼來了?”正躺在病床上的那個病人,一看到錢興祥連忙笑着跟他打招呼。
“來看看你們啊。”錢興祥說著就坐到了他的身邊:“今天怎麼樣?”
“沒關係,好多了。”那說笑着還故意地活動了一下胳膊,以示意自己得傷已經好了很多了。
這時,原先坐在床邊的病人的老婆端着一杯水來到了錢興祥的身邊說道:“興祥書記,您喝水。”
“謝謝。”錢興祥一邊接過水來,一邊看着那女人微笑着道謝。
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大約一米六五的個子,梳着兩條粗長的髮辮,瓜子臉,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姣好豐潤的身材。尤其是胸前那兩座嬌挺的山峰,更是凸顯在那裏。這女人也是一個標準的美女。
“好好安心養傷,有啥要求儘管說出來吧。”錢興祥微笑着看着他說道:“能滿足的我們會盡量滿足你的。”
“興祥書記,俺……俺……”站在一邊的那個女人聽了錢興祥的話,剛要說什麼,就被他的老公用咳嗽聲制止了。
他咳嗽了一下,看着錢興祥十分不好意思地說道:“興祥書記,咱家很好的。沒啥困難要求。”
錢興祥看了看那個欲言又止的女人,轉過身來看着病床上的那個傷員說道:“有啥事儘管說出來,不要怕這怕那的。”
“沒有,真的沒有。”那人看着錢興祥忽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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