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一回 9
由於江南已經被極端力量所控制,趙宋王朝上上下下個個寢不安忱,食不甘味。
對於這次起義,心理變︶態的趙佶實在是受不了,於是他驚慌、他憤怒、他陽痿、他早泄,因為當時江南地區佔了宋朝賦稅十成中的九成。形勢逼人,為了維護帝國的統治,他急忙派遣太監童貫領兵鎮壓。
購買墳地,讓你棺材照人。一群臨時聚集起來的烏合之眾,自然不是正規軍的對手。童貫率領大軍趁方臘立足未穩之際,集中優勢兵力大舉進攻義軍控制地區,並且引誘義軍中意志不堅定者。這下算是打到了七寸,在叛徒的帶領下,宋軍很快攻克了義軍山寨,並將方臘生擒后押解到東京汴梁,不久便將他凌遲處死。
一個身體被閹割的人,帶領着一群精神被閹割的人,最後竟然打敗了許多四肢健全的人,真可謂咄咄怪事。
長翅膀的不一定就是天使,也有可能是蚊子;騎白馬的不一定就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唐僧,雖然統治者用武力鎮壓了許多對政府不滿的人,但社會並沒有就此安寧,而且就在剿滅義軍之時,一些宋兵為了領賞,竟然擅自殺害平民冒充“賊寇”。
別人死了,他還活着,別人活着,可他卻已經死了,更有甚者,當女真鐵騎蹂躪中原大地的時候,本來應該保家衛國的宋軍中卻出現了為數眾多的敗類,他們和殘存的反宋組織串通一氣,禍害地方。
殘酷的殺戮,**的統治,使江南百姓對腐朽沒落的趙宋王朝感到十分失望,農民起義此起彼伏,失去了對天下的領導力,北宋王朝搖搖欲墜。更為致命的是,更大的危險又悄悄來臨,被宋徽宗掏空了家底的北宋王朝,成為了新興金國眼中的獵物,女真人凜冽的目光不斷掃視着東京城。
人生的道路就如同內褲,沒有一條不是自己選的,末世君王往往不乏樂觀,雖然已經兵臨城下,但徽宗仍舊聲色犬馬。然而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人不可能無限制的追求自己的慾望,而慾望又很容易把人帶進萬丈深淵。百川匯海,最終所有的因都匯成了唯一的果,橫行無忌的徽宗最後遭到了報應。
真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亂世中有人臣服於權力、有人臣服於金錢、有人臣服於美色、而北宋君臣則臣服於異族的武力。昔日被人恥笑為蠻夷的女真人笑到了最後,成為了最大的贏家。
有道是花無百日紅,很快徽宗的好日子就到頭了,靖康元年,金軍攻陷了東京汴梁城,徽、欽二帝和皇族、官吏數千人被押回金國,宋朝自此陷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連吃低保、住橋洞都辦不到,徽宗只得吞下了自製的苦果。一路上,由人蔘燕窩降級成為豬頭肉的宋徽宗和兒子受盡虐待,他們不但屢受嘲弄,而且還經常被金人以“切磋摔跤技藝”為名任意毆打。
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落架的鳳凰竟然還不如雞,最開始,徽、欽二帝讓人用囚車裝着北上,其他人則被金兵像趕鴨子似的押往金國。後來,金人又將兩位皇帝囚禁在五國城,那裏供給匱乏,缺衣少食。
真是龍困淺灘遭魚戲,虎落平陽被犬欺,黃土為牆,茅草為頂,一燈如豆,徽、欽二帝住的房間狹窄得可憐,裏面僅僅能放下一張小板床和一張小桌子,小屋裏陰暗潮濕,門窗不嚴,父子兩人卻只能睡在地上。雖然已經是秋初,天氣變涼,但由於衣物已經被抄走,徽宗只能把洗臉毛巾系在腰間,以防止感冒。幾番折磨之後,兩位皇帝最後瘦得都拖了封建主義的後腿。
落差真是大,老婆竟然變成了媽,以前當皇帝身份榮耀的時候,到哪哪裏都是鮮花、掌聲和熱情的擁抱,現在倒好,跟個大便似的,處處受人排擠。不僅如此,女真人還想盡辦法來羞辱他們,甚至將他們推到井中后,讓他們抬頭望天,以此來嘲笑他們是“井底之蛙”。
不看廣告,只看療效,喝多了也吐、挨打也疼、不穿衣服照樣走光,鬧了半天,原來這哥們其實是一凡人,了解了真相的金兵們對徽宗越發粗暴,越發肆無忌憚了。從此以後,他們毒打徽宗的次數越來越多了,語言侮辱得越來越頻繁了,以徽宗和兒子為中心的娛樂節目也安排得越來越緊湊了,徽宗和兒子兩人至此陷入了水深火熱當中。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秋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階下囚的日子真的不好過,能把胖的拖瘦,瘦的拖死。
晚上再也沒有美女親了,要親也只能去親母豬。
以前是吃得好、吃得多、吃得嗨,營養過剩,而現在,豬肉不見了、羊肉失蹤了、連牛肉也絕跡了,要想改善伙食就只能去啃蚊子腿。
畫不讓畫了,瘦金體也寫不成了,閑瑕之餘,徽宗只能站在院子中看着一棵老掉牙的槐樹傷冬悲秋。
孤獨、寂寞、迷茫,徽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於是他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陷入深思、一會兒隨地撒尿。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折磨中,徽宗變得人比黃花瘦。
尺子、圓規、鉛筆盒;拖把、抹布、挖耳勺;橡皮、毛筆、綉荷包,國都的淪陷點燃了大宋國各個階層的愛國熱情,北宋軍民們拿起一切可用的武器與敵人英勇的戰鬥着,面對勢如破竹的敵人,漢人團結起來爆發了驚人的力量。
打出情感牌、跟着感覺走、穿上開襠褲,一時間,大宋國是全民皆兵,人人竭力死戰,敵人的陰謀很快被粉碎了,金國一舉滅宋的計劃也在北宋軍民反抗的吶喊聲中煙消雲散,夢幻於天朝上國,屹立於世界之顛不倒的夢想也隨之破滅,大宋王朝也因此免於被征服。
北宋滅亡后,國不可一日無君,滿朝文武共同推舉徽宗的第九子康王趙構來繼承皇位。靖康二年五月,強壯、聰明,而且特別帥的趙構在南京應天府登極稱帝,史稱宋高宗。三分實力、六分運氣、一分貴人扶持,趙構母親韋氏,在徽宗後宮中不但地位較低,而且她本人也不受徽宗的寵愛,因此趙構在皇子中威望並不高。
金兵第一次包圍開封時,他還曾以親王身份做過一段時間的人質。趙構本來與皇位無緣,但他不知怎麼的就走了狗屎運,僥倖逃脫了金兵的追捕,最後竟然成為了皇位唯一的合法繼承人。
有錢人的腦袋讓鎚子砸一下會流血嗎?答案是肯定的,所以一想到金國,趙構就會冬天出汗,夏天打哆嗦。他怕金國就像他小時候怕他父親一樣,別看他在自己的臣民面前耀武揚威,其實他說每一句話、打每一個哈欠、甚至放每一個屁,都要考慮到金國的存在。
趙構放屁從來都是夾緊了腿再放,生怕聲音大了驚動了金國間諜、惹火了金國皇帝、給人家口實導致武裝入侵、技術封鎖,甚至抽走宋國的空氣,搬走宋國的高山。趙構心裏最明白自己在國內是爺爺,在國際上是孫子。
借錢不還、房子賣不掉、兒子不養老子的老,太艱難了,這個皇帝不好當,剛上任不久,高宗就被這樣那樣的瑣事搞得焦頭爛額,最近他又碰到了一件特別棘手的事。在位期間,不僅不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而且天災、疾病、戰爭和飢餓還經常困擾着人們,讓他們時刻面臨著的毀滅危險。
高房價、高消費、高血壓,這些也都成為了南宋居民必須面對的問題。恥辱揮之不去,辛酸的記憶時時刻刻都在折磨着高宗,正在他黯然神傷之際,宮女珠蘭急匆匆走進了四知書屋。
珠蘭跪下道:“啟奏皇上,娘娘生了!”
趙構漫不經心地道:“生了個什麼?”
珠蘭道:“生了個兒子,皇上,你趕快去看看吧!”
趙構道:“好!朕等一會兒就過去,你先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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