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最後的結局
一襲白衣，彷彿出塵的仙人般飄渺。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撫上我的臉，細細的小心翼翼一寸寸移動着，彷彿捧着絕世珍寶。緩步的靠近，手環上我的腰緊緊的摟進懷裏，迎面撲來的芳草香緊扣心弦。心裏一陣緊揪，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呼之欲出，卻又沖不破心中那層桎梏！瞬間脹得難得。緊扣住胸前，卻無法減輕那種難受的感覺。像是感受到我的痛苦。他抱得更緊了。手繞至我的腦後，溫柔的順着發！
“你是誰？”抬起頭，改抓住他的衣襟。明明離得這麼近，我卻看不清他的臉。像籠罩在一片濃霧中，嘴貌似一張一合的訴說著什麼。可是無論我怎麼努力都無法聽清！只能憑着嘴型猜測：“……想你……”
“你說什麼？”更加拽緊他的衣襟，想聽清楚，總感覺那是對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眼前的身影卻突然開始變淡，剛剛還抓在手裏的衣襟，失去了實感。“等等……告訴我？”慌亂的想抓緊他，卻撲了個空，前面只剩下一個朦朧的影子，心更加緊得難受：“不……不要走……你到底是？”他唇邊泛起一個傾倒眾生的笑容，一張一合的說著話，直至看不見他的身影：“想起……等……回家……”
“等等！”猛然驚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這感冒還來得真兇！環顧四周，滿室清冷。應該是晚上了吧！擦了擦額頭全是汗水，連臉上也全是濕的！我剛剛做了什麼夢？
想不起來，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夢吧！不然我不會現在心還糾結得難受！
旁邊突然一陣輕微的挪動，難道是——小黃！NND這賤狗，又趁我不注意跑到我房裏了。翻身跳起，順手扭開床頭的燈，一把抓起床邊的拖鞋，緊急備戰。高高舉起，正要向床頭拍去，先下手為強——訓狗。卻見那邊露出一個小蘿蔔頭。白璧無瑕的臉蛋，明亮的雙眼輕眯着。似乎不是睡得很安穩，不斷的扭動着。眉頭打着好幾個結。頭上也滲出些微的汗珠。這小鬼不會是被我傳染了吧？
重新爬回床上，摸摸他被汗水浸透的額頭，涼涼的，還好還好，沒有發燒！他好像是做了什麼可怕的夢，滿頭的大汗，還不斷發出喃喃囈語：“不要……不要睡。爹，盼兒……盼兒會很快，很快的把娘帶回來。一定！爹！不要不理盼兒！不要睡着！”他越說越激動，被子幫他蓋上，又被他蹬開，嘴裏一直叫着爹！
“盼兒，盼兒醒醒！醒醒！”抓住他胡亂揮動的小手，搖着他的身子。半晌他才猛的睜開眼睛，愣愣的看着我，目不轉睛，那如寶石般的眼睛，漸漸蒙上一層水氣，越來越濃，接着開始下雨！
“娘！”一頭衝進我的懷裏，緊緊抱住聲音哽咽着：“我好想好想爹，娘，我們回家吧！盼兒想回家……好想好想回家……娘！”
“乖”輕輕拍着他後背順着氣，心也被他的眼淚揪緊着，拭去他滿臉的淚珠，“盼兒乖，娘會幫你找到你爹的！找到盼兒的家的！”
聞言，他卻掙扎着死命搖頭：“不……不是，不是盼兒忘了家，是娘忘了，爹說了，要娘願意盼兒才能帶娘走，所以……所以娘你快想起來，盼兒不要只有娘，或只有爹！”
他緊緊箍着我的腰，一臉期盼又語帶哀求，止不住的眼淚。滴滴都像打在我的心口上一樣。摟住眼前的淚人兒，他那個該死的爹到底給他下了什麼命令。讓這麼小的孩子，背負這麼沉重的負擔。要是被我見到了，非常擰着他的耳朵教訓一番不可。
如果……讓我見到……
甩甩頭，擺脫心裏那股好像有什麼要浮出來的感覺！現在重要的是安慰眼前這個小鬼。“好好好，盼兒乖，娘跟你回去就是了！”
“真的？”他驚喜的抬頭看向我。
“嗯！真的！”只要你別再哭了，煮的都行！
“那等娘病好了，我們就回家好不好？”
“好好好好好！”如果找得到你說的那個啥葯谷的話。“等娘病好了，還要帶盼兒去公園玩，所以盼兒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嗯！”他重重的點着頭，擦去滿臉的淚痕，對着我又綻放那絕美的笑容。果然，小孩還是要哄的！不過，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難道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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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整整兩天，我的感冒終於全好了。我又復活了！起了個大清早，俗話說早起的鳥兒——“有魚吃！”
“你醒了！”老哥，抬起頭望了我一眼，急忙抓緊筷子，猛夾菜，把自己的碗堆得高高的！卑鄙！一有吃的，這隻鳥起得比誰都早。BS你！
老媽放下手中最後一碗菜道：“你爸說你病剛好，身體還虛，所以多做了一些你愛吃的菜！”接着突然閃電般出掌，打掉一隻正要夾魚的毛手，“讓你妹先吃！”
某人只好滿臉委屈的抽回手。
“謝謝老媽！”抱住啃一口，還是老媽疼我，挑釁的望向一邊，望着魚猛流口水的某人，你妒忌去吧，羨慕去吧！有本事你也病一回去。
跑回桌邊，架起筷子搶食，已經晚了他一步了，我要加快速度才是。魚——我最最可愛，親愛，溺愛，終愛的魚！我來了！
“娘！”突然旁邊一聲驚呼！盼兒一臉怪異的緊盯着我的筷子，死死的盯住，臉色異常的古怪，青一塊白一塊的！伸到一半的筷子就這麼硬生生的停住了！我吃個魚，有這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嗎？
盯了半天，他突然轉過頭來，看向我一字一句探試的問：“娘、你、要、吃、它、嗎？”他那謹慎小心翼翼，又帶點懇求的語氣。聽得我那雙筷子，硬是伸不下過去了。拐了個彎夾起旁邊碗裏的蘿蔔塞進嘴裏。嗚嗚，我夾不下去！
剛放下手，對面飛快閃入另一雙筷子，直奔那盤魚。“你不吃我吃了！”老哥一臉的興奮。盼兒立馬轉頭，用剛剛那副表情驚恐的表情，射向老哥！夾魚的筷子停在碗裏，急剎車，在魚和盼兒之間來回觀望，最終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夾起裏面的一片姜道：“這姜好呀！吃了去寒！”
也不知是怎麼了，只要有人一靠近那碗魚，盼兒就會不明原因的立刻變臉，用那種既驚恐又略帶懇求的眼神看着你！結果，本來全家最受歡迎的魚今天卻無人問津！
盯着那碗只能看不能吃的魚，心疼ing！猛扒飯，嗚嗚……我想吃！到底這條魚有什麼問題？盼兒會對它如此反感！仔細盯着看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好不容易等到盼兒也吃飽了，放下碗筷！拉起他的小手：“走吧！盼兒！”嗚嗚，我不要留在這個傷心地了！
“娘，我們這是要回家嗎？”他滿臉的喜悅！
“呃……”他還忘不了回家呀？蹲下拉住他道：“你忘了，娘答應帶你到公園玩的！咋們現在就去！”嗚嗚，只要讓我忘了那盤魚。
“那去完公園，娘會就會跟盼兒回家對不對？”他兩眼閃着星星，一臉的期盼！我否定的話肯是卡在喉里說不出口！
“好！”咬着牙點頭，先哄着你再說，反正也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幫你找到家人的！
他立即笑開了花，一把拉起我的手就往外拖，“那我們現在就去！”
轉頭向那飯桌上還在研究那盤魚的眾人交待道：“我帶盼兒去公園了，晚點回來！不用等我了”
“小星！”
四聲相同的呼喚，突然異口同聲的開口。一家人突然全部轉頭望向我，眼裏有什麼一閃而過，像是驚慌，留戀，不舍。
“哇，要不要這麼隆重？一起叫我！”受寵若驚的說！
他們這才回過神來，老爸晃了晃頭說：“沒……沒什麼，只是不知怎麼的，突然想再看看你！”
大姐轉頭望向老爸，一臉驚訝的道：“爸，你也是！我……不知道怎的，唉！可能是錯覺吧！”
“早去早回！你病剛好！”老媽盯了我半晌，開口道！
“拜託！我就到附近的公園，帶盼兒去玩一會。怎麼你們都一副我要出遠門的樣子！”今天怎麼都有點不正常！病人不是我嗎？”我走了！”
“小妹！”老哥又出聲！
“又怎麼了？”
“呃……！”老哥突然一愣，支吾了半天，扒了扒頭髮道：“那個……你如果太晚回來，我就把菜全吃光光了！”
怒！就知道這人沒好話！瞪！”盼兒我們走！”
盼兒任我拉着走到門口，頭低低的，不知在想些什麼。突然又停住，鬆開我的手，回過頭來說：“外公，外婆，叔，姑姑，我會照顧好娘的，爹也會，爹爹們也會！”說完，又奔回來，歡快的拿着我的手往外走。
這小鬼不會真以為可以回家吧！不行，還是得跟他說清楚才好！可是看着他那難得樂翻天的樣子，卻怎麼都開不了口，從見到他開始，好似從來沒有見到他這麼開心過。唉！慢慢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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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盜船、過山車、旋轉木馬。天堂呀！拉上盼兒，想起我多年沒有玩過的海盜船，忍不住朝公園狂奔。今天一定要玩個夠本才好！哇咔咔咔咔……（某隻：到底是帶誰來玩的）
到達公園后我那個萬分後悔呀！我完全低估了盼兒的魅力。不該帶他到人潮如海的公園來的。一路走過來，我們的回頭率可是100%，無論是大人小孩，老頭老太，男的女的。只要是生物，全會動作一致的回過頭來盯着我牽着的人。一路上我已經不知道被攔下多少次了！
“這小孩好可愛哦！叫什麼名字呀？”
“盼兒！”
“盼兒呀，幾歲了！”
“七歲！”
“他是你親戚的嗎？”
“我兒子！”
“啊……”來回觀望我們倆：“你不會開玩笑吧！”
嘴角抽抽，狂抽！轉頭看向身邊被眾人注視的對象：“盼兒，你叫我什麼？”
“娘！”盼兒非常配合的甜聲回應！
再次回頭看向發問人，拉開嚴重扭曲的笑容：“您覺得我在開、玩、笑嗎？”咬牙切齒ing！如果誰在被人問了十幾次同樣的話的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的話，那人一定就是聖人了！很抱歉的是，我不是聖人！所以我要發飆！
顯然我的怒氣，全然不夠傳達給所有人。看這越來越多的人就知道了。完全把我們圍了個水泄不通。前面近在咫尺的海盜船，突然感覺那麼遙遠，55……我想坐！抱起盼兒，廢盡九牛二虎之力，擠開前面的人山人海，好不容易擠到售票台，一看才發現售票員居然不在。K，你早不翹班晚不翹班選我買票的時候。太沒有職業道德了！
“小姐，你買票呀！”背後突然一聲熱情的招呼！轉頭看到一個一身工作服的中年婦女。話是對我說的，但那雙冒着綠光的眼睛，卻始終虎視眈眈的盯着我手裏的人兒。
“好可愛的小孩哦，叫什麼？幾歲了？你們是親戚嗎？”
拜託！別又來了！
決定了，我下次上街一定要在盼兒身上掛塊木牌寫上：姓名：盼兒年齡：7歲版權所有：陳星PS：謝絕記者採訪！
眼看着前面眼冒綠光的人群越來越多。有的還掛起兩條哈達子！突然感覺我已經坐在海盜船上了。抱緊盼兒，拔腳開溜，小命要緊！誰知道他們哪個會忍不住撲上來！咬我的盼兒！
一路狂奔，使盡渾身解數，就是為了躲開眾人耳目，好不容易才在後山找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呼呼呼！我已經累得只有出的氣了！
坐會！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再也不想起來了！
“娘！我們逛完了！接下來是回家嗎？”他乖乖的坐在我的身邊，滿心歡喜的問。
拜託！這哪是逛，明明是逃好不好？再說，怎麼你老上忘不了回家呢？小孩子不是應該很健忘的嗎？唉！看來不說清楚不行！
“盼兒！”抓住他的小手，擺出我最最嚴肅的表情：“娘知道盼兒很想家，我也想很快幫盼兒找到家，但是這件事還是得慢慢來。不是說回去就能回去的。不過娘答應你一定幫你找到家的好不好？”
他越聽臉色就越沉，一臉的激動的拉着我：“不對不對！娘！不是送盼兒回家，是和盼兒一起回家才對。”他一把牢牢的抱住我的脖子，“娘答應過盼兒一起回家的！”
抱住他微顫的小身子，輕輕的拍着，心疼ing，不過該說的還是得說：“我不是你娘，盼兒從一開始就認錯人了！”
他的頭搖得更凶了，一臉的着急，豆大的眼淚又往外冒，“不是，盼兒沒有認錯，我從嵐爹爹那裏看到過娘的畫像，而且大大師傅說了，我可以感覺到，無論娘在哪裏，我都可以感覺到的，這裏！”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第一眼見到娘我就知道了。所以盼兒不會認錯，只是娘忘記了而已！”他抓着我的小手越來越緊，聲音也沉了下來，壓得低低的：“娘……忘了盼兒就好，但……但娘不要忘了爹好不好？爹他……一直……一直在等着娘啊！”他哽咽着泣不成聲，抱着我的小手，顫得如落葉一般，看得我心也跟着痛起來！
“乖！不哭，不哭，就算盼兒回家了，娘也不會忘了你的！”唉！
他扔舊搖着他的小腦袋否認着：“娘忘了，都忘了才……如果娘想起的話……想起……”他突一愣，像是想到了什麼，放開我，捲起袖子，把臉上淚狠狠的擦乾，拉了拉衣領，好像在掏什麼：“這個，娘看到這個一定會想起來的！”
他拉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從脖子上取下一條項鏈，寶貝似的捧着遞給我，細小的絲線上串着幾顆紫晶，晶瑩剔透。好熟悉的項鏈！這不是我的正字標記嗎？
“你在哪買的？”難道是同一個牌子，摸摸了頸項，空空如也，突然發現手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
“爹說，這是娘送他的定情之物！”
嘎？定情之物！仔細盯着他手心中的項鏈，半透明的晶體散發著沉幽的紫色光暈，一股異樣的感覺在心中升起。不由自主拿起項鏈，仔細端詳，心中那股感覺更盛，堵着整顆心悶悶的，連呼吸都開始不順暢了。腦海里好像有什麼片斷，不斷的閃過，快得來不及捕捉！
“爹說過，如果娘看到這個還是想不起來的話……”他突然起身，往湖中走去。水打濕了他的鞋，他卻沒有停下的意思！筆直向水中走去！
“盼兒，你幹嘛！”趕忙追上去想拉住他：“那湖水很深，危……”險還沒出口，突然一陣耀眼的金光刺過來。只見他沾水的腿上滿滿爬滿金色的鱗片。映着水面，一片金光。我徹底呆住了，盯着他那拍打着水面的魚尾半身。突然發現心裏冒出來的不是驚訝，而是——好熟悉！這般亮眼的魚尾，我……在哪裏見過？
盼兒向發獃的我伸出雙手，露出那絕美的笑容：“娘！我們回家！”
痴痴的走了過去，拉住他的小手，念出那剛剛衝出牢籠的三個字：“小——呆——瓜！”那一刻盼兒的笑容人神共忌！
一把摟住我的脖子道：“娘，回家后就可以見到爹了！”他小小的額頭抵上我的，突然像是颳起了狂風，他黑色的長發狂亂的飛舞起來。額心射出淡淡的光！周邊的水突然捲起巨大的旋渦，圍繞着我們，突然腳下一空，往旋渦的中心掉下去，在水掩住我的口鼻的那一刻突然想起——TNND我是旱鴨！
緊急捂住口鼻，卻阻不住那不斷灌入口中的水。慌亂中只看到盼兒努力擺亂着那金色的魚尾，死命的拉着我的手，想把我往水面拉。但他必竟只是個小孩，根本沒有拖得動我的力氣。身體還是不斷的往下沉，果然還是老師說的對，小孩子是不應該玩水的！看吧！這就是很好的反面教材，害人害已呀！
水面的亮光越來越遠，周圍只看到盼兒魚尾上金色的鱗光。突然那金色的光芒開始擴大，不對，應該說是另一團更加明亮的光在旁近。照着整個湖底都亮騰起來。那是另一尾更大的魚尾。焦急的擺動着，瞬間的功夫就已經到我了的面前。修長的手一拉，接過盼兒手裏的我，很輕鬆的就把我帶着往上浮。清澈的湖水，掃開他臉前的黑色長發，一張早已刻印在心底的天使容顏呈現在我面前。一瞬間我忘了呼吸，忘了心跳，忘了身在湖底，心裏只有眼前摟着我拚命游向水面的人。
嘭的一聲，心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倒塌了，記憶像潮水一樣全部湧進腦海里。來不及阻止也不想阻止。一瞬了解，盼兒所說的那些莫明其妙的話通通合理化了。
“娘子！”他慌亂的扒開我額前凌亂的髮絲，“到水面了，你沒事吧？”
“……”
“娘子！娘子！你別嚇我？”
咳咳咳！一陣猛咳！我這才找回遺忘已久的呼吸，拚命咳出肺里積壓的水，抽空打量四周，熟悉的白色花瓣，滿山遍野！想要忽略都不行！總算知道哪裏不對勁了，原來不是我誘拐了盼兒，這明明是他在誘拐我！
輕輕的拍着我的後背幫我順着氣，他消瘦了不少，抓着我的手也是瘦得像是只包了層骨頭，原本完美的臉蛋上，如盼兒所說，全是青青紫紫的愈傷。唯一不同的是那隨時都因我而牽動着的表情！
“娘子？”他眉頭緊揪着，急得切七上八下“你沒事吧？”
“咳咳……”死死拽緊眼前人的衣襟，這次……這次我可要抓牢了！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喚出那個我的專屬稱呼“小呆瓜！”
聞言！他青紫的臉上，瞬間開滿了燦爛的笑花，比那正午太陽還要耀眼！”娘子！”狠狠的把我鑲進他的懷裏，緊得不留一絲空隙，頭靠在我的頸側，輕蹭纏綿着：“娘子，歡迎回來！”聲音抖顫着如風中落葉般。
心中被強行壓抑的感情，瞬間復蘇！回摟住眼前的人，毫不猶豫的印上那紅艷的雙唇，狠狠的咬下去。他卻任我咬着，就算痛得皺彎了眉，也不呼痛。直到我咬過癮了，才鬆開他紅腫的唇，不舍的輕輕含吮着，逐步入侵。他的手抱着更緊，張開嘴，靈活的舌先我一步，深入我的口腔。唇舌相纏！心中一直存在的那個空洞被填滿。周圍的一切都已經消失了，眼裏，心裏，全世界都只剩下這跨時空的一吻上！
“小呆瓜！”
“嗯！”
“你再莫明其妙的把我送回去，我就休了你！”
“……不會！這次，無論無何，我都不會放開娘子了！”
“還有……”
“嗯？”
“你TMD明天就把這該死的河給我填了！NND你說我這是第幾次掉進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