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鬧鬧

第十一章 鬧鬧

第十一章鬧鬧

在微涼的夜風之下,一個人影坐在一戶農家小院之中,四周伴隨着時有時無的蛐蛐聲,身邊偶爾飛過幾隻閃着藍光的螢火蟲,遠處的村口,時不時的傳來一聲狗吠……

不得不說,這一遍看了下來,感覺收穫頗豐,不僅解決了以前很多的遺留問題,而且也對後面的幾卷有了更深一分的理解。不知不覺中便到了凌晨兩點多沈,我合上電腦,看了一下身邊,悠悠不知何時已經不在我的身邊了,而我的凳子一邊,還擺着那把奇鯪香木的的摺扇。

這個小鬼頭,這麼好的地方不好好修鍊,肯定是和那芸萱一起跑出去玩去了,剛剛還真的是白誇了她一遍,哎。我伸了個懶腰,感覺十分的困頓,也不再去找悠悠,她和芸萱在一起,應該出不了什麼事情,只要不要嚇到人就好。

第二天醒來后,吃過早飯後,便到了田間的小路之上。長期生活在城市的繁華與喧囂之中,這鄉村的早晨,倒是十分安詳寧靜的。

站在田坎之上,放眼望去,一派霧影朦朧的景象,田地裏面的青菜都還低落這露珠,遠方的一片樹林之中傳來聲聲鳥鳴,也有早起的農民,挑着擔子,帶着一個草帽子,在田間行走。

看見那幾個稀疏的身影,我腦中突然想起了陶淵明的一句詩:“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陶淵明是我比較喜歡的詩人,他的田園詩清新脫俗,而那種場景,也正是我所想要的生活,可是,無奈命運弄人,別說這田園生活目前無望了,連想要的基本正常生活都有些困難。

在田間的阡陌之中,漫無目的的穿梭着,看着幾乎農家煙囪裊裊升起的炊煙,感受着迎面而來的晨風,沁人心脾,連同我的煩惱,也一起帶走了。

如此走了一個多小時,感覺愜意異常,剛剛找到田間的一堆草垛,想練一會兒外功,褲包裏面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我摸出來,一看,是半吊子打來的。

半吊子說的是三伯的病情,他們已經查出來了,三伯中的是一種叫“七星攝魂針”的邪術:用七根在活人頭顱之中煉製出來的特製銀針,分別插進人的七處死穴,但是這插入的七死穴卻是極其的講究,人身上有兩百多個穴位,三十六處死穴,而這攝魂針插進的穴位,每一處都是人的精氣所在,而這這“七星攝魂針”所扎的這七處穴位,看似只封住了七處死穴,實則也牽連了另外的二十九出死穴與修行之人藏精聚氣的十三處暗穴,一看這個數字便也應該知道不同尋常,所謂“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對於修道之人來說,這修鍊所得的法力,精氣,魄力等都發佈存在於這四十九處穴位之中,但凡失去一處的精氣,便會功力大減,失去八處,如同常人,十六處,則如同廢人,更可惡的是不能亂取,必須按照插入的順序來取針。

三伯中的這種極其邪惡的攝魂針就是牽一髮動全身,這就使得三伯真氣不敢運而神魂不敢動,而且這種針法早已經失傳,張林這小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學來了這種針法,老爺子之前已經取出了兩根,將臣回去后又取出了兩根,剩下的三根,還不知道從何取起,若是順序弄顛倒,拔錯一根,三伯運氣好的話能夠活命,只是要飛廢去一身的修為,若是運氣差了點,頃刻之間,魂魄立馬消散,一命歸西。

現在他們一家子人,整天都在研究如何解除這三伯身體之上的三根攝魂針,甚至還請教了茅山,武當山,蜀山等名門大派的修道之人來幫忙,一面也發出了追捕令,通緝張林這個忤逆之徒,據說六扇門的人也已經準備介入此事。畢竟張林不是普通人,正是有那麼一句話,文化越高的人,若是犯罪的話,對社會的危害越大。而這張林就相當於這一類人,若是害人的話,對社會的危害將是十分巨大的。

我放下電話后,也沒有心情練功了,感覺到自己還真的是滄海一粟,不論是人身,還是道術。

我走出田間,直接到了農家樂裏面,給老嚴打打雜,抹抹桌子掃掃地,以此來分心。倒是惹得老嚴滿心狐疑,說難不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如此過了兩天,中午剛剛和老嚴他們一起吃過午飯,準備休息一會兒時,卻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我接起來,還沒開口,那邊便傳來了聲音,是一個女人,而且,似乎還很熟悉。

“喂,是林開先生嗎?”

我聽着這聲音,嗯了一聲,說對,是我,請問你是?

那邊的女人似乎有些怯,道:“是我,沈群,今年開春的時候,我們一起坐飛機出來的,我還有個兒子,叫鬧鬧,就是你說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情,可以找你的”。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這才從腦海之中浮現出今年從老家出來的時候,遇到的一個婦女和小孩,當時小輝,也就是這個叫鬧鬧的小孩能夠看見藏在木牌之中的悠悠,我也看出來這個小孩並非是普通的小孩,他是天生的陰陽眼,當時我才給了她我的電話,想不到竟然還真的用上了,不過......

果然,我接起來說了兩句后,那邊的沈大姐似乎突然就有些激動了起來,傳來兩聲抽泣聲,我安慰了她兩句,讓她不要激動,有什麼事情慢慢說,是不是鬧鬧出事了?

沈大姐電話那邊又傳來了兩聲抽噎之聲,道:”林大師,我...我家鬧鬧,他...他沒了”。

沈大姐大姐幾乎是一字字說完這句話的,說完之後,又是一陣哭聲傳了過來。

我聽到這裏,也是一愣,本來我以為鬧鬧不過就是能夠看見鬼魂一類的污穢邪物而已,的確,小孩的神魂不穩,精元不固,因此丟魂或者被鬼上身的可能性會大許多,可是這些也很好解決,用一些民間的土方法,比如喊魂,在正午的太陽底下曬十二分沈等等,儘管鬧鬧有着天生的陰陽眼,不過也只是能夠看見比普通人更多的一些東西,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沈大姐的這個兒子,竟然會死去。

我心中疑惑,問是因為什麼原因,意外事故,還是?

其實我這話基本上也就白問,若是普通的事故死亡,沈大姐根本就沒有必要打電話找我,直接找咱們的警察叔叔就行了,既然找到了我,必定有其特殊的原因。

沈大姐抽噎着,說對,她家鬧鬧死的很奇怪,腦袋和身體都分開了,而且還在身體上面發現許多的小孔。

我皺了皺眉頭,覺得似乎沈大姐說的這個事情有些耳熟,略微回憶了一下,感覺心中一震,忙道:“你是不是住在廣州的東莞市區”?

沈大姐說對,她和丈夫租的房子,自己在工廠裏面上班。

我感覺眼皮有些跳,不過還是繼續試探着問道:“你...是不是在依雲工廠上班?”,儘管我心中已經幾乎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答案,卻依舊抱着一絲的幸運,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可是,天意弄人。

沈大姐那邊停了兩秒,說:“是,大師你怎麼知道?”

我一仰頭躺在了椅子上面,感覺似乎有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一般,緊緊的將我困在網中央。

呵,我怎麼知道?若是我早知道這件事情就是鬧鬧的事,我早就去看看了,可是無奈,當時我們都只當是個故事來聽,而且還大膽的妄加揣測,大肆評論,真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一種心理,豈料造化弄人,想不到竟然還是找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就是命。

我腦中又出現了奶奶生前一直掛在嘴邊的這句話,而我,到如今,也已經相信“命”這個東西了,還真的是人的命天註定,胡思亂想沒有用。當即我就答應了沈大姐,說我馬上啟程,次日便到。

我之所以答應下來,一是因為這兩周在石岩鎮呆的有些無聊了,雖然在鄉間的日子過得悠閑,十分便於修心,可是我也始終不太習慣,感覺不能完全的運氣聚神,問扇仙芸萱,她說我是受了這凡間塵世喧囂的污染太深,無法靜下心來,我要是想達到那種“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的境界,恐怕得等我老年以後。

我也知道自己的這一點,雖然學了不少了東西,可還是放不下內心中那顆浮躁的心,雖然心中嚮往那種世外桃源的生活,可是思想,卻是無法和內心一致,因為,我還沒有達到秘錄之中所說的那種“天人合一”的境界。

二來,也是感覺自己這幾周對那本秘錄有了更深的一層領悟,這鬧鬧的事情應該不算是什麼大的問題,也去看看自己究竟進步了幾成。

第二天我便離開了石岩鎮,老嚴叫我再多住幾天,問怎麼才回來沒多久又要走?

我自然不可能告訴他實話,只能說在東莞那邊有個朋友出了點事情,我去看看,應該也沒有什麼大事,弄好便回來。

老嚴也沒有在挽留我,說也好,我知道你們是一些怪人,那些事情我也不懂,不過,要是有其他的問題,一定找我。

我點了點頭,說知道了,我又不是去戰場送死,就相當於去見一個朋友而已,說的像是生死離別一樣。

坐車到了東莞后,我也沒有直接去找沈大姐,而是先和呂昊與畢雲見了一面,上次路過這裏和他們吃飯的時候,呂昊說他們在廠裏面賺不到什麼錢,想要自己出來做,或者和我一起做些事情,而我,也是在和他們閑聊的時候,聽說了一個孩子奇怪死亡的事情,這個孩子,正是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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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日是鬼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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