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貪慕虛榮?

第3章 貪慕虛榮?

凌美人說:“你求我啊,你求我,這個角色就是你的。”

寧嫵又開始翻死魚眼。

頓了頓,她抱起地上嚇得打滾的美艷貓咪,順了順貓咪的毛髮,對眼前居高臨下的男人道:“阿凌,你這樣玩小孩子遊戲沒什麼意思,你現在這種行為,會讓我覺得你還特別喜歡我。”

“該不會這麼些年,你還一直對我念念不忘吧?”她賤兮兮地問,臨了還不忘去看男人的表情,不負所望地看到了一張山雨欲來的陰沉俊臉。

寧嫵訕訕地把腦袋縮了回來,繼續伸手揉貓。

凌希冷笑一聲。

他用皮鞋尖輕踢了踢她的腳:“寧二妞,你他媽少做白日夢!我瞎了眼一次,不代表我是個瞎子。”

說完,他以為她至少會口齒伶俐地辯駁兩句,可哪知道她又悶着個死腦袋開始裝死了,半天連個屁都放不出來,好久才不服氣地小聲罵罵咧咧幾句:“說得好像是我捂住你眼睛強迫你一樣,果然高嶺之花不是隨便可以摘的,這麼多年都還扎得姐姐疼手呢——”

“你嘀咕什麼?”

凌希一把拽住她逗貓的手,那力道,真是愧對他美人的外表,有着蛇蠍一般的力量,寧嫵當場疼得一皺眉,罵道:“說你呢說你呢!說你心眼比針眼還小,一個大男人欺負女人和小動物!”

凌希眉頭皺得比她更緊,語氣危險:“你再說一遍試試看?”

寧嫵不敢吭聲了。

“汪汪!”

“喵喵!”

阿福阿美倒是勇敢了起來,張牙舞爪地開始撲騰。

凌希一把擲開她的手:“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離開這道門!更別做夢離開a市!”

“你要我說什麼?”寧嫵徹底毛了,沒見過這麼沒肚量的極品前任,一時間惡向膽邊生,她怒聲道:“說我當年為什麼甩了你?還是要我承認劈腿?或者我跪地求饒才能讓你釋懷?”

媽的,有些男人就是欠打臉。

寧嫵說:“你也別搞得多苦情似的,你無非就是在神壇上不食人間煙火太久了,接受不了被個女人甩了的事實,耿耿於懷要跟我過不去,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當年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有哪點對你不好?”

凌美人顯然氣得不輕:“你劈腿還有臉了?”

“劈你祖宗的狗腿!”

寧嫵狠狠呸了他一臉口水:“我的戀愛規矩是,當我今天提出分手,不管你同意與否,我明天就可以跟別人合理交往,這不叫‘劈腿’,這叫選擇自由。”

“你少強詞奪理。”凌希狠狠睨着她,沉戾的眼神能將她挫骨揚灰:“別以為我不知道,在我們還沒分手的時候,你就已經跟姓周的勾搭上了!你還上過他的車!”

“你就是個朝三暮四貪慕虛榮的女人!”

朝三暮四?

貪慕虛榮?

二奶小三們表示不服!

寧嫵今天真是好脾氣,也沒跟他對罵,只痛恨地說:“我就是瞎了眼,才次次都挑中你們這些個大爺祖宗!”

她氣急了口不擇言,脫口而出的一個“你們”,險些令她面前的男人當場命人放火燒房子,最後狠狠喘了兩口粗氣,凌希扯下領帶透氣,就跟她耗在這兒。

今天短時間是沒有要走的意思了。

對於無辜的寧嫵而言,這真是一種見鬼的“運氣”:每次她精挑細選,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心動身動的心上人,本想來一場平淡小清新的戀愛,最終做不成情人也能做知己,可誰知道,每次都挑到帶刺的霸王花!扎得她心肝疼還甩不掉!

朝三暮四的真實性暫且不表,可貪慕虛榮?她貪個啥?

寧嫵不服氣,辯解道:“阿凌,你講話過過腦子,我當年要真是貪圖錢,我犯得着跟你分手?周錦炎有錢,你沒有嗎?你還比他年輕貌美呢!”

她這話說得實誠,也的確是老實話,看來也是逼急了。

凌希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可他就是不服氣,事到如今都還不服氣,不相信這女人竟然會瞎了眼,甩了他轉而去跟另一個處處不如他的男人——難道還真是“真愛”?

呸!

他遲疑地看着她:“那你——”

“為什麼跟你分手?”寧嫵見他面色有所緩和,立刻擺出沉痛臉,委屈地打感情牌:“阿凌,你想想咱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有沒有讓你給我買過名牌買過首飾?我生日都只是向你要了一盆盆栽;我們交往的那段時間,我有沒有真心實意地對你?你走路我給你提書包,你吃飯我給你遞紙巾,你看書我給你當枕頭……”

“你住口!”

凌希煩躁地打斷她的話:“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你劈腿的事實。”

“唉。”寧嫵造作地嘆了一口氣。

凌希以為她有下文。

可她偏偏又不說了,就委委屈屈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凌希冷冷地別開了眼,望着窗外黑壓壓的天,心緒稍亂。

半晌,寧嫵突然說:“其實這一切,你我都沒有錯,錯的都是人體荷爾蒙。”

說著,她小心瞥了一眼他,見他沒什麼反應,便大膽地繼續說:“荷爾蒙這東西,很多人都以為它只分雌雄,其實不是的,它的類別太複雜了。譬如:a類雌性荷爾蒙天生就容易受到b類雄性荷爾蒙的吸引,就好比我被你吸引,但是這種吸引就跟鴉片一樣,感覺再飄飄欲仙,吸太多它要死人的哇!於是人體為了維持生命正常運轉,會產生一種‘反荷爾蒙’,正是這種反荷爾蒙,無情地扼殺掉了a類雌性荷爾蒙,也一併扼殺了這種荷爾蒙所帶來的激烈感情……”

“而此消彼長的道理我們都明白,當a類荷爾蒙死去,另一種新的c類荷爾蒙又會佔據主體,而這種荷爾蒙,吸引它的可能就不是b類雄性荷爾蒙了,而有可能是另外的d類,e類,f類,甚至更多。”

……

她侃侃而談,句句扣人心弦,令屋內眾多保鏢們都恍然大悟,向她偷偷傳來了敬佩的目光,目光中的大意多半是:文化人說話就是不一樣。

寧嫵欣慰,飽含期待地看向凌希:“阿凌,你現在明白了嗎?扼殺掉我們感情的,不是我劈腿,也不是你無情,而是一種讓人無能為力的不可抗力,我曾經也掙扎過,痛苦過,但奈何——”

沉重地嘆了一口氣。

“汪汪!”

“喵~~~”

阿福阿美乖巧地蜷縮在她腳邊,安慰地用爪爪摸了摸她的手,也是懂事。

凌希沒有出聲,他緩緩轉過身來,目光深深地盯了她好久,盯到她都後背發涼的時候,他突然惜字如金道:“你自己好自為之。”

轉身拉門走了。

寧嫵大喜不過三秒,就聽到男人沉沉的聲音吩咐保鏢:“把她的護照身份證搜走!”

人幹事?

卧勒個大槽!

最後,保鏢們浩浩蕩蕩走了,寧嫵坐在破公寓的地板上,目光掃視一遍被掃蕩過後的公寓,抱着一貓一狗嚎啕大哭:“貓狗不如的賤貨!姑奶奶奉獻給他的青春全都餵了狗!餵了狗!”

這下徹底成了“無證遊民”。

手機響了。

寧嫵氣哼哼按下通話鍵,裏面傳來溫柔的女聲。

“寧小姐?”

“我是。”

“是這樣的,明天就是繳費時間了,您是跟往常一樣打款還是親自——”

“怎麼這麼快?”寧嫵抹了一把臉上的灰,問道:“我不是前天才交了九萬塊嗎?”

“那只是試用新葯的錢。”

“行了我知道了。”寧嫵摸了摸大狗的腦袋,問道:“要多少?”

“預交二十萬。”

這麼貴?

“我知道了,錢我會儘快打過來。”

掛掉電話,寧嫵查看了一下收款短訊打來的只有十萬,在心中罵了句小氣鬼,她又撥通了另一個越洋電話:

“喂?cici姐啊,我是小嫵,是這樣的,我最近手頭有點緊……”

“什麼?又要借錢!”那頭傳來女人粗里粗氣的聲音:“死丫頭,你還欠着姐姐八十多萬沒還呢!”

寧嫵太陽穴一跳,趕緊將手機拿離耳朵,賠笑道:

“cici姐哪裏的話,區區八十萬,還不夠我一個手包的錢,我家親愛的難道還不起嗎?他這不是去了歐洲談生意,一時抽不出身嘛——”

“那就等山本先生回來了再談!”

掛了。

“喂?喂喂!cici姐姐?”

“艹!”寧嫵甩了手機,狠狠踢了床沿兩下,罵咧:“媽的!狗眼看人低的死娘們兒,總有一天戳瞎你個死三八的狗眼!”

“汪汪~”

“叫什麼?不是戳瞎你的狗眼。”

沒好氣地揉了揉阿福狗頭,寧嫵抱着一貓一狗,蹲在地上一籌莫展。

短時間上哪兒去弄十萬?

逼良為娼也不帶這麼趕的吧!

現在還連護照身份證都被那個賤貨拿走了。

等等……

想到什麼,寧嫵立刻抓起手機,憑着絕佳的記憶力,迅速播下了某個熟悉的號碼,手機響鈴不過三秒,電話就被接起了,傳來男人清冷驕矜的聲音:“喂?哪位?”

“咳咳!”寧嫵清了清嗓子,嬌滴滴地說:“……那個,阿凌啊,我突然發現,人體內其實還有一種‘反反荷爾蒙’,可以重新喚起人內心深處某些塵封已久的感情……”

那頭,握着手機的男人沒有吭聲。

寧嫵聲線溫柔地說:“剛才你離開之後,我想了很多,覺得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只有你最能撩動我的心弦……”

凌希:“你吃錯藥了?”

寧嫵:“……”

凌希:“我很忙,有事麻煩說人話。”

寧嫵:“……”

寧嫵眼一閉,哽咽着說:“分手這麼多年,直到你重新站在我的面前,我才知道自己其實依舊忘不了你——”

嘟嘟嘟嘟。

單方面被掛斷了。

寧嫵:“……”

寧嫵旁邊不明所以的狗:“?”

狗旁邊不明所以的貓:“??”

...

(紫琅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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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進化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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