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時來運轉成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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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元正於1957年出生於鎮平縣上八鄉鎮角山排村,排行老二,上有一個比他大兩歲的姐姐。
當時,他的父親張昭新是建國前入伍的轉業軍人,在鎮平縣農業銀行當幹部,母親易春梅則是縣農械廠的工人。母親生下他出了月子后,將他託付給本屋侄子張正耀的阿婆林伯婆代養,自己便回去當她的工人去了。三年後,一個妹妹又出生了。這時,家裏靠父母親的工資要養活五口之家十分困難,窮則思變——腦筋活絡的母親便執意響應上級的號召,將原本是居民糧戶口的三個子女和她的戶口遷回農村,一家四口租了一駕馬車於1960年冬頂着凜冽的寒風回到了上八鄉老家,開始當起農民來。
易春梅這農民一當上便沒完沒了,兒女們跟着她一起經受了二十餘年的甘苦清貧的生活。
上八鄉鎮地處鎮平縣西北部,東鄰豪居鎮、南連下八鄉鎮,西、北面分別與江西省尋烏縣的兩鎮接壤,206國道貫穿其中,是鎮平縣的北大門。界域面積108平方公里,轄11個村委會,1個居委會,118個村民小組。有居民3800多戶,14000多人,其中非農人口3300人。全鎮每年實現國內生產總值一億多元,工業總產值約9000多萬元,農業總產值800多萬元。是個中等鄉鎮。
張元正所在的角山排村與江西南橋鎮交界,全村有五個生產隊,居民200餘戶1000來人,是個靠農業與林業並重的小村莊。
張元正在這個村子裏讀書、生活,直至當上半脫產的村幹部,熬到了1977年。
這年秋天,國家要恢復高考。張元正聽到消息時正值村裡開展大規模的農田基本建設,張元正擔綱負責人。
一天,在鎮裏信用社工作,與張昭新關係甚好的張昭模來到村裡,看到侄子張元正仍在工地忙前忙后,便點撥他說:“高考是大事,可以改變人生命運!再過二十天就要高考了,你最好請上十天半月的假,到縣裏去複習,不要再糾纏於村裏的瑣事了!你聽我的,准沒錯。”
張元正覺得有道理。第二天便破天荒地向村書記請了十天假,來到父親張昭新所住的銀行大院,重新翻閱起三年前讀過的高中課本來。
說來值得慶賀,張元正的初中、高中階段,是分別被“四人幫”蔑稱為教育回潮的時期,他是讀了一點書的。高中階段因為考試成績優秀,被鄉鄰稱之為“五科100”,張元正每每星期天下午返校時,常常被鄰村的小孩子將“五科100”當號子叫喚,讓張元正覺得很不好意思。正因為張元正有些功底,這回高考讓他爭足了面子:全鎮集中了文革以來的多屆初、高中畢業生齊赴考場,結果,只有張元正與同學馮秋艷的弟弟馮春生碩果僅存:入圍中專線。後來,馮春生被廈門集美航校錄取,而張元正的檔案則被廣東銀校搶到手中,成為父業子承的一分子。
鎮平縣同時被錄取到銀校的還有一人,這人是下八鄉人,名叫黃永書。別看此人其貌不揚,也不甚說話,但卻頗有心計。當他從縣教育局了解到還有一人與他同校就讀時,便借了一輛自行車,騎車十幾公里來到上八鄉角山排村張元正家裏,住了一夜,先行建立起同學關係來。
1978年1月22日,張元正由母親易春梅親自送到上八鄉車站,母親目送他上了客車並啟動后才返家。
張元正來到縣城父親所在的縣人民銀行,發現黃永書已經先期到達。父子倆與黃永書毫無拘束,仨人一起吃飯、聊天,晚上,三人還到因電影院拆建而臨時權充電影院的烈士亭看了一場電影。第二天一大早,張昭新親自帶上張元正和黃永書坐上客車前往廣州,把他倆交給省銀校后,才返回鎮平。
卻說張元正就讀的廣東銀行學校作為國家幹部的搖籃,培養的既是國家幹部,也是廣東省銀行幹部隊伍的中堅。當時,大中專畢業生都是國家按部就班地根據其入學時確定的幹部或工人的身份,由國家包分配。
建國后,廣東銀行系統存在一個有趣的現象:廣東銀行學校的畢業生比國家各類財經大學畢業分配到廣東銀行系統工作的學生更吃香。因為:一是省以下的銀行的工作主要是事務性的日常業務,不是非要理論上頂尖的人才不可。相反,銀校畢業生更有實踐經驗,更快上手。二是廣東銀行學校的校長是省人民銀行的行長兼任,在培養學生的時候,極盡呵護之能。要求學生在學完每一門業務課後都到基層實習,由各支行的骨幹包干培養,能放手后再返回學校學新課。而接受實習的支行把培養實習生當作完成上級的任務來認真對待,這樣,教的和學的都同受一個上級的約束,質量就有了保證。實踐也證明:銀校學生畢業分配到銀行后確實好用。數十年下來,就應了“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古訓,這銀行學校便成了廣東銀行系統的“黃埔軍校”了。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卻說張元正在銀校很快到了畢業分配的節點上。第一學年,在完成對應課程理論學習后,他和全班同學分散在到佛山地區各家銀行網點進行會計、農村金融實習,第二學年同樣在完成理論課程后又到江門市參加工商信貸業務實習,現在正從江門坐船往學校返回——很快就要畢業分配了。
學校對張元正的任用也頗為上心:起先,學校本身在他讀完第一學年的課程后,想把他留下來當教師,準備從第二學年開始送他到中山大學深造,學校派人事處長找他談話,張元正聽后對任教沒有多少主意。後來,又說省分行要一分為三,77屆全班都要留在省里。也是因為當時年青,張元正和幾個同學每天晚上都散步在珠江岸邊的長堤路上。每逢夏天,他看到很多人睡在長堤的石凳上過夜,便覺得在廣州生存太難了,還是老家舒服,說什麼也不願分配在廣州。但是,學校方面還在想方設法挽留他。
張元正將自己的想法向父親張昭新滲透,張昭新覺得兒子回家鄉工作並無不妥,便向行里提出,由鎮平縣人民銀行寫一份公文盼省行對張元正的畢業安排予以照顧。於是,鎮平縣人民銀行便以一紙公文報到廣東省人民銀行,說張元正的父親是建國前參加革命的老幹部,身體不好,需要照顧,請准予安排張元正返回老家工作,以便對其父親有個照應,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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