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的戰鬥
中午,陳安回到了家。
他若無其事的面帶微笑,就好像今天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蓮子早就已經在家等候多時,不知是怎麼發現的陳安,在他剛進門,就已經沖了出來。
蓮子急不可耐,眼巴巴望着陳安。
“哥哥,哥哥。演唱會的票買到了嗎?”
陳安搖頭。
“沒有。”
“哎!?”
蓮子就好像霜打的茄子,一下焉了。
她噘着嘴,十分喪氣。
“怎麼這樣啊~”
虧她還等了這麼久,還和早苗她們打過包票,結果卻是這樣,這讓她待會怎麼交代嘛。
看着蓮子垂頭喪氣,小嘴撅的都可以掛油瓶的樣子,陳安卻微笑着從懷裏掏出了巡音送的那一大疊票。
“不過呢,票我雖然沒買到,但是在買票的時候恰巧碰上個朋友,她送了我不少票。”
陳安抖了抖手裏的票,笑眯眯的。
“喏,你看,這些票夠嗎?”
看到陳安手裏的票,蓮子眼睛一下就直了。
也來不及抱怨陳安逗她,她嘴張得老大。
“哥哥,這麼厚的一疊,究竟有多少張票啊?”
蓮子仔細瞅着陳安手裏的票,估摸着最少也有十幾張呢!
哇哦,哥哥今天遇到的朋友究竟是誰啊?居然這麼大方!
“21張。”
陳安報了數,便把票全部塞進了蓮子手裏。
他寵溺摸摸蓮子頭。
“除了你們,帕琪她們也可以去。對了,還有言葉姐妹,你待會打個電話讓她們來玩,晚上一起去吧。”
陳安又想到了什麼,補充道。
“哦,對了。還有堇子,你也讓她一起去好了。”
陳安原本沒想到堇子的,不過因為今天遇上禍,他改主意了。
他不打算陪家裏人去看什麼演唱會了,而是準備去做另一件事。
早上希娜所說的禍巫女圍剿事宜,他看來必須去插一手了。
還有桂言葉,還是等下次吧。
“咦,堇子也去?票夠嗎?”
蓮子一呆,接着就在心裏盤算起來。
自己原來一家加上哥哥十個,再加上天依還有後來來的文文她們總計十九個,再加上言葉、桂心總計二十一個,最後是她妹妹堇子。
蓮子掐着手指算了半天,最後得出的結果卻讓她十分鬱悶。
“哥哥,如果堇子也去,那就要二十二張,可這裏才二十一張,票不夠啊。”
陳安笑着搖頭。
“夠的。因為我忽然想到今晚還有事要去做,所以把我的那張讓給堇子,你們去就好了。”
“哎?”
蓮子有些失望。
“這麼說,哥哥你晚上的演唱會不陪我們去咯?”
這個結果讓她有些沮喪,畢竟對於家裏人來說,去演唱會這種開心的事,如果少了陳安,總感覺會少了什麼。
哪怕還沒去,蓮子就感覺有些不好了。
“答對了。”
陳安笑着聳肩,然後就在早苗和希娜的招呼下,去吃遲到的午飯了。
……
與此同時,禍正在前往京都一處地勢偏僻的教堂路上。
自從擊傷陳安逃離后,禍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寧。
哪怕她逃了,時間也過了這麼久,陳安的那句‘我想養你啊’,卻還是一直回蕩在她的腦海。
這句話,那張溫和臉龐,還有那鮮血的溫度和鮮甜的味道總是糾纏不休,無論怎樣也無法忘懷。
最後,為了讓自己忘記這些事,禍決定前去那處教堂。
那教堂是那些追殺她至瀛洲的敵人們的現在的所在地!
原本她不必來的,因為今晚就是決戰的時候了,所以哪怕她不來,他們一定會去找她。
而且在敵人的老巢戰鬥,怎麼想也不是件明智的事。
不過,禍想到今早發生的事,尤其是陳安那堅決的自殺舉動,和過後被她打重傷卻依舊溫和的笑臉,她最終還是下定決心來了這裏。
不僅是想要用殘酷的戰鬥轉移注意力,也是因為她下了決定。
接下來戰鬥如果輸了,那也沒什麼好說,她大概就死了。
人一皆死,萬事皆休。自然也不必煩惱。
但如果贏了,她就立刻離開瀛洲!
禍有種預感,如果時間再拖下去,那個男人一定會找到她,然後繼續用那種白痴的方法,執拗的讓她跟他走!
而禍,是絕對不願意這種事發生!她發誓,哪怕是死,也絕不要對人產生依賴!絕對不要!
不僅這點,還因為她叫禍,災禍的禍!
禍執拗的相信她能堅持,而不被那個男人騙。
但為了防止意外,她還是覺得應該趕緊離開瀛洲。
無論去哪,她也要離這裏遠遠的,離那個說:想要養她的男人遠遠的!越遠越好!
最好,是一個他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
但為了防止那個男人跟着那些該死的敵人追蹤她,禍決定先把那些尾巴解決了再說!
當然,禍會這麼做,絕對只是因為這點。
而不是因為有預感,那白痴男人會替她解決這些人,不想他惹上事才來的!
禍發誓,絕不是!
禍撐着油紙傘一路飛馳,很快就來到了目的地,那敵人-大本營的教堂。
還不等她動手打爛教堂的門,那緊閉的大門就自動打開了。
吱~
隨着古老門扉開啟的刺耳聲響,漆黑的夜幕忽然在天空拉開。
頂替被驅逐的陽光,一輪鮮紅的偽月緩緩上升,最終懸挂於夜空,撒下似血般殘酷的光輝。
淡淡的猩甜在空氣中瀰漫,一眼望去,世界如同血液浸泡一般,鮮紅一片。
而在教堂的頂端,一個張着巨大翅膀的人影徒然出現。
在血色月光下,漆黑的影子宛若無限般的拉長,最終刻意的覆蓋了禍的身體。
傑森諾站在教堂尖端,隔着距離,頗有紳士風度的向禍遙遙行了一禮。
那磁性還帶有一絲蠱惑性的聲音響起。
“哎呀,這不是禍小姐嗎?多日不見,你依舊是那麼美麗啊。”
傑森諾言辭誇張的讚歎起來。
“雖然不知禍小姐為何突然大駕光臨,但果然,如此動人的禍小姐的光臨,真是令這個讓人厭煩的破地方一下明亮起來了呢。”
一位帶着一群人從教堂里走出的教士聽到傑森諾的話,頓時冷哼起來。
“傑森諾,給我注意你的言辭,要是再敢對教堂與主不敬,我保證在除去災禍巫女前,先殺了你!”
“哈哈,雖然斯福特你很強,手下還有不少人,但似乎還是殺不了在下呢。”
傑森諾緩緩從空中落下,落在了斯福特身邊,他詭異一笑。
“而且,沒有在下和在下的人手,你們可未必對付的了我們美麗的禍小姐呢。”
隨着傑森諾的話,另一群人從教堂的陰影走出來,站在了他身後。
“哼,傑森諾,你還是這麼喜歡大言不慚!”
接着,又一個全身籠罩在斗篷的人領着相同服裝的一群人走了出來。
他鄙視了傑森諾一句,卻又贊同了他最初的話。
“不過傑森諾有句話說的不錯,禍小姐來到這,的確是讓這個討厭的地方一下美麗了許多呢。”
他謙卑的一彎腰,行了一個古怪的禮節。
“不過,不知禍小姐為何會來這?是改變心意,打算和我回去嗎?”
傑森諾針鋒相對。
“和你回去?你在開玩笑嗎?你們這些一天到晚裝神秘的傢伙有什麼好?我看禍小姐是受於在下的誠意,打算和在下回去在下的城堡呢。”
傑森諾望着禍,風度翩翩。
“我說是嗎?禍小姐。”
回應他的是數顆血紅色的球形能量彈。
“次元彈?”
傑森諾臉色一變,急忙躲開了禍的攻擊。
禍招式的破壞力可是嚇死人,這要是中招了,他絕對要重傷!
傑森諾一邊躲避次元彈,一邊不死心的勸告起來。
“禍小姐,在下勸你還是留點力氣和在下回去比較好。
你現在可是在結界裏,這個結界已經把這裏和原來空間的維度扭曲了,所以你的空間能力在這裏是逃不掉的。”
斯福特看着狼狽的傑森諾,不由冷哼。
“傑森諾,勸你還是閉上嘴比較好,這個惡魔可不會束手就擒。”
“當然,私可沒打算認輸,也沒打算逃走,這次來,私而是打算把你們一次性全部幹掉呢!”
禍冷冷一笑,眼中殺氣縱橫。
而隨着青白兩色,和禍長相相同的兩位少女出現,魔彈暴走了!
……
家。
乒!
隨着一聲脆響,陳安手裏的碗忽然掉在地上……碎了。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臉色有些難看。
正在一邊的早苗和希娜察覺到陳安的異常,都看了過來。
早苗一臉關切。
“安君,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沒什麼。”
陳安深深吸了口氣,隨口解釋一句,他起身就要走。
“我有事,馬上要出去一趟。”
“哎?”
早苗一愣。
“不先吃完飯嗎?”
“不了,沒時間。
哦,對了。我回來的時間或許會晚一些,你們不必擔心。”
最後叮囑一句,陳安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站在門口,他從身後的家裏聽到了小提琴奏響美妙的旋律,還有家人們的歡笑。
望着一個方向,陳安嘴角勾勒出燦爛的笑容,但那笑容卻是失去了溫度,讓人覺得森寒刺骨。
他自言自語的。
“居然敢對她動手,看來手上又得沾血了……”
眼中殺意如潮,陳安瞬間消失在了家門口。
……
而就在陳安消失的瞬間。不知何處傳來聲音。
聲音淡漠而蒼白,宛若無數人的呢喃。
無數呢喃最終匯聚成一句清晰的話語,那是……
“找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