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南派中人

第一百三十二章:南派中人

??終於還是到了這個時刻,上架收費是網文的必經之路,我很想說一直免費的寫下去。讓更多的朋友能夠看完這本書,不過常年看書熟知網文作者環境的朋友肯定也是知道,除去極個別大神地位的人氣作者之外,網文作者的收入普遍情況確實很難看。目前我自己也肯定不是全職寫書的,那樣可能生活也難以維持。

寫文並不是很多朋友想像的那麼悠閑舒適,相反很累,大家想像下自己中小學時期的作文就可以感受下,一篇幾百字的作文也是很費勁,何況這長篇上百萬字,當然這不是牢騷,只是形容下更好的讓大家知道。目前我也是半職空餘時間在寫,每天工作完其實挺累不過依然堅持寫文。

我衷心希望大家能夠支持訂閱,寫書是我目前的工作之外唯一在堅持的。可以說是一份夢想,當然了。很多朋友可能也有自己的原因,不管如果,書肯定會堅持寫完本的,這點無論如何都會做到,只是如果大家能夠更多的支持訂閱正版,將會很直觀的就能給我營造更好的寫作環境,甚至是如果訂閱人氣足夠之後可以全職寫作,那樣的話就會有更多的時間投入!

最後,非常感謝一直以來都在支持的朋友,我無以為報,能做的僅僅是力所能及的寫好後面的內容,保證寫完這本書,希望大家繼續關注支持!

其他的就不多說了,在這給大家來點實際的福利,下面是一篇自己原創的短篇小說:

引子

"你說什麼?之前失蹤的那個女人其實並沒有失蹤,而是跑去度假了?真是的,現在的年輕人都是怎麼想的啊?連話都不跟家人說一聲就突然跑掉,他們還有沒有一點責任心啦?"

這已經是警察局本月第三次接到類似的案件了。先是有人報警說是某個年輕姑娘失蹤了,可就在警察立案尋找的時候,那個本該失蹤的人,卻出現在了或近或遠的某個地方,而且看起來活的十分逍遙。私妖歡扛。

這樣的案件因為區域跨度比較大,又沒有任何的受害者,所以,哪怕是不高興被耍了的警察們,也不得不忍下這口氣,將事情很快拋於腦後,畢竟,他們也是很忙的。

而不知不覺中,秋天的風,這時候也吹到了。

又是一個深秋季節來臨。

臨近下午五點左右,快下班的時間,某寫字樓十五層,才剛進廣告公司工作不到兩個月的袁冰,就一臉狼狽的快步從經理辦公室走出來,她低着頭直接回到自己的座位,光看背影,就帶着一股子倔強跟狼狽不堪。

路過的年輕設計員忍不住問旁邊站着的人道:"哎哎,她這是怎麼了?看上去好像情緒不太好啊,是不是又被經理罵了?"

旁邊的老員工瞥了一眼已經開始低頭忙活的女子,撇撇嘴:"是啊,被罵的很慘呢!"

"真不知她怎麼搞的,本來還做的不錯,這幾天是越來越糟糕了,你是沒看見,早上她把文案交上去的時候,經理那張臉哦,拉的那叫一個長,我看啊,她要是再這樣下去,下個月就該走人了。不過也難怪她狀態不好,最近咱公司的確忙了不少,像她這樣的新人,不能適應也是難免的。"見他們在竊竊私語,另一人走過來,也低聲湊趣道。

"唉,最近新人的素質的確有待提高啊!"最開始的那個年輕設計員聳聳肩,搖頭嘆道。

反正對於他們這些老員工來說,只要自己的飯碗不丟,其他人來來去去的,又關他們什麼事呢?這公司里的新人,哪年不是來來去去換上好幾茬?能真留下的才是同事,否則,不過就是廉價的跑腿助手罷了。如今問到對方身上,不過是權當做忙裏偷閑的解悶罷了!

袁冰不知道有人正在議論自己,或者可以說,她即便知道了,如今也無暇去顧忌。

剛剛交上去的修改文案,又被經理批了個狗血噴頭。那吐沫星子飛濺的,到現在臉還是濕的呢!如今將被丟到自己身上的文案拿在手裏,只覺得上面一個個鉛字,不斷的變幻着形狀,讓她越是盯着看,就越是覺得腦袋發脹ら發暈。

她的眉微微蹙着,姣好的容貌因着憔悴的面色變得略顯陰鬱,哪怕坐在臨着窗的座位上被溫暖的陽光照着,她也總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發冷,似乎......似乎有一股風總是颼颼的吹過來,哪怕是尾巴尖兒撩到自己,那種感覺,都帶着一種刺骨的寒,讓她忍不住的將衣服往裏面裹緊再裹緊。

望望外面的天色,眼看着就要黑下來了,以往總希望時間能過的快一些,但眼下,袁冰卻巴不得時間一直停留在白天,最好永遠不要夜幕降臨才好。

在黑夜裏,她總會有一種自己正被某種可怕東西冷冷盯住的錯覺......不,每當出現這種感覺時,她都會警惕的查看四周,卻至今毫無線索,或許,那些感覺都只是自己的錯覺?自己只是最近壓力太大了?

還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每次回家路過隔壁的房子,她都會下意識的向那道一直關着的門望去,搬過去幾個月了,她一直都知道對面的房子是空置着的,但最近,她卻有了一種那裏其實住着人的錯覺。

真的是她的錯覺么?

微微蹙着眉,她忍不住的自我懷疑起來。

袁冰覺得自己的確是有些過於神經質了,本來只是風吹草動甚至在別人看來十分尋常的事情,在她的眼裏,就成了詭異事件即將開始的前兆,這樣的她,讓她自己都覺得有些神經兮兮。

但每當她獨自一人走在路上,甚至是獨自一人呆在出租房裏時,那種空寂之後隱藏着的恐懼感,就會慢慢的溢出來,無法平息。

她害怕這種感覺,總覺得在她的背後,黑暗之中,一雙陰冷的眼睛一直在緊緊的盯着她,讓她透不過氣來。

就像......現在。

袁冰大學畢業剛半年,目前就職於一家不大不小的廣告公司,做文案工作。

因為收入並不算高還身處大都市中,靠她一個人根本承擔不起單獨一套房子的房租,幸好,她找到了一個合租者,一個同樣年輕又有些大大咧咧的年輕女人,徐曼。對方是做什麼工作的,袁冰倒是略有些了解,似乎是只在同城拉活的導遊,雖然只局限於這座城市,但因為這裏有着不少旅遊團光顧,徐曼的收入還是不錯的,但並不穩定,又偶爾會不回來過夜,如果自己獨自租房,未免有些不划算。跟袁冰的合租,也就因此而起。

與徐曼合租的這套房子,是兩室一廳,位於一個全新小區的五棟九樓。

下班走在小區的路上,因為加班的緣故天色已是昏暗下來,明明還不到晚上八點,可周圍的一切,都莫名的讓人忍不住加快腳步。

這個小區跟周圍很多全新小區一樣,大半的房子都是空置的,而另一部分據說有人居住的房子,也似乎總也沒有人住一樣。

一到夜幕降臨,小區內大半的房間都是黑漆漆的,只有少數有燈光的房間,像是點綴在黑暗中的星星,讓人看了,生不起絲毫的暖意。

袁冰覺得自己穿的高跟鞋走在水泥地上的嗒嗒聲響,在這夜裏,竟然如此的刺耳。明明時間還早,可這路上居然連個散步的人都沒有,也不知道那些住在這裏的人,是不是都如此的懶散!

心裏忍不住想着,腳下更是加快了速度,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總覺得自己的身後跟着個人一樣。

黑下來的四周,安靜,陰冷,彷彿有什麼正在蠢蠢欲動。

這個小區的綠化搞的不錯,白天望過去的時候,樹木跟草坪以及花壇,都是一道不錯的風景,可現在在昏暗的路燈照射下,就顯得有些恐怖了。用眼角餘光望去,隨着微風拂過,晃動着的無數影子,看起來都像是藏着什麼人一樣。

不,不能再想下去了!

努力讓自己腦袋放空的袁冰越發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噠噠噠的尖銳聲音,狠狠的戳在地上迸發出來,而它們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短了。

袁冰穿的是女士西裝,這讓她不由得慶幸自己沒穿那身毛裙,否則肯定沒辦法像現在一樣走的如此之快!

而在她的身後,似乎也有什麼加快了速度,她甚至已經能夠聽到那漸漸離近的腳步聲了,但她此時連回頭去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望着已經近在眼前的五號樓,她恨不得一步就邁進去才好。

終於,夾着秋末的凜冽冷風,她快步闖進了漆黑一片的樓道,隨着雜亂的腳步聲闖入,聲控燈一下子就亮起來。

有些發黃的燈光,將她的臉照的越發慘白起來。

因為是高樓層的住宅樓,電梯是必備之物,眼見着電梯就在眼前,底樓依舊是空無一人,袁冰忙奔跑過去,慌忙的按着按鈕。

幸好,電梯門很快就打開了,而身後的開門聲讓袁冰根本無暇去多想,直接就竄了進去,敏捷的動作大概是連袁冰自己都想不到能做出來的。

鑽進電梯眼看着門在慢慢關上,緊繃著的心弦終於慢慢放鬆下來,袁冰下意識的朝外望去,卻只來得及看到一抹男人的身影一閃而過。

果然......有人在跟蹤她!

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感覺,腿有些發軟的她,甚至連怎麼進的屋都忘記了。

但她依舊記得,自己在進屋之前曾朝着對面的901望了一眼,那扇暗色的門依舊死死的關着,可透過那小小的貓眼兒,一雙似乎存在着的陰冷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那種被恐怖東西死死盯着的感覺,讓她渾身發寒。

徐曼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坐在沙發上一臉恍惚的袁冰。

徐曼跟袁冰關係不錯,相貌卻是偏向艷麗類型,大概是做導遊的緣故,化妝品也是頗多,聲音因為經常說話而顯得有些嘶啞,並不清脆動聽,但即便是這樣,她的魅力值也是點滿的。

"怎麼了?"一身紅衣的徐曼走過去,輕輕拍了袁冰一下。

卻不料袁冰直接啊的一聲尖叫起來,把徐曼也給嚇了一跳。

"是我!袁冰,你看清楚!是我!你這是怎麼了?!"

在徐曼的搖晃下,袁冰終於緩過神來,等她看清面前站着的人是自己熟悉的宿友后,一下子就癱倒在沙發上,驚慌的說道:"你可回來了!剛才ら剛才有人跟蹤我!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剛才?"徐曼表情不禁嚴肅了起來,"在什麼地方?"

"就在小區里!"袁冰低頭道。

袁冰的話讓徐曼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皺眉道:"可現在才九點多,在小區里跟蹤你?誰這麼大膽?會不會是你看錯了?沒準是誰也回家,跟你順路呢?"

畢竟這座小區雖然空曠了一些,可地處比較繁華的地段,哪怕是全新小區,也是有一些住戶且有保安巡邏的,如果是深夜的時候還有情可原,在晚上七八點的時候就有些誇張了。

反正袁冰抬頭看過去的時候,就只看到徐曼臉上的些許無奈,怕是徐曼根本就不相信她所說的話,以為她是看錯了。

"可......"袁冰想反駁,想告訴徐曼,自己是真的覺得有人在盯着自己,真的感覺很不舒服。

但她卻發現,自己所說的這些,根本就無法讓人相信,徐曼說的也在理,在小區內,並非深夜的時候,又不是在狹窄的地方,難道真會有人跟蹤她?

難道要讓她說,她就是直覺最近不對勁,所以才會覺得那個人是在跟蹤自己,而不是單純的順路?

這樣的話,前幾天她也曾提起過,但徐曼卻總是安慰自己,說自己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所以才會有這樣的錯覺。畢竟,作為導遊的徐曼,曾經見過不少因為壓力大而旅遊散心的人,也從遊客的口中聽到過不少類似的故事,只有袁冰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並非是這樣的。可隨着時間的推移,連袁冰自己都開始漸漸的懷疑起自己的感覺來。

要說為財,自己一窮二白,只是個剛畢業半年多的窮人,隨便找個附近的居民都會比她財大氣粗!

要說為色,徐曼雖然身材單薄一些,但五官可比自己艷麗多了!也有魅力多了!誰會放着徐曼這樣的大美人不去跟,反跟着自己?

袁冰怎麼想,都覺得自己沒辦法也沒理由去說服徐曼相信自己。只好張了張嘴,又頹然的放棄了。

見她似乎平靜了下來,徐曼終於欣慰的笑了。

拍拍她的肩膀,徐曼不得不安撫道:"安啦!真有人過來,還有我呢!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吃頓飽飯,然後好好去休息,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去做,到了明天自然就好了,你啊,就是最近想到太多了。"

徐曼的聲音略顯嘶啞,卻又透着一種讓人聽着很舒服的韻味兒,有這樣的聲音在耳邊緩緩的說著,袁冰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慢慢平靜下來。

在跟徐曼吃完晚飯後,洗漱完畢,徐曼照常去睡覺了,而袁冰卻在躺了一會兒之後,不得不再次爬起來,坐在自己房間的電腦前,皺着眉,思索着如何修改文案。

最近她的狀態的確差了不少,再這樣下去,這份工作能不能保住還兩說呢!

雖說她的狀態的確需要休息一下,但工作沒能完成,即便是躺在床上,她也無法正常入眠。

嘆了口氣,袁冰努力讓自己的精神集中起來,關注的敲打起了鍵盤。只要早些修改完畢,就能去睡覺了。

而外面越發沉鬱下去的暮色之中,風微微搖曳着樹葉,發出嘩嘩的聲響。

昏黃的路燈下,似乎有一道詭異的影子,正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裏,影子看上去像是個人,黑漆漆的夜光下,昏黃的燈光也不能將其照耀清晰,他正歪着頭,慢慢的將視線朝上一,向著九層亮着燈的那個房間,最終定下來,一動不動的盯着。

有流浪狗經過他身邊,最終嗚咽着竄走。

袁冰住的902對面似乎來了個新租客,這是袁冰一大早起來時發現的。

當時天剛蒙蒙亮,她剛剛從一個噩夢中驚醒,哪怕是洗漱過後,臉上也仍是帶着淡淡的灰敗,彷彿是快要枯萎的花朵。

徐曼不知什麼時候走的,反正那姑娘向來是勤快的很,嘆了口氣,袁冰決定在路上買點吃的隨便吃點就好。

因為要坐車趕去公司修改還未完成的文案,看看鐘表才六點多,袁冰就出了門。

剛把腳邁出大門,想將門鎖住,身後傳來的聲響就讓她猛地回了頭。

對門的鐵門被人輕輕推開,一個看上去有些怪異的中年男人從裏面走出來,看到她出來,鬍子拉碴的臉上頓時獃滯了一下。

下一刻,他就向她走過來,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

已經被最近的事情搞的神經過度緊張的袁冰立刻警覺起來,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穿的衣服,跟之前她隱約看到的那一抹衣角是如此的相似,難道自己之前看到的人,就是這個男人?!

"啊啊啊!"對方朝她連連比劃着,發出嘶啞難聽的聲音。袁冰驚駭的發現,對方張開的嘴裏,露出了半截的舌頭,這麼可怕的事情,突然出現在面前,這讓袁冰這個年輕的姑娘再也維持不住臉上勉強的笑容了,啊的一聲尖叫就跑下了樓。

直到跑出老遠,鑽進了電梯將門死死的關上,那種讓人感到窒息的感覺,才慢慢的消失不見。

看着電梯正在迅速的向下降去,袁冰忍不住回想起了剛才的那一幕。

那個穿着邋遢ら看上去十分恐怖的男人,真的是新來的租客么?還是說,他一直都住在那裏,只是今天才突然現身,讓自己發現?

如果是這樣,那麼,之前一直暗中盯着自己的人,會不會就是這個男人?

下意識的將衣服往裏面裹了裹,袁冰快步走出已停電梯的同時,腦海里的那根弦已是綳的越來越緊了。

看着面前的信箱,袁冰心裏有着一種抵觸感,她有些不想將它打開了。但最近有比較重要的信件要寄過來,她必須要檢查一下才能確認信是否寄到了。

看着面前這個普通的信箱,袁冰努力給自己做着心理建設,最終,有些不安的將鑰匙插了進去。

說起來,距離那天見到那個怪人,已經過去了幾天時間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袁冰直覺上就對那個男人起了警惕,自那之後,幾天內,袁冰總會有意無意的在回家的路上看到那個男人,一看到對方,袁冰就會像炸了毛一樣的驚慌起來。

後來她報了警,警察將那個男人帶走了。

而臨走前,負責這件事的一個年輕警察告訴她,那個男人並不是901的租客,對方不僅涉嫌跟蹤她,而且還涉嫌私入民宅。也就是說,之前她所見到的那一幕,代表着這個男人是偷偷溜進去的。

警察的話讓袁冰很是后怕,她有些慶幸自己及時報了警。

但從那天開始,那種被人盯住的感覺卻並沒有因此消失,難道,她之前的猜測是錯誤的?讓她感到不舒服的那個人,並不是被警察帶走的那個怪人?

如果只是這樣,袁冰或許還能忍耐下去。

可事情漸漸發展到了她覺得驚悚的地步,門外的信箱內,開始收到詭異的畫作,或是讓人感到驚悚的擬人玩偶。

徐曼似乎是戀愛了,有時候晚上不回來,就只有袁冰一個人呆在家裏,半夜的時候,甚至有幾次她還聽到了按門鈴的聲音。

可等她戰戰兢兢的走過去,卻看不到任何人站在外面。

袁冰快要瘋了,快要被這怪異的情況逼的崩潰了。

而眼下,更加讓她感覺崩潰的事情,再次出現。

一個擬人的斷手,就那樣靜靜的躺在信箱裏,慘白的顏色,逼真得讓第一刻看到它的袁冰直接尖叫了起來。

就在此時,兜里的手機再次翁嗡嗡的響起來。

在安靜的近似死寂的樓道里,不斷的回蕩着。

看了看手機上的號碼,陌生的,袁冰並不認識,想了想,她還是努力壓抑着內心的恐懼,哆哆嗦嗦的接通了電話。

那是一通來自警察局的電話,電話接起來后,電話那邊的人就告訴她,那個怪人在看守所夜裏逃走了,讓她最近注意安全,最好暫時搬到其他地方居住,如果發現了什麼可疑人員,及時告知他們。

這個消息真算得上是晴天霹靂了,袁冰臉色蒼白的將電話掛斷,不知所措的走回房間,將門死死的關緊后,呆坐在了沙發上。

果然這場噩夢還沒有醒,不是么?

那個怪人居然被警察抓走還能逃掉!現在她該怎麼辦?對了,離開這裏!馬上離開這裏!

警察給的警告,她並沒有忘記,也許,搬家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想到那個怪人有可能會對她進行的報復,袁冰幾乎是立刻跳起來,快速的返回到自己房間去收拾東西,搬走,立刻搬走!她現在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也許先搬到別的地方真的是個好選擇!

傍晚的時候,因為接到她電話而趕回來的徐曼,看到的就是已經收拾好行囊的袁冰,徐曼了解了情況后,臉色也變得很凝重。

她對袁冰說道:"你先住我姐妹家吧,她最近跟老公出國旅遊,會有挺長時間不在家,我有她家的鑰匙,你跟我先過去住幾天吧!"

袁冰知道眼下不是矯情的時候,有徐曼陪着自己,袁冰會覺得安心許多。

跟着徐曼出來,剛剛上了汽車,一個人就瘋狂的跑過來,袁冰猛地的睜大了眼睛,看着那個奔跑着想要追上來的男人,嚇的尖叫起來。

"別怕,別怕!他追不上的!我們馬上報警!"徐曼忙摟住他,一邊示意司機開車,一邊撥打了110,將事情告知了那邊的警察。

躺在徐曼的懷裏,袁冰深深的吸了口氣,徐曼身上好聞的味道,讓她漸漸的平靜下來,本來緊繃著的神經一放鬆下來,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睡夢中的袁冰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裏,她站在另一個自己身旁,看着那個自己面臨著自己曾經遭遇過的那些事情,內心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勁。

比如,在搬入那個房子后,她遇到了不少詭異的事情。

偶爾會出現在半夜的敲門聲,會在半夜響起的電話鈴聲,甚至還有她熟睡後房間裏傳來的詭異聲響。

這些莫名的聲音折磨的袁冰神經衰弱,敏感的她越發的注意起對門的那個房客來。

女人的直覺有時候是很敏銳的,更何況出現在她身邊的這些,已經不止是直覺而已了。

但讓袁冰感到無奈的是,對方彷彿就認準了她一人,只要是徐曼在家的時候,往往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而袁冰哪怕是臨時借宿在賓館酒店裏,依舊會感覺那種詭異的氣息仍在跟隨着自己。

她最後甚至關注起了本地的一些女性受害者的案件,結果,就讓她發現了關於一些年輕女性離奇失蹤的事情。那些案件因為比較荒誕離奇,最後被袁冰看過就拋在了腦後。

但此時此刻,她卻再次想到了那些看到過的資料,奇怪,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那些人呢?

袁冰他們搬了家,暫時搬到了徐曼一個姐妹的家裏。

這地方比之前住的地方還要偏僻許多,但環境很好,他們住的是地下一層,用徐曼的話講,這裏的環境要好很多,哪怕是地下一層都要比之前住的那個房子貴上不少,大城市的房價,很多時候越是靠近好地段就越是寸土寸金啊。

除了每天上下班,袁冰都會躲在這裏,漸漸的,她覺得之前的陰影已經離她而去了。

但漸漸平靜的生活,卻在某一天被驟然打破。

袁冰再次與那個怪人相遇了。那天她依舊是走在有些昏黃的小路上,身後有人漸漸走上前,袁冰一開始沒以為是那個怪人在跟着自己,畢竟這個小區來往的人還是蠻多的,即便是現在,偶爾也會有出現遛彎的人在,可隨着一隻手猛地扣住了她的肩膀,恐懼的感覺再次席捲了上來。

在袁冰驚恐的目光中,那個怪人朝着她瘋狂的比劃着什麼,而且,還試圖將她拖走。不知道為什麼,袁冰似乎有些明白對方的意思了,對方是讓她跟着他離開!否則,就要死!

真是個瘋狂可怕的傢伙!袁冰奮力的掙扎着,想要呼救,卻被對方死死的掩住了口,袁冰情急之下,狠狠的咬了對方一口,然後瘋狂的朝着住處跑去。

可對方緊追不捨,在她進入房間后,對方居然試圖從窗戶那裏爬進來。

關鍵時刻,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徐曼,一棍子將對方擊倒在地。回過頭,她朝着袁冰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放心吧,你沒事了!我這就送他去警察局,你先休息吧!"

腦袋有些獃滯的袁冰終於看着徐曼拖着怪人離開了,心裏隱隱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也被她隨之拋在了腦後。

袁冰終於可以如釋重負的躺在床上睡覺了,可是她不明白的是那個男人一直糾纏着自己,到底想要對自己做些什麼。

"沒有了討厭的蒼蠅,這下,再也沒人知道我是誰了......哎,不就是殺了他的妹妹嘛,可他妹妹明明就得了絕症活不了多久了,是我,讓‘她’繼續活在了世上,不是么?"

直到袁冰半夜突然醒來,看到自己被綁在奇怪的床上,美艷的徐曼站在她的面前,露出詭異的微笑,隨後,抬起手,居然慢慢的從臉上撕下了一張面具,在面具的裏面,是一張陰柔的男子的面容。

而徐曼的聲音,也從女子時的中性,變成了現在漸漸粗了起來。

"而現在,我終於可以收集到另一張面具另一個身份了呢。袁冰,我喜歡這個名字。"

袁冰想,她終於明白那個怪人想要對自己說些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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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世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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