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人情如紙張張薄

第176章 人情如紙張張薄

要說著吳俊花原來就是錢興祥高中時期的一個同班同學,樣貌平平。可就是因為他老子的關係,現在都當上了財政局的副局長了。

但她平時倒也沒少跟錢興祥往來的,但錢興祥跟她的往來也只是財政上的,沒有肉體上的往來。

這時,錢興祥聽了吳俊花的話,就笑着說道:“我沒有說你嫁不出去。”

“是啊,下跌的股票那裏還拋得出去。”吳俊花笑着說道。

“股票有漲有跌,別急。”錢興祥說道。

“你別逗我開心了,我知道我着股票漲不上去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一會兒,錢興祥問吳俊花是不是又事情。

吳俊花譏諷着說道:“從前,從來沒有聽你問過我有沒有事情的,現在怎麼就假惺惺的文我有沒有事情了?我有事,你有本事解決嘛?”

“你批評的有理。我現在是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都自顧不暇了,問了也是白問。”錢興祥微笑着說道。

“那你是專門打電話來安慰我的啰。我又不是什麼慰安婦,有什麼義務安慰你的。”吳俊花說道。

說的錢興祥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我可從沒說過你是慰安婦喲。”錢興祥的話音沒落,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你等等,可能是有人來了。我開了門再聽你的指示。”錢興祥連忙對她說道。

“算啦算啦。”吳俊花說著就擱斷了電話。

誰知道錢興祥剛打開門,門口就站着吳俊花。她的身後還有那個胖市長。

“原來是你們倆在耍我。”錢興祥看着他們笑着說道。

“怎麼是要我們上門推銷,給你送慰安婦來了。”胖市看着錢興祥微笑着說道。

“別挖苦我了,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是一個枕頭,就是要向做慰安婦也是沒人要的。”吳俊花說道。

錢興祥聽得出來,吳俊花這話是說給胖市長聽的。

因為他說過吳俊花直着可以做老婆,橫着可以做枕頭。

不過錢興祥心裏明白,他們今天的目的只有一個,這就是讓他這個大忙人開開心心。

錢興祥自然也有幾分的感激,忙着給他們倒茶,有端來了西瓜等瓜果。

看着他說道:“你們是怕我弔死在這屋裏,特地前來營救的吧?”

胖市長笑着而說道:“你要弔死就弔死,我們才不願意操這份閑心呢。要去買個花圈,又要花費幾十塊錢,想起來傷心。”

“我們在局裏顯得無聊,道你這裏來尋開心。有沒有賭具?快拿出來吧。”吳俊花在桌子上敲着,把桌子橋的咚咚作響。一邊說道。

“有三缺一,怎麼賭?”錢興祥看着她問道。

“三個人照樣賭。”吳俊花說道:“不過只准和大牌就是。”

錢興祥的這副麻將還是那次人民醫院的院長夫人前來做客的時候用過的。後來就一隻沒有揭過蓋。

所以,當錢興祥將麻將從一邊的一口柜子裏拿出來的時候,盒子上面已經蒙上了厚厚的一層灰塵了。

錢興祥蔣盒子昂的塵土抹去,將麻將嘩啦啦的倒在桌子上,三個人一坐下就開了戰。

這是朋友之間尋開心,不是工作麻將,所以打得不大。

但時間不長,錢興祥就贏了二百多元。

他知道這是二位特意讓着他的,就說道:“今天怎麼了?不是跟我打工作麻將吧?”

“你別自作多情了,你現在有多忙,誰還跟你打工作麻將?”胖市長說道。

“那就是官場失意,賭場得意了。”錢興祥笑着說道。

三個人打麻將畢竟沒有四個人打麻將有味,打了兩個多小時就都有些興味索然起來了。

錢興祥笑着說道:“吳副局長的包癟了,收場吧。”

“你別擔心人家吳局長,女人沒錢,比男人有辦法。”胖市長說道。

“什麼辦法?”錢興祥問道。

“你問吳局長就知道了。從我們嘴裏說出來,她會有意見的。”胖市長微微一笑,看着吳俊花說道。

吳俊花抓了一張牌在手上,看了一下,又打了出去,一邊說道:“我知道市長想說什麼。”

“他想說什麼?”錢興祥疑惑地問道。

“女人沒錢了,還有什麼辦法?無非就是**。不是有句話嗎?男子不嫖娼,對不起**。女子不賣銀,對不起**。”

“我可沒說過讓你去賣銀。”胖市長看着吳俊花故作嚴肅的說道:“不然,法院還要判我容留婦女**罪。”

麻將到此結束,三個人動手一起將麻將裝入盒子裏面。

吳俊花點了一下,輸掉了四百多元的錢,邊故作傷心的說道:“今天買菜的錢都沒有了。”

“那我借錢給你。”胖市長笑着說道。

“誰要你的臭錢。”吳俊花說道。

說著,她站起來就大聲的叫喊道:“賣銀嘍,賣銀嘍!我要賣銀嘍。便宜買,誰來買就快拿錢來。”

錢興祥正好放好麻將出來,聽到吳俊花正在叫喊的起勁,就笑着說道:“你是不是把我這裏當成銀窩了?我剛從檢察院出來,你又要讓我進公安局去了?”

“誰讓你進公安局去了?你聽清楚了我喊的是什麼嗎?”吳俊花說道。

“你不是在喊賣肉嗎?要賣到街上去賣。”錢興祥沒好聲的說道。

“你們這些男人就是陰暗心理。我買什麼銀?我是要賣銀,銀花根鞭的銀。當年我們奶奶嫁給我們爺爺就是一串銀花根。

奶奶逝世錢就把銀花鞭給了我。今天我輸慘了,就只好賣銀花鞭了。”吳俊花說道。

“嚇我一跳。”錢興祥說道。

接下來三個人就坐在沙發上隨意地聊起當下發生的事情來了。

他們告訴錢興祥,付新亮已經從檢察院裏出來了,他的位置道了姓韓的屁股下面去了,他也懶得上單位去了,天天窩在家裏不出門。

“羅處和沈曉琳把錢送給了韓木珠,韓木珠拿了錢就塞進了自己的衣袋裏。他的興緻可不同,不知道要判上幾年?”吳俊花說道。

“付尚亮那十幾萬元算什麼?這也判的話,法院判的那麼多還不隨便找個借口,免除起訴得了。”胖市長說道。

這胖市長說的也是目前的普遍現象。

“也是法不責眾,這種事多了,法那裏還管得過來。更夏況付尚亮的位置已經交了出去,對手達到了既定目的,誰還有興趣再牢牢地揪着不放?”錢興祥說道。

“是啊,歐陽青雲也是一樣的,他不再是市委書記了,隨手也就不會再繼續搞他了。”胖市長說道。

接着不免有說到了林衛國,胖市長憤憤地說道:“林衛國這傢伙,手段也真夠卑鄙。”

“是啊,財政局那麼多貸款都懶得沒有了筋筋條條,他瞎了眼也看不見,貸給他的夥伴的貸款還款差不多有兩年了,他就拱了不出來。”吳俊花氣憤的說道。

“以前的款都是馬如林處長前面的處長貸出去的,有的還是他經手的。這事要怪就要怪歐陽青雲,他不出國,就什麼事情也沒有。”胖市長說道。

他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這些事,錢興祥只是在一旁聽着,基本上沒有怎麼說話。對這些陳年爛芝麻的事,他已經不太提得起興趣來了。

更夏況近期來的事情也夠他忙得焦頭爛額了。

胖市長對錢興祥這樣的態度有些不滿,就看着他說道:“興祥,你怎麼就這麼沉得住氣?好像我們說的是舊社會的事一樣。就是舊社會的事,你也應該有點階級立場吧?該愛的就得愛,該恨的就得恨吧?”

錢興祥微笑着看了胖市長一眼,還是不置可否。

吳俊花也就有點看不下去的說道:“我看興祥,你局不能放過這姓林的,便宜了他着一趟子的時間。”

錢興祥這才開口說道:“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處長的位置嗎?犯不着。”

可是,他的心裏卻在狠狠地說道,我就是要他的好看呢。

吳俊花聽了錢興祥的話,心裏很得不得了。對錢興祥真是有點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了。

對着錢興祥她大聲的說道:“錢興祥,你也太沒骨氣了,今天就算我們白到你這裏來跑了一趟。”

“我不但沒有了骨氣,臉脾氣都沒有了。”錢興祥笑着說道。

“興祥,我們今天可不是僅僅來陪你玩牌的,真的是替你打抱不平。想為你處處這口氣。”胖市長打着圓場說道。

“怎麼個出法?”錢興祥問道。

“吳局長,你說吧。”胖市長看着吳俊花說道。

“我也不是聽一個人說過,這林衛國在外面保養了一個情-婦,這裏面可是大有文章可做了。”吳俊花說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現如今,在及管理有點券,有點勢力的人物,有幾個沒在外面保養着情-婦的。在做的市長同志肯定也保養了吧?”錢興祥看着他微笑着說道。

“養了。”胖市長笑着說道。

“是吧,下次帶來給我看看。”錢興祥說道。

“今天不是帶來了嘛。”胖市長說道。

吳俊花十分不滿的橫了胖市長一眼說道:“你們這些臭男人沒一個好貨。我給你們說,你們就有東拉西扯。你不想聽就算了,老娘不說了。”

胖市長笑着想吳俊花賠着不是說道:“我錯了錯了,老娘還是說吧。”

吳俊花這才繼續說道:“聽說林衛國這個情-婦,既年輕又漂亮,林衛國還給她買了房子,一個星期至少要去那裏鬼混兩三個晚上。”

錢興祥立即就聽明白了他們的想法,說道:“你們是想叫我去捉姦?讓林衛國出醜?”錢興祥嘴上這樣說道。

他在心裏暗暗地說道,這還不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只是我現在暫時還不想。暫時還不想跟他玩玩,看看誰到底笑到最後。

“是要捉他的奸,但不是讓他出醜。是想讓他當不成處長和政協委員。”胖市長說道。

“現如今,我還沒有看到,不管是大官小官小吏,他們在外面保養情-婦而仕途收到影響的先例。”錢興祥很不以為然的說道。

“這你就把問題看得太簡單化了。”胖市長微笑着說道。

他說的似乎在裏面藏着很多玄乎似得。

“難道這不是現實了?”錢興祥問道。

“林衛國養情-婦要錢吧?給情-婦買房子要錢吧?他林衛國雖然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工廠,但他有哪來這麼多的錢?我們把這奸一捉,再讓公安局去敲他一下,後面的問題不就帶了出來?”胖市長說道。

錢興祥跟林衛國這是明擺着的,自己的兒子至今還在他的手裏,父親都給他氣出病了了,早已經跟他叫上勁了。

但他不願意去做這樣的事情,覺得沒什麼意思,也就拒絕了他倆的一番好意。

一旁的吳俊花看了,不覺就氣得發惱。

她憤憤地說道:“難道林衛國在後面給了你這致命的一刀,你就白領白受了?”

“你被狗咬了一口,難道你也回過頭來在狗身上咬上一口?”錢興祥問道。

“狗咬一口算什麼?也就是一個傷疤而已。林衛國把你搞得這樣焦頭爛額,你難道就這樣忍了?”吳俊花說道。

吳俊花的這句話的確點到了錢興祥的傷口上了,他沉默了一下,說道:“林衛國給情-婦買的房子在哪裏?”

“據說在蓮池小區。”吳俊花說道。

聽了吳俊花的話,錢興祥一下子想起了那個晚上,跟林衛國在蓮花小區的事情來,估計他倆說的林衛國的這個情-婦,大概就是那個就江曉玉的女孩子了。

錢興祥狠狠地想道,這個林衛國,真的該好好的搞他一下了。

但錢興祥還是不同意胖市長的兩個想法,認為這有些無聊。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樣道貌岸然的幹什麼?俗話說的好,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這事我們就是鐵了心要做一下的。你什麼也不用操心,到時候,跟着我們一趟就行了。”胖市長看着錢興祥說道。

說到最後,胖市長也不在啰嗦了,朝着吳俊花回了一下手,兩人站起了身來。

錢興祥也不留他們,開了門,看着兩人的背影從樓道里下去。

剛關上門,電話鈴就響了起來。

難道今天是一個上訪的日子?

錢興祥這樣想着,就伸手拿起電話,是市委里的郭雨聲打來的,說他已經回到了市裡。

錢興祥笑着說道:“大書記回來了,怎麼就不顯告訴一聲。我還出城迎接。”

郭雨聲笑着說道:“你還開得起玩笑?”

“你以為不做了人-大代表,我就改上吊了?”錢興祥說道。

“好,興祥,你有這個心態,我就放心了。”郭雨聲說道。

錢興祥不知道郭雨聲說著話的原因,就問道:“你不是特意來安慰我的吧?”

“你還用得着我來安慰嗎?”郭雨聲說道。

“那你有沒有空來我這裏坐坐?”錢興祥問道。

“就不到你那裏來了。我想約你和魏作炳王曉宏一起去聚聚,說說話。半個小時后,我開車道你樓下來接你。”郭雨聲說道。

“是不是又你的好消息?”錢興祥問道。

“見了面再說吧。”郭雨聲說道。

半個小時后,錢興祥來到了樓下,郭雨聲的車還沒有到,剛好碰上了陳司機將車子從車庫裏開出來。

那陳司機依偎錢興祥沒有看到,就急於想溜走。錢興祥就故意站到了他的車子前面,讓他沒法子往前面開。

陳司機只得搖下車窗,很不情願的伸出頭來,跟錢興祥打招呼。

“喲,是陳司機啊,忙得很哪。真是來得早不如碰得巧,我省里來了個朋友,快到火車站了,真想找輛車去接站。有利這兩高級小車,不是救了我的急了。”錢興祥自己有的是車,可他故意的這樣說道。

不想着陳司機一臉愁容的說道:“興祥,真是對不起了。剛接到辦公室的電話,說是殷局長去市委開會,廖文華的車子有出了毛病,推到修理廠區修理了。要我趕到市委去接他。”

錢興祥知道他這時在找借口,心想,當初我給你老婆辦事,天天又接又送,不讓他接送,就好像是強*了他老婆一樣的有意見。

現在我不給他辦事了,他立馬就成了這副模樣。

哼,真是人情如紙張張薄,世事如雲任卷舒!

錢興祥正這樣想着,剛好,郭雨聲的車子也到了,停在了錢興祥的身旁。

錢興祥也就不再理睬陳司機了,伸手就拉開身旁的車門。

陳司機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臉紅了一下,想對錢興祥解釋兩句。

可是,錢興祥一低頭就鑽進了車子裏面,有道公安去接上了於建國,又去姐來了魏作炳和王曉宏。

郭雨聲邊直接將車子開刀了事先預定好的紅粉酒樓。

車未停穩,錢興祥就看到了廖文華的車子就停在前面不遠處的牆角。

先是殷局長和徐少林從車子裏鑽了出來,接着廖文華也下了車。

錢興祥想起剛才的陳司機說的那番話,心裏不由得哼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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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紅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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