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改編
端木館裏持續了整整-一個下午的音樂聲停了,可是學生們心中的八卦之火卻還在那裏熊熊燃燒。
端木賜為了不提前走漏風聲,所以特意告誡舞蹈部的女孩們不要把此間事情說出去,否則沒了意外的效果就不好了。女孩們很聽端木老師的話,居然克制住了自己身為女生喜歡多嘴的天性,在面對閨蜜和別人一臉好奇的問詢時,竟然都保持了神秘的靜默。
但是端木老師送給她們的小禮物,她們可都是迫不及待地拿出來炫耀了,俏臉上滿是欲說還休的羞澀,彷彿真的有一段不足為外人道的內情。
於是學校內流言四起……
“喂,你們聽說了嗎?那件事?”一個黑瘦黑瘦的男生一臉猥瑣地問身邊的同伴。
“那件事?”同伴不知所以,“哪件事?”
“嘿!你居然不知道?”黑瘦男生故作驚奇,“就是端木館的那件事啊!聽說文學院的端木老師把舞蹈部的女生們都給叫到了,然後……”
“然後什麼?你倒是說啊!”同伴很不滿意地催促道。
“嘿嘿,你說呢?然後……你懂得……”黑瘦男生依然是猥瑣齷齪的賤笑,向同伴暗示“這是男人之間的對話”。
“哦~~~~~”同伴好像果斷明白了什麼,一臉嚮往地說,“整整一個下午……端木老師威武!”
“嘿嘿嘿嘿……”
“……”
像這種對話發生在學院的每一個角落,甚至還被捅上了學院的貼吧和論壇。只不過如今的管理員都是新聞部的狗仔,他們當然要維護自己頂頭上司的聲譽。所以凡是在他們的地盤上出現了這種“不和諧”的帖子,那一律**沒二話。如果某人還是要不依不撓地繼續發帖。那就果斷小黑屋咯。
正所謂“流言止於智者”,很明顯,海山大學好像很缺乏這種“智者”。
端木賜封閉消息是為了製造一個意外的驚喜,結果果然“意外”了……
不過這種貌似有些邪-惡的謠傳也並不損害端木老師的人氣,反而還有些提高。男生們樂死不疲地到處傳謠,心裏暗暗地羨慕端木老師的氣概。而女生們直接對這種謠言嗤之以鼻,端木老師那麼完美的男人。怎麼可能做出這麼不靠譜的事情?
一定是這些男生出於嫉妒端木老師才搞的鬼……
有男生對這種說法不服氣,當面質問一個女生,“你憑什麼說我們是傳謠?你憑什麼就說端木老師什麼也沒做?難道都是空口白牙說的?總要有個理由吧!”
被質問的女生很天真地眨了一下眼睛。很甜地說,“因為你丑啊。”
四周的女生們掌聲如雷。
男生掩面敗退。
果然這是個看臉的世界嗎?真是有些生無可戀啊……
……
……
外間的事情端木賜自然是不知道的,學生和老師本身就是屬於兩個不同的階層,消息是不流通的。而知情者如楚心宿者。也樂得看笑話。懶得去說。端木賜又很少上網,上網也不玩貼吧、論壇,所以消息的獲取自然也就很閉塞。
而且他這幾天還有些忙,或者說非常忙。前兩天的期中考試剛剛結束,端木賜被顏執圭教授拉了壯丁,做了監考老師,之後又一直在批改卷子,這可是緊要的事情。可不敢耽擱!卷子批完之後還要登記成績,通知掛科的同學記得補考。然後還要評講,總之就是一串子的事情。
好不容易忙過了考試的事情,端木賜又在考慮舞蹈的服裝問題,畢竟霓裳羽衣舞是一支古典的宮廷舞蹈,華麗奢靡,一般的演出服裝根本就達不到他的要求。端木賜又不想粗製濫造,所以就只能自己花了一副成套的成衣圖,然後拿去裁縫定製了。
這個是需要錢的,而且是很多錢。可是無論是論情還是論理,都是不會允許允許端木賜自己來掏這個腰包的,這筆錢只能從班費里出。但是端木賜的眼光又是何其的高?他親自去定製的衣服價格是不會便宜的,更何況還是一次性訂了二三十件?所以班費是明顯不夠的,全貼上都不夠,不得已,端木賜只能按照普通演出服的價格給蘇舞雩報了價,然後剩下的大部分缺漏就只能端木賜自己拿錢去貼補了,左右他也不在乎這點數字。
端木賜把排練霓裳羽衣舞的事情和蘇舞雩說了,並且希望她可以做領舞。蘇舞雩的臉色很難看,她極其不想出現在這麼焦點的地方,這不符合她的性格。不過端木賜用班級榮譽、老師責任等等一系列大道理(廢話)來進行遊說,蘇舞雩也不得不咬着牙認了。
端木賜的這張嘴,曾經“一語興邦,一言喪邦”,其威力還不是蘇舞雩能夠抵擋得了的。
這幾天端木賜一直把霓裳羽衣舞在腦海里回放,結果發現,這支舞其實並不適合他的要求。
因為這支舞蹈的規模太浩大了,舞台很有可能裝不下;更何況這支舞蹈對於舞者的技藝要求很高,因為霓裳羽衣曲並非是純粹的漢家舞樂。其中有一些一部分是來自於《婆羅門曲》的改編,這是當年的西域都督楊敬述敬獻的,胡人舞樂,有一些花哨的舞蹈技巧,十分難學。
而且這次事起倉猝,端木賜只能在學校里選人,而且其中勢必會有一部分人沒有舞蹈基礎,這就更難辦了!在這種情況之下,想要原汁原味地呈現霓裳羽衣舞已經是不可能了,只能做一些改變。
端木賜把蘇舞雩和雲韻叫來端木館,和他們商量排練舞蹈的的事情。霓裳羽衣舞端木賜曾經在紐約的一個華人舞蹈團里排演過,所以有一份視頻資料,端木賜把這份資料播放給她們看,然後等迴音。
蘇舞雩和雲韻自然而然地被徹底震驚住了,盛唐氣象之宏偉,甚至要遠勝於今朝。她們都是真正的沉醉於舞蹈的人,所以自然更容易被霓裳羽衣舞的精妙和氣象所震撼,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這……這就是你要排練的舞?這是什麼舞?我們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
她們很自信,覺得憑自己的見識,如果真有一支如此華麗的舞蹈,她們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端木賜把視頻關掉,“就是這支舞,它叫霓裳羽衣舞,你們應該聽說過。”
她們當然聽說過,尤其是蘇舞雩,她是教古代文學的,不過她們也不會想到這真的就是霓裳羽衣舞,她們覺得這也許是現代的某位大師假託古名而排練的新舞,和楊玉環那幫子人關係不大。
“不行!”蘇舞雩搖着頭,“這支舞蹈的確很好,不過卻好的過了頭,我們的學生一定駕馭不了。”
這是當然,就算是職業舞蹈演員要跳出霓裳羽衣舞的精髓也是千難萬難,更何況是這些半吊子水平的學生?
“所以我們才要改啊。”端木賜微笑說道,“改到適合我們的學生跳為止。”
“怎麼改?”
“保留其意境,簡略其技藝。”端木賜很文雅地說。
不過如果讓楚心宿來說的話,他大概會這麼說——
“逼格還在就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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