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醫術初試
濱海市第一中學，高三二班教室。
傻子楊凡不去上學，全校關心他的也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同桌，校花蘇婉兒。還有一個就是把楊凡一頓毒打，並且要求楊凡上交一百元保護費的李宇凡。
而此時，兩人正聚在一起。
“出去，這裏是高三二班。”蘇婉兒面色冰冷，看都沒有看旁邊的帶着賤笑的李宇凡。
“嘿嘿，婉兒，不要那麼無情嘛。你說我也給你寫了那麼情書，你好歹也回一下嘛。”李宇凡長得不錯，身高將近一米八。
“去垃圾里找你的情書。”蘇婉兒繼續做題。
李宇凡也不生氣，說：“我其實特別想不明吧，你怎麼對這個傻子這麼好啊？還主動要求跟他坐一塊……你倆不會是，有一腿吧！”
蘇婉兒停了一下寫字的動作，咬了一下牙，繼續寫她的題目。
李宇凡看着蘇婉兒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的樣子，哼了一聲，說：“婊︵子，不要給臉不要臉，說到底還不是讓男人乾的玩意。我不管你跟那個傻子有什麼關係，你讓他小心點，有種就一直都別來學校。”
蘇婉兒緊緊的握着手中的筆，指甲因為用力太大，都白了。
……
這幾天楊凡雖然一直在家，但是並沒有閑着。
楊凡整理髮現，這個洛神門不僅僅是個中醫門派，竟然還算是半個修真門派，只是他們修鍊的方式不一樣。
修真者以強大的力量逆天改命，渡天劫成大道。而這個洛神門是行醫天下，收集功德，求的是功德圓滿，得道飛升。
但是具備收集功德的條件是非常苛刻的。洛神門的入門功法叫鍊氣決，分為感氣，集氣，用氣和鍊氣四個階段。只是現在他對着四個階段還是很模糊。
楊凡還整理出了一套拳法和一套指法，都是練手上的功夫。都說醫武不分家，看來真的沒錯。針灸的手講究穩准狠，需要長時間的練習才可以。所以這些掌法和指法倒是可以訓練起來了。
當然，楊凡現在思考的都不是這些，他現在主要有兩個目標：第一就是趕緊治好父親的腿，這是全家人的心病。但是楊凡這幾天觀察，楊爸的這個病時間太長了，氣血阻滯，必須到了用氣階段的時候，用靈氣行針沖開阻滯才可以，目前楊凡還辦不到。
第二件事就是趕快想辦法掙錢，改變一下家庭環境，母親一個人太辛苦了。但是楊凡思來想去都沒有一個好辦法，他現在年紀太小，出去給人治病病人也不會相信的。這事楊凡只好放了放，就算要治病也要自己本事足夠才行。
所以現在的第一要務就是，練習醫術，學好針灸。
說起學習針灸，楊凡就感覺頭大。他要從每一個穴位，每一個手法開始練起。
還有什麼一彈三震，一彈四震，一震三穴，一震四穴等等爛七八糟的手法，楊凡不禁叫苦連天。但是楊凡做了一件非常正確的事情，那就是他只是簡單的掃視了一眼這些東西，並沒有仔細去看。
他主要是怕自己好高騖遠，先把這些基礎的東西學好再說。
楊凡用自己攢的，準備給李宇凡交保護費的那一百塊錢買了一套最便宜的針灸針，回來練習。至於李宇凡那一百塊錢，楊凡是沒有準備給了。
出去溜了一圈，楊凡發現自己的變化真的很大。首先就是六識更加敏銳了，自己的感知能力變得格外強大。再就是自己的體力也有了很大變化，以前營養趕不上，顯得瘦小無力。
楊凡想了想應該是長老那團靈識里自帶的靈力對他身體的改造。其實功效遠不僅如此，只是需要楊凡慢慢發掘。
換衣服的時候，楊凡也發現了在自己左上臂快要接近肩膀的地方有一個類似紋身的東西。此時的這個紋身已經很清晰了，裏面的紋路雖然細小，但是很有規則。
楊凡猜測這應該是那個長老留下的，但是就算是擁有了長老全部記憶的楊凡還是弄不清楚這個紋身到底是什麼意思。好像有一部分記憶，被故意封存了起來。
楊凡無奈，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接下里的一個星期，楊凡過的十分充實。他先是在自己的身上試針，找身上的各種穴位。感覺自己有些準頭的時候，楊凡就想到自己父親身上先試驗一下，給父親疏通一下經脈也是好的。
晚上，楊媽也回來的很早，一家人吃完晚飯，楊凡提出了給父親針灸的想法。
“不行，你這不是胡鬧么？”楊媽反對道：“要是扎壞了怎麼辦？”
“媽，沒事的，肯定沒問題。媽你相信我。”楊凡沒法解釋為什麼自己那麼有自信，只好哀求。
“不行，針灸這東西根本就不是一天兩天能學會的。”楊媽說：“我知道你想治好你爸的病，但是咱們一不能胡來啊。以後你好好學，學好了再給你爸治，咱不着急啊。”
雖讓楊爸覺得有些胡鬧，針灸哪是瞎扎的，但看見是兒子期盼的眼神，一心想治好自己的腿，心裏就軟了。再說了自己的腿反正也一點知覺都沒有，試試就試試，說不定扎准了某個穴位真的好了呢。
“扎吧！”楊爸似乎下了一個狠心的決定。
“建軍！”楊媽叫了一聲。
楊爸笑着搖搖頭，示意楊媽不要再多說了。
“小凡，那你小心一些，要是拿不準就不要瞎鬧。”楊媽囑咐道。
楊凡點頭開始觀楊爸的情況，面色淡黃，體瘦，平時吃飯也不太好。試了一下左右手的握力，雙手的握力都很差，右手甚差。舌淡，舌苔白潤，脈象細沉。加上楊爸這病是出車禍落下的，屬於強大外力造成的。
楊凡初步判斷，這應該是車禍之後肝脾腎俱虛，氣血不足，脈絡失養的痿病。《針灸大成》裏有一首《玉龍歌》有一句話：“行步艱難疾轉加，太沖二穴效堪誇，更針三里、中封穴，去病如同用手抓。”
所以楊凡決定還是保守一點先針一下足三里，調理一下脾胃，益氣補血，補虛扶正。
常人一般針入三分，但是楊爸長期卧床，加上食欲不振，身體偏瘦，所以楊凡決定針入兩分先試一下。
話說起來當然簡單，但是第一次在別人身上扎針的楊凡多少還是有些緊張。握着銀針的手還是有些顫抖。
足三里，在小腿外側，犢鼻下3寸，犢鼻與解溪連線上。為了找准這個穴位楊凡反覆摸索。
摸索了一會，楊凡覺得應該是沒有問題了。提起銀針，快速扎了下去。
“啊！”楊爸叫了一聲。
這一下把楊凡嚇壞了，趕緊把銀針拔出來。這才意識到因為剛才還是太過緊張了，下手的力度有些大，而且手法不穩，扎在了別的地方上，這才扎疼了楊爸。
“小凡，你別鬧了，就說了針灸不是一兩天的事。”楊媽關切的看着楊爸說。
“小凡，沒事。”楊爸笑着看着不知所措的楊凡，說：“要不你再試試？”
“不行不行，不能再試了。”楊媽死活都不同意，說：“這個真的能扎壞人的，要是出了什麼事，這可怎麼辦。”
“玲煜，我已經這樣了，還能壞到哪裏去？”楊爸說：“小凡有這個心，就讓他試試，也是兒子的一片真心。萬一紮准了哪個穴位，好了呢。”
“可是……”楊媽還是很擔心。
“沒事，放心吧。”楊爸又對着楊凡說：“小凡，你繼續吧。”
楊凡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情緒。剛才確實是因為太緊張了，才會出現那樣的錯誤。下一次，絕對不會了。
楊凡閉上眼睛，將精氣神調到最高峰，運轉着體內僅有一點的靈氣。
猛然睜眼，目光中一道光華閃過，銀針快速落下。
銀針入穴，楊凡捏尾輕捻，一彈一震。
楊爸突然皺眉，楊凡見狀趕緊問：“爸，感覺怎麼樣？”
“好像胃裏有一絲熱氣，挺舒服的，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楊爸說。
“真的？太好了！”楊凡高興的說，這說明楊凡最起碼針對了穴位，只要以後努力，他相信父親一定能夠站起來的。
“這怎麼可能？”楊媽在旁邊也不可思議的說：“真的有感覺？”
楊爸點點頭。
楊凡操縱着銀針，不斷震顫刺激着穴位。
留針兩分鐘。
楊凡收針，臉上的激動之色讓楊爸好像也感受到了希望問：“小凡，怎麼樣，是不是真的能治？”
越是到後來，楊爸越能感受到胃裏那種熱熱的感覺不是幻覺，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的。那種突然出現的舒暢感，讓楊爸興奮不已。
“小凡，你不會真的學會針灸了吧！”一直反對的楊媽，看自己的丈夫這麼激動，也疑惑的問。
“爸媽，你放心吧，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一定能讓爸站起來的！”楊凡說。
“真的？”楊爸有些不相信。
“真的，爸，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把你治好。”楊凡說。
“好，我相信你，我就等着你把我治好。”楊爸說，他此刻內心激動無比。
楊媽聽着爺倆的對話忽然哭了出來，雖然她剛才一直阻止楊凡。但是她內心是最希望楊爸能夠好起來的人，只是長久的失望讓她不敢抱有任何的希望。這一次，也許真的能治好吧。
“媽，你怎麼了。”楊凡見母親趕緊問。
“沒事……沒事，媽是高興啊，我們家小凡真有能耐……真有能耐，媽等着你吧你爸治好的那一天，然後咱們家三口一塊出去玩。”楊媽越說越激動。
一家三口出去玩，這個簡單的願望對這個家庭來說，竟然是奢望。
父子二人相望一眼，露出淡淡笑意。
晚上吃飯的時候，平時只吃一碗飯的楊爸破破天荒的吃了三碗飯，連楊媽都驚喜的說：“建軍，你今天胃口不錯。”
楊爸一愣，看著兒子對自己笑，忽然想到是不是兒子的針灸真的起作用了。
“爸，是不是有點相信我了？”楊凡笑着說。
楊爸默默的點頭。
……
隨着這幾天的訓練，楊凡驚人的發現自己的體力幾乎是以幾何的方式在暴漲，每天自己力氣的增長是可以看得見。楊凡估計是個自己的身體被靈氣改造過有很大關係。
晚上的時候，楊凡就選擇修鍊，來聚集靈氣。
在家待了一個星期，楊凡終於想要去上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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