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黎明前的黑暗(一)
耗子和鬼影的動作很快，這會對於他們所有人來說時間就是金錢，沒有多餘的功夫磨嘰。
”唐鋒，你有沒有感覺很奇怪，我們這邊一個鬼影都沒有，是我們太幸運還是這根本就是個陷阱。”毒蛇見走了這麼就也沒發現敵情，感覺十分奇怪。
”我不知道啊，要不我先去打探一番，摸清敵人的底細，了解他們的排兵佈陣的情況，這樣就萬無一失了。”唐鋒聽了毒蛇的話，表現得格外凝重，在一番深思熟慮后，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嗯，好吧”毒蛇想了想，發現眼下沒有更好的方法，只好聽從了唐風的建議。
”這樣吧，五分鐘，我要是沒回來，你就獨自前進，要是沒有異常發生，你就以最快的速度去幫助老大他們，我有可能去偵察一下路子，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去和你們匯合，儘快撤離這裏。”唐鋒見毒蛇沒有異議，就接著說出接下來的安排。
”ok，我覺得計劃可行，就這樣吧，行動的時候小心點。”毒蛇發現這個計劃並沒有太大的問題，而且可行性很高，就同意了。
”行，你先找個地方隱藏起來，我先去打探一番。”唐鋒說罷便行動起來。
毒蛇見唐鋒的身影漸漸消失，找到一處藏身之地，等待着時間流逝。
”唉，兄弟們，不是我要置你們於死地，而是……不過，龍陽，雪兒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有人染指。所以你必須死，而他們，就當是給你陪葬了，這樣在黃泉路上你也好有個伴”
…………
耗子和鬼影，唐鋒和毒蛇那邊的情況完全超出龍陽的預想，不過龍陽這邊也是非常的蹊蹺。在樹林盡頭，偶爾傳來蟲子蟋蟋簌簌的聲音。
這裏似有埋伏，又好像並沒有危險，但這裏的一切的一切，又不是想像中那麼尋常，龍陽並不知道前方有什麼在等着他和燕雪兒。
”雪兒，你覺得我們現在是前進好呢，還是靜觀其變？”龍陽有些頭疼道。
”嗯……”燕雪兒正要開口，龍陽就先自言自語。
”不行，前進吧害怕中埋伏，靜觀其變吧也不行，萬一拖得時間太長，後面追上來的越南兵來了，在和前面的越南兵形成夾擊之勢，那時候可就被動了。雪兒，我們該怎麼辦”龍陽揉揉有些發痛的太陽穴，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燕雪兒看着一臉為難的龍陽，想要安慰安慰他。
”對了”龍陽突然揮拳，將正要開口的燕雪兒嚇了一跳，”我們這麼辦，我到前面去，要是沒有埋伏，就成功通過，要是有埋伏，我去吸引他們的火力，你就負責將他們挨個消滅。哈哈，就這麼辦”
龍陽不禁為自己的辦法拍手叫好，這樣的辦法簡單有效，就是自己一個人危險了點，不過，自己危險點就危險點吧，總比將雪兒至於危險之中強些。龍陽看了一眼燕雪兒，發現她正怔怔的看着自己，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將手在燕雪兒面前擺了擺，見她一臉擔憂之色。
是的，雖然龍陽說的簡單，但是我方在明敵人再暗，此次行動就像虎口拔牙，也難怪燕雪兒擔心。龍陽伸手摸了摸燕雪兒如玉般光滑俏麗的臉頰，忍不住在燕雪兒臉上啄了一下，然後抱着燕雪兒，輕聲輕語道”怎麼，擔心我，沒事的，我是屬蟑螂的，打不死的小強。”龍陽見燕雪兒像是受驚嚇的小鹿一樣，開口安慰到。
”可是我……”燕雪兒聲音開始哽咽，她也知道這其中的危險性。
”你還不信？這樣不信任你老公，該罰，一定要狠狠的罰！”龍陽裝作惡狠狠的樣子，想要藉此打消燕雪兒的顧慮。
”不要！”燕雪兒想起龍陽懲罰的方法方式，”沒羞沒臊的，壞人。好啦好啦，我沒事，快去吧！”燕雪兒吐了吐舌頭，樣子很可愛。
龍陽低下頭來輕輕的吻在燕雪兒的唇上，實意燕雪兒自己將要行動了。在雪兒睜開眼睛時，龍陽已經不見了蹤影。
龍陽不愧是王中之王，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樹林的盡頭，但是出於警惕，龍陽並沒有繼續前進。
看着靜謐而又幽深的前方，龍陽心裏也是忐忑不安，究竟這後面是黑暗前的黎明還是黎明前的黑暗？剛剛只是在令雪兒寬心，事實上並不想說的那麼輕鬆，一招不慎，滿盤皆輸，這個擔子分量可是不輕。
龍陽覺得要是這樣以靜制動是不行的，一旦天亮，大量的敵人來進行清剿，那時候就是九死一生了。
既然時間已經容不得龍陽等下去了，那麼只有主動出擊，藉著黑暗，打對面一個措手不及，就這麼決定了。
突然間，龍陽動了，靜如止水，動若脫兔。只是幾個眨眼，龍陽就已經衝出了樹林中，對面的敵人在等候一夜也是疲憊不堪，龍陽出來的一瞬間也是魂游四方，一時間竟然忘了開槍射擊。等到反應過來，龍陽已然來到了他們的陣地前沿。
待到上膛，鈑動扣機，龍陽已經貼在眼前，伸手將槍口撥開，子彈劃過龍陽耳畔，直直鑲入後面的樹木之中。既然對手已經放了空槍，製造出絕好的擊殺空間，龍陽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他迅速掏出匕首，准准插在敵人心臟。對面的越南兵到死都沒有理解為什麼一個人可以這麼快。
這個人雖然死了，但是臨死前開的一槍倒是引起其他人的警惕。至少他的死是有價值的，他告訴隊友，敵人已經出現，而且方位也確定下來。這下子，對於越南方面倒是輕鬆了許多，至少他們不用在漫長的等待下去，現在，對他們來說，就是搞定龍陽他們，然後收工。
龍陽同樣聽到了敵人對話的聲音，從而也確定了不遠處越南士兵的位置，看來，對於龍陽來說，這樣一來解決他們也就變得簡單一些，要是不知道敵人位置，這才是最最危險的。
既然彼此已經暴露，就沒有什麼好掩飾的，想要無聲無息的解決對方也就成為了天方夜譚。雙方相遇后，一番火力對抗也變得在所難免。但是，這只是越南兵的方式，畢竟己方手中有着火力強大的機槍，而且數量上也是得天獨厚，後方補給也是較為充足。所以，沒有必要節約彈藥，索性以最簡單，最快捷的方式解決戰鬥才是王道。一股腦的，機槍聲也是響徹着這片土地上，在這裏，只有一道道子彈的軌跡在空中飄舞。
龍陽也是在第一時間找到很好的藏身點，自己只有一把手槍，要是剛正面一定是悲劇結尾。偷偷瞄了一眼槍聲來源，通過槍口的火焰，龍陽也是確定了敵人的位置和數量。一共六個人，分佈在十一點到一點的方向，較為分散。檢查一下手槍彈夾，子彈不多不少，六顆。這就意味着龍陽必須要展示神槍手的絕技，一人一顆，精準擊殺。要是有一個遺漏的話，龍陽也是揉了揉太陽穴，他很清楚遺漏一個敵人的話後果是什麼。龍陽穩了穩心神，靜靜等待着他們將彈夾打光然後換彈的間隙，只有這個間隙，才是龍陽出手的絕佳時機，一旦錯過，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龍陽耐心的等待那幾秒的寧靜，心中默默倒數着時間，三秒，兩秒，一秒……
就是現在，龍陽在他們最後一顆子彈脫離槍口的瞬間，如同鬼魅一般的站起，抬手，鈑動扣機。六顆子彈形成扇形像着敵人飛去，要是沒有聽聲音的話，還以為是一把霰彈槍打出來的。子彈就如同死神，揮舞着鐮刀，先後收割敵人的生命，聽見六下身體倒地的聲音，龍陽總算是鬆了口氣。
龍陽也是癱軟的靠着剛剛的土壁，剛剛的一系列也消耗了龍陽不少的體力，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休息一下，恢復一些體力。
一陣陣輕微的腳步卻不合時宜傳到龍陽耳中，龍陽剛剛放鬆的心又在瞬間緊繃，難道還有敵人沒有解決，沒有了子彈，解決起來也是有些棘手。聽聲音還是一個高手，步伐穩健，頻率也沒有因為速度而變得凌亂，龍陽摸了摸手邊的匕首，心情似乎也變得平靜了一些近了，更加靠近了。龍陽一時間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正準備先發制人，沒想到一個柔軟的身體想小貓一樣鑽進自己懷裏，不用說，這個一定是燕雪兒了。
在剛剛一陣槍聲中，燕雪兒都快要擔心死了，龍陽是人，不是神，就算在過於犀利，也不可能在火力網的包圍下活下來。直到最後的六聲槍響，一顆懸着的心終於安定下來，全速和龍陽匯合。看着香汗淋漓的燕雪兒，龍陽心中也是不好受。終於，龍陽再也無法壓制心中的感受，重重的吻着燕雪兒，表達着自己的心痛和愛惜。
即便如此，龍陽也不能承諾什麼，身為一個軍人，在國家利益與個人問題衝突的時候，一定會選前者，而兒女私情，卻是被深深地埋在大家看不見的地方，這樣的感受也許是這些鐵骨硬漢才擁有的專利吧。
不知怎麼的，兩個人一吻天荒，不知何時，雙雙躺在了地上。龍陽抱着身上的嬌軀，眼睛直直的看着燕雪兒。
”你幹什麼”燕雪兒看着龍陽呆呆傻傻的，笑着問道。
”看你”龍陽回答，眼睛卻沒有絲毫漂移，彷彿這世界只有眼前的燕雪兒。
燕雪兒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扭過臉。
”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燕雪兒還沒有動，龍陽就先發話了。
兩人四目相對，燕雪兒畢竟還是個女孩，清秀的小臉漸漸變紅，龍陽抱着懷中的伊人，聞着燕雪兒身體散發出的淡淡體香，不覺有些心猿意馬。輕輕的撥開燕雪兒臉前的秀髮，看着她粉嫩的嘴唇，漸漸靠近。燕雪兒出奇的安靜，緩緩閉上眼，享受着片刻的溫存。
龍陽好像滿足現狀，雙手開始不老實起來，漸漸的遊走在燕雪兒的身體上下。燕雪兒畢竟是未經人事的小丫頭，怎麼經得住龍陽充滿魔力的大手，很快呼吸就急促起來，龍陽雙手每一次撫摸都給燕雪兒一種觸電般的感覺。燕雪兒見自己漸漸迷失，想要中斷龍陽的動作身體卻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心中好像期待着龍陽繼續下去。
”老大，老大，你在哪？”耗子和鬼手有了重火力武器后，想打了雞血似的，一連摧毀越南好幾個小分隊，向龍陽方向集中。
”老大，原來你在……sorry，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我就一打醬油的”耗子見到龍陽和燕雪兒曖昧的姿勢，自己又無意破壞了兩人的好事，”完嘍，完嘍，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竟然捅出這麼大的簍子。哎，這下死定了，不知道是喝辣椒水還是坐老虎凳，完嘍。”耗子心中萬念俱灰。
”怎麼，沒找到老大嗎？”鬼影見耗子神情恍惚，嘴裏嘟嘟囊囊不知在說些什麼，頓時笑道”中邪了，怎麼像神棍一樣神神叨叨的？”
”兄弟，待哥們死後，別忘了帶點水果，帶點二鍋頭，清明在燒上幾柱香，哥們我這輩子沒幹過什麼偉大的事，我，我，哎，你記着照顧好哥幾個，我就先去閻王那裏給各位探探路，唉，我就先走一步了。你們好好活着，反正我是活不起了。”耗子越說越痛苦，眼淚汪汪的，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打攪了老大的好事。如今命不久已，不過英年早逝，好多事還沒有經歷。
”耗子，你給老子滾過來，大爺的事你也敢打擾。你是不是活膩味了？”龍陽和燕雪兒正在溫存，結果被耗子打斷，頓時將兩人置於尷尬的局面。
燕雪兒將小腦袋埋在龍陽懷中，羞澀的抬不起頭，臉上還留有紅暈，久久為退去，心中有些慶幸，但在深處卻不知為何又有些淡淡失落。龍陽見燕雪兒的模樣，心中暗嘆一口氣，這裏可不是將燕雪兒就地正法的地方，也怪自己經不住誘惑，該打該打。
”好了，起來吧”龍陽滿不在乎的說到，好像對之前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都是你，都怪你，這下叫我在他們面前怎麼壓的住場面啊！”燕雪兒焦急的說到，一臉埋怨。
”誰敢，有我呢，怕啥。”龍陽看着燕雪兒小女人的一面，不禁又將燕雪兒嘟着的小嘴含在雙唇中。
”別這樣，龍陽。我……嗚嗚……”燕雪兒瞬間融化。不過理智還是戰勝了慾望，將龍陽推開，”別在這裏，回去，這次任務結束后我就把我自己交給你，好不好？”燕雪兒有些渴望，但這畢竟還在外面，不知危險會什麼時候發生，還是謹慎一點好。
”你看，我現在被你整得不上不下的，多難受”龍陽看着蓄勢待發的小龍陽，對燕雪兒說。
”討厭，什麼都說，不理你了。”燕雪兒感覺臉蛋在發燒，就有了逃走的趨勢，不過還是無意中瞥見一根堅硬，心中自然知道那是什麼，但臉上更加紅了，風一般的逃走了。
龍陽見狀立即追上去，心中有一抹幸福湧上。不過，龍陽對於耗子的打擾還是有着怨氣，靠，什麼時候打擾不好非在現在。
唐鋒和毒蛇也趕到了，幸好他沒看到耗子所見到的一幕，只是不經意間聽到什麼，也不以為意，耗子是猴子請來的逗比這是有目共睹的。
接下來就剩下一段路程要走，還有幾個小時天就亮了，到時候在沒有到達指定地點，不僅僅是任務的失敗，而且幾人也永遠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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