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 第一章 往事 二1十 巾幗英雄

419. 第一章 往事 二1十 巾幗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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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呼嘯的戰刀起碼斫斷兩匹戰馬馬蹄,中正劍迴旋勢如破竹,傷三人後其實就無需鐵英出手,只需一路狂奔就一定能衝出包圍。鐵英當然要狂奔,可還有瞬間向缺口堵截的人呢?就是沒有,他也一定要傷一個算一個,後面的路還長,就算勉縣的敵人趕不及追上來,不算追總指揮去的三幾十人,這裏幾個戰團都還有五、六十號,平安脫身得了嗎?所以鐵英要狂奔,也不忘傷人。石頭足夠多,鏢卻不多,不多就不用,不過敵人在刀、劍、石頭的三重打擊后不戰自亂,倉皇間被他成功脫出。後面還有最多三十人,當然還有幾十支槍,可戰場混亂,大半又是自己人,開槍可能鬼使神差能傷這個殺神,但保證自己人被誤傷打翻的多,所以敵人還是叫囂着窮追而來。

鐵英出了包圍就用不着再走“之”字,如一道血色的疾風。敵人馬快,但被這人極盡兇悍的殺伐亂了陣腳后拍馬追來也落了后。離“板”近了,二十米外鐵英重鏢出手,鏢呼嘯,直接洞穿一人後背射進側一人手臂。“走”,鐵英十步外兩粒石子再度彈出,翻滾中揮出地下撿來的馬刀;一馬被斷雙蹄,鐵英蹬馬體身體斜竄而出,側面一刀迎胸劈來,英不避,左手直搶這人馬鐙,朗月刀向上揮出。可以想像,大小相差不止十倍、二十倍的匕首想隔住大刀,必然是短小的匕首吃虧,就即便是神兵,馬刀或斷,但余勢也足可把鐵英開膛破肚。可鐵英不知道這種厲害關係嗎?當然不會,就是架得住,他也不會做這種既耽擱時間又耗費體力的蠢事:他已經耽擱不起和消耗不起了。所以刀鋒接觸的一瞬間他即改刀鋒為刀面,向外斜引,卸去大半力的瞬間身體又借力上升。這種功夫和四兩撥千斤恰好相反,但絕不是危言聳聽;按理說,匪子的力道是向下,鐵英以力接之也必然受向下的力,但須知正常的揮刀是刀尖向上,手臂帶動刀劃一個弧度逐漸向下,在力道將盡之時刀尖就基本是朝向地面了,那麼刀和人的身體就形成一個夾角,力大,夾角就小,在居高臨下的馬上就尤其的小。鐵英出刀不出力向外,護住身體、刀到有夾角的時候再發力豈不正好就有個向內、向上的反撐,力道雖極小,但鐵英何許人?又是先抓馬鞍向上竄出。馬匪力竭,鐵英朗月刀隨身體向上的力閃電上划,一刀斷去馬匪手腕後人未及上鞍,一腳踢在下墜、還連着匪子手掌的刀脊上,刀不呼嘯,但旋轉,直接旋進五米外一匹戰馬身體裏,人也上了馬鞍。巧到極點,險也險到極點,不過恰到好處。

鐵英二十米外出鏢,十米內彈石,然後滾地出刀,再殺人上馬,時間不過就是奔跑中跌了一跟斗,然後再爬起來上馬,分秒之間起碼五人失去戰鬥力,一人還能戰也沒有了馬匹。“走”字落音,板身邊就只有三個人了。三個人對“板”來說構不成威脅,鐵英殺人,她在一匪愣怔間揮刀,匪倉皇舉刀來迎,可“板”不敢和匪子刀硬碰就當然是虛招;所以匪子刀剛一上揚,“板”的刀已經劃一道極小弧線,居然刀化劍術之直刺,生生刺入這人肋下。

鐵英知道“板”的本事,縱馬向虎子們戰團殺去。圍住“板”的兩個馬匪膽怯,“板”不追,緊隨鐵英身後。到虎子戰團中間還有被截住的警衛排長。距離十幾米鐵英出手,兩粒石子一中馬匹,一中一匪。兩人落馬,另一人拍馬閃開。排長汗流浹背中不忘報復,拔槍換彈夾要不了多少時間,一槍把跑路中的匪子撂下馬,兩槍被鐵英打下馬的匪子沒跑脫。可報倒是報復了,馬卻跑遠。緊隨其後的“板”拍馬趕到,喊一聲“上馬”,探身向他伸手。警衛排長不是白當的,馬沒有停步就一搭“板”的手騎上了她身後。

虎子們戰團不遠,幾十米外鐵英出鏢,一鏢射殺一外圍之敵後向總指揮去的方向遙指,喊:“走,一號要緊。”是要鐵虎幾人追總指揮。

鐵虎不是傻子,剛趕攏時見過一溜黃煙向西南面而去,知道必定是救援小隊保護一號走了。如果他知道只有一號一人呢?估計要去追,也估計要先救兄弟。不管整樣,戰鬥已經持續了兩、三分鐘,就是要去,鐵虎知道自己獨臂在馬上不被顛下馬就不錯,要救人實在是勉為其難。喊:“你走。”

鐵英明白總指揮的處境,知道幾人在馬背上實在是施展不開手腳,拍馬經過,出一鏢,兩石,傷三人一馬後向西南而去,回頭喊:“不二呢?”

“少俠放心,裘不二死不了。”

“劉萬山也死不了,少俠保重。”壯士也。

少俠不及感動,喊:“勉縣還有馬匪,速戰速決。”

“好,少俠保重,等我等殺敵歸來。”

鐵英,“板”,包括警衛排長都安然無恙,幾個豪壯漢子動起手來就了無牽挂。可鐵英呢?還有不少於三十騎銜尾追來。

時間過去幾分鐘,遠處還有一線黃煙,是馬蹄捲起的灰塵無疑;黃煙還在向南,足見總指揮還沒有被捉。鐵英欣慰,卻不敢耽擱時間,催促跟在後面的“板”一聲“跟上”,提氣輕身,催動戰馬如一道旋風先前捲去。可兩人一騎的“板”跟得上嗎?雖然虎子只向她說鐵英這次救援的是西路軍兩個極其重要的人,沒有明說是誰,但越是保密,也就是越神秘的東西越讓人好奇。部隊都在言傳西路軍總指揮、政委沒有死也沒有被捉,也沒有隨三十軍政委**輾轉新疆,那會到哪裏去?“板”早就懷疑,在鐵英向虎子喊出“一號要緊”后,她什麼都明白了,前面被追的人必定是現在紅四的領袖人物:總指揮和政委。而鐵英渾身浴血,“板”心痛得流淚,也為自己為之追隨、為之現身,甚至為之戰死的郎君驕傲;“板”甜蜜的笑了,爽朗回答:“放心,跟得上。保。。。。。。重。”不過,保重兩個字只有後面的排長聽得見。還有“愛。。。。。。你”兩個字就只是她心裏說出來的了。。。。。。

“板”真跟得上嗎?如果沒有排長,憑她的騎術說不定,也不一定,因為現在的鐵英心急如焚,前面是總指揮呀,還基本可以肯定,是救援小分隊三十四條生命才換來現在的局面;總指揮不能出事,否者幾十個紅軍精英、火種就死得毫無意義;不說其它,單是別人對他的信任就讓鐵英不得不真正的拼小命一搏——傷口仍然在流血,他可以用乾坤大挪移封住附近的穴道,不怕;幾十個小時的衝殺,他感到了一絲疲倦,但還沒有麻木的傷口疼痛使他戰意依然;提氣,輕身,排出體內濁氣后,除了朗月刀和僅有的三柄飛刀、十幾顆石子,他拋棄了身上所有累贅,甚至連救了他無數次命的飛虎抓都不留,所以他身輕如燕。可“板”能跟上嗎?自然跟不上,但依“板”的騎術,馬匪要想追上她也不可能。“板”呢?前面黑壓壓的敵人馬隊不少於三十,她多想助鐵英一臂之力呀,可後面還有三十騎呢?三十騎又如何?依鐵英的戰力,要單獨破圍而走不是難事,可他體無完膚,一路只見他出手過一回的迴旋斬都出了手,必定傷得不輕,帶上自己只怕連前面三十騎都闖不出。所以“板”就算跟得上也不會跟,所以她為能幫郎君阻住後面的敵人而笑,極盡幸福,也極盡凄艷。。。。。。

馬匪近了,警衛排長拔槍射擊,阻不住敵人腳步,他的呼吸急促起來,言:“姑娘快走,保重。”

“板”大驚,大呼:“不可。”可排長已經滾鞍下馬,跌得不輕,不過不重要,因為他已經不準備跑路,伏地射擊。敵連續有人落馬,二十幾騎向左側迂迴。

右邊還是那條小河,左面空曠,“板”插刀,拔槍,決絕一聲“保重。”一句保重,是祝福,也是戰友之間的生離死別,和其他人見不見面都要說的“再見”不一樣,“板”說出來就更不一樣,是有了必死之心的一種道別。話完,撥馬向迂迴之敵迎去,出槍,單騎縱躍,以一己之力兜截二十餘馬匪。

“板”槍快,殺匪無數;騎術精湛的她要換彈夾不是問題,問題是馬背上的人都有神槍的本事那要戰刀有什麼用?“板”也不能。而馬匪的馬也不慢,且分散了四面向她圍攏。“板”彈盡,還有十餘騎到了。“板”拔刀,悍不畏死的傷敵五人,但自己也身披數刀。

“板”不是自我感覺美麗,而是確實美麗。而在馬步芳統治的地方奇怪的是男丁又特別興旺,女人不多,美麗的女人就更不多,否者只怕她早被流彈打死。

居然沒有一個馬匪去追鐵英,估計他們也知道,追也追不上,還有六個圍住了“板”。“板”無力再戰,棄刀拔槍。槍里還有最後一顆子彈,她把槍對準了自己長發飄逸的太陽穴——親親的少主,英雄的鐵英,我心痛的愛人,來世我還做你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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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神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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