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仇人相見,
“我不想離開這份工作,這是我的追求。”她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你準備答應他?”林衛國試探着問道。
“這不可能,但我又不想得罪他,只有與他慢慢周旋,你能不能幫我找一個其它的公司呀?”她看着林衛國十分焦急的說道,
“我去試試看。”林衛國答應道。
但他知道希望很小。
十一月,林衛國隨公司二十多個模特到大連參加時裝節。
秦老闆也去了。
一路上林衛國沒多少機會與她單獨聊天。
不知為什麼,他的心中有一種強烈的不安。
演出在大連的依山傍水的太陽宮進行。
演出非常成功。
蔡夢衣的出色表現更吸引了無數人目祥。
演出結束后,林衛國興沖沖地跑到她住的三零五房間,遠遠地看到蔡老闆的兩個跟班立在二零五的房門口。
他們擋住了林衛國,不讓他進去,說秦老闆有重要的事正與蔡夢衣在談。
這個兩跟班身材高大,一看就知道練過武術,林衛國知道自己單身一人無論如何不是他們的對手。
林衛國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間,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秦老闆這麼晚找她會有什麼事?以他好色的性情,蔡夢衣的處境一定極為危險!
林衛國象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裏亂竄,胸口象壓着塊大石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猛地推開窗,希望涼爽的海風平靜他發熱的大腦,想一個主意出來救去蔡夢衣。
在心急如焚時,林衛國發現窗檯下有一米多寬的水泥邊沿,沿着這邊沿可以直接走到三零五的窗戶外。
外面是一個小山坡,應該不會給人發現。
不過也有危險,一不小心從三樓摔下去,雖不一定會致命,但弄不好也會筋斷骨折。
林衛國顧不了這麼多,翻身出了窗戶,沿着突出的邊沿象壁虎般慢慢爬到了三零五窗前。
窗戶關得緊緊的,總算窗帘沒完全拉嚴實,留着巴掌大的縫隙,可以清楚地看到房間裏的狀況。
蔡夢衣坐在床上,她還沒卸裝。
淡紫色的眼影與桃色的口紅晚增幾分迷人的風韻。
她雙眉緊鎖,雙手扯着衣角,極度地不安。
秦老闆在她身前來回踱着方步,象發表演說般滔滔不絕,許諾着實現她任何願望,只要肯跟他上床。
蔡夢衣抿着薄薄的嘴角搖着頭,林衛國心頭一陣莫名的感動。
“我沒有看錯她。在這個都市中能夠在物慾面前保持尊嚴,值得我的尊重,值得我去愛。”林衛國在心裏暗暗的說道。
秦老闆不是輕易肯放棄的人,他從袋中掏出一隻巨大的鑽石,塞在她手中。
蔡夢衣象捧着顆燙手的山芋,連聲推拒。
秦老闆毫不理會,伸手抱住她的纖腰,一手撩起紗裙,在她的身上撫摸着。
面對突如其來的侵襲,蔡夢衣沒有足夠思想準備。
林衛國知道她不想得罪老闆,因此低抗並不十分堅決。
她雙腿緊緊地並着,雙手扯着裙角往下拉。
林衛國的心象是要從喉嚨口嘣出來,抓着窗戶的手劇烈地抖動着,強烈的悲憤之火在他的心中燃燒。
這個世界是這麼不公平!
秦老闆的手滑入她的衣內……
蔡夢衣面色蒼白,雙手捂着胸前,阻止着他的手侵襲。
此刻,林衛國的血液似乎凝固了。
“卑鄙、下流、無恥!”蔡夢衣終於忍無可忍,一個巴掌打在秦老闆的臉上,用盡全力掙脫他的摟抱,大聲音罵道。
眼看着心愛的人奮起反抗,林衛國驚喜交加。
在林衛國還沒鬆一口氣時,秦老闆眼中凶光畢露,他撕下所有的偽裝,象一隻噬人而食的野獸,一下將蔡夢衣撲到在床上。
蔡夢衣先是一愕,當明白他的企圖后,她開始奮力反抗。
雙手亂揮亂舞的,長長的指甲頓時在秦老闆臉上、脖子上劃出幾條血痕。
“你這個表子!”秦老闆勃然大怒,揮起手掌,重重地打了她兩個耳光。
秦老闆手勁很大,林衛國看到他一個耳祥把一個大男人打趴在地。
他奮怒之下,這兩記勢大力沉的巴掌一下將蔡夢衣給打懵了,暫時失去反抗之力。
秦老闆撕開她的衣服,扯下她罩罩,雪白地身體象一道絕美的風景裸露在他的面前。
秦老闆眼中閃着野獸一般的目光,秦老闆低下頭去……
林衛國手足冰冷,舉起拳頭砸向玻璃,拳頭在半空中停住了。
我這樣能救得了她嗎?
一個秦老闆我都不一定打得過,夏況門口還有兩上跟班。我會被象一條狗一樣扔出去。
蔡夢衣並沒有暈過去,只是剛才兩記耳祥讓她一時沒了氣力。
她那雙大大的眼睛充滿着恐懼,身體象秋風中的落一般瑟瑟地抖動。
秦老闆的手象一隻巨大的甲殼中般開始蠕動起來。
強烈的刺激讓蔡夢衣尖叫起來,她雙手抓着床單,身體離開床身體象彎弓般拱了起來……
“報警。”林衛國腦海中跳出個念頭。
時間已經不多了,林衛國沿着窗檯慢慢準備趕緊回自己的房間。
在路過三一一房間時,林衛國發現窗戶沒關,而觸手可及就用一總電話機。
林衛國不知道報警察電話是多少,於是通過總台接賓館保安部的電話,說三零五有女人正被強女干。
保安倒十分重視,說馬上就去。
當林衛國再回到窗戶,秦老闆與蔡夢衣都已經一絲不掛。
林衛國不知道保安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還不來?秦老闆又強行進入了幾厘米。
就這個時間,門口終於想了吵鬧聲。
跟班在門口提醒老闆有公安臨檢。
林衛國終於鬆了一口氣。
秦老闆臨危不亂,迅速開始衣,並警告蔡夢衣不要亂說話。
蔡夢衣一邊抽泣着,一邊也穿上衣取。
接着,幾個保安和一個公安走了進來。
林衛國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偷偷地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拿起電話,撥了她房間的號碼。
良久,她才接起電話,充滿驚恐地問道:“是誰?”
“我是林衛國,你沒事吧?”林衛國說道。
“我沒事,我很累,想休息了。”她略一錯愕,聽不懂林衛國的意思,遲疑了半晌,說道。
說著,她就掛斷了電話。
在經歷這麼一場驚險的遭遇后,她的心一定很亂。
林衛國沒多說,放下了電話。
第二天,蔡夢衣接到通知,讓她不用參加時裝節,提前回北京。
林衛國知道這是秦老闆的報復。
回到北京已經是十多天後,蔡夢衣顯得有些憔悴。
幾次約會她都顯得有些勉強。
“我想換他公司,我已經跑過好幾家了,但別人都不用我。你有沒有什麼可以介紹。”她看着林衛國問。
林衛國聽了之後,默默無言。
林衛國敢肯定這是秦老闆搗的鬼。
因為那天在蔡夢衣的房間裏,秦老闆曾經說過,在北京找不到第二家演出公司肯用她。
林衛國相信秦老闆有這個能力。
在默默無言中,林衛國感到一絲無奈,他隱約着感覺到這個青島來的女孩與自己一樣做着夢。
當初他為了自己的夢,拋棄了羅葉來了北京。
林衛國感到她為了夢,也會捨棄一切。
“蔡夢衣,不要……”林衛國握着她的手說,
“讓我想想。”她遲疑了片刻,將手抽了回來,疲憊地說道。
至此後,她越來越避着林衛國,倒是和秦老闆又說又笑,好象一點事情都沒有。
接下來的日子,秦老闆的攻勢更猛烈了,非要解除她少處女武裝不可。林衛國與她約會越來越少。
到了十一份,有一個劇組來挑選演員,公司的模特都異常興奮,一個個爭着試鏡。
蔡夢衣也去了。
到了下午,林衛國給她打了電話,問她試鏡情況怎麼樣。
蔡夢衣說不知道。
於是林衛國又約她晚上出來,但她說晚上已經約了人,沒時間。
看着她上了秦老闆的車,一股莫名衝動,林衛國拎起了照像機。
他知道秦老闆在丰台有一套別墅,他經常帶女人去了哪裏。
到了別墅,果然看到她的小車停在門口。
這是幢枕着小山而建的房子。
林衛國摸黑上了兩山腰,靠山一邊幾篇窗戶都沒關。
他們兩人還在用餐,有說有笑,顯得非常親熱。
林衛國默默地等等着,預感到今晚必定有事會發生。
吃過飯,秦老闆帶着蔡夢衣上了兩樓。
兩人先是面對面坐在沙發說話,過不多久,秦老闆與她坐在一起,將她摟住。
因為距離太遠,林衛國聽到他們在說些什麼,但不用聽,他也猜得出來,而且必定與這次選演員有關。
蔡夢衣臉色陰晴不定,她時而點頭,時而搖頭,心情極為矛盾。
林衛國知道,一個女孩的第一次都特別寶貴,。
秦老闆顯得非常耐心,但手卻不規矩起來。
蔡夢衣身上單薄的衣服被秦老闆熟練地脫光。
秦老闆抱着她上了那張又大又闊的席夢絲床。
看不到蔡夢衣的臉,看不到她如天使般美麗的身體。
林衛國掩着臉痛苦地蹲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林衛國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床上只有秦老闆一個人,一片殷紅的雪漬觸目驚心。
林衛國心如死灰,正準備離去。
忽然看到秦老闆站了起來,在一杯水中加入些白色的粉沫。
蔡夢衣從浴室中了出來,喝下了秦老闆給她的那杯水。
很快她臉頰緋紅,軟軟地癱在沙發上,竟解下浴巾雙手在身體上撫摸着。
秦老闆給她服下的是極其強烈的*葯。
不一會兒,兩個男人走了進來。
林衛國認得是這次到劇組招演員的王導演與張導演。
蔡夢衣已經渾然不知,兩人男人一前一後夾住她,*盪得簡值不堪入目。
林衛國拍了十數張照片,終於無法忍受,悄悄地離開。
第二天,林衛國在半路上截住了蔡夢衣,問道:“你知不知道在別秦老闆別墅發生的一切?”
蔡夢衣馬上哭了,哭得是那麼傷心。
“當時,秦老闆給你吃了葯,你可以去告他。”林衛國看着她說道。
蔡夢衣非常吃驚,林衛國把照片給了她說道:“如果想告秦老闆,我願意作證人。”
“讓我想想。”蔡夢衣說道。
林衛國能理解她的心情。
第二天,林衛國下班的路上,被一伙人圍住痛打了一頓。
林衛國在地上叫喚時,秦老闆從汽車中探出腦袋,指着地上的林衛國狠狠地說道:“你小子敢偷拍老子照片,不想活了。”
林衛國知道蔡夢衣又一次的背叛了他。
林衛國回到家,家裏一片狼籍。
顯然秦老闆不放心,又讓人將他家裏弄了一個底朝天。
我痛,心更痛,我恨自己太輕信女人。
林衛國氣憤難平,找到了蔡夢衣的家,責問道:“你為何這樣做?”
“其實我很愛你啊。”她流着淚,她抱住林衛國說道。
在迷惘與混亂中,她脫祥了衣服,一絲不掛在站在林衛國面前。
林衛國腦袋一熱,與她相擁在一起。
正當他們剛剛開始*愛事,秦老闆突然出現在房間裏。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林衛國不顧一切地沖了上去,與他撕打起來。
秦老闆終不敵他年輕,被林衛國用花瓶砸在頭上,倒地不起。
終於出了口惡氣,林衛國揚長而去。
第二天,林衛國被警察抓走。
林衛國萬萬沒想到竟被控強女干罪,蔡夢衣的那一份證詞讓他百口莫辯。
林衛國被判入獄六年。
回到故鄉的一個城鎮服刑。
林衛國回到生我養我的那片黃土地,在離我讀大學那個城市一百公里的勞改農場服刑。
離開故土不到兩年,從天子驕子的大學生淪為一個囚犯,夢想已碎、前途盡毀,只有復仇的火焰無時無刻不在林衛國心中燃燒。
林衛國沉默寡言,忍受着牢獄難熬的日子。
清早六點,集合鈴一響,只要你五分鐘還沒到操場,管教的塑膠棍准讓你三天走路一拐一拐。
不論烈日炎炎,還是數九寒冬。
他們象牲口一樣被趕上荒山,伐木墾地。
從日出到日落,沒得休息,稍有倦怠,拳頭、皮帶和帶着釘子的皮鞋象雨點般落在身上。
當然,只要你家裏用錢打通關係,待遇就要好得多。
而林衛國,天地之間,已沒有一個親人。
經過這一場變故,對羅葉的思念越來越強烈,不過林衛國知道自己再也沒有勇氣去找她。
白天如牛馬般幹了一天活,晚上還沒得安寧。
關着二十幾個犯人的大房間裏,有大哥、二哥、三哥等等之分,經常有人為爭這個大哥的位置打得頭破血流。
讀了十二年書的林衛國當然不是他們的對手,只能做最小的小弟。
小弟的日子不好過,睡覺靠近馬桶邊上,囚室的衛生工作一個全包了。
還得給大哥端水送茶。
逢處過節時,加餐有點紅燒肉,也得恭恭敬敬孝敬給大哥……
在服刑的第二年。
一個偶然的機會,林衛國結識了刀劉。
他額頭到鼻樑有着一條蚯蚓般紫紅色的刀疤,樣子有些恐怖。
他在這個監獄裏絕對算得上一個強橫的人物。
不知夏因,他與林衛國到一見如故,處處地照應他,讓他少受了許多苦。
刀劉是犯搶動罪被判了五年,但言談之間,林衛國覺得他所做過的案子很多都沒被抓住證據。
雖然覺得自己與他不是同一類人,但我認為他很有江湖義氣,於是忍不住將滿腹苦水向他傾述。
刀劉拍着上峰說這報仇的事包在他身上。
此時,離刑期滿還有兩年,林衛國開始與刀劉討論復仇計劃。
討論了整整一年,最後將計劃定為綁架秦老闆的女兒秦小雨,要五百百萬的贖金。
這個計劃是刀劉提出的,他說只的有搞到錢,才能彌補失去的一切,僅僅揍他一頓,哪是打斷他一條腿,對自己沒什麼意義。
剛開始,林衛國有些猶豫,因為他認得秦小雨。
那時她才十六歲,長得甜甜的,十分可愛。
有一次,林衛國還帶着她到**廣場給她拍過照片。
她對着林衛國“大哥哥,大哥“地叫,好親熱。
要綁架她,林衛國覺得有些不忍。
在刀劉的鼓動下,林衛國沒能堅持。
因為林衛國覺得失去太多。
如果有了錢,林衛國也許會去找羅葉,如果她還沒嫁人,林衛國願意和她在偏僻的鄉村過上一輩子。
如果她已經嫁了人,林衛國會送她一筆錢,也許她一定會收。
但林衛國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去彌補自己犯下錯誤。
在服刑的最後一年,林衛國意外地收到了兩筆從北京寄來的錢,共三萬元。
落款人是“天天”,是個假名。
在第二張匯款留言上寫着:先不要問我是誰,我知道這筆錢會讓你日子好過些。
你出獄后和我聯繫,手機號碼:1368907****。
這個手機號你現在不用打,在你出獄的第二天…
刀劉比林衛國早一個月出獄。
在林衛國出獄那天,他早早地來監獄門口接他。
重獲之由的興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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