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塵歸塵土歸土

天空出現異像.狂風大作.嘶嘶吼叫的風聲.把仁立在船頭的幾個人吹得東倒西歪.澤林哥幾個心裏暗自罵娘.卻也無奈和的抓住船舷.一動也不敢動.卻不知道這天外來風究竟會出現什麼怪事.一個個心裏暗自是忐忑不安.唯獨抱住鄭玫屍體的啟明.一副黯狀態.眼眸霧蒙蒙痴痴的盯着貌似熟睡了.身體卻已經冰涼的鄭玫.

話說安慰的話.人人都會說.可是當有些事情臨到自己身上時.才會感觸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從第一次.幻覺中和她發生那莫名其妙的關係.啟明就把鄭玫深深的放置在心裏.她就是他除了老媽之外唯一的珍寶.

啟明此時置身於天空陰霾.雲塊黑壓壓.一團團的移動而來.他心裏.眼眸里.除了鄭玫對什麼狀況.都漠不關心.

由於天空的突變.黑灰色的雲塊低得.給人的感覺就是觸手可及.幾隻寒鴉‘呱呱’發出凄厲從鳴叫.盤旋在澤林他們頭頂上空.此情此景不由得讓人更感到.幾分凄涼.幾分滄桑.

暴雨如期來臨.‘嘩啦啦’傾盆而下.大滴大滴的雨點在水面打出許多小水泡.盪起數不清的漣漪.潭水水面隨即也在興風作浪一般.翻滾着.

一道霹靂.刺啦啦.落在啟明他們船舷的不遠處.每一個人霎時剛剛半乾的衣服.又變成落湯雞.渾身濕淋淋的.褲腿還在滴水.更糟糕的是.船艙里迅疾堆積起來一些雨水.這要是繼續大雨傾盆.不用說這船內馬上就會因為水的原因.加上人的重量而翻船.

大雨鋪天蓋地的落下.雨水驚得每一個人都激靈靈的大打冷戰.狂風暴雨肆孽.蹂躪着每一個人的肌膚.除了啟明依然面無表情.死死抱住鄭玫以外.其他人心糾結得不知所云.

隨着大雨越來越大.潭水翻滾的波浪幾乎掀翻船隻.澤林他們抹一把滿臉的雨水.從口裏冒出的喊聲也被風聲.雨聲.雷聲.淹沒.

突然一個駭天大浪席捲而來.掀起的水浪‘嘩啦’一聲.把小小的船隻掀起得就像海上.人們玩耍輪滑一般.泛起老高.驚得澤林他們哥幾個是膽戰心驚.船隻剛剛落下.再次的掀起.驚得他們忍不住大聲叫嚷.

待風稍微平息一下.哥幾個抹一把雨水.‘呼哧.呼哧.’喘息一會.瞬秒間.那種心驚膽顫再次席捲而來.驚得哥幾個一顆心.懸吊吊的涌在喉嚨口.呼之欲出.

“尼瑪.老子一身正氣.怕你個鳥.”澤林大聲詛咒這鬼天氣.話音未落.冥冥之中.好像是他這句話.惹惱了上天.船一下子給掀翻了.

哥幾個.由於先是驚嚇.接着是大雨滂沱.淋得渾身濕透.心中是百感交集.自然不知道後面將會有什麼怪事發生.此時猛然的那船給掀翻了.頃刻間一船的人都‘撲通撲通’的落入水中.

啟明雖然是嫻熟水性.卻不料懷中抱着鄭玫.還有就是那原本平靜的潭水.因為狂風.暴雨.雷鳴.也變得跟魔鬼似的.猙獰可怖.潭水水面此時就像一個魔鬼的大口.要把落入水中的哥幾個給活生生的吞下肚子裏.

澤林張口想說什麼.卻被大口大口湧進的水液給堵住.原本之前跟蘇正弼打鬥就筋疲力盡.后來在遇到暴雨.狂風.雷鳴的襲擊.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這般摧殘.

啟明只覺得自己摟抱着鄭玫.兩眼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澤林哥幾個情況大致相同.他們就像一片樹葉隨波漂流……

一襲冷風徐徐吹來.啟明溘然驚醒.懷中鄭玫依然還在.只是在腳下.渾身濕漉漉.自然在舒醒之後.一陣涼意.讓他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戰.

啟明仔細一看此時置身在.一匹匹的灰色磚頭鋪墊的地面上.映入眼帘的是一棟棟.幾乎都是粗大圓木製作的門扇.柱頭.屋脊是小青瓦.屋脊最高層是一些飛禽走獸的雕刻.蹲伏在屋脊上.更是兀現出一種古色古香雅緻建築群來.

啟明捲縮身子.急忙把腳下的鄭玫從新摟抱在懷中.放眼四下搜尋澤林他們.卻看見他們哥幾個就在不遠處.貌似還沒有醒來.

就在這時虛掩的大門‘吱呀’一聲開啟.出來一位面目清秀.戴着圓頂灰色尼姑帽.身子嬌小包裹在寬大的灰色素衣.素衣隨風飄逸.徑直來到啟明面前.雙手合十.

“施主.我家師父久等幾位已經有幾個時辰了.請你們隨我來.”

小尼姑柔和纖細的聲音.如清新的微風.吹拂在啟明懵懵懂懂的心坎里.他渾然不知道此地什麼地方.也不不知道這位尼姑是誰.但是從對方的口吻中.貌似知道他們哥幾個會被暴風雨吹來這裏似的.

“好.俺這就喊醒他們.”啟明急忙鬆開抱住鄭玫的手.雙手合十.低頭還禮道.

啟明暫時放開鄭玫.逐個上前去把澤林他們搖醒.哥幾個醒來更是一陣迷茫.嘟嘟啷啷的嘰咕着心裏的疑問.卻還是循規蹈矩的起來.跟隨在小尼姑的身後.往禪院裏面走去.

啟明回身抱住鄭玫.就要往裏走.小尼姑一見.急忙制止道：“施主.你把這位放下.待會師父自然會幫你處理這件事.死者已矣.塵歸塵土歸土.死者身上有污穢之氣.不能帶入佛堂.清修之地.請施主成全.”

“不.小師傅.你還得成全俺才是.她是俺妻子.就讓她進去吧.”啟明乍一聽對方不讓帶鄭玫進去.心一緊.急忙哀求道.

“施主.完事都有因.有因就有果.你稍安勿躁.且把她留下.待會師父自有分寸.”小尼姑執意.不讓步.

澤林哥幾個也急忙幫助啟明說好話.卻也不湊效.無奈只好把鄭玫置放在那座假山旁邊.

走至門口.啟明還是依依不捨的回頭張望住.攤放在地上的鄭玫屍體.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心裏有一種感覺.進入禪院之後.她就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