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消失的金鏈子
“警察同志，我想你是弄錯了，誰告訴你我是入室搶劫了？”問完一指在一邊幸災樂禍的李杭升：“不會是這個白痴報案說我入室搶劫？”
“對，報案人報案說你是入室搶劫。”
“他說入室搶劫你就認為我入室搶劫？”
“那麼我問你，本月五號，也就是今天，你去觀海小區第11號幹什麼？”
“觀海小區11號？沒去過。”
“就是我家！”李杭升大聲咆哮。
“警官我抗議，他算幹什麼吃的？也跑進來人五人六的。”
長臉警察轉頭看了一眼李杭升，但沒說什麼。
“觀海小區11號就是報案人家。”
韓風當然知道那是李杭升家。
“其實他家是開賭場的，每局上百萬的那種，我是去賭錢的。”憑空誣陷誰不會。
“你胡說，我李家什麼時候開過賭場？”李杭升立刻跳起來給自己洗地。
“那麼我什麼時候到你家搶劫了，我搶你家一毛錢的東西了沒有？”
長臉一拍桌子。
“韓風，你給我老實點，今天你要不交代明白，有你好果子吃，說，你去他家幹什麼？”
韓風很討厭長臉警察這種審訊犯人一樣的語氣，但為了早點離開這裏還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就這些？”
“你還想要什麼？”
“你一定還有問題沒交代清楚，政府的政策是坦白從寬。。。”
“警官，咱能扯點正經的不？我在李家的所作所為我都說得清清楚楚，你還讓我交代什麼？”
“你說交代清楚就交代清楚了，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韓風，你不要再強詞奪理，妄圖狡辯。這起案件我們警方人員已經是調查清楚，你入室搶劫，蓄意傷人，還不老老實實地交代！”
韓風的臉也冷了下來，這就是赤裸裸地逼供了，妄想把屎盆子扣他頭上。
“入室搶劫，蓄意傷人？我說警官你還能再往大點說不？你怎麼不說我是基地的人，跑這兒搞恐怖襲擊，這理由足以震驚世界。”
長臉警官再次一拍桌子：“今天早晨八點半，李家一家人都出門去海邊，你悄悄潛入李家一開始打算入室行竊，誰知中途當事兒李杭升回家正好把你堵在屋內，你狗急跳牆之下打傷當事人後逃跑，被警察抓捕，本來一開始你就是一入室行竊的小偷行徑，當在打傷主人後你的罪行已經變成了入室搶劫和故意傷害，你認罪嗎？”
“對！就是這麼回事兒。”這回連李杭升都五體投地了，到底是警察呀，長臉警官這麼一說，他都覺得事情就是這樣的。
韓風獃獃地看着長臉，虧這傢伙臉不變色心不跳地還敢看着他，不要臉的人韓風也見過不少，可是這警察的不要臉顯然已經到了一個非常崇高的境界，這都不要臉到千里之外了。
“怎麼沒話說了吧，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的一切罪名成立，這是案件的卷宗，簽名吧。”
長臉啪地把卷宗扔在桌子上。
簽名？你當老子是白痴呀。
“警官，既然你非要把屎盆子扣我頭上，那我和你也就沒什麼客氣的了，像你這種傻比警察是怎麼混到你現在這個位置上的？徇私枉法你是跑不了的了，還有就是收受他人錢財憑空誣陷好人，比如今天的我，興許給黑社會通風報信當保護傘這都是你這種敗類乾的事兒，你還別瞪眼，你既然說我入室搶劫，那贓物在哪，我總不能搶劫了一頓空着手出來吧。”
“要是我在你身上搜出贓物你怎麼解釋？”長臉似笑非笑地看着韓風，臉上全是陰謀詭計。
“儘管搜，沒贓物你說個鎚子。”
長臉一揮手。
兩個刑警就走了過來裝模作樣地在韓風身上一陣摸索。
“找到了，在這裏！”
一個正在韓風身後瞎摸的刑警發出一聲驚呼，然後就拿着什麼東西送到了長臉的桌子上，那表情動作很像那麼回事兒。
那是一根很粗的金鏈子，看那樣子足有幾百克，價值十幾萬元。
長臉一根挑起那根鏈子：“韓風，這個怎麼解釋？”
這顯然不是從韓風身上搜出來的，這幫傢伙為了誣陷自己還真下本錢，這麼粗的金鏈子都拿出來了。
“什麼怎麼解釋？”韓風裝瘋賣傻，腦袋裏卻急速地想着對策。
“這條鏈子怎麼解釋？”
“啊，你說這條鏈子呀，這是我的。”
既然下這麼大本錢誣陷老子，老子不收下還以為老子是善男信女。
“你的？那麼你證明一下它為什麼是你的。”
這時，李杭升叫了起來：“這條鏈子是我的，他是從我脖子上搶去的。”
長臉一陣冷笑：“報案人說是你搶的，你怎麼說？”
“他那是胡說，今天我坐車，褲腰帶一下子斷了，我就把金鏈子解下來系腰上了，別說這玩意兒當褲腰帶還蠻結實的。”
當褲腰帶！屋裏的人都用一種看奇葩的眼神看着韓風。
韓風老神在在：“你們不信？那金鏈子上可是有我的名字的，要不要我指給你們看，怎麼！你不會是連讓我看都不敢吧？”
長臉當然不怕韓風看，韓風說鏈子上有他的名字，打死長臉都不會信，因為那鏈子倒千真萬確是李杭升的。
長臉抱着你看也是白看，反正你也不能看沒了的想法叫一個手下把金鏈子拿給韓風。
詭異的事情就在長臉的眼皮底下發生了。
還戴着手銬的紅楓兩手捧起了那根金鏈子。然後眾目睽睽之下那根金鏈子彷彿被什麼東西一截一截吞噬了一般，幾秒鐘就失去了蹤影。
然後韓風憨厚地一笑，就像完全沒事兒一樣。
長臉發覺有點不對勁兒：“金鏈子呢？”
韓風一推六二五：“什麼金鏈子？”
長臉忽地站了起來：“就是剛才你手裏捧着的金鏈子，哪去了？”
韓風舉起兩手，手上的手銬適時地在燈光下閃爍出一些光芒：“你是說我手上戴得這個，長官你是不是想金鏈子想傻了？你要這個拿去，不過你要戴在脖子上我勸你要小心一點，別像勒狗那樣勒死。”
“啪！”長臉狠狠地一拍桌子，一聲大吼：“拿出來！”
韓風想兩手一攤，可惜手腕上戴着手銬，沒攤成。
“搜！”
幾個刑警圍着韓風一陣忙活，就連內褲都仔細地檢查了一遍。
長臉的臉這回是徹底地長長了。
“韓風，你要是不把金鏈子拿出來，不認罪，今天就別想走出這間屋子。”
韓風也是一陣冷笑：“尊敬你我叫你一聲長官，其實你就一王八蛋，而且還是那種黑了心的王八，告訴你金鏈子我就不拿出來，你能怎麼地？就當是誣陷老子的代價了。”
一個身材魁梧的刑警向韓風逼近一步：“這裏是審訊室，注意你的言詞。”
韓風寒着臉：“注意言詞？怎麼你還要求我笑臉相迎？這死王八蛋明擺明想陰我，你還想讓指望我對他和顏悅色？你們這些警察智商能高點不。怎麼！你還想打我呀？別以為老子不懂，現在警察是不允許通過體罰手段刑訊逼供的，沒了刑訊逼供，你能把我怎麼地？你還敢咬我不成。”
長臉警官這回可是徹底火了：“這麼說你是不認罪了？”
“長臉警官，你說我搶劫我就搶劫，你說我傷人我就傷人，你還真是馬不知臉長，這法律是你制定的？我憑什麼認罪？”
長臉警官平時最忌諱的就是和長有關的詞，尤其誰要是當面說出臉長什麼的詞，比掘他家祖墳還要讓他憤怒。
長臉第四次一拍桌子，這次是站着拍的，氣勢很足。
“好，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小劉，這裏交給你了，手腳利索點，別留下什麼痕迹，十五分鐘后我回來，我希望看到我想要的結果。”
剛才警告韓風的警察“咔”一個立正：“張隊，您就放心吧，等會你回來一定會有你想要的結果。”
長臉走到門口，回頭冷冷地看着韓風，嘴角掠過一絲憐憫的目光。
“小子，你不是嘴硬嗎，看你能硬到什麼程度。”
韓風假裝害怕地問：“你們要幹什麼？警察不是不許打人嗎？你們要私刑逼供？”
“不留下痕迹就不算打人，你放心，這屋裏的監控剛才就壞了，誰也不知道這裏曾經發生了什麼。唉！機械這東西誰也不保證它什麼時候出故障，所以，你好好地享受吧。”
長臉出了審訊室，當然把李杭升也帶了出來，這樣的場面還是不讓外人看見為好，太恐怖。
他安排李杭升在休息室休息，自己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辦公室的某一個隱秘的地方有剛才李杭升送的一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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