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9我在年下文拆CP
孟秋魚垂着眼看着正為自己包紮傷口的席燈,眼裏流露出淡淡的笑意,發現對方情緒並不高的時候,忍不住說:“你包紮得好醜。”
席燈的動作頓了下,他抬起頭,對着孟秋魚翻了個白眼,“是很醜,但是你不是拒絕了太醫為你包紮嗎?”
由於包紮的部位是腹部,席燈的手在包紮的時候需要伸到背後,倒看起來有點像是席燈在對孟秋魚投懷送抱了。
孟秋魚輕笑一聲,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口,就捧住了席燈的臉,直接親了下去。
席燈眼睛微微睜大,手裏還拿着紗布的一角,他連忙偏頭想避開,“你……的傷……”
“沒關係。”孟秋魚直接把人壓在了床上,“既然勝利了,那麼就慶祝一次吧。”
也許是覺得現在太不真實,孟秋魚急於想做些事情,這些年來,也許他早就丟了心,可是對方毫不在乎的態度,讓他第一次覺得事情開始失控,也許在對方身上印下自己的印子,宣告主權,看着身下的人迷離的眼神,他才覺得自己真正擁有着。
然後傷口還沒包紮好就縱慾的結局的是,孟秋魚做了一回合,臉色就白得不行,席燈又羞又怒,只能自己摁着對方的肩膀,自己往後退,等對方退出他身體之後,席燈立刻把人踢到了床的旁邊,顧不上穿衣,就重新給孟秋魚包紮。
“你這人死了算了。”席燈包紮完了之後,直接給孟秋魚甩了一巴掌,他毫不留情,直接把孟秋魚的臉給打偏了過去。
孟秋魚不僅沒生氣,還笑出聲了。
他笑着笑着就停下來雙眼緊緊地盯着席燈,“如今你成皇帝,你準備把我放在哪?”
席燈把衣服穿起來,下了床,回頭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閹了。”便直接離開了。
新帝登基,諸事繁忙,更何況席燈還是個造反坐到皇位上的。
無論是追封永安王爺為太上皇,還是安撫天下民眾的心,席燈都受到了阻力,那些大臣們不肯上朝,席燈便讓吳清覺和白樂一起去,把那些倚老賣老的大臣全部丟到牢裏關着,而且還要文武官混合關着,平日是死對頭的一起關着。
而正在外面打戰的周將軍聽聞皇位都易主了,如喪考妣就不想打戰了,要回來把席燈從皇位上丟下去。席燈對此,只是讓人日夜趕程去邊疆告訴周將軍,若是他吃了敗戰,席燈就立刻那老的小的一起給殺了。
老的自然指的是已經被關着的老皇帝,而小的則是席祖臨。
席燈這才突然想到席祖臨,他便對站在旁邊的吳清覺說:“吳愛卿,朕讓你仔細看守的那個公公在哪?”
吳清覺當然認識皇太孫席祖臨,不過這個時候,席燈說席祖臨是只蟲子,他也會露出深信不疑的表情,“回皇上,在天牢裏關着的,下官重兵看守,保證連一隻老鼠也別想溜出來。”
席燈覺得吳清覺在一定程度上是個非常好用的人,他讚賞地看吳清覺一眼,“吳愛卿把人帶過來吧。”
席祖臨被帶過來之前被人帶去梳洗了一番,免得衝撞了聖上。
他被人壓着跪在地上的時候,表情十分麻木,這段時間,從雲端掉入泥土裏,從皇太孫變成了階下囚,而在關在天牢裏的那些天裏,那些人雖然沒有動刑,卻做了更噁心的時候,那些骯髒的傢伙居然用他們的臟手觸碰自己。席祖臨想到這裏,就不停地反胃,一時之間,他直接乾嘔了起來。
若是席燈知道此事,定會覺得幸虧席祖臨有主角攻光環,若是被關着的是主角受白樂,咳咳,那些看守的士兵可能就不是只摸摸了。
席燈走到了席祖臨面前,擺了擺手,讓正準備教訓席祖臨的士兵下去。
“起來吧。”
席祖臨把噁心的感覺稍微壓了下去,他抬起頭看着席燈,“我該稱你什麼?小燈子還是永安世子,更或者是皇上?”他笑了起來,笑聲里透着悲哀,他的笑聲在空蕩蕩的大殿裏有着回聲。
席燈垂着眼看他,對於席祖臨的話,他微微一笑,“兩年前,是我跪在你面前,而今日,則是你跪在朕的面前。”席燈在後半句轉了稱呼,“朕能容得下一個太監,但是容不下一個前皇太孫。”
席祖臨說:“你想如何?”
“朕不放心把你放在任何地方。”席燈彎下了腰,湊近了席祖臨的臉,這兩年裏,席祖臨是越發生得美,他估計這本書里都找不到比席祖臨更好看的角色,“所以那麼你就呆在朕身邊,做朕的貼身太監吧。”
他還伸手掐住了席祖臨的下巴,“放心,朕不閹你,不過你以後也別想再碰女人。”
席燈說完之後,自己便皺了眉,這台詞說的,他斜睨了席祖臨一眼,還好對方現在仍處於悲憤狀態。
席燈直起身,清了清嗓子,“那麼朕幫你起個名字,就小臨子好了。”
就這樣,席祖臨成了小臨子,當起了席燈的貼身太監。
而孟秋魚養傷養了一個月,都沒有看到席燈的影子,忍不住直接去找席燈了,他現在在宮裏的身份也十分尷尬,因為席燈根本就沒給他身份。
孟秋魚找到席燈的御書房的時候,手卻一不小心給門摳下來一塊,席燈聽到底下人的彙報,知道是孟秋魚來了,故而連頭沒抬,“維修費你出。”
孟秋魚眼神沒看着席燈,而是盯着正在研磨的席祖臨看,“他怎麼會在這?你沒殺他?”
席燈抬頭,把筆放下,“這是小臨子,以後都會貼身伺候朕。”
孟秋魚走過去,就掐住了席祖臨的脖子,“小臨子?”
“孟秋魚,你成何體統,誰允許你在御書房撒潑的。”席燈直接站了起來,“你把手給鬆開,信不信,朕賜你死罪。”
孟秋魚真把手收了回來,但是卻是直接把席燈摟進自己的懷裏,“死罪?我只想死在你床上。”
他低頭就吻住了席燈,而另外一隻手直接把席祖臨給打飛了出去。
席燈被孟秋魚突如其來的動作氣到了,原來大變︶態的智商也會低於常人,他不讓孟秋魚殺席祖臨,其實是因為席祖臨是主角攻,他可不能提早死。而他方才對孟秋魚凶,是因為孟秋魚壓根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現在更加是。
孟秋魚嫌親得不夠爽,居然把書桌上的東西全部往地上一掃,就把席燈抱到了書桌上。
“孟……秋魚,你……是不是瘋了?”
席燈拚命避開孟秋魚的近乎瘋狂的親吻,可是孟秋魚卻不想讓席燈如意。
席祖臨趴在地上,眼神往那書桌前糾纏着的兩個人看去。
這些天裏,他貼身伺候席燈,他從來沒有伺候過人,自然做不好,而他做不好,席燈倒是沒罰他,只是讓他重新做,一遍又一遍,直到他能完成。而他也負責伺候席燈沐浴,席燈不讓其他人伺候他,宮女也不行。席祖臨看到了那個刺青,席燈若若大方地在席祖臨面前脫光了,他發現了席祖臨的目光,眼神是輕蔑與譏諷,“你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在我身上紋了這個。”
席祖臨手裏還拿着席燈的龍袍,他捏緊了衣服,“我不過是冒犯你了,而你,卻……”他的話沒有說完。
席燈沒有生氣,“那我父王呢?他就應該被你們這群人囚禁折磨致死嗎?席祖臨,這是最後一次,如果朕在聽到這樣的話,朕不會賜你死罪,你還記得向朕討過你的那個人嗎?朕就把你送過去。”
席祖臨手一撐,從地上爬了起來,他低着頭勾着腰,無聲地退了出去,還體貼地關上了門。
席燈這個時候,也把孟秋魚給踹開了,他用手擦了下自己的唇,上面都出血了,“孟秋魚,你真瘋了?”他看着孟秋魚,眼神里有了些擔憂,“你到底怎麼了?”
“皇上,草民只是很不安。”孟秋魚走到席燈跟前,伸出手輕輕地觸碰對方的臉。
席燈伸手捉住孟秋魚的手,卻沒有鬆開,“你想要什麼官?”
他突然明白了孟秋魚此時在想什麼。
“草民想要一個離皇上最近的官。”孟秋魚輕笑。
“那只有太監了。”
孟秋魚空着的那隻手掐住了席燈臉上的肉,“草民怎麼記得有個御林軍統領的官職可以隨意進入皇宮?”他另外一隻手迅速扣住了席燈的兩隻手。
席燈瞪孟秋魚,“放開。”
孟秋魚笑着搖了搖頭,席燈只好說,“行行行,朕答應你了。”
孟秋魚這才鬆開手,看到被自己掐紅的臉,不給面子地笑出了聲。席燈哼了聲,直接抬起腿夾住了孟秋魚的腰,“我不能殺了席祖臨,也不能殺了那個老的,只有他們的性命在我手裏,這個皇位我才能坐下去。孟秋魚,我現在只相信你,我只能相信你。”
他的頭貼在了孟秋魚的胸口處,“所以,所有人都可以背叛你,你也不可以。”
其實很早開始,他和孟秋魚就成了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孟秋魚把潘陌殺了,得了聖旨,搖身一變成了新任的御林軍統領。他明白席燈的擔憂,而他要為席燈建立真正屬於他的勢力。
於是孟秋魚變得比席燈更加忙,他不僅要讓這個御林軍服他,他還要拉攏一些朝中重臣,這倒讓席燈一連十幾天都沒有看到孟秋魚。
漸漸入了夏,席燈的衣服也換成了夏裳,雖然夏裳單薄,可是作為一國之君,他也是要里三件外三件,席燈讓人放了冰在御書房,可是好像也沒有很大的效果。
席燈把桌子上的摺子往旁邊一推,“這天氣怎麼這麼熱?”他微微扯開自己的衣領。
席祖臨把摺子收好,放到一旁,“皇上要不要去行宮避暑?”
席燈擺了擺手,就直接站了起來,“你把門給關上。”
席祖臨不明所以地去了,等他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席燈在脫衣服,表情瞬間錯愕起來了。
席燈把衣服脫到只剩一件,才停下手,“不用去行宮,少穿就可以了。”他看向席祖臨,“你去門口站着吧,若是有大臣來見,先攔着,等朕允許了,才放人進來。”
等入夜之後,席燈僅穿着中衣趴在龍床上,他批改奏摺太久,肩膀酸疼得很,他便讓席祖臨給他按一按。孟秋魚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席祖臨跪在席燈身上,臉立刻就黑了三分,走過去就把席祖臨給丟下床,自己倒是在床邊坐下,“肩膀疼?”
席燈撩開眼皮子看孟秋魚一眼,“恩。”
孟秋魚轉眼看向席祖臨,“這裏不要你伺候了,下去吧。”
席祖臨退出去,正要關上門的時候,就看到孟秋魚正彎腰跟席燈低聲說著什麼,手也在席燈肩膀上按摩着,而席燈不知道聽到什麼,唇角微微翹起,還微微側身伸手主動摟住了對方的脖子。
兩個人看起來親密無間,的確也是,席祖臨把門關上,只有那個叫孟秋魚的男人可以在這個皇宮裏暢通無阻,也只有他能在龍床上抱着那個穿着龍袍的少年。
席祖臨眼裏閃過不明的情緒,他抬頭看向天空,夏日的夜色總是分外的好,漫天星辰,他在這瞬間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渺小,原來自己被剝去那層所謂尊貴的身份,就什麼都不剩下。
他握緊了拳頭,他不會就這樣放棄的,所有該屬於他的一切,他都會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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