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一人可當百萬兵
趙正笑着說道：“這一段時間，我們兵甲研究所研製了一些新式火器，剛才陛下和諸位相公聽到的聲音就是我們在試爆的聲音。”
“哦？一些？”李觀棋準確地把握到了趙正話里的重點，欣喜地問道，“這麼說你們進展很大啊！說來聽聽，都有哪些？不，直接帶我們去看看吧。”
“陛下請！”趙正向旁邊一閃，讓出了道路。
李觀棋等人邁步向前，很快就來到了火器試驗場。發現那兒聚集了一大波人，周邊整齊堆放着不少的箱子，箱子上面寫着不同的文字。
趙正走到一個木箱跟前，取出一枚直徑約十公分，長度約十五公分的圓柱形鐵器，說道：“這是我們研製的霹靂手雷，外殼是用熟鐵鑄成，裏面填充的是鐵蒺藜和黃油火藥，重十二兩，經過訓練的軍士可以擲出五十步遠，威力極大……”
“威力大不大，你說了不算！”李觀棋打斷趙正的介紹，說道，“正好大家都在，你現場實驗一個給我們看看。”
“遵旨。”趙正答應一聲，叫過一名軍士，吩咐了一番。然後帶領眾人向後閃到安全距離。
那名軍士手持火捻子，點燃了手雷的引線，然後掄圓了胳膊將手雷向五十步開外的投擲點扔了過去，那兒已經事先佈置了幾個假人標靶。
“轟隆”一聲，遠處騰起一團煙霧，籠罩了一米方圓的地域。離着遠遠的就可以看到其中一個假人已經被攔腰炸斷，另有一個假人的胳膊也被炸飛了。
這個效果已經讓李觀棋大為激動了，這個霹靂手雷的威力已經非常接近二戰時中*隊使用的木柄手榴彈了。
“請陛下上前細觀。”趙正很是驕傲地說道。
“走，上去瞧瞧。”李觀棋沖幾位中樞大臣說道。
眾人走到跟前，都是大吃一驚。只見方圓三米之內的假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地釘上了鐵蒺藜。靠近爆炸點的那個假人身上更是密密麻麻，而且被攔腰炸斷。
“真乃神兵利器也！”最先發出驚嘆的是樞密副使徐權，他也是上過戰場的人。對於這武器的威力有着更為直觀的判斷。如果這枚手雷是在戰場上爆炸，起碼會令五六個敵人喪失戰鬥力。稱之為神兵利器一點兒也不為過。
李觀棋也是連連點頭，說實話他根本沒想到兵甲研究所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取得這麼大的進展。如果這種霹靂手雷可以量產並列裝部隊的話，部隊的戰力立刻就會有質的提升。
想到這兒，李觀棋問道：“造價幾何？”
“五兩一個。”趙正回答道，“如果大規模生產的話，還可以再降一點兒。”
“還是太貴。”李觀棋微微皺眉說，“想法子再降一降。對了，黃油火藥很容易爆炸。這個東西會不會不安全？”
“陛下放心。”趙正回答道，“公孫子涵已經對黃油火藥進行了改良，雖然我們還是管它叫黃油火藥，其實已經不是黃油狀的了，現在已經如黃沙一般，除了遇火會炸之外，搬運過程中已經不會爆炸了。”
“哦？這個公孫子涵還真是個能人啊！”李觀棋樂了。
“那是。現在公孫子涵可是兵甲研究所的首席火器匠師！”趙正笑着說道，“這些手雷都是他研製的。”
“人呢？還不快點兒叫過來。”李觀棋笑道。
其實公孫子涵就在試驗場，跟一幫匠師、匠人在一起，只是皇帝不傳召。所以才沒過來。現在李觀棋要見他，早有人高聲傳喚，聞言立刻小跑過來。跪下見禮道：“學生公孫子涵見過校長。”
“起來吧。”李觀棋親手挽起公孫子涵，笑着說道，“你現在可是國寶啊。快，再給朕介紹一下其他的火器。”
“是。”公孫子涵也不扭捏，走到另一個木箱跟前，撿起一枚椰子大小的橢圓形木質手雷說道：“這是縱火手雷，裏面填充了少量黃油火藥，外加硫磺、鋸末。重六兩，可擲出六十步。用於縱火焚燒敵營之用。造價三兩。”
說完，公孫子涵喚過一名軍士進行實驗。這個縱火手雷爆炸聲不如霹靂手雷那麼響。煙霧也少，也沒什麼大的殺傷力。但是爆炸之後卻像禮花一樣噴出無數的火花，只不過這些火花並沒有馬上熄滅，而是可以繼續燃燒，確實是殺人放火的利器。
眾人看完縱火手雷的效果之後，公孫子涵再次拿起一枚橘子大小的圓形手雷介紹道：“這是鬼哭手雷，外殼是熟鐵鑄就，殼上鑽孔，用米漿糊住，內裝秘制黑火藥，點燃引線后不會爆炸，只會一邊噴雲吐霧，一邊發出刺耳聲音，可用以擾敵心智。重五兩，可擲六十步。造價二兩五錢。”
李觀棋點了點頭，這個鬼哭手雷用來偷營效果應該不錯。試驗過後，公孫子涵接着又拿出一個西瓜大小的東西說道：“這是發煙雷震子，外殼用陶土燒制，裏面填充秘制黑火藥，外加狼毒、蟾酥、巴豆、砒霜、茱萸等。這個不是用來炸人的，專門用來熏戰馬的眼睛。用投石機發射，非但能把戰馬給熏得喘不過氣來，連馬背上的騎兵，都能給熏得涕泗橫流，短時間內根本無法睜開眼睛。”
“我去。這不是催淚彈嗎？”李觀棋現在真可算是大開眼界了，差點衝口而出，“你小子不會也是穿越過來的吧？”
公孫子涵當然不是穿越過來的，這隻能用勞動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的來解釋了。
“子涵一人可當百萬兵啊！”李觀棋很是高興，哈哈大笑道，“那個，朕加你三品職銜，月俸五百兩。”
“啊？”在場的眾人包括公孫子涵都呆住了，朝廷一品大員的月俸也不過才一百二十兩。公孫子涵一個小小的匠人居然給開了月俸五百兩的俸祿，豈不是太過驚人了。
“趙正。”李觀棋繼續說道，“不但是公孫子涵，你統計一下，兵甲研究所里凡是研製出新的成果的，統統有賞。最低七品職銜，月俸百兩。”
“謝陛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