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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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參加莫妄成人禮的自然不會只有天龍星的元帥，飛船上尚有天龍星上德高望重的兩位老者，兩個人分別隸屬於軍方和政界，身份牽連十分複雜，現在還不是讓他們知道莫妄在飛船上的時機，莫妄藉著這個緣由恢復了安瓦爾的樣貌，揉了揉額角，不知道該怎麼跟艾爾坦白這一切。
但拖下去始終無益，他走出了這個大廳，大廳門口紀律嚴明的站着一小隊的軍人，見到莫妄的身影，立刻齊刷刷的跪了一地，身為凱撒的心腹而且是明着派過來保護莫妄的小隊，他們自然對莫妄的身份心知肚明。
莫妄掃了一眼，“不用全部跟着我，找一個人給我帶路。”
對面頓了頓，很快便默契的有一個人站了出來，躬身道：“星主，屬下藍宇，星主想要去哪裏？”
莫妄漆黑的眼睛微微眯起，藍宇，上一世似乎沒有見過這個人，他不動聲色的觀察着這個男人，若無其事道：“跟我一起過來的那個人，帶我去他那裏。還有，日後出門在外你們都對我換個稱呼。”
“是，少爺。”藍宇微微點頭。
這艘飛船成碟狀，內部的通道也自然是七拐八拐，他們走了約莫幾分鐘后，藍宇才推開前方休息室的大門，休息室里燈火通明，桌上的食物吃剩了一半，地上丟着幾件衣服，再往裏看，艾爾蓋着被子正睡得香甜，似乎一點也沒有受到之前事情的干擾。
莫妄抿了抿唇，最終還是走了進去，坐在床邊，伸手觸摸着艾爾的臉頰。
只不過短短十幾天，他已經開始迷戀於這種溫暖的感覺了，手下的皮膚隨着呼吸起起伏伏，細小絨毛擦在指尖的感覺很奇妙，莫名的，莫妄覺得自己是真的心動了，如果貪心一點，他是否能放任自己把這個還沒有長成翅膀昂翔天際的小雛鷹捆綁在身邊……
他收回手，指腹輕輕敲了敲艾爾的眉心，道：“起來，我們談談。”
可惡，裝睡被發現了！
艾爾睜開眼，狠狠瞪着莫妄，“你怎麼知道我醒着。”
莫妄眼睛眨了眨，溫和的笑了笑，“你臉紅了。”
被沒有掩飾的alpha信息素所環繞，不臉紅才奇怪，艾爾看着銀髮藍眸在他心中絕對男神樣貌的莫妄，很是鬱悶，“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alpha？”
他真不想認清這個事實，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alpha到底有什麼關係，莫妄很困惑，但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若無其事的解釋道：“我身份特殊，很多人都在找我的蹤跡，從表面上看他們或許認不出我，可是為了保險起見，我只好用這個方法。”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我不知道你會對這種事情在意。”
畢竟，大多數情況下o標記的。
“這算什麼理由？”艾爾撇了撇嘴，伸手抓住莫妄的手腕，看了看他手上的手環，半晌才說道：“命運從來不曾優待過我，我想要的生活從來得不到。”
就好像一步踏錯跌落成奴隸身份，就好像如畜生一般在囚籠中懂得物競天擇的道理，就好像死在了那個傍晚黃昏的老頭子，就好像他的天賦掠奪能力……終有一天會掠奪他最重要人的生命。
莫妄眼眸一暗，看着艾爾。
艾爾也微微抬頭，對上莫妄的視線，臉上的表情平靜的不似他的性子，他一字一頓，用着完全不帶起伏的口吻，“那麼，我們之前的交往，從今天開始就結束吧。”
“……”莫妄沒有立刻說話，他只是睜着一雙深藍色的眼眸靜靜地看着艾爾，直到艾爾臉上偽裝的神情完全掛不住，才低沉道：“理由呢？”
感覺對方的情緒越來越壓抑到了危險的程度，平日裏看起來越溫柔的人，生氣起來恐怕也會越恐怖。
艾爾深吸了一口氣，冒着被對方誤會而被一巴掌拍死的冒險，索性乾脆的說道：“我喜歡你只是因為你長了這幅樣子，而且還是個bate，如果沒有這些中的任何一點，我都不可能跟你勉強在一起的，反正我們還……清白，不如好聚好散，各走各路。”
如果這兩點都沒有，是否你就根本不會喜歡上我。
莫妄心臟一陣抽搐，他沒有跟任何人有過這樣親密輕鬆的關係，這是第一次，卻沒想到會是這麼樣的結果，但是若是只是因為他不是一個bate，艾爾就乾脆選擇放棄這段感情，他是怎麼也不相信的，可是背後的內情他一時也猜測不來。
他緩緩皺起眉，他有自己的驕傲，若是對方退出，他絕對不會強求，可現在，他是憑藉一副根本不屬於自己的偽裝獲得展開了這段感情，怎麼想都很不甘心。
不甘心設想的以後，再沒了以後，不甘心艾爾從開始喜歡的根本就不算是真正的他自己。
“你同意不同意啊？”艾爾的聲音有些弱，他微微側過頭，眼神閃爍，他把自己的心保存的很好，雖然喜歡和痴戀，但是還達不到為對方做出失去自我的退讓，更何況其中的代價讓他承受不了。
他不想去看莫妄臉上的表情，不管是傷心還是生氣。
滿室沉默。
片刻后，艾爾聽見銀髮男人的聲音，明明是輕柔而緩慢的，可他卻聽到了無法言說的壓抑和低沉，偏偏又是充滿了不能放手的冰涼哀嘆。
“好。”
只一個字，艾爾心口一疼，眼角微微泛紅，所有學來的偽裝頃刻崩塌。
【小劇場】：
若有一天，有一個問題擺在了艾爾面前。
你更喜歡安瓦爾，還是喜歡莫妄？
艾爾（遲疑）：這個問題太得罪人了吧，說誰他本人都不會高興的！
作者：偷偷的，除了我跟你，還有讀者，沒人知道。
艾爾（恍然大悟）：好吧。
他開始喋喋不休：“安瓦爾真的很符合我的一切審美，是我心目中的男神啊！可惜男神是個有天殘的，雖然痴迷，可是遠觀不可褻玩，我還是放棄了！而莫妄！這個霸道的混蛋！自我！自負！根本不顧我意願強迫我跟他在一起的啊！”
作者偷偷的瞥向艾爾身後，抖了抖。
艾爾繼續喋喋不休：“還玩什麼換身份追我，他這根本就是報復！是報復！叫什麼莫妄，乾脆起名叫魔王算了！”
魔王在背後意味深長的看着作者。
作者秒懂，急忙補救：那，艾爾你到底更喜歡誰啊！
艾爾（臉紅）：廢話！男神和男人是有區別的，我的男人……從來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