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道不盡的是悲憫的情懷
鳴鴻刀,古時期軒轅黃帝的金劍出爐之時,原料尚有剩餘,由於高溫未散,還是流質的鑄造原料自發流向爐底,冷卻后自成刀形。黃帝認為其自發的刀意太強,足以反噬持刀者。黃帝恐此刀流落人間,欲以軒轅劍毀之,不料刀在手中化為一隻紅色雲雀,變成一股赤色消失在雲際之中。該刀長為三尺,其餘資料無記載。
光從材質的資歷上來看,鳴鴻刀足以與軒轅劍相提並論,如果也能在逐鹿之戰中取得一些戰績的話,其地位不亞於天下第一劍的軒轅黃金劍。然而黃帝恐其喧賓奪主,封殺了這把名刀的前途。後由漢武帝得到,轉贈東方朔,之後不知所蹤。
陳御風有些不知所措,此等神兵利器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呵呵,不用驚奇,這把刀也是老夫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這就當作你的生日禮物贈與你。”南宮問天笑着說道。
“這怎麼好意思。”陳御風有些受寵若驚地說道。
“寶刀贈英雄,這鳴鴻刀送給你也是名至實歸,不過這可是有條件的。”南宮問天說道。
“什麼條件?”陳御風問道。
南宮問天沒有回答,而是將在門外的陳宏揚給叫了進來,然後說道:“這件事就由你爺爺來說吧,我說不合適。”
看着陳御風疑惑的神色,陳宏揚嘆息一聲,說道:“風兒,這件事對於你來說可能會有些難以接受,但卻必須由你來完成。”
陳御風心中產生不好的預感,但還是恭敬地說道:“風兒洗耳恭聽。”
陳宏揚點了點頭說道:“很好,那我就開門見山了。現如今我們華夏雖然從表面上看安靜祥和,但實際上卻是暗流涌動。先不說國際問題,就算是國內,也擁有着許多大大小小的黑幫,各自爭強鬥狠,管理混亂。所以中央下達了指示,希望扶植一個幫派,來掌管這一局面。我們希望你能夠做到這一切,來為國效力。”
聽此消息,陳御風如遭雷擊,許久不能緩和過來。良久之後,陳御風才緩緩開口:“爺爺的意思是讓我犯下殺戒,屠戮蒼生?”
陳宏揚一愣,說道:“話也不能這麼說,不過在這過程中,流血犧牲還是必要的。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要想屹立於眾山之巔,誰不是踩着白骨踏上去的?”
陳御風此時的心一陣刺痛,對陳宏揚說道:“爺爺,我看不懂你了。鮮血是骯髒的,人性縱使醜陋,也不應該視如草芥一般,佛以慈悲為懷,我們被生到這個世界上,就應該像佛一樣普渡眾生。就算是道,也是一樣的。‘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我們為何要做出有違天道的事呢?”
陳宏揚搖了搖頭,說道:“風兒,你還忘了一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想當初的戰亂年代,我們可是一步步,踩着鮮血所鋪成的道路走過來的,若是產生了婦人之仁的念頭,恐怕結局將是不可想像的!”
陳御風嘆息道:“我不懂,我當初就不應該下山來。我還是太年輕了,或許我生性悲憫,讀不懂這三千世界。爺爺,我身體不適,先告辭了。”說完,陳御風就離開了。
“風兒……”陳宏揚還想說什麼,一旁一直沉默的南宮問天開口了:“老陳,算了,風兒還需要時間去理解,這對他來說還是太難了。”
“唉,當初送風兒去蜀山不知道是好還是壞。”陳宏揚嘆息道。
……
晚上,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陳御風獨自走到自己卧室的陽台上。今夜沒有月亮,沒有星星,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黑暗!事實上,月亮被雲給藏起來了!陳御風雙手扶在欄杆上,腦海里回想着早上的事情。
“我欲做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但現實實在是太殘酷了!我在蜀山時,就立志一心向道,體恤天下人!而如今看來,是我太天真了!”
陳御風望着天空,長嘯道:“縱使蒼天負我,我也不會負於他人。就算他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我也坦然處之。但心繫天下蒼生,不正是每個修道者都應該做的嗎?但為何我的修道之心卻一再地被動搖?為什麼?”
有人活着,是為了權勢,金錢,美人;但有的人活着是為了蒼生,為了天下。這類人自從諸子百家以來,已經逐漸消失殆盡,但根還並未完全消失,不過在人性里,剩下的似乎只有道不盡的悲憫的情懷!
……
第二天一早,陳御風謝絕了家裏人的接送,獨自上學。這天底下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生活得很好,在離至尊學院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裏,陳御風就發現了兩個乞丐。
一老一少,不過老的看上去不過是位四十左右的婦人,但身上的骯髒,破爛的衣服遮掩了她的美麗;少的只不過七八歲左右,正拿着一本只有幾頁的動畫書在認真而又吃力地讀着。雖然兩人在乞討,但並未有人停下腳步。
陳御風心中湧起悲哀的情緒,走到他們面前,拿出自己的錢包說道:“這些都給你們。”
“這……這……”
那位婦人滿臉的不可思議,一時間手足無措。“你的孩子那麼小,不應該在這裏沒有尊嚴地活着。”陳御風淡淡地說道。
“唉,說來也不怕你笑話,我們也是有苦衷的,孩子他爸由於販毒被捕入獄,在獄中自殺,我們母女倆也沒有什麼經濟收入,再加上之前孩子他爸欠了不少的債,所以我們只能被迫在大街上乞討。”說到最後,那位婦人忍不住哭泣起來。
“唉,這世間儘是這種令人心碎事!”陳御風一時間感慨萬千,然後對她們倆說道:“這樣,我帶你們去換一身乾淨的衣服,替你們擺平煩惱。”
說完,不顧兩人詫異的目光,陳御風打電話叫來了家裏的僕人,將兩人送去酒店換衣服,陳御風也跟了過去。
在酒店裏,兩人換了一身新的打扮,那位婦人在新衣服的襯托下,看上去艷麗了不少,而小孩子則是可愛至極。“恩人,多謝你們的救助,我們母女倆感激不盡!”婦人跪在地上,感激涕零。
陳御風有些受寵若驚地扶起她說道:“這只是我分內之事,不用謝我。”
“哥哥,謝謝你。”小孩奶聲奶氣地對陳御風謝道。
陳御風如沐春風,摸着小孩的頭說道:“你要好好讀書,將來才能好好照顧你的媽媽,知道嗎?”
“知道了。”小孩堅定地說道。
陳御風笑着跟他們告別,然後離開了酒店,趕往學院。但在陳御風離開酒店時,在另一間酒店的客房中,坐着四五個手拿砍刀的漢子。
“老大,他離開了。”其中一位漢子對另一位刀疤大漢說道。
刀疤大漢冷笑道:“等下我們衝進去把他們殺了,只要我們做得好,我們幫派在上海就不會有人敢招惹,哼,敢得罪斧頭幫就是這個下場!”
“那為什麼不把那小子給做掉?”那位漢子小聲地問道。
“你笨啊,他那麼厲害,單憑我們豈是他的對手!”刀疤漢子訓斥道。
“小子,要怪就怪你太不識抬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