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女知青
那是一個夏季上午,一陣灸熱的微風吹過,給人帶來了些微涼快的感覺,可是,微風過後,就依舊熱的讓人吹不過起來了。
火球似的驕陽下面,是一望無垠的金燦燦的豐收在望,稻香千里的田野,在微風中,泛着層層金光閃閃的漣漪,預告着豐收的喜訊。
原野上,金色的微波中間,人們正在揮舞着汗水辛勤地勞作着。
“嘀鈴鈴……”一陣清脆的自行車的鈴聲傳來。
在那金色的田野間的一條不大的石板路上一輛上海牌自行車正在飛快地奔馳着。
車上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
她的肩上斜掛着一個草綠色的軍用背包,上面寫着“為人民服務”五個軍金黃-色的毛體大字。這種草綠色的軍用挎包是那個年代的一個最大的特色,還有一個特色就是人人喜歡穿着一身草綠色的軍裝。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頭上梳着兩條長及臀部的粗大的髮辮,此刻,隨着自信車的行進正在不斷地擺動着。
下身是一條草綠色的軍用褲子,腳上穿着一雙方口布鞋。
還沒有褪盡孩子氣的方盤臉上生着一雙大而有神的眼睛,少兼稚嫩的臉上蕩漾的美麗迷人的笑容。
此刻,她正在用力的飛快地蹬着自行車,車子也在風摯電馳般地前進着。
一串串晶瑩的汗珠正從她那寬闊的臉頰上面滾落下來,落到放盤型的臉頰上面,在滴落到她那已經高高隆起的胸脯上面,是哪裏已經有了加大的一片地方唄汗水潤濕了。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的時間,她由南向北轉過了一座石拱橋,又向左橫過了一塊很大的曬場,來到一排坐北朝南的房屋面前的一個朝東的小門口。
“蹭”的一下,她一下子就跳下了自行車,推開門,推着自信車就進入了裏面。
這時一個五十平方米左右的小天井。
她推着車子就來到了東面的一個房子的門口停了下來。
“阿蓮,你回來了啦。”
她剛把自行車在朝南的一堵牆邊放好,開始那鑰匙的時候,朝南的那件房子裏面就傳出了一個中年女人的親切的聲音。
隨着聲音,從屋子裏面走出來一個穿着藍色上衣的中年女人,他的手上端着一大碗涼開水。
“口渴了吧?來,喝口水吧。”那女人看着那個被她叫做“阿蓮”的女孩子親切地說道。
“謝謝嬸嬸!”那女孩子微笑着說著伸手從那女人的惡手上接過水一仰脖子“咕咚咕咚”一陣,就把一大碗水給喝了一個一干二盡。
一抹嘴巴,她咧嘴一笑,看着那中年女人微笑着說道:“謝謝嬸嬸。”
“呵呵,瞧你說的。喝口水都要這麼客氣。啥就這麼見外了?”那女人一邊把碗放到身邊的桌子上一邊說道:“坐下歇歇吧,大熱的天氣。”
“不啦,我還得去整理一下自己的屋子裏的東西呢。”
她笑着說著就從自己的衣袋裏拿出鑰匙來到東面的哪個房子的門口,打開了房子的門就走了進去。
這時一件坐東朝西的狹長型的房子。
朝南的一端靠牆放着一張簡易的板床,床頭邊是一張寫字枱,
靠牆的一面放着一個書架,書架上放着十多本書,而最顯眼的就是《毛*東選集》四卷。一種是簡裝的,一共是四本,一種是精裝的套紅色塑料封面的合訂本。還有的是一本合訂的老三篇:《為人民服務》,《紀念白求恩》,《愚公移山》和一本《**語錄》。
這些書在當時那個年代是最寶貴的,也是最常見的集中書籍。
另外在書架上面還放着當時比較典型的幾種小說:《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我的大學》等等。
床的對面的窗口放着一張舊桌子,上面放着一個煤油爐子。
一邊靠牆整齊地放着一應的勞動農具。
這時,她就拿起掃帚開始搞起衛生來了。
她就是從市裡來這個村裡插隊落戶的上山下鄉的知識青年陳玉蓮。
這一路的奔波加上現在這次的搞衛生,陳玉蓮的衣服基本上已經濕透了,她感到渾身上下的衣服都已經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身上了,難過極了。
搞好這一切,陳玉蓮就關上門開始洗澡了。
洗好澡她就開始燒飯了,剛燒好飯,天色就已經暗下來了。
剛吃好飯,點上一盤蚊香,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放下正在洗刷的碗筷,陳玉蓮就去開門了。
“我就知道是你。”一邊開門陳玉蓮一邊笑着說道。
“那要是流︶氓怎麼辦?”
隨着聲音,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和陳玉蓮年齡相仿的男青年。
他就是這個大隊的黨支部書記的兒子錢興祥。錢興祥一邊笑嘻嘻地說著一邊就走了進去。
“是流︶氓為就不會開門了。”陳玉蓮非常自信地說道。
“你就這麼自信。”
“那當然了。”
“說說你的理由吧。”
“聽敲門的聲音就能知道。”
“對了,你今天去公社開會的內容是什麼?能透露一下嗎?”錢興祥笑着看着陳玉蓮說道。
“夏收夏種。”陳玉蓮一邊說著一邊就給錢興祥倒來了一杯水。
…………
兩個人就這樣海闊天空的聊着。很快的就到了月上中天的時候。
“我該回家了。”說著,錢興祥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手錶,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的時候了。
想到明後天就要開始緊張繁忙的夏收夏種了,她和自己一樣東都需要好好地休息休息,養精蓄銳了。
於是就依依不捨的看着陳玉蓮說道:“蓮,我回去了。”
“嗯。”陳玉蓮微笑着看着錢興祥點了點頭,但沒有明確的表態。
又坐了一會,錢興祥這才慢慢地站起身來一邊往門口走着,一邊看着陳玉蓮說道:“真的走了。”
陳玉蓮沒有說話,只是溫柔地站起身來把他送到門口,看着他消失在黑暗中,這才關上門轉過身來準備去睡覺了。
第二天上午,村東首的一間大禮堂裏面,正在召開着一個全村的社員大會,進行着一年一度的夏收夏種動員工作。
前面的講台上,一個穿着一件土白色的人工縫製的襯衫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大隊黨支部書記錢明亮,正在做着夏收夏種的動員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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