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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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楚雲走近天武閣門口之時，眼前一道人影爆沖而來，擋住了楚雲的去路。楚雲目光一抬，頓時認出了眼前這擋路的人是四長老，是上次楚雲打傷楚皓的爺爺，以前和楚雲有過瓜葛，倆人甚是不對頭，仗着自己是長老，沒少給楚雲是絆子。
沒想到，今日竟然在天武閣遇到了楚雲，這樣的機會，四長老又怎會放過。
“嘿嘿，楚雲，你難道不知道廢物不能進天武閣嗎？”四長老話一出口，頓時引來附和的鬨笑聲音。
楚雲目光冷冷地沉了沉，他不想惹麻煩，繞開四長老，繼續往天武閣中走去。
四長老見楚雲退讓，身形一閃，再次擋在了楚雲面前，臉色不好道：“打傷我孫子，正好這天武閣是平日學習、切磋武道的地方，楚雲，你既然敢來到天武閣，想必是對自己的武道實力有信心，敢不敢和長老我切磋切磋？看我族的天才，有何過人之處。”
周圍眾家族子弟一聽四長老的話，眾人唏噓不已，紛紛道:“楚雲太倒霉了，得罪了四長老，都說四長老最為護短，恐怕這次楚雲凶多吉少了。”楚雲的眉頭皺了起來，冷冷地注視着四長老，雙拳緊緊地捏在了一起，骨骼脆響聲聲聲入耳。半響，從四長老的身旁走過。楚雲明白，他現在還很弱小，現在和四長老硬着干，吃虧的絕對是自己，所以自己一定要忍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楚雲彷彿沒聽見四長老的話，繼續向天武閣走去。
看到楚雲如此模樣，四長老臉色一變:“想走？哪有那麼容易，長老和你說話，你不回答就算了，還敢如此目中無人，就讓老夫教教你該如何尊敬長輩。”說完，四長老大袖一揮，一股恐怖的力道直接將楚雲震飛，楚雲只感覺口中一甜，一口鮮血便已噴出。
楚雲捂住胸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冷冽的眼神緩慢的望向了四長老，渾身又透露出噬人的紅光，散發的氣勢無情而又冷漠。黝黑的眼裏透露出不符同年人的冷靜。緩緩的說道:“現在惡氣你也出了，那麼你是否該滾了！”
聽到楚雲這話，又被楚雲忽然爆發出來的氣勢和冰冷的目光弄得一怔，但隨即四長老就大聲狂笑起來，笑得渾身顫抖，彷彿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楚雲冷靜自若，只是嘴角掛上一絲冷笑，無情的眼眸輕蔑望向四長老。
眾人都吃驚地瞪圓了眼睛，看着楚雲，不敢相信這話竟然是楚雲口中傳出來的。他是不是瘋了，敢這樣對長老說話。也莫怪他們如此表情，因為楚雲以前很少和他們接觸，遇事也能忍就忍，很少與人發生衝突，久而久之，大家就都認為楚雲是膽小怕事之人，沒少諷刺過他。
倒不是楚雲不知進退，只是對方明顯是拿自己尋開心的，而且這種情況，這恩怨是不可能和解了，既然如此，那麼自己何必再一步步退讓，白白受氣，既然梁子已結下了，又不能和解，那就再結大一點又何妨。雖然楚雲不喜歡麻煩，但不代表楚雲怕麻煩！既然對方不給你退路，又何必給對方面子！楚雲可不是受氣的主。
而四長老早已怒火中燒，聽到楚雲的話，這讓他感到臉面受到了打擊。“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叫老夫滾！哈哈！！！多少年了，敢叫老夫滾的，還真沒幾個。話間，四長老陡然爆發出逼人的氣息。小雜種，你敢辱罵長老，老夫以長老閣的名義處罰你，以正族規。讓你明白小小年紀，還是不要太過張揚的好。說完，四長老一掌拍出，直向楚雲。
都周圍的人群，都不由得有些嘩然，兩者級別明顯相差甚大，楚雲那能是對手。
面對駭人的攻擊，楚雲渾身彷彿不受控制般爆發出嗜血的氣勢，黝黑的眼睛猛然射出恐怖的殺機。
四長老見到楚雲如此模樣，心中一驚:“小小年紀便以爆發出如此氣勢，如今我與他已撕破臉，讓他成長起來，後果不堪設想。想到這，四長老眼神一變，此子留不得。”手上力道不由得更強勁了幾分。
在四長老的一擊之下，楚雲顯得毫無反手之力。一股突兀的強猛無形推力，忽然憑空出現，最後隔空狠狠的砸在了楚雲胸口之上。龐大的力量，急速湧現，淡淡的輕聲，讓得楚雲臉色驟變。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響，刺耳的傳出，楚雲的身體倒射而出，然後重重的砸在背後的牆壁之上，途中獻血灑滿一地。
不等煙塵消散，四長老腳掌在地面一踏，身形竟然便是猶如一陣清風一般，詭異的出現在了楚雲頭頂之上，面無表情的臉龐上閃過一抹猙獰，拳頭猛的緊握，其上洶湧的靈力急速凝聚成了巨大的靈力漩渦。就在攻擊落到楚雲頭頂之時，一道聲音冷冷傳來。
“還不住手。”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卻讓半空中的四長老身軀一陣驚懼地顫抖，眼中閃過掙扎之色。
就在四長老猶豫不決的時候，那淡淡的聲音，再次傳來:“怎麼，難道還要我親自出手嗎？”四長老聽到后，連忙臨時一扭身子，收住攻擊，落在楚雲旁邊不遠處。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也讓楚雲微微一驚，循聲望去，卻見天武閣中，一個皂衣灰袍老者，邁着不緊不慢的步子，慢悠悠走了出來。
四長老知道針對楚雲的報復已經做不下去了，臉色雖然不好看，卻由於害怕敬畏，不敢多有動作，換上了笑臉，上前向那灰袍老者恭敬道：“空老，您怎麼出來了？”
“我再不出來，莫非要看着你將天武閣弄得一團糟嗎？我看你，是不是楚家待夠了，早把家族族規和天武閣的規矩忘得一乾二淨，是不是啊？”
灰袍的空老依然平平淡淡地說著，絲毫沒注意到四長老那臉色一下灰白，一下如豬肝色，嘴唇哆嗦不定。
空老一句話就能讓他滾出楚家，可他卻不敢多說，因為他很清楚，眼前這位空老，可是連老族長都要謙讓三分的人物。
心中雖然不甘，四長老卻只能向空老道：“不是，空老，我知錯了。願領罰，求空老從輕處罰。”
“好了，既然知錯了，我也不多做追究了。知錯了，還不快滾！”空老毫不客氣的說道。
四長老臉色青了青，卻不敢有任何怨言，恭敬道：“是，在下，這就滾。”說完，轉身朝院子外走去。離開之時，他還不忘惡毒地楚雲一眼。
楚雲在旁邊，一直注意着這位空老，只感覺這老者身上的氣息平平淡淡，一點都不像厲害的樣子。然而，這卻更讓楚雲更肯定這空老定然不簡單。
“你就是楚雲？”空老和藹地看着楚雲。
楚雲點點頭，上前行禮道：“晚輩楚雲，見過空老。”
“家族比試，你出手不凡，基礎武技境界很高啊。練習了很久吧？”
楚雲點頭道：“晚輩打小練習，有五六年了。”
空老聽到這話，默默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這樣的話……到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天賦要很高啊！不然……”頓了頓，空老抬頭，又問楚雲道：“我記得你幾乎不來天武閣……嗯，只來過兩次，六年前的三月，和三年前的七月各一次……這一次你來天武閣，是為了什麼啊？”
楚雲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這種連他都記不清的事情，這空老竟然能清清楚楚地記得。心中又更敬畏了一分，楚雲恭謹道：“晚輩達到了七重鍛體的修為，按照家族規矩，特來領取一本低級身法武技和一本攻擊武技。”
“哦……”空老掃了掃寧沖，點頭道，“看你這氣息的強弱，的確是七重鍛體，不過修為夠了，身形卻不夠結實，力量未達標吧？鍛體境界是武道基礎境界，講究先修外，后修內，哪方面失衡，都會影響到武修將來的潛力和進步，你可別只記得修鍊內，而忽略外，身體力量也要跟上。”
楚雲感謝道：“多謝空老指點。”
“好了，你既然是來拿武技的，就跟我來吧。”
楚雲跟隨着空老走入了大殿，隨後又來到了天武閣的後殿，進入了一間擺滿秘籍的書室之中。
空老指了指書架，說道：“這裏有幾萬多本低階武技，但經過挑選，只有右側的數千本是低級武技中上等貨色，雖然不是什麼珍貴秘籍，卻也是家族花了數千年積累而來的。別小看這些低階秘籍，若你能修鍊到和你的基礎武技同樣的境界，威力絕對不在高階武技之下。嗯，你就到其中挑選兩本吧。”
“是！”
看着這一千多本武技，但若是認真尋找起來，卻是極為費時間的。楚雲尋找了一陣，光是看這些武技身法的總綱，就已經有頭昏眼花的感覺。
皺了皺眉頭，楚雲不禁發愁，這麼多的秘籍，若要全部仔細看上一遍，非得數年時間不可。自己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不能這麼浪費。可是，若是不仔細的話，又怎麼能挑選出最好的秘籍呢？
正煩惱之時，楚雲忽然發現自己又犯傻了，一拍腦袋，氣道：“對啊，我怎麼這麼笨！挑選秘籍，為何不叫老師來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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